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大佬與普通打工人間的差距,不僅在于辦公樓層高低的差別,還在于有沒有專車和司機,更在于收入換算成真金白銀的時候,這最能激發各方的情緒。
2025年5月27日。即將于下個月召開股東大會的日產,在發布與此相關的資料時,公開了部分高層的報酬。其中,已經離職的社長內田誠等4名高管,共計獲得了6.46億日元的報酬,折合人民幣3229.3萬元。人均超過800萬元的收入,就是放到中國市場也不低。至少明面上,超過了大多數的同級別人員。
現在,日產已經創下了超過6700億日元的虧損,為此被迫在全球范圍內關閉7家生產工廠,裁減2萬名員工。在日本甚至開始招募自愿離職的雇員,還計劃出售橫濱的總部大樓,削減兩家工廠的產能。每一處冒犯日本汽車工人的地方,日產都做到了。
更為諷刺的是,日產正在經歷的這場危機,與內田誠不無關系。他自2019年12月出任社長至2025年4月離職,不僅沒有消除日產過剩的產能,也沒有推出適銷對路的電氣化車型,更沒有完成后戈恩時代的重建,最終導致日產沉淪。他和一眾高層的收入,卻沒有受到影響。
這在遭到日產新董事會成員抵制的同時,也上了日本的熱搜。看來,再苦不能苦領導,要苦先得苦群眾,在汽車行業里沒有國別之分。不來一場徹底的反腐,領導們就很容易先富起來。
就在日產的通知發出之前,日本媒體曾基于2023年10月至2024年9月的公開信息,推算出了年收入超過1億日元(約合人民幣500萬元)的汽車高管,并給他們做了一個排行榜。
能夠達到這個收入水平的整車與零部件領域的高管,共有49位。按照日本汽車行業550萬從業人員計算,五百萬元戶的比例真不高。這一數字,還不如中國汽車市場落馬的部長級管理人員的外快多。
報酬最高的汽車人是豐田章男,年入為16.22億日元,約合人民幣8105.4萬元,與普通豐田員工900萬日元的收入相比,兩者之間的差距為180.3倍。以豐田全球第一大汽車集團的規模衡量,高層與普通員工之間的收入差距不算離譜。
排在第二位的即是日產的高管Ashwani Gupta,年收入為8.97億日元。在整個榜單中,日產占據了6席。其中,內田誠的收入為6.57億日元,約合人民幣3280.5萬元,與日產普通員工877萬日元的收入相比,兩者的差距為74.9倍。
同為打工人的本田社長三部敏宏,年收入為4.38億日元,只能排名第7位,比內田誠少了2.19億日元。這樣的差距部分的解釋了三部敏宏對內田誠的不滿,即便享受著高薪,也并不能證明他具備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在本田與日產重組的過程中,正是內田誠無法管控內部的分歧,才導致大重整被迫停止。
在這份榜單上,年收入最低的日產高層有1.69億日元,超過斯巴魯、五十鈴、三菱汽車的一把手,以及愛信、電裝等的高層。
日產汽車高管們的收入,對得起它是日本最大國有汽車企業的稱號。日本汽車行業的寫手們,絲毫沒有估計會被其法務部投訴的風險,認為內田誠等高層的報酬太高了。在日產陷入困境的時候,他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而不是只顧及自己的利益:
做一個受尊敬的人。
與之相應,被拿來做對比的是,在本田汽車副社長青山真二因非工作時間的不當行為辭職時,一把手三部敏宏自愿減薪20%、為期2個月,以示反省。日本汽車行業的專家們,譏諷內田誠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
要是內田誠真把錢退回去了,這可讓中國汽車行業的大佬們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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