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這五年我給您轉的三十萬塊錢呢？"

母親王秀花瞪著我，臉上寫滿了憤怒："什么三十萬？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您看，這是轉賬記錄，每個月五千，整整五年！"

母親的眼神從困惑變成了震驚，然后是憤怒："建國，你這孩子怎么撒這么大的謊？"

"我什么時候撒謊了？收款人就是您的名字，王秀花！"

"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怎么收你的錢？"

母親的聲音尖銳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可是顯示轉賬成功了啊！三十萬塊錢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母親看著我絕望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很快就別過了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01

"媽，您真的沒收到過我的轉賬嗎？"我又一次問道，聲音里帶著顫抖。

母親王秀花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椅上，花白的頭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蒼老。她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角，聲音哽咽："建國啊，媽知道你在城里不容易，可你為什么要編這樣的瞎話？什么轉賬？媽連個手機都不會用，哪來的銀行卡？"

"媽，我沒有撒謊！"我急忙掏出手機，翻到轉賬記錄頁面，"您看，這是我每個月給您轉的錢，從2019年8月開始，到現在整整五年了！"

母親瞪著眼睛看著手機屏幕，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對她來說就像天書一般。她搖著頭，眼淚開始往下流："建國，媽真的沒收到過一分錢。你要是真給了錢，家里能是這個樣子嗎？"

我環顧四周，心里五味雜陳。屋頂的瓦片有好幾塊都碎了，每到下雨天就漏水；墻上的石灰早就脫落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發黑的土坯；就連腳下的水泥地面都開裂了好幾道縫。

"媽，我工作這五年來，每個月都給您轉五千塊錢，一分不少！"我的聲音越來越大，"總共三十萬啊！三十萬能把咱家翻新好幾遍了！"

"建國，你小點聲！"母親慌張地擺手，"讓鄰居聽見了多不好。媽知道你孝順，可這錢...媽真的沒見過。"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腳步聲。是隔壁的張大娘走了進來。

"秀花，怎么了？我在家都聽見建國在喊。"張大娘關切地問道。

母親尷尬地笑了笑："沒事，就是孩子回來了，說些家常話。"

"建國回來了啊！"張大娘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在城里過得好吧？聽說工作不錯呢。"

"張大娘，我想問您個事。"我突然想到什么，"這五年來，您有沒有看見過我家收到過什么快遞或者有人來送錢？"

張大娘愣了一下："送錢？什么送錢？"

"就是銀行的人，或者郵遞員，給我媽送錢的。"我急切地解釋。

"沒有啊，從來沒見過。"張大娘搖搖頭，"建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母親在一旁小聲說道："建國說他給我轉了很多錢，可我真的沒收到過。"

張大娘看看我，又看看母親，神情變得有些復雜："建國啊，你媽這些年確實沒什么錢花。去年冬天她感冒了，連個感冒藥都舍不得買，還是我給她拿的藥。"

我的心一沉，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什么？

02

"張大娘，那我爸呢？他有沒有給過我媽錢？"我繼續問道。

"你爸......"張大娘猶豫了一下，"你爸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不過聽說他在外面打工挺辛苦的，工地上的活累得很。"

"我爸現在在哪個工地？"我問母親。

母親擺擺手："他在某建筑工地，具體哪個工地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蓋房子的活，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

"他有沒有給您錢？"

"有時候會給一點，但不多。"母親嘆了口氣，"他自己在外面也要花錢，能給個千把塊錢就不錯了。"

我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了。按理說，我每個月轉五千，父親偶爾也給點錢，母親手里應該不缺錢才對。可眼前的情況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母親確實很窮。

"建國，你是不是記錯了什么？"張大娘小心翼翼地問，"比如說，你以為轉給你媽，其實轉給別人了？"

"不可能！"我堅決地搖頭，"收款人的名字就是我媽的名字，王秀花，一個字都沒錯！"

"那就奇怪了。"張大娘摸著下巴，"如果真的有這么多錢，你媽不可能這么窮啊。"

母親突然站起來，激動地說："我不管你們怎么說，反正我沒收到過一分錢！建國，你要是真給了錢，那錢去哪兒了？你問我，我問誰去？"

"媽，您別激動。"我趕忙安慰她，"我相信您沒撒謊，可是這錢確實轉出去了，而且顯示轉賬成功了。"

"那就去銀行查查唄。"張大娘建議道，"銀行有記錄，總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母親聽了這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查什么查？我連銀行都沒去過幾次，查什么？"

"媽，您別緊張，我們就是去問問情況。"我溫和地說。

"我不去！"母親突然大聲說道，"我一個農村老太太，去銀行干什么？讓人家笑話嗎？"

張大娘看著母親的反應，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秀花，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銀行問問嘛，有什么好緊張的？"

"我...我就是不想去。"母親支支吾吾地說，"我沒讀過書，不懂那些東西。"

我仔細觀察母親的表情，總覺得她好像在隱瞞什么。但是我又不敢多想，畢竟她是我媽，不可能騙我的。

03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爭吵聲吵醒。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大早上的吵什么？"我穿著睡衣走出房間。

院子里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是村里的會計老劉。他正拿著一個本子，臉色很難看。

"建國回來了啊。"老劉看到我，嘆了口氣，"正好你在家，有件事需要和你們家商量一下。"

"什么事？"我問。

"是這樣的，村里前年修路，每家每戶都要出錢。你們家應該出八千塊，但到現在還沒交。"老劉翻著本子，"村里催了好幾次了，你媽總說沒錢。"

我愣了一下："修路的錢？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你在城里工作，村里的事你當然不知道。"老劉說，"不過按規定，每家每戶都要出錢，不能例外。"

我看向母親："媽，您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事？八千塊錢而已，我早就給您轉過錢了。"

母親低著頭，聲音很小："我...我沒錢。"

"怎么可能沒錢？"我急了，"我每個月給您轉五千，您手里應該有錢才對啊！"

老劉聽了，眼神在我和母親之間來回打量："建國，你每個月給你媽轉五千？"

"是的，整整五年了。"我肯定地點頭。

"那你媽應該很有錢才對啊。"老劉疑惑地說，"可是她連修路的八千塊都拿不出來，還向村里申請了困難補助。"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下，血往上涌："媽，您申請困難補助？為什么？"

母親的臉漲得通紅："我...我確實沒錢。建國，媽沒騙你，真的沒收到過你的錢。"

"這就奇怪了。"老劉摸著下巴，"建國，你確定轉給你媽了？"

"千真萬確！"我掏出手機，給老劉看轉賬記錄，"您看，收款人就是王秀花，我媽的名字。"

老劉仔細看了看手機屏幕，點點頭："確實是你媽的名字。那這錢去哪兒了？"

"我也想知道啊！"我的聲音都變了調，"三十萬塊錢，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院子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母親。母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身體也開始顫抖。

"媽，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輕聲問道。

"我沒有瞞著你！"母親突然大聲說道，"我一個農村老太太，能瞞你什么？"

"那這錢到底去哪兒了？"老劉也加入了質疑，"如果真的每個月有五千塊錢，王秀花不可能窮成這樣。"

母親聽了這話，眼淚刷地就下來了："你們都不相信我，都覺得我撒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媽，我們不是不相信您。"我趕忙安慰她，"我們只是想搞清楚這錢的去向。"

"搞清楚？怎么搞清楚？"母親哭得更厲害了，"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怎么收你的錢？"

老劉在一旁說道："要不然這樣，咱們一起去銀行查查，看看這錢到底轉到哪兒了。有了銀行的證據，一切就清楚了。"

母親聽到"銀行"兩個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我不去銀行。"

"為什么不去？"我奇怪地問。

"我就是不想去。"母親固執地說，"我一個農村老太太，去銀行干什么？"

老劉看了看母親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說："王秀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大家？如果沒有鬼，為什么不敢去銀行？"

"我沒有瞞著任何人！"母親的聲音尖利起來，"我就是不想去銀行，怎么了？"

04

爭吵聲引來了更多的鄰居。很快，院子里就聚集了十幾個人，大家都在議論這件奇怪的事。

"建國每個月轉五千？那秀花應該是村里最有錢的了。"

"可是她連修路的錢都交不起，還申請了困難補助。"

"這事確實蹊蹺，錢不能憑空消失啊。"

"會不會是建國搞錯了什么？"

"不可能，銀行轉賬記錄都在呢。"

議論聲越來越大，母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突然站起來，沖著大家喊道："你們都走！都走！我家的事不用你們管！"

"秀花，大家也是關心你。"張大娘勸道，"這事確實需要搞清楚。"

"沒什么好搞清楚的！"母親歇斯底里地喊著，"我沒收到過錢，就是沒收到過！你們愛信不信！"

我看著母親的樣子，心里越來越不安。她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就像是在掩飾什么。

"媽，您冷靜一點。"我上前想扶她，她卻一把推開我。

"你也別碰我！"母親的眼中滿含淚水，"連你都不相信我了！"

"媽，我相信您，可是這事總得有個解釋吧？"我苦澀地說，"三十萬不是小數目，它們不能無緣無故地消失。"

正在這時，院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村支書老陳。他聽說了這里的爭吵，特意過來了解情況。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老陳威嚴地問道。

老劉趕忙把情況說了一遍。老陳聽完，皺著眉頭看向我和母親。

"建國，你確定每個月都給你媽轉錢了？"

"確定，老陳叔。"我點頭道，"從我工作第一個月開始，五年沒斷過。"

"那你媽為什么說沒收到？"

"我也不知道啊。"我無奈地攤手，"我也想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老陳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我建議你們去銀行查一下詳細記錄。銀行那里有最權威的證據，能夠證明錢到底去了哪里。"

"對！去銀行查！"圍觀的人紛紛附和。

"我不去！"母親再次拒絕，聲音里帶著顫抖，"我一個農村老太太，不懂那些東西。"

老陳看著母親的反應，眼神變得嚴肅起來："秀花，你為什么不敢去銀行？如果你真的沒收到錢，去銀行查一下不是正好能證明你的清白嗎？"

"我...我就是不想去。"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小。

"媽，您到底在擔心什么？"我急切地問，"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母親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很快就別過頭去："我沒有瞞著你任何事。"

老陳觀察著母親的表情，緩緩說道："秀花，我看你的樣子，好像知道些什么。有什么話，不如直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我什么都不知道！"母親情緒激動地說，"你們非要逼我說什么？我一個農村老太太，能知道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去銀行查查吧。"老陳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這事關系到三十萬塊錢，不是小事。作為村支書，我有責任幫著搞清楚。"

母親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我，最后低下頭，聲音顫抖地說："那...那就去吧。"

05

第二天一早，我和母親在老陳的陪同下來到了縣城的某銀行。

銀行的大廳里人不多，我們直接來到了咨詢臺。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女柜員，工牌上寫著"張曉麗"。

"您好，我想查詢一下轉賬記錄。"我說明了來意。

"好的，請提供您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張曉麗微笑著說。

我把身份證遞給她，然后打開手機銀行，展示轉賬記錄："我想查一下這些轉賬的詳細信息，看看錢到底轉到哪個賬戶了。"

張曉麗看了看我的轉賬記錄，點點頭："這些轉賬顯示都是成功的，收款人是王秀花。請問王秀花女士在這里嗎？"

"在，這是我母親。"我指向坐在一旁的母親。

母親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臉色蒼白，看起來非常緊張。

"王女士，您有身份證嗎？我需要核實一下信息。"張曉麗溫和地說。

母親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遞給了張曉麗。

張曉麗在電腦上查詢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神情變得有些復雜："根據記錄顯示，您的兒子確實向一個名為王秀花的賬戶轉過賬，而且都顯示成功了。"

"那這個賬戶是我媽的嗎？"我急切地問。

張曉麗又查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賬戶確實是以王秀花的名字開設的，但是..."

"但是什么？"我和老陳同時問道。

張曉麗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說："這個賬戶的開戶時間是五年前，也就是2019年7月，開戶時留的聯系電話不是王女士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是誰的電話？"

張曉麗再次確認了一遍信息，然后說道："開戶時留的聯系電話是...李大壯的手機號碼。"

聽到父親的名字，我和母親同時愣住了。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李大壯？那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呆呆地說，"可是這個賬戶為什么是用我媽的名字開的？"

老陳在一旁也皺起了眉頭："這就奇怪了，用王秀花的名字開戶，卻留的是李大壯的電話？"

張曉麗繼續查詢著電腦記錄："而且根據記錄顯示，這個賬戶的資金流動很頻繁，經常有大額轉出。"

"轉到哪里了？"我急忙問。

"主要是向幾個不同的賬戶轉賬，還有一些是現金取款。"張曉麗說，"最近一次大額取款是上個月，取了兩萬塊錢。"

我感覺天旋地轉，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心中浮現。我轉頭看向母親，她正低著頭，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媽，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我顫聲問道。

母親緩緩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嘴唇哆嗦著，但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老陳看著這種情況，沉聲說道："看來這里面確實有隱情。王秀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在這時，張曉麗又發現了新的信息："還有一個情況，這個賬戶綁定了一個手機號碼，用于接收銀行短信通知。"

"是誰的手機號？"我心跳加速地問。

張曉麗查看了一下，然后看向我們："還是李大壯的手機號碼。"

村支書老陳聽說這事后，建議我們去銀行查個究竟。"既然有轉賬記錄，銀行肯定能查到錢去了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母親來到縣城的銀行。工作人員小張很熱心，幫我們調取了五年來的詳細流水記錄。她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很久，眉頭越皺越緊。

"李建國先生，您的轉賬記錄顯示，所有款項都成功到達了收款賬戶。"小張轉過電腦屏幕給我們看，"戶名確實是王秀花，也就是您母親的名字。"

母親王秀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根本沒有銀行卡！"

小張又查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這個賬戶是五年前開設的，開戶時留的聯系電話是..."她抬頭看著我們，"是李大壯的手機號碼。"

聽到父親的名字，我和母親同時愣住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心中浮現，但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