今年春節(jié)期間,正月初二出門自駕游去了一趟陜北。選擇陜北的原因有多種。首先我想去延安看看,也想看看范文正公筆下“長煙落日孤城閉”的塞北蒼涼。而老婆的要求比較低,她想看看的是劉巧珍生活過的黃土高原和窯洞,也想看看孫少安、孫少平兄弟倆生活過的村莊。
當然,她還有一個不知道源于怎樣緣故的希望,那就是能夠看到沙漠。當然,在沙漠的前面她還有一個愿望,那就是能夠看到鮮花盛開的草原。不過草原這個愿望在她去了幾次川西之后,基本上已經(jīng)滿足了。若爾蓋和塔公草原雖然沒有內(nèi)蒙古草原那么遼闊蒼茫,但卻也有一種別致的草原之美。所以在到了陜北之后,她的第一愿望就變成了想要看看沙漠。
查了一下,想要看沙漠,最近的也要去陜西和內(nèi)蒙交界的毛烏素沙漠。而恰巧,在毛烏素沙漠東部邊緣的靖邊縣,有一個IP值相當不錯的景點叫做波浪谷景區(qū)。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那么單純地僅僅只是為了去看一個荒涼的沙漠而跑步那么遠了。
波浪谷景區(qū)的確不錯,但更令我們心馳神往的還是那大漠孤煙直的沙漠。在前往沙漠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住在靖邊縣城,講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叫做靖邊【聽名字就感覺挺荒涼的】的縣城竟然如此繁華,最重要的是在這座縣城里吃的水煮羊肉真是一種美味。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啟導(dǎo)航,定位到大漠深處的一個村子的位置。因為走得太早,以至于天還沒有怎么亮。
我們順著靖邊縣城的西部邊緣開始進入毛烏素沙漠。從地圖的勾勒上我們可以知道,向西出了靖邊縣成,其實也就等于進了毛烏素沙漠。而且,在地圖上還可以找到一個離靖邊縣成不遠的沙漠主題樂園。當時沒有想到為什么在到處都是沙漠的靖邊會有這樣一個樂園,直到后來反應(yīng)過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在靖邊這里,沙漠也成了一種稀罕物。
車子向西曲曲折折的順著叢林小路向前開了大約五六公里的樣子,一路上都是茂密的樹林或灌木,但并不難開。終于還是到了那個所謂的沙漠樂園。大概是春節(jié)的原因,也或者是冬天的原因,這個樂園顯得有些陳舊,似乎已經(jīng)停業(yè)了。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想問的人。再站到高處看看周邊,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灌木樹林,并沒有看到整片的沙漠。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怪地圖的不靠譜。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接著向前走,直到沙漠的腹地,然后找一個沙丘去拍大漠日出。
車子這玩意兒,只要路況好,一小會兒就是幾十公里的路程。我們從所謂的沙漠樂園出來后,就開上了國道。自然是向前走得飛快。但一路上,基本上看不到沙漠沙漠,偶爾有什么感覺荒涼的地方,車子開進去一看,原來是當?shù)剞r(nóng)民種的莊稼,收割后呈現(xiàn)出來的荒涼。雖然用腳踢一下可以感知這些莊稼地都是很松散的沙土,但它們絕對不能叫做沙漠。畢竟,能夠種莊稼的土地是絕對不配叫做沙漠的。
就著莊稼茬兒不太明顯的莊稼地,我們假模假樣的拍了一個大漠日出,不過,沒有那種流線感十足的沙丘線條,這樣的大漠日出實在是無法濫竽充數(shù)的。不甘心的我們雖然沒有拍到日出,但還是決定向沙漠里面走,錯過了日出,說不定還能撈到一個日落呢。
車子繼續(xù)行進在大漠的公路上,此時由于天色大明,我們膽子也大了很多。商議一番后,認為國道周邊肯定都被養(yǎng)路工人們用綠植保護住了,所以我們決定找到一個岔路開進沙漠深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像模像樣的沙漠,以滿足我們渴望看到沙漠的心愿。
不久后,我們就找到了一個似乎是當?shù)厝诉M出的岔路口,這是一個非鋪裝的沙石路,對于我們這種非四驅(qū)的城市SUV來說,可以開進去,但卻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一旦陷入到沙子里面,我們自己是無法自救的。只是出于對沙漠的渴望,我們還是大著膽子開了進去。
路邊的灌木很密,車子幾乎需要撕開灌木的阻擋才能向前走,為了心心念念的沙漠,也就顧不得灌木對車面油漆的傷害了。不過,路還算堅實,由于少雨的緣故,這條非鋪裝路面并沒有泥濘或軟坑,只要不怕灌木對車漆的傷害,開起來難度不大。
大約向深處走了四五公里,隨著前面岔路的增多以及梁坎的起伏,我們漸漸失去了沖動而產(chǎn)生的膽量。停下車子,升起無人機代替我們繼續(xù)向深處探尋。而無人機目及之處,雖然綠植看上去并不茂盛,但卻也無法找到一處像樣的沙丘。于是我們決定放棄,調(diào)頭開回了讓我們心安的國道。本次沙漠之旅,由此宣告結(jié)束。
當然,為了彌補遺憾,我們還是沿著一條不知道是省道還是縣道的公路繼續(xù)前進,一直開進了內(nèi)蒙古的鄂爾多斯境內(nèi),沿著內(nèi)蒙境內(nèi)的道路前往我們本次旅行的最北端目的地--榆林城的鎮(zhèn)北臺。
而在這條道路上,我們雖然沒有領(lǐng)略到浩瀚無際的沙漠,但卻總是能夠在路轉(zhuǎn)峰回間看到一幕幕固沙成林的場景。樹,并不大;草,也很松淺。停下車用腳稍微踢一下就能做到灰土飛揚,但也正是在這矮樹和淺草中,我們實現(xiàn)了沙漠變綠洲的奇跡。而針對毛烏素這個沙漠來說,這種奇跡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平常。所以有人戲稱毛烏素沙漠是世界上活得最憋屈的沙漠。
我查了一下,毛烏素沙漠的治理是從1959年開始的,直到2013年,才告一段落。歷時54年的沙漠治理,不僅讓沙漠變成了綠洲,甚至還在漫漫黃沙中創(chuàng)造了不少農(nóng)耕用地。雖然不多,但足以自豪。這份自豪的感覺在我注目’沙漠日出‘的時候,尤為強烈。雖然我不是這份奇跡的參與者,但卻無意中見證了這個奇跡的成果,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所以,當前幾天央視報道中國第一大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完成鎖邊合龍的偉大任務(wù)時,我絲毫沒有覺得驚訝。雖然毛烏素沙漠不能和塔克拉瑪干沙漠相提并論,但只要這些沙漠是在中國境內(nèi),而中國人民又需要征服這些沙漠,那么這些沙漠最終就一定能夠被征服,時間的早遲而已。毛烏素沙漠用了54年,塔克拉瑪干沙漠沙漠可以用100年,甚至200年。只要我們的國家穩(wěn)定,民族和盛,那么就一定會按照既定的規(guī)劃做下去。愚公移山中的愚公并非神怪,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但他所樹立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執(zhí)著精神卻成為了中華民族的寶貴財富。【愚公移山這篇寓言,也是毛主席推崇并發(fā)揚光大的】
所以,中國人、中華民族長久矗立于這個世界的根本并不是上天的護佑,更不是鬼神的賜予,而是依賴于自身堅韌不拔的精神。就像我們的五年計劃,短期目標為五年,而五年五年又五年,就是一個長期的目標,像治理沙漠,南水北調(diào)以及西方先推廣后賴賬的碳排放工程等,都是需要一個能夠長久支撐的政策規(guī)劃才能夠?qū)崿F(xiàn)的。僅憑這一點,全球能夠匹敵的國家就不剩幾個了,而剩下的那幾個,卻又無法實現(xiàn)中國的產(chǎn)業(yè)體系和市場規(guī)模,更是無法追及中國最大的優(yōu)勢--民族文化優(yōu)勢。
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治理工程注定是一場耗時以百年計的浩大工程,鎖邊合龍不過是治理的第一步。接下來的分區(qū)治理,隔斷固沙才是真正的大任務(wù)。但有了毛烏素沙漠這樣的前例,人們對于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治理成功是絲毫不會懷疑的。
通過沙漠的治理以及人定勝天的目標制定,我們就可以非常堅定地得出一個答案:在面對美國這樣一個龐大且強大的帝國時,我們最終能夠勝利的信心不僅僅在于我們的努力,更在于我們的堅持。堅持下去,熬死對方,或者就不用真的需要來一場毀滅世界的戰(zhàn)爭了。而對于熬,我們很擅長,也是我們喜歡的。
對于特朗普和拜登這樣的車輪戰(zhàn),或者我們歡喜還來不及呢?就像過去我們的先祖開山的方法一樣,以火烤之,再以水激之,反復(fù)之間,巨石裂矣。反之,如果這座大石頭突然崩塌,說不定還會砸傷了我們正在燒柴澆水的伙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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