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悉心養(yǎng)大的兒子拿走了我所有家產(chǎn),趕出了家門。
他惡狠狠地對我說。
“滾啊,你不是我媽,我媽是秦瀟瀟,你這個冒牌貨。”
秦瀟瀟在一旁挽著我丈夫的手,嘲諷的用手指了個方向。
一個男孩全身赤裸,頭發(fā)臟兮兮跟狗搶吃的。
“這個傻子才是你兒子,跟你一樣,笨得要命。”
我一時無法接受,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孩子被掉包的前一天。
1
我的心臟猛的抽動一下,我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秋蕓,你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是王柏川的聲音?我仔細看去,還真是。
氣惱的我,一巴掌打在了王柏川的臉上。
可打完之后,因用力過猛,肚子一陣抽動,我這才觀察到周圍環(huán)境,全是白色一片。
而我正躺在病床上。
劉姨這時也在我身旁,看我這副模樣,害怕得不行。
“蕓蕓,你沒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嗎?”
王柏川被我打懵了,捂著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我上一世就是被他這副虛假的面孔給欺騙了,從未想過他竟然跟我的大學同學秦瀟瀟廝混在了一起。
我努力平復了下我的心情,然后開口。
“嗯,是有一點,柏川,你先出去一下吧。”
我將柏川支出去后,當即跟劉姨說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姨是從小照顧我長大的,雖然是我家的保姆,卻跟我的感情與親人無二。
自從我父母雙雙意外去世后,她就是我唯一值得信賴的人。
她雖有些不相信,但聽到我說孩子會被調(diào)換這件事情的時候,劉姨有些怒了。
我萬分提醒劉姨不要聲張這件事情,上一世,我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得知這一切的真相。
“蕓蕓,雖然這件事情很不科學,但劉姨相信你。這次劉姨絕對不會讓孩子被換走的。
真沒想到,王柏川那小子,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br/>我也從未想過,王柏川出身普通,憑借自己的努力在這個城市里扎根。
我最初看重的,也是他為人踏實肯干,對我的事情百分百上心。
秦瀟瀟是我的大學同學,她在大學期間男友頻繁更換,所以在她告訴我未婚先孕時,我也從未懷疑過她跟王柏川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她比我晚半個月懷孕,卻跟我同一天生產(chǎn)。
我當時還打趣是緣分,如今想想,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計劃罷了。
“不,讓他們換,只要,我們再換回來就行了?!?br/>只要在可控范圍內(nèi),這一世,我要讓她們一個個的付出代價。
交代好后,我進入了產(chǎn)房。
一天一夜后,我身心俱疲,迷迷糊糊聽到嬰兒呱呱落地,“哇”的一生哭了出來。
淚水劃過我的臉頰,打濕了我的耳鬢。
孩子,媽媽這次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2
護士將孩子洗干凈后,放在我的床頭,小小一只,很可愛。
這才是我孩子啊,可前世,卻折磨成了那副模樣。
為了保險起見,我在孩子屁股上涂上了一層標記。
劉姨守了我許久,眼淚婆娑的看著我。
王柏川假情假意的關(guān)心,隨后對劉姨開口道:
“劉姨,你辛苦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呢?!?br/>上一世,王柏川就是趁著劉姨離開,我熟睡的時候?qū)⒑⒆诱{(diào)換的吧。
聽王柏川說這話,劉姨擔憂的看向我。
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劉姨也領(lǐng)會到我的意思,這才放心離開。
“老婆,來,先喝口湯?!?br/>我擠出一絲微笑,張嘴抿了一口,假意關(guān)心道。
“瀟瀟怎么樣了?”
王柏川聽我問話,突然喜笑顏開。
“跟咱家一樣,生了個小子。她跟你關(guān)系好,你們也有緣分,同一天生產(chǎn),待會啊,我替你把這雞湯也給她送一份,一個女人,也挺不容易的?!?br/>我看著一旁打包得精致的雞湯,而王柏川給我的,卻只是用簡陋的小碗裝著。
如今重生一次,全是破綻。
“好了,我有些累了,先睡會?!?br/>王柏川眼睛一亮。
“好的,老婆,你辛苦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在旁邊守著你?!彪S后便要在我額間親上一吻,我不耐的閉眼躲開了。
我假意睡著,過了一會,王柏川試探性的喊了我?guī)拙?,我都沒應(yīng)聲。
便開啟了他偷梁換柱的計劃。
等他將孩子抱走,我立刻跟劉姨發(fā)了消息。
劉姨一直沒離開,他們可以趁我不注意換走我的孩子,我自然也可以趁他們不注意再回來。
3
等王柏川將孩子不動聲色的放在我身旁時,我醒了。
直勾勾的看著他,王柏川被我看的有些慌張。
“秋云,你不是累了嗎?怎么這么快就醒了?!?br/>“一直躺著,怪難受的,你扶我去走一走吧。”
“那孩子......”
我不動聲色笑笑。
“怕什么,我就走一會,孩子丟不了,躺著太難受了?!?br/>上一世我的孩子被折磨成那副模樣,都不見他一絲關(guān)心,如今倒是離開一下,就不放心了?
王柏川拗不過我,扶著我,在走廊中行走。
我跟秦瀟瀟的病房隔的不遠,走了沒幾步,秦瀟瀟也出來了,看到王柏川扶著我,眼里閃過一絲嫉妒。
突然整個人癱軟坐到了地上,然后扶著墻壁一臉痛苦的模樣。
“秋云,我想去衛(wèi)生間,能不能借你老公用用,扶我去一下。”
我還沒開口,王柏川便松開了扶我的手。
“來,我扶你。”
“秋云,你是順產(chǎn),生完孩子不會那么痛,先自己走走?!?br/>我當時......一萬個草泥馬在心中走過。
不過也好,秦瀟瀟以為病房里不是自己的孩子,根本不當回事。
正好給了劉姨將孩子換回來的機會。
劉姨將我扶回病房,我檢查了一下孩子屁股上的標記,還好,是我的孩子。
只能說,王柏川的基因強大,這兩個孩子確實像,不仔細辨別,真的很容易認錯。
不一會,王柏川扶著秦瀟瀟來了我的病房。
秦瀟瀟一進來,就抱著我兒子夸贊。
“呀,看這小子,長的多水靈,長得也像王大哥,長大了一定大有成就呢?!?br/>王柏川得意道。
“那可不,以后啊,咱家的家業(yè)都得靠這小子了?!?br/>前世的我被蒙在鼓里聽他們說這話,還心里喜滋滋的,如今,他們不過是在夸自己的孩子罷了。
“瀟瀟,你兒子呢?這么長時間就把他一個人放在病房,沒事嗎?”我好心提醒一句。
秦瀟瀟不以為意。
“本來就是一夜之歡生下的小雜種,最好能被人販子搶了去,我還不用養(yǎng)他了。”
王柏川附和:
“秋云,這孩子就是個野孩子,對瀟瀟是抹不去的陰影,你也別管了?!?br/>我揚了揚眉毛。
行,我也懶得提醒。
4
這一世,我讓兒子跟我姓,王柏川,他不配。
王柏川雖有些不悅,但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意見。
秦瀟瀟來我家也愈發(fā)的勤快了,自己的孩子餓的嗷嗷叫。
卻大發(fā)熱心要給我兒子喂母乳。
我萬分嫌棄,卻還是撇出一抹笑意。
“不用了,我家專門有育兒嫂協(xié)助天賜喂養(yǎng),再喂恐怕要營養(yǎng)過剩了?!?br/>秦瀟瀟有些失落,便將脾氣發(fā)到了自己孩子身上,一巴掌打在了嬰兒臉上。
“死二狗,哭什么哭,天天哭,煩死了?!?br/>他兒子,叫二狗,她總說自己的孩子就是畜生,不配叫多好聽的名字。
這下,哭的更兇了。
我連忙招招手讓育兒嫂把兒子帶到了樓上去,實在太吵,吵到我兒子睡覺了。
5
很快,兩個孩子都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
秦瀟瀟卻硬是晚一年讓二狗去上學。
還跟我兒子一個學校。
這天,劉姨正好有事請假了,而我在公司太忙,便讓王柏川去接了孩子。
當我下班回來時,卻看到王柏川,秦瀟瀟,還有我兒子,其樂融融的在沙發(fā)上打鬧。
看似還真像是一家人,上一世,他們也是經(jīng)常當著我的面其樂融融,畢竟是疼我的孩子,我倒從沒往別的地方想過。
秦瀟瀟正在用勺子親昵的喂我兒子吃著甜點,而自己的兒子則在一旁干巴巴的看著流著口水。
“媽媽,二狗餓了,二狗也要吃?!?br/>二狗全身上下穿的衣服破舊的很,小小年紀的臉上卻瘦的跟個麻瓜一樣。
秦瀟瀟沒好氣的瞪了二狗一眼。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你配嗎?給我滾一邊去?!?br/>二狗低垂著腦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委屈巴巴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這場景把我兒子嚇的一顫,秦瀟瀟意識到繼續(xù)流露出慈母的微笑。
“天賜不怕,這些甜點喜不喜歡啊?!?br/>“喜歡?!?br/>“那喊一聲媽媽聽,好嗎?”
天賜一張小臉不知道說什么,突然看到回家的我。
大喊一句,媽媽,然后向我奔過來。
我展開手臂抱住兒子,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
“天賜真棒,媽媽只有一個,不能對其他人這么叫的哦,知道嗎?”
秦瀟瀟聽到這話,面露尷尬。
王柏川卻立刻出來打圓場。
“我們剛才還說笑呢,瀟瀟跟你是大學同學,挺喜歡天賜的,想認咱兒子當干媽,我說你們這關(guān)系,肯定也不會拒絕的,是吧秋云。”
我諷刺笑笑。
“不好意思啊,我不興什么干媽那一套,我兒子就我一個媽,我會給他足夠的愛,不需要別人來給他當什么干媽。”
王柏川臉色有些黑了。
“秋云,你怎么這么說話呢,瀟瀟可是你朋友,你說這話太傷人了?!?br/>我也黑起了臉。
“怎么,你現(xiàn)在是在教我做事嗎?”
當下氛圍尷尬,秦瀟瀟討好的笑迎了上來。
“秋云,就是開開玩笑,都怪我那雜種兒子,讓我看一天都心煩,哪有天賜這么可愛懂事?!?br/>說罷,用手狠狠地擰在了二狗手臂上,如今的二狗已經(jīng)被訓練到,再疼也不會哭出聲了,只是緊緊抿著嘴唇。
我看著他手臂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她恐怕以為是折磨的我自己孩子吧,才會下手如此重。
折磨吧,真想看到她快點崩潰的模樣,就如前世的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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