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起身,繞過傅沉岸,負(fù)手朝正廳門口走去。
見狀,傅沉岸問道:“父親,您?”
他心里也忐忑,不知傅父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若是他父親不同意,那他明日便讓李雀去京城坊間散布謠言——說傅公子跳河救了九公主。
借用群眾之力,與溫見秋定下婚事。
可那終究是緋言緋語,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她染上那些東西了。
傅父沒有回頭:“我?當(dāng)然是進(jìn)宮給你求圣旨。”
月色灑下,瞬間給傅父的褐色衣裳渡上了一層銀光。
傅沉岸十分高興,怔在了原地。
屋外。
一見傅父出來,站在門口的傅母立即上前:“你們聊了些什么?”
傅父哼笑一聲:“聊你兒子的終身大事。”
傅母皺眉:“他不會是還想娶那溫家姑娘吧?”
她不喜歡溫家那位。
溫雪枝很好,卻不合她眼緣。
那姑娘太傲了,沉岸性子直白,二人相處,必成怨侶。
而且,她自己覺著她兒子對那姑娘沒多喜歡。
要真喜歡一個人,他必定時常都想去到那人身邊。
可沉岸一向冷靜自持,與溫家那姑娘,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有來往。
傅父抬腿緩緩走向門口:“那倒不是。”
“不是就好。”傅母放下了心,隨即又好奇起來,“那是哪家姑娘?”
傅父望向皇宮的方向,意有所指:“一位能讓沉岸費心思的姑娘。”
那位姑娘,此刻已酣睡過去。
等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溫見秋才從冷宮的床榻上醒來。
寒風(fēng)肆虐的吹,卻不影響她干活。
皇后吩咐,九公主在冷宮,吃穿都要用銀錢來換。
可是她沒有月俸,便只能去掖庭替人干活洗衣。
也可以不干,忍著寒與餓便是了。
多年來的滋味,只有她自己一人知曉。
溫見秋從水井中撈出一桶水,便坐在椅子上,拿起洗衣棍重重的朝盆里的臟衣砸了下去——
“別洗了!”
一道聲音徒然從身后傳來。
溫見秋扭頭看去,只見平日里對她格外沒有好臉色的嬤嬤,此刻笑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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