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姐，你沒養老金怎么生活啊？"鄰居王嬸好奇地問。

陳慧敏正要回答，李大爺從樓上下來了，手里拿著個厚信封。

"陳慧敏，這個月的。"李大爺把信封遞給她。

陳慧敏接過信封，里面是九千零九十元整，和往常一樣。

"李大爺，您為什么..."

"別問了。"李大爺轉身就走。

王嬸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場景，已經持續了整整十七年。

01

陳慧敏今年五十五歲，是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二十年前，丈夫去世得早，留下她和剛上高中的女兒小菲相依為命。

那時候她在一家小服裝廠當縫紉工，每個月工資不到一千塊，廠里也沒給她們這些臨時工交過社保。

"媽，咱們搬到城里去吧，我考上大學后你一個人在這老房子里我不放心。"小菲勸過她很多次。

"搬什么搬，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再說我在這住習慣了。"陳慧敏總是這樣回答。

其實她心里清楚，不是習慣問題，是錢的問題。城里房租那么貴，她一個下崗女工哪里租得起。何況這些年來，她還有個更大的心事。

那就是李大爺的錢。

第一次收到李大爺的錢，是在十七年前的九月。那時候小菲剛上大學，學費生活費壓得陳慧敏喘不過氣來。她白天在服裝廠上班，晚上還要去給人家做鐘點工，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咚咚咚。"那天晚上八點，有人敲門。

陳慧敏打開門，看到樓上的李大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個信封。

"李大爺，您這是？"

"你拿著。"李大爺把信封塞給她就要走。

"等等，這是什么？"陳慧敏打開信封一看，里面全是錢，厚厚一沓。

"九千零九十。"李大爺頭也不回地說。

陳慧敏追出去："李大爺，這錢我不能要！"

可李大爺已經上樓了，只留下一句話："該給的。"

那一夜，陳慧敏數了好幾遍，確實是九千零九十元，一分不差。這筆錢對當時的她來說簡直是救命錢，小菲的學費有著落了。

可她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02

第二個月，李大爺又來了，還是九千零九十元。這次陳慧敏堅決不收。

"李大爺，我真的不能要您的錢，您告訴我這是為什么，我心里踏實點。"

李大爺看著她，眼神有些復雜："就當是借給你的。"

"那我寫個借條。"

"不用。"

"不行，必須寫。"陳慧敏轉身去拿紙筆。

等她回來，李大爺已經走了，錢卻還留在門口。

從那以后，每個月的同一天，李大爺都會準時出現，放下錢就走。陳慧敏試過各種辦法想要拒絕，但都沒用。李大爺這個人話很少，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

"李大爺到底什么來歷？"陳慧敏問過樓里的其他鄰居。

"他啊，退休教師，老伴兒死得早，兒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平時一個人住，人挺好的。"王嬸說。

"可他為什么要給我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吧。"

但陳慧敏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九千零九十這個數字太特殊了，不像是隨便給的。而且李大爺每次給錢時的表情，更像是在履行什么義務，而不是在做善事。

小菲大學畢業后，在省城找了份工作，多次要接陳慧敏過去住。

"媽，你一個人在那破地方干什么？過來和我住吧，我也好照顧你。"

"我在這挺好的，你別操心我。"

陳慧敏沒有告訴女兒李大爺給錢的事。她覺得這件事太蹊蹺，說出來怕女兒擔心。

03

時間一年年過去，陳慧敏對李大爺的錢已經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習慣。

但她始終沒有大手大腳地花，而是把一部分存了起來。她想著總有一天要還給李大爺的，存著利息也能多還點。

"李大爺身體怎么樣？"陳慧敏偶爾會向鄰居們打聽。

"還行吧，就是這兩年有點變化，有時候出門會忘記帶鑰匙。"王嬸說。

"哦，年紀大了都這樣。"

"是啊，前幾天我碰到他，感覺他有點心不在焉的。"

陳慧敏心里有些擔心。她注意到最近這一年，李大爺給錢的時候確實有些不太一樣。以前他總是很準時，每個月的九號準時來敲門。可最近有時候會提前，有時候會推遲。

"李大爺，您身體還好吧？"有一次陳慧敏關心地問。

李大爺愣了愣，然后點點頭："還行。"

但陳慧敏覺得，他最近話更少了，每次見面都顯得有些疲憊。

"媽，你最近怎么了？感覺你心事重重的。"小菲打電話來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

"那你更應該來省城了，我這邊工作穩定了，完全可以養你。"

"我說了我在這挺好的，你別總惦記我。"

陳慧敏掛了電話，心里五味雜陳。她不是不想去女兒那里，可李大爺的事情讓她放心不下。這個老人每個月給她九千多塊錢，整整十七年了，這份恩情她怎么能說走就走？

更何況，她總覺得李大爺身上有什么秘密。

04

陳慧敏開始更加留意李大爺的日常生活。她發現這個老人的作息很規律，每天早上七點出門買菜，下午會在樓下的小花園里坐一會兒，晚上八點準時回家。

但有時候她會看到李大爺坐在花園里發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李大爺在想什么呢？"陳慧敏好奇地問王嬸。

"誰知道呢，老人家都有心事。可能是想老伴兒了吧，他老伴兒去世有些年頭了。"

"他一個人過得還習慣嗎？"

"看起來還行，就是有時候會一個人自言自語。"

陳慧敏心里有些擔心。李大爺年紀越來越大，一個人住總是讓人不放心。

有一天下雨，陳慧敏從外面回來，看到李大爺站在樓道里，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正在專注地看著。

"李大爺，您在看什么？"

李大爺趕緊把照片收起來："沒什么。"

但陳慧敏眼尖，她看到那張照片上好像有兩個人，穿著很老式的衣服。

"是老照片嗎？"

"嗯。"李大爺匆匆上樓了。

陳慧敏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李大爺看照片時的表情很專注，像是在回憶什么重要的事情。

05

小菲回家探望的那個周末，陳慧敏終于鼓起勇氣提起了李大爺的事。

"小菲，你還記得樓上的李大爺嗎？"

"記得啊，就是那個退休老師。怎么了？"

"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小菲想了想："挺好的啊，以前你生病的時候，他還幫忙買過藥。而且人很有禮貌，每次見面都會打招呼。媽，你問這個干什么？"

陳慧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李大爺給錢的事："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媽，你是不是對李大爺有什么想法？"小菲突然開玩笑地說。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陳慧敏臉紅了。

"我沒胡說啊，你們兩個都是單身，年紀也差不多，要是能湊成一對也挺好的。"

"別瞎說了。"陳慧敏心里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李大爺對她這么好，會不會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她又覺得不太像，因為李大爺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曖昧的舉動，純粹就是給錢，給完就走。

那天晚上，小菲和陳慧敏一起去樓下散步，正好遇到了李大爺。

"李爺爺好。"小菲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李大爺看到小菲，點了點頭："你好。"

"您身體還好吧？"小菲關心地問。

"還行。"李大爺簡單回答了一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媽，李爺爺話真少。"小菲說。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愛說話。"

陳慧敏覺得李大爺今天顯得特別匆忙，像是在回避什么。

06

就在陳慧敏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有答案的時候，李大爺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陳姐，你有沒有覺得李大爺最近有點不對勁？"王嬸找到陳慧敏。

"怎么了？"

"昨天我看到他在樓下轉圈，我問他怎么了，他說在找什么東西。"

陳慧敏心里有些擔心："找什么東西？"

"他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直在那轉圈。"

陳慧敏開始留意李大爺的異常。她發現最近這段時間，李大爺確實變化很大。

有時候在樓道里遇到，他會愣愣地看著她，好像在努力回憶什么。有時候又會問她一些日常的問題。

"陳慧敏，今天是幾號？"

"今天是15號。您怎么了？"

李大爺點了點頭，然后自言自語地說："15號，15號..."

這種情況讓陳慧敏越來越擔心。她開始主動關心李大爺的生活，有時候會給他送點菜，有時候會陪他聊一會兒天。

"李大爺，您以前教什么科目的？"

"語文。"

"教了多少年？"

"三十多年吧。"

"那您一定教過很多學生。"

李大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是啊，很多學生。"

"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李大爺看著她，眼神變得有些復雜："是啊，當老師...很有意義。"

陳慧敏感覺李大爺想說什么，但又在猶豫。這種欲言又止的狀態讓她有些擔心。

那天是周六，陳慧敏正在家里整理房間，突然聽到樓道里有響動。她打開門一看，李大爺正扶著樓梯欄桿，一臉痛苦的表情。

07

十七年來，陳慧敏無數次想要搞清楚李大爺給錢的原因，但每次都無功而返。李大爺這個人太神秘了，話少得像個啞巴，問什么都不說。

"李大爺，您兒子什么時候回來？"陳慧敏想從側面了解情況。

"不知道。"

"您孫子多大了？"

"不記得了。"

每次對話都是這樣，問什么都是三個字以內的回答。有時候陳慧敏覺得李大爺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第二天又會準時出現給她送錢。

這種規律讓陳慧敏既感激又困惑。

"王嬸，您覺得李大爺最近怎么樣？"

"感覺不太對勁，前幾天我看到他在樓下走來走去，問他干什么，他說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這我哪知道，老人家心事重，咱們也不好多問。"

可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天是周六，陳慧敏正在家里整理房間，突然聽到樓道里有響動。她打開門一看，李大爺正扶著樓梯欄桿，一臉痛苦的表情。

"李大爺，您怎么了？"

"胸口疼。"李大爺說話都有些困難。

陳慧敏二話不說，立刻撥打了120。救護車來的時候，李大爺已經昏迷了。

在醫院里，醫生告訴陳慧敏："老人心臟病發作，而且我們懷疑他還有阿爾茨海默癥的癥狀，需要家屬過來簽字。"

"我不是家屬，我只是鄰居。"

"那您能聯系到他的家屬嗎？"

陳慧敏想起李大爺有個兒子在外地，但她不知道聯系方式。她只能守在醫院里，等李大爺醒來。

08

李大爺昏迷了整整兩天，陳慧敏就在醫院守了兩天。第三天上午，李大爺終于醒了。

"李大爺，您感覺怎么樣？"

李大爺看著她，眼神很茫然："你是誰？"

陳慧敏心里一涼："我是陳慧敏，您的鄰居。"

"陳慧敏？"李大爺努力地想著，然后突然抓住她的手，"對，陳慧敏，我有話要告訴你。"

"您說。"

"我的孫女，李婉清，在省城工作。你幫我給她打個電話，她的號碼在我家抽屜里。"

陳慧敏按照李大爺說的，回到他家里找到了電話號碼。當她撥通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喂，您好。"

"您是李婉清嗎？我是您爺爺的鄰居，您爺爺住院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急促的聲音："什么？我爺爺怎么了？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李婉清下午就趕到了醫院。她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長得很漂亮，一看就是個有文化的人。

"謝謝您照顧我爺爺，真是太麻煩您了。"李婉清握著陳慧敏的手，眼里含著淚。

"不麻煩，都是鄰居應該的。"

"我爺爺的病情怎么樣？"

醫生說："老人的心臟病不算嚴重，主要是有些神經衰弱的癥狀。

而且從各項檢查來看，他精神壓力比較大，可能長期有什么心事。"

李婉清聽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爸媽工作忙，很少回來看爺爺，我也是，都不知道他身體不好。"

陳慧敏在旁邊聽著，心里為李大爺感到難過。一個人這么多年默默承受病痛，還要堅持每個月給她送錢，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李大爺病倒的第三天，陳慧敏正在醫院照顧他，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淚珠，手里緊緊攥著一個舊信封。

"您就是陳慧敏阿姨吧？我是李婉清，李德善的孫女。"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從外地趕回來的，有件事必須告訴您。"

陳慧敏點點頭，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李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病床上的爺爺，又看看陳慧敏："阿姨，這些年來爺爺一直很內疚，他說有件事瞞了您十七年，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一定要我把真相告訴您。"

"什么真相？"陳慧敏疑惑地問。

李婉清咬咬牙，顫抖著手遞過信封："這里面有您需要知道的一切。爺爺說，看完這些，您就明白他為什么要給您那些錢了。"

陳慧敏機械般地接過信封，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當她緩緩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疊文件時，臉色開始發白。

然而，當她看到第一頁紙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文件嘩啦一聲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