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虛擬文章僅為創作產物，不針對特定個人或團體。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要找到她，問個明白，”陳明捏緊拳頭，聲音里滿是決絕。

十七年前，母親的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和無數個為什么。

“你確定要知道真相嗎？”父親的眼中藏著陳明看不懂的復雜。

真相總是藏在謊言背后，而每一個謊言都有它的理由。

“你媽媽現在是蕪城一家公司的高管，”大姨遞給他一張地址條，眼神閃爍。

陳明推開那扇辦公室的門，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他僵在原地，眼前的男人令他瞬間窒息......

01

陳明站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插著一根細長的針管。

陳明五歲那年，母親離開了家，父親說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這個謊言維持了十七年，直到此刻。

父親陳偉國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色灰白，臉上的皺紋像是被刀刻出來的。

陳明不記得父親是什么時候變老的，他只記得父親總是很忙，總是很累，總是一個人。

“爸，您睡了嗎？”陳明輕聲問。

陳偉國的眼皮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明兒，你來了。”

“爸，您感覺好些了嗎？”陳明握住父親的手。父親的手很粗糙，指節處的皮膚裂開了幾道口子，這是常年在工廠勞作留下的痕跡。

陳偉國點了點頭，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沒事，小毛病，過幾天就出院了。”

陳明知道父親在撒謊。醫生告訴他，父親這次的心梗很嚴重，如果不是送醫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爸，我想問您一件事。”陳明深吸一口氣，“媽媽到底去了哪里？”

問題一出口，病房里安靜得可怕。陳偉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后變得暗淡。

“你問這個干什么？”陳偉國的聲音嘶啞。

“我需要知道真相。”陳明堅定地說。

陳偉國沉默了許久，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她愛上了別人，”他終于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選擇離開我們。”

陳明感到一陣眩暈。雖然他早有猜測，但聽到父親親口說出來，還是如同一記重拳打在胸口。

“她在哪里？”

“蕪城。”陳偉國閉上眼睛，“她和那個男人在蕪城。”

陳明的手指攥緊了床單。蕪城，鄰省的省會，離他們的家鄉兩個多小時的火車。

“她有聯系過您嗎？”

“沒有。”陳偉國搖搖頭，“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聯系過我。”

陳明低下頭，他不想讓父親看到他眼中的淚水。十七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沒有母親的生活，可此刻他發現那個空缺從未被填補。

“爸，我想去找她。”陳明抬起頭，眼神堅定。

陳偉國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抓住兒子的胳膊，但力氣不夠，手又重重地落回床上。

“不要去，”他的聲音帶著哀求，“明兒，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我要問問她為什么。”陳明的語氣不容置疑，“十七年了，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陳偉國的眼角滾落一滴淚水，消失在松弛的鬢角里。“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記住，無論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要恨你媽媽。”

陳明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恨那個拋棄了他和父親的女人。

從醫院出來，陳明走在黃昏的街道上。六月的風帶著悶熱，吹在臉上像一團棉絮。街邊的梧桐樹上，知了不知疲倦地鳴叫著，聲音刺耳。

陳明還記得自己是怎么發現真相的。那是大一寒假，他在收拾房間時，無意中碰到了父親床頭的一個舊木箱。箱子摔在地上，鎖扣松動，露出了里面的一角照片。

那是一張陳明從未見過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父親年輕許多，笑得很燦爛；母親面容姣好，抱著一個嬰兒。翻開照片，背面寫著“明兒百日，1996年8月”。

陳明翻遍了整個箱子，里面全是母親的照片和一些未寄出的信。

他沒有告訴父親自己的發現，而是默默地把箱子放回原處，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低沉啜泣聲，一顆心像是被人揪緊了。他第一次意識到，父親的堅強只是一層薄薄的偽裝。

大二那年，陳明通過父親的老友李叔得知，母親一直生活在蕪城，跟一個有錢的商人在一起。

李叔喝多了酒，語無倫次地說：“你媽媽跟那個姓趙的，過得好著呢，聽說當上了什么經理…”

父親制止了李叔的話，臉色鐵青。那天晚上，父親喝得爛醉，吐了一地。陳明扶著父親回家，聽著父親嘴里反復念叨的一個名字：“小梅…小梅…”

那一刻，陳明決定，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去找到那個叫林小梅的女人，問個明白。

02

現在，機會來了。

陳明拿出手機，查詢蕪城的火車票。明天上午八點的車次還有余票。他毫不猶豫地點擊了購買。

火車駛出站臺，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后退。陳明靠在座位上，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他唯一戴在身上的母親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小梅約莫二十幾歲，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站在一棵開滿花的樹下，微風吹動她的長發，她笑得很美。照片背面寫著“1998年春”，那時他才兩歲。

五歲之前的記憶太模糊了，他幾乎不記得母親的模樣。

他只依稀記得母親的手很軟，笑起來眼睛會彎成月牙，喜歡在他睡前給他講故事。

火車到達蕪城已是中午。陳明站在熙熙攘攘的車站廣場上，一時不知該往哪里去。

他只知道母親叫林小梅，和一個姓趙的富商在一起，這在幾百萬人口的蕪城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先去了一家快餐店，點了份蓋澆飯，邊吃邊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他的大姨，母親的姐姐，應該知道母親的下落。只是大姨跟父親的關系一直不好，多年不來往。陳明唯一記得的是大姨的名字：林小紅。

陳明拿出手機，在社交軟件上搜索“林小紅 蕪城”。結果有幾十個，他翻看每一個人的資料，希望能找到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第十幾個結果中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長相與母親有幾分相似。他點開資料，地址一欄寫著“蕪城市區”。

陳明深吸一口氣，點擊了添加好友。不到一分鐘，好友請求通過了。

“您好，請問您是林小紅阿姨嗎？”陳明發出第一條消息。

“是的，你是？”對方恢復得很快。

“我是陳明，林小梅的兒子。”

消息發出后，對面沉默了很久。陳明盯著屏幕，心跳加速。

“小明？你怎么找到我的？”大姨終于回復了。

“我想找我媽媽，您知道她在哪里嗎？”陳明直奔主題。

又是一陣沉默。

“你爸爸知道你來找我嗎？”

“我爸爸住院了，我想見見我媽媽。”

“你在哪里？”

“我在蕪城火車站附近。”

“你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

一個小時后，陳明見到了大姨。林小紅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滄桑一些，但保養得當，一身得體的套裝，舉止優雅。

“小明，”林小紅上下打量著陳明，眼中閃爍著淚光，“你長這么大了。”

陳明有些局促地站著，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素未謀面的長輩。“大姨。”他輕聲叫道。

林小紅點點頭，伸出手像是要擁抱陳明，又遲疑著收回。“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車子駛入城市的中心區域，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林小紅把車停在一家咖啡廳前。

“你媽媽在康達集團做高管，”林小紅攪動著咖啡，不敢直視陳明的眼睛，“她…過得還不錯。”

“她為什么離開我和爸爸？”陳明直截了當地問。

林小紅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應該由她親自回答你。”

“她會見我嗎？”

“會的，”林小紅點點頭，“這些年，她一直想知道你的消息。”

陳明冷笑一聲。“十七年了，她如果真的關心我，為什么一次都不回來看我？”

林小紅低下頭。“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小明。你媽媽…她有苦衷。”

“什么苦衷能讓一個母親拋棄自己的孩子？”陳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03

林小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已經聯系了你媽媽，她下班后會來見你。”她看了看手表，“還有兩個小時。”

“她跟誰在一起？”陳明問道。

“趙建國，康達集團的董事長，”林小紅的語氣有些復雜，“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陳明攥緊了拳頭。趙建國，這個名字他記住了。這個男人奪走了他的母親，毀了他的家庭。

兩個小時后，林小紅接到一個電話。“她下班了，我們去公司門口等她。”

康達集團的總部是一棟三十多層的玻璃幕墻大廈，氣派非凡。陳明和林小紅站在大廈對面的人行道上，等待著。

下午五點半，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從大廈里走出來。陳明一眼就認出了她——盡管十七年過去了，盡管她比照片中老了許多，但那個身影，那個輪廓，刻在他的骨子里。

林小梅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套裝，頭發挽成一個簡潔的發髻，臉上化著淡妝，舉止優雅從容。她站在大廈門口，像是在等人。

陳明的心狂跳不止。他想沖上去質問她，又想轉身逃跑。

“小梅！”林小紅揮手喊道。

林小梅聞聲望來，目光落在陳明身上的那一刻，整個人如同被雷擊般僵在原地。她的手提包掉在地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明兒…”她的嘴唇顫抖著，發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陳明一動不動地站著，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原地。十七年的思念，十七年的怨恨，十七年的疑問，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林小梅緩步走來，步伐蹣跚，像是隨時會跌倒。她走到陳明面前，伸出手想要觸碰兒子的臉，又怯怯地收回。

“明兒，是媽媽，”她的聲音哽咽，“你還認得媽媽嗎？”

陳明沒有回答。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林小紅打破了沉默。“我們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吧。”

咖啡廳里，陳明和林小梅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卻像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林小紅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留下母子二人。

“你爸爸還好嗎？”林小梅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么。

“他心梗住院了。”陳明淡淡地說。

林小梅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嚴重嗎？”

“醫生說很險，差點沒搶救過來。”

林小梅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對不起，”她低聲說，“對不起…”

“你為什么離開我們？”陳明直視著母親的眼睛，“為什么十七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林小梅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明兒，有些事情，媽媽一直想告訴你，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我什么都能接受，除了謊言。”陳明冷冷地說。

林小梅點點頭。“你爸爸…他告訴你我為什么離開的嗎？”

“他說你愛上了別人，選擇離開我們。”

林小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不全是這樣的。”她低下頭，“我離開，不是因為愛情。”

陳明皺起眉頭。“那是為什么？”

“你爸爸年輕的時候…有賭博的問題，”林小梅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被人聽見，“他欠了很多錢，被高利貸盯上了。”

陳明瞪大了眼睛。父親是那么正直的一個人，從不沾煙酒，更別說賭博。

“你爸爸被人打斷了腿，差點丟了性命，”林小梅繼續說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那些人威脅說要傷害你，你那時才四歲多。”

陳明感到一陣暈眩。父親的左腿確實有點跛，走路時不太明顯，但站久了就會疼。父親說那是工傷。

“我沒有辦法，”林小梅的聲音哽咽，“趙建國當時是你爸爸廠里的一個客戶，他…他提出了條件。”

“什么條件？”陳明的心跳加速。

“他說他可以幫我們還清債務，還可以資助你以后的學業，”林小梅抬起頭，眼神悲痛，“條件是我必須離開你們，跟他在一起。”

04

陳明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你是說，你為了錢…”

“不是為了錢！”林小梅急切地打斷他，“是為了你們的安全！那些高利貸不是開玩笑的，他們真的會傷害你和你爸爸。”

陳明沉默了。他想起父親夜里時常痛得睡不著覺，想起院子里那些突然造訪又匆匆離去的陌生人，想起父親驟然消失的債務和莫名其妙的“親戚資助”。

“為什么不告訴我實情？為什么要騙我說你去遠方工作了？”

“你爸爸不想讓你知道他犯的錯，”林小梅苦笑道，“他寧愿背負罵名，也不愿你知道真相。”

“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你一次都不回來看我？”陳明的聲音帶著責備。

林小梅的眼神變得黯淡。“那是趙建國的條件之一。他說如果我跟你們有任何聯系，協議就作廢。”

陳明感到荒謬。“這算什么條件？這簡直是…”

“我知道，”林小梅點點頭，“但我別無選擇。”

陳明沉默了許久。“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林小梅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當年的欠條，還有你爸爸的醫療記錄。”

陳明接過信封，里面是一沓泛黃的紙張。欠條上寫著巨額數字，簽名是父親的筆跡；醫療記錄上詳細記載了左腿粉碎性骨折的治療過程。

“我想見趙建國，”陳明抬起頭，眼神堅定，“我要當面問他。”

林小梅顯得很驚訝。“你確定？”

“我確定。”

林小梅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建國，是我。我跟明兒在一起…是的，他想見你…好，我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林小梅看向兒子。“他在公司等我們。”

康達集團的大樓里，電梯平穩上升。陳明的心跳隨著樓層數字的增加而加速。

29層，電梯停下了。林小梅帶著陳明走過長長的走廊，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

“到了，”林小梅深吸一口氣，“他在里面。”

陳明點點頭，推開了門。

寬敞的辦公室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身材挺拔，銀白的短發一絲不茍。

聽到開門聲，男人轉過身來。

陳明的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