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窗外雨絲如針,窗內淚如雨下。
林阿姨站在松山小區307室的客廳中央,渾身顫抖,手中緊攥著一本墨綠色的筆記本,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你...你太可怕了!"她歇斯底里地喊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孫教授坐在對面的藤椅上,表情古井無波,仿佛妻子的崩潰與他無關。他手中握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菊花茶,目光平靜得令人心悸。
窗臺上的繡球花開得正艷,粉藍相間的花朵在雨天里格外鮮亮,與室內凝固的氣氛形成強烈反差。
"我以為...我以為我了解你!四十年啊,四十年!"林阿姨的聲音哽咽,一雙手不停地發抖。
孫教授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老式鬧鐘上,滴答、滴答,仿佛在記錄這場情感風暴的每一秒。
門外,鄰居王大爺和李阿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詢問。這對老夫妻向來安靜,從未聽過他們這樣爭吵。
"我不敢敲,"李阿姨低聲說,"孫教授臉色太可怕了。"
林阿姨的哭喊聲穿透了薄薄的墻壁:"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怎么能!"
孫教授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這平靜的語氣像一根火柴,徹底點燃了林阿姨最后的理智。她將手中的筆記本猛地摔在地上,茶幾上的結婚照應聲倒下,玻璃框碎裂。
照片中,年輕的他們面帶微笑,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教授公寓的窗戶半開著,暖氣片發出的熱氣讓窗戶上結滿水霧,模糊了外面的雨景,也仿佛模糊了這段婚姻的真相。
一周前的松山小區還是另一番景象。
孫教授今年67歲,高瘦的身材,一頭整齊的白發,從省重點大學歷史系退休已有五年。
林阿姨比他小三歲,中等身材,臉上的皺紋掩不住往日的秀氣。她曾在附近的實驗中學擔任語文教師,性格開朗健談,退休后依然精神矍鑠。
兩人結婚四十年,膝下有一個在加拿大工作的兒子,名叫孫明,已有十年未曾回家探望,只在春節和父母視頻通話。
每天清晨七點,林阿姨準時起床,為丈夫準備早餐:一碗小米粥,兩個小菜,一個水煮蛋,外加一杯溫熱的菊花茶。
"老孫,吃飯了。"林阿姨會這樣喊一聲,然后孫教授會從書房走出來,點頭致謝,卻極少有多余的交流。
退休后,孫教授整日沉迷于寫回憶錄和研究家譜,常一坐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是林阿姨送到書房門口。
"你又在寫什么呢?"林阿姨偶爾會問。
"一些學術研究,你不會感興趣的。"孫教授總是這樣回答,然后輕輕關上門。
林阿姨則熱衷于小區活動,每天早上和鄰居們一起打太極,下午參加廣場舞,偶爾還去社區老年大學學習插花或書法。
"老孫,今天小區有京劇表演,一起去看看吧?"林阿姨曾邀請過丈夫。
孫教授只是搖頭:"你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完成。"
客廳墻上掛滿了夫妻倆各個年代的合影:結婚照、兒子出生時、孫教授獲得優秀教師獎時、林阿姨退休時...表面上看,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小區里的人都羨慕他們:一個知識淵博的大學教授,一個溫柔賢惠的中學老師,學識相當,生活穩定,是名副其實的模范夫妻。
孫教授的書房里堆滿古籍和筆記,墻上貼著一張張時間表和備忘錄,桌上擺著各種顏色的筆記本和文件夾,整齊得近乎偏執。
林阿姨從不主動進入這個空間。多年前她曾試圖整理書房,卻被孫教授厲聲制止:"我的東西我自己會收拾,你別碰!"從那以后,書房就成了孫教授的禁地。
"兩口子過日子,就是要互相尊重,各自有各自的空間。"林阿姨常這樣對鄰居李阿姨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兩人生活作息日漸分離:林阿姨喜歡看電視劇,孫教授喜歡安靜;林阿姨愛熱鬧,孫教授則享受獨處;林阿姨習慣早睡早起,孫教授則經常熬夜至深夜。
但在外人眼中,他們依然是小區里的模范夫妻,相敬如賓,從無爭吵。
春末的一個下午,松山小區的休閑廣場上,幾位老人正在亭子里下象棋。
王叔坐在棋盤前,認真思考著下一步棋。他是退休工程師,67歲,妻子去世三年,為人熱心,常幫小區老人修理電器,深受大家喜愛。
"將軍!"王叔落下一子,笑容爽朗。
"又輸了!"對面的老張拍拍大腿,"王工,你這腦子還是這么靈光!"
不遠處的長椅上,林阿姨和李阿姨正在聊天。李阿姨是林阿姨的老同事,退休后也搬到了松山小區,兩人友誼深厚。
"老孫最近還是那樣?"李阿姨問道,眼神瞟向不遠處的王叔。
林阿姨輕嘆一聲:"整天關在書房里,連話都不愿多說一句。"
"你們也該出去走走,散散心。結婚這么多年,感情不能就這樣冷下去啊。"李阿姨勸道。
"我約他,他不去。我能怎么辦?"林阿姨的眼中流露出孤獨。
就在這時,王叔下完棋走了過來,熱情地打招呼:"林老師,李老師,今天天氣真好!"
"王工,聽說你又幫張大爺修好了電視?真是熱心腸!"林阿姨微笑道。
"小事一樁。對了,明天社區有插花活動,你們去嗎?"王叔問道。
"我去!"林阿姨立刻回答,臉上泛起久違的笑容。
從那天起,林阿姨開始頻繁與王叔一起參加老年活動。早晨一起打太極,下午在公園長椅上聊天,偶爾還一起去社區圖書館借書。
小區居委會主任鄭大姐對此頗有微詞。一天,她在樓道里遇到林阿姨,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吧,鄭大姐。"林阿姨看出了她的心思。
"林老師,你和王工走得太近了,小區里都在議論..."鄭大姐低聲道。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好議論的?"林阿姨聲音提高了幾分。
"可你是有家室的人啊!"鄭大姐勸道。
林阿姨苦笑:"家室?我的丈夫早已把我當成空氣了!"
李阿姨也曾私下勸林阿姨注意影響:"老林啊,你和王工走得太近,不太好。"
"我和王叔就是聊聊天、散散步,怎么了?"林阿姨反問。
"可你是有丈夫的人??!"李阿姨擔憂地說。
"有丈夫?"林阿姨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他根本不關心我的生活!我和誰在一起,他從來不過問。"
這天晚上,林阿姨在廚房準備晚餐時,孫教授罕見地從書房出來幫忙摘菜。
"我聽說你最近常和王工一起活動?"孫教授平靜地問,語氣平淡如同詢問天氣。
林阿姨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你也會關心我的事?"
"只是問問。"孫教授繼續低頭摘菜。
"我們就是普通朋友。"林阿姨觀察著丈夫的反應。
"嗯,知道了。"孫教授點點頭,仿佛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林阿姨心中升起一絲失望和憤怒:"即使我和他有什么,你也不在乎,是嗎?"
孫教授抬起頭,目光平靜得有些可怕:"你開心就好。"
說完,他放下菜籃,轉身回到書房,留下林阿姨一人在廚房發呆。
兩天后的下午,林阿姨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是王叔熟悉的字跡,沒有郵戳,應該是他親手送來的。
林阿姨將信小心翼翼地拆開,讀完后,她的表情變得異常復雜:驚訝、猶豫、感動,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她將信折好,放進圍裙口袋,深吸一口氣,望向丈夫書房的方向,眼神中帶著決然。
春去夏來,松山小區的樹木愈發繁茂。
王叔的那封信,成了林阿姨生活的轉折點。
那是一封真摯的感謝信,感謝她讓他從喪妻的陰影中走出來。
"認識您是我晚年最大的幸運,"信中這樣寫道,"您是那么善解人意,總能讓我重拾笑容。"
林阿姨將信藏在衣柜深處,心中泛起漣漪。她與王叔的關系,從此悄然改變。
他們開始每日相約在小區后花園散步,清晨的露珠尚未散去,兩人已在林蔭道上邊走邊聊。
"我兒子又催我去加拿大,"林阿姨嘆氣道,"可我放不下這邊的一切。"
"去看看也好啊,"王叔溫和地說,"孫教授呢,他愿意去嗎?"
林阿姨輕輕搖頭:"他?他只在乎他的書和筆記。"
隨著日子推移,他們的交往愈發頻繁。每周二和周四,他們會去鎮上的老茶館品茶,王叔總是點一壺鐵觀音,林阿姨則喜歡菊花茶。
"你回來得很晚,"一天晚上,孫教授在飯桌上突然開口,"茶館的點心好吃嗎?"
林阿姨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去茶館了?"
孫教授細嚼慢咽:"猜的。你身上有茶香。"
起初,林阿姨每次與王叔出門,都會感到一絲愧疚。她會提前準備好丈夫的飯菜,告訴他自己要出門,盡管他從不過問。
隨著時間流逝,愧疚漸漸轉為憤怒和不解。
"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冷漠?"有一次,林阿姨忍不住發問。
孫教授從書中抬起頭:"我怎么了?"
"我整天和別的男人出去,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孫教授平靜地反問,"我相信你的判斷力。"
這種近乎漠不關心的態度,像一把無形的刀,一點點割裂著林阿姨的心。
立冬那天,王叔送給林阿姨一條手織的深藍色圍巾,說是為了防寒。
"這是我自己織的,"王叔有些不好意思,"手藝不精,但心意是真的。"
林阿姨感動極了,毫不避諱地將圍巾戴在脖子上回了家。
孫教授正在客廳看報紙,抬頭瞥見那條圍巾,嘴角竟微微上揚,隨后又埋首書中,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這反應更令林阿姨困惑。正常丈夫難道不應該詢問這條陌生的圍巾從何而來嗎?
某個周末,孫教授去學校參加退休教師聚會,林阿姨鼓起勇氣進入了他的書房,想尋找一些答案。
書房依舊整潔得近乎苛刻,書籍按照高度和類別排列,筆記本按顏色分類,每一樣東西都有它固定的位置。
墻上掛著一本翻開的日歷,林阿姨走近一看,心跳突然加速。
日歷上,一些日期被紅筆圈出,旁邊還標注著時間和地點:"3月15日,老茶館,下午2:30"、"3月18日,社區花園,上午9:00"...
這些,全是她與王叔見面的日子和地點。
林阿姨手指微顫,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孫教授的漠不關心是裝出來的嗎?他一直在暗中關注她的行蹤?
還是說,這只是他習慣性的記錄,并無特別含義?
帶著這個疑問,林阿姨悄悄離開了書房,內心的不安卻如野草般蔓延開來。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林阿姨與王叔的關系已持續三年。
兩人之間的情誼日益深厚,從最初的散步聊天,到現在一起參加老年大學的課程,一起去郊外踏青,有時甚至一起買菜做飯。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老夫妻。
小區里的閑言碎語也漸漸多了起來。有人說他們不顧廉恥,有人則感嘆林阿姨終于找到了懂她的人。
"老林啊,"李阿姨憂心忡忡地說,"現在整個小區都在議論你和王工的事,你就不擔心嗎?"
林阿姨苦笑:"我有什么可擔心的?我們清清白白。"
李阿姨欲言又止:"可是...孫教授那邊..."
"他?"林阿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從來不過問我的事。"
更令人意外的是,有鄰居直接向孫教授表示了關切。
"孫教授,您夫人和王工走得那么近,您就不擔心嗎?"老張在樓下遛彎時問道。
孫教授微微一笑:"老年人有個伴很正常,我不在意。"
這回答令林阿姨倍感困惑。她不知道該為丈夫的寬容感動,還是為他的冷漠心寒。
與此同時,林阿姨開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現象。家中的擺設和物品位置經常被動過,她確信自己放在左邊的杯子第二天會出現在右邊,抽屜里的東西順序也會微妙地變化。
"老孫,你動過我的東西嗎?"她試探性地問。
孫教授頭也不抬:"沒有,怎么了?"
"那為什么我的東西總是不在原位?"
"可能是你自己記錯了,"孫教授平靜地說,"年紀大了,記性難免不好。"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仿佛家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終于有一天,王叔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林阿姨,我覺得你應該和孫教授好好談一談。"
"談什么?"林阿姨躲閃著目光。
"你們的關系,還有...我們的關系。"王叔誠懇地說,"這樣不明不白,對誰都不好。"
林阿姨點點頭,決定直面這個問題。
當晚,她坐在孫教授對面,鼓起勇氣開口:"老孫,我想和你談談我們的事。"
孫教授合上書本:"你說。"
"這些年,我和王叔走得很近,你知道的。"
"嗯,知道。"
"你...不介意嗎?"
孫教授放下茶杯,看著她的眼睛:"你開心就好。"
這句話,他已經說過無數次,每次都像一堵無形的墻,阻隔在他們之間。
林阿姨努力控制情緒:"我們這樣下去有什么意思?各過各的,像兩個陌生人。"
孫教授沉默良久:"你想怎么樣?"
"我不知道,"林阿姨聲音哽咽,"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孫教授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我累了",便回了書房,將她的困惑和憤怒都關在了門外。
第二天,兒子孫明從加拿大打來電話。
"媽,我聽說了一些事..."電話那頭,兒子欲言又止。
"聽說什么了?"林阿姨裝作不解。
"就是...你和鄰居王叔的事,小區里都在傳。"
林阿姨嘆了口氣:"明明,你也來指責我嗎?"
"不是,媽,我只是擔心你和爸。你們...還好嗎?"
這個問題讓林阿姨沉默了。好嗎?這個家表面平靜,內里卻早已暗流涌動。她和孫教授之間的鴻溝,何時才能跨越?
"都挺好的,你別擔心。"最終,她只是這樣回答。
掛了電話,林阿姨望向書房的方向。孫教授的平靜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他真的不在乎,還是另有隱情?
這些疑問如同迷霧,籠罩在她心頭,讓她越來越不安。
立冬過后,松山小區迎來了一場大雪,白茫茫的世界里,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
林阿姨在整理冬衣時,不小心碰倒了衣柜上的一個舊鞋盒。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
她蹲下身收拾,忽然看到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輕時的孫教授,身旁站著一位陌生女子,兩人面帶笑容,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照片背面寫著:"永遠記得我們的約定,不管未來如何。愛你的曉燕。"日期是在他們結婚初期。
林阿姨的手微微發抖。她從未聽丈夫提起過"曉燕"這個名字。
等到孫教授回家,她拿著照片質問:"這是誰?你們什么關系?"
孫教授看了照片一眼,表情竟有些懷念:"她叫張曉燕,是我的初戀。"
"你結婚后還和她聯系?"林阿姨聲音顫抖。
"沒有,大學畢業后就斷了聯系,"孫教授平靜地解釋,"這照片是我整理資料時偶然發現的,一時忘了處理。"
"真的?"林阿姨半信半疑,"那背面的話怎么解釋?"
"年輕時的誓言罷了,"孫教授輕描淡寫地說,"都過去了。"
林阿姨一時語塞。從丈夫平靜的回答中,她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難道孫教授默許她與王叔來往,是因為他自己心里也有愧疚?
或許他年輕時辜負了那個叫張曉燕的女子,所以現在不敢對她有任何要求和限制?
這個想法像一道閃電,照亮了她混沌的思緒。她似乎終于理解了丈夫多年來的漠不關心——那不是不愛,而是愧疚和補償。
就在她思索之際,王叔打來電話,聲音有些低落。
"林阿姨,我有事想當面告訴你。"
半小時后,他們在小區的涼亭見面。積雪覆蓋了亭子周圍的地面,天氣很冷,但王叔額頭卻有細密的汗珠。
"怎么了?"林阿姨關切地問。
王叔深吸一口氣:"我打算搬回老家和兒子同住了。"
"什么?"林阿姨難以置信,"為什么這么突然?"
"我兒子最近身體不好,需要有人照顧,"王叔解釋道,"而且...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看著林阿姨的眼睛:"你需要面對你的婚姻,而不是借我來逃避。"
林阿姨沉默良久:"你說得對...我是該做個了斷了。"
回家后,林阿姨決定與孫教授攤牌。四十年的婚姻,是繼續將就,還是干脆結束,她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她打算先找出結婚證,以備不時之需。結婚證一直放在孫教授的書房里,趁他去超市的空檔,她悄悄進入了這個禁地。
翻箱倒柜許久,結婚證卻不見蹤影。忽然,她注意到書柜底層有一個隱蔽的暗格,似乎是后加的。
好奇心驅使她打開暗格,里面放著一個墨綠色的筆記本,封面燙金,看起來很是精致。
"這是什么?"林阿姨喃喃自語,將筆記本拿出來。
筆記本很厚重,似乎記錄了大量內容。她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工整地寫著一行字:"林芝與王明德關系記錄"。
下面是一個日期——正是她與王叔初次交談的那天。
林阿姨的心猛地揪緊,手不自覺地翻到下一頁。
那一刻,她的臉色瞬間慘白,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筆記本差點滑落。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天啊...這...這不可能..."她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