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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烏克蘭有4300萬人口，如今只剩下2800萬左右，平均一天有一萬人消失，而俄烏戰爭并沒有停下來的預兆，反而愈演愈烈。

照這樣下來，烏克蘭如果再打下來很可能會滅國，真的會這樣嗎？

一天少一萬人

1991年蘇聯解體之初，烏克蘭曾是歐洲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坐擁超過5200萬國民，它不僅繼承了蘇聯時代三千多家軍工廠，能造坦克、飛機，乃至洲際導彈和戰略轟炸機。

更手握超1200枚核彈頭，一度是美蘇之外的世界第三核大國，這份家底在當時無疑是令人艷羨的，那時候烏克蘭還有“歐洲糧倉”的稱號。

而現在，根據統計，2021年俄烏戰爭爆發前，烏克蘭尚有約4300萬人口，而到了2024至2025年初，不同機構估算其實際控制區人口已驟降至2800萬上下。

這意味著，在沖突的三年間，平均每天都有1萬多人從這片土地上“消失”，這流失速度，有人說甚至超過了二戰時的蘇聯。

聯合國的數字更是觸目驚心：短短兩年半，超過1000萬人被迫拋棄家園，他們中的670萬，顛沛流離遠赴異國。

另有370余萬，則在國內輾轉，成了無根的浮萍，基輔一位咖啡館老板的通訊錄里，120位朋友，或奔赴前線，或流亡他鄉，或不幸殞命，留守者寥寥無幾，烏克蘭到底怎么一步步成為這樣子的呢？

除此之外，烏克蘭經濟和基礎設施也都出現了大問題，誰能想到短短是十年，這個手握強大工業與核武庫的國家，會走到今天山河破碎、人口銳減的地步。

烏克蘭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其實烏克蘭成這個樣子，并不全部是俄烏戰爭造成的，1994年，烏克蘭選擇了一條靠近西方的路，簽署了那份《布達佩斯備忘錄》，用放棄全部核武器換取所謂大國的“安全保證”。

這份在今天看來顯得過于天真的信任，最終在殘酷的現實面前碎成了齏粉，失去了核盾牌，那曾經強大的軍工體系也未能幸免。

數千家軍工廠轉型、倒閉，僥幸存活的也在戰火中接連被摧毀，鐵路中斷，電廠被炸，昔日的工業重鎮，如今一片廢墟。

更早的裂痕早已出現，從1991年到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爆發前，由于經濟持續萎靡不振，烏克蘭的人口出生率不斷走低，加上大量人口外流謀生，23年間，人口就從5200萬悄然滑落至4300萬。

如今這場戰爭，則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本已脆弱不堪的國力。

烏克蘭如今更像一個老年國家

而難受的是，人口流失往往非常集中，在東部頓巴斯等戰事最為激烈的地區，青壯年的流失率據說高達七成。

哈爾科夫大學一位社會學教授曾追蹤過一個村莊，戰前村里有80多名18至35歲的男性，戰爭期間，這個數字銳減到僅剩11人，其中6人戰死，40余人逃亡，20多人則不知所蹤。

而在西部相對平靜的切爾諾夫策州，一間養老院里，九十歲的瑪麗亞奶奶竟成了“最年輕”的住戶，照顧她的護工，也多是些花甲老人。

烏克蘭的街頭巷尾，白發蒼蒼的老人隨處可見，年輕人和孩子的身影則顯得那么稀疏，景象令人心酸。

雪上加霜的，是斷崖式下跌的生育率，2023年，烏克蘭新生兒數量僅約18.7萬，而死亡率卻是出生率的三倍。

南部赫爾松州，全年僅有400余名嬰兒呱呱墜地，這個數字，甚至不及戰前基輔一家大型婦產醫院半年的接生量。

一位產科醫生曾含淚回憶，她接生過一對雙胞胎，孩子的母親在產床上接到了丈夫陣亡的通知，那兩個孩子至今沒有正式的名字，出生證明上，只潦草地寫著“士兵A的后代”。

由于政府禁止18至60歲的男性離境，無數家庭被生生撕裂，敖德薩一位漁夫，在被征召入伍的前夜，抱著女兒唱搖籃曲的視頻，成了他與家人最后的溫馨畫面，此后，女兒只能隔著冰冷的手機屏幕，一遍遍呼喚“爸爸”。

空蕩的產房與擁擠的征兵站，構成了烏克蘭當下最矛盾的日常，戰爭持續至今，兵源早已嚴重不足。

為了填補前線的巨大缺口，征兵范圍一再擴大，據說十七歲的高中生、剛入學的女大學生都可能收到兵役通知。

成年男性被嚴格限制在國內，網絡上不時流出征兵人員當街“勸導”甚至強制男性入伍的視頻。

諷刺的是，在基輔的地鐵站內，擠滿了等待領取歐盟救濟糧的老人，他們身后的墻壁上，澤連斯基的征兵海報依然醒目地呼喊著：“英雄時代需要英雄！”

更有消息稱，美國政客曾施壓烏克蘭將征兵年齡進一步降至18歲，但烏克蘭政府對此似有顧忌，深恐此舉會“徹底掐滅人口復蘇的火種”。

人口的銳減，正將烏克蘭拖入更深的泥潭，首都基輔曾經繁華的“歐洲廣場”，如今七成商鋪關門歇業，櫥窗上貼著“店主已參軍”的告示。

經濟學家估算，該國GDP已縮水超過三分之一，本國貨幣格里夫納大幅貶值，面包等基本生活品價格飆升數倍。

在第二大城市哈爾科夫，一位退休教師的養老金折合成美元僅有數十元，她苦笑著比劃，這點錢只夠買十公斤土豆，或者半盒降壓藥。

勞動力斷代更是致命一擊，適齡勞動者在總人口中占比本就不高，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公務員和國企員工。

在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的一家鋼鐵廠，年近七旬的老技工帶著一群五十多歲的“學徒”在數控機床旁忙碌，工廠經理無奈地表示：“年輕人？要么在國外打工，要么就在戰壕里。”

農業大省赫爾松的果園里，75歲的老人獨自照看數十公頃的蘋果樹，而戰前，這里曾有30多名年輕力壯的工人。

教育系統也幾近停擺，在利沃夫，有的教室設在地下防空洞，一位退休多年的老校長不得不重返講臺，給孩子們教授從語文到化學的各種課程。

她的辦公室墻上，還掛著一張2019年的全校師生合影，照片中120張笑臉里，已有17個名字被悄然畫上了黑框。

烏克蘭會消失嗎？

聯合國曾有報告預測，若此趨勢持續，到本世紀末，烏克蘭人口或將萎縮至1500萬，烏克蘭人口研究所的專家則估算，即使戰爭結束，能勸返一半難民，到2033年人口也僅能恢復到3500萬左右。

那么這個國家真的回小時嗎？或許正如一位在戰火中接生了百余名嬰兒的產科醫生所言：“只要還有一個烏克蘭孩子問起祖國的模樣，這個國家就永遠不會真正消失。”

參考資料

紅星新聞2024-10-26《兩年少了800萬人，烏克蘭人口銳減 聯合國預測：76年后或僅剩1530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