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歲月反復沖洗的老照片,是歷史夾縫中掙扎的、堅守的、抗爭的靈魂,正通過褪色的膠片向今天的我們傳遞密碼 —— 原來所謂 "烽火歲月",從來不是籠統的苦難,而是無數個 "他" 和 "她" 用體溫焐熱的、永不屈服的中國。
1932年“一·二八”事變中,中國紅十字會在公時中學設立傷兵救護場所。公時中學,緊鄰華界閘北戰場,距前線直線距離約3公里。這一位置既利用租界的相對安全規避日軍直接轟炸,又便于通過蘇州河支流(如洋涇浜)的水路快速轉運傷員。
1932年1月29日(事變次日),中國紅十字會上海分會即派員接管該校,將教學樓底層改造為急救室,禮堂設為臨時病房,操場搭建6頂軍用帳篷作為手術區。據《紅十字會月刊》記載,從接收場地到收治首批傷員僅用17小時,該救護所自1月29日啟用至3月3日停辦,累計接收傷員1827人。
傷員每日需3餐流食(米粥、菜湯為主),沿線居民每日清晨將熬好的粥裝在桶中,由青壯年組成“扁擔隊”,沿弄堂小巷步行運送,避開大馬路的日軍崗哨。據統計,最高峰時每日有200余戶家庭參與,送出粥食4000余份,部分粥中還偷偷加入肉末(當時市民自己多以咸菜充饑)。
1937年華北、華東淪陷區頻繁發生日軍以“清剿抵抗力量”為名的掃蕩,強征糧食、牲畜,導致饑荒蔓延(如河北正定縣1937年10月被洗劫后數千人餓死)。據《拉貝日記》記載,僅江寧湯山鎮一村便被燒毀房屋80%,200余名村民遭屠殺。
1926年4月奉系軍閥占領北京期間,著名報人、《京報》社長邵飄萍因揭露軍閥罪行,被張作霖以“勾結赤俄,宣傳赤化”罪名逮捕,并于4月26日凌晨遭秘密槍決。
邵飄萍被處決后,奉系當局不準家屬收尸,遺體被草草裝入薄皮棺材埋于天橋刑場。邵飄萍摯友、《京報》經理吳定九與邵夫人湯修慧、側室祝文秀等人秘密將遺體起出,安置于永定門外二郎廟臨時停放。1926年4月27日,吳定九親自參與裝殮儀式,其形象被定格在一張珍貴照片中——畫面左后方扶棺、低頭面向死者的戴眼鏡中年人即為吳定九,其余參與者多為《京報》同人。
1938年3月成立的偽“中華民國維新政府”(以梁鴻志為首),在日本華中派遣軍操控下,接管上海海關及蘇浙皖地區的稅收機關。其財政部下設稅務署,在上海市區及周邊設立關卡,如南市、閘北、吳淞等交通要道,對進出人員和貨物強制征稅。例如,偽上海特別市市長傅筱庵(1938年3月上任)直接負責關稅、統稅的征收,并通過“上海縣治安維持會”在車溝橋等地設立關卡,對過往船只按貨物價值抽取10%-15%的“過境稅”。
日軍在黃浦江沿岸、鐵路道口及租界交界處設立14個檢問所(如十六鋪碼頭、北站),由漢奸武裝“市警團”把守。除法定稅費外,士兵常以“檢查違禁品”為由敲詐錢財。例如,1938年7月《文匯報》揭露,塘灣鄉偽維持會會長朱敬齋在車溝橋關卡,對每艘過往貨船額外索要“保護費”,每月非法收入達數千元。
高額稅收迫使上海民族工業大批倒閉。例如,崇明僅有的兩家紡織廠大通、富安紗廠因原料被日軍壟斷、稅費過重而焚毀,23家當鋪全部停業。同時,走私活動猖獗,日軍與漢奸通過鴉片貿易牟取暴利,僅1938年日占區鴉片銷售額就占日本政府總預算的28%,足以支付侵華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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