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娘今年65歲,老伴早些年走得早,她一個人拉扯大了兩個兒子,日子過得苦巴巴。好在兩個兒子總算都成了家,小兒子張強在外地打工,日子過得緊湊,張大娘一向不愿多麻煩;大兒子張杰和媳婦李紅住在鎮上,開了一家小超市,平時看著過得挺不錯。
這幾年,張大娘身體一直不太好,早年干重活留下的毛病越來越嚴重,腰腿疼得厲害,最近醫生說還得做個小手術,需要一筆錢。張大娘心疼存下來的積蓄不夠,又怕連累小兒子,只好一瘸一拐地去了大兒子家。她想,張杰日子比小兒子寬裕,這事應該能幫一把吧。
那天,張大娘挑著個小布包,穿著舊棉衣,剛到門口就被兒媳李紅看見了。李紅一邊忙著搬貨,一邊皺著眉頭問:“媽,你咋來了?有事兒嗎?”
張大娘憨厚地笑了笑,說:“紅啊,我來找杰子借點錢,做手術用。”
李紅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冷冷的:“媽,我們這生意也就剛夠吃飯,哪還有多余的錢給你看病?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嗎?找他要去啊!”
張大娘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僵住了,連忙說:“紅啊,你看我這身子骨,平時也不愿麻煩你們。這次真是沒辦法才來……”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李紅直接從店里拎出了一件破舊的大衣,往她手上一甩:“沒錢!拿著你的東西回去吧,別在這兒堵門礙事!”
張大娘站在門口,手里捏著那件破大衣,心里一陣委屈,但她沒再說什么,低頭轉身走了。李紅在后面小聲嘟囔:“沒事就知道伸手要錢,真當咱們這錢是大風刮來的!”
張大娘一路走一路抹眼淚,可她回到家里打開那件大衣時,卻愣住了……
她原本只是想隨手掛起來,卻意外摸到衣兜里有點硬硬的東西。張大娘心里一驚,趕緊把手伸進去,竟然摸出了一沓鈔票!
她愣住了,手里那厚厚的百元大鈔像是千斤重。大衣的另一個口袋里,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媽,這是杰哥讓我放的,他不好意思當面說。家里有點緊張,但手術的錢先拿著用,夠不夠再說。”
張大娘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又氣又恨,喃喃自語:“這混賬媳婦,說話那么難聽,怎么就不早告訴我呢?”她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第二天再去大兒子家一趟,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張大娘挑著小布包,又一次站在了大兒子家門口。李紅一見她來了,臉色立刻不好看了:“媽,你咋又來了?不是昨天說了嗎,家里真沒錢,你怎么還沒完沒了?”
張大娘強忍著心頭的火氣,緩緩地從懷里拿出了那沓錢和紙條:“紅,這是什么?”
李紅一看,臉色頓時變了,愣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張大娘看著李紅的臉色,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問:“紅啊,媽就問你一句,你這是暗地里對我好,是不是?”
李紅愣了一下,眼眶瞬間紅了。
張大娘看著李紅微微發抖的雙手,心里一陣復雜。她緩緩放下錢,語氣柔了幾分:“紅啊,媽知道你心里有顧慮,但你得明白,媽是你們的長輩,也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咱一家人,有啥好藏著掖著的?你暗地里對我好,媽心里是感激,可你說句話能咋樣?反倒讓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紅抬起頭,眼里全是歉意,輕聲說道:“媽,對不起,我以后再不這樣了。您是咱家的主心骨,您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管,但阿杰他壓力大,您理解一下。”
從那以后,李紅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她開始主動關心張大娘,不再藏著掖著,逢年過節也總是提著好東西回去看望。張大娘的手術順利完成,身體恢復得很好,而一家人的關系也比從前更加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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