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某天清晨,上海孔府的電話鈴聲如驚雷般劃破寂靜。穿著睡衣的宋靄齡睡眼朦朧地接起電話,聽完對方的話后,瞬間清醒,猛地站起來,聲音顫抖著嘶吼:“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可回應她的只有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她急得直跺腳,一把拽醒丈夫孔祥熙,大喊:“老天啊,你兒子今天要娶白蘭花!”
一、白蘭花究竟啥來頭?
宋靄齡第一次見到白蘭花,是在一場牌局酒會上。當時,白蘭花跟著盛家庶子盛升頤出席,只見她身姿窈窕,面容清秀端莊,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子大方勁兒。宋靄齡上下打量著她,心里犯起了嘀咕:盛家早就沒落了,盛升頤又是個庶子,家里條件大不如前,啥時候娶了這么個看著像大戶小姐的媳婦?
和牌友太太們閑聊幾句后,宋靄齡才知道,這白蘭花根本不是什么大家閨秀,而是流落青樓的歌女。當年是盛升頤把她從青樓贖出來,帶著她四處參加應酬、拓展人脈,慢慢才有了如今貴婦人的派頭。這么一想,倒也說得通。白蘭花嘴特別甜,雖然和宋靄齡年齡差不多,但對她十分尊敬,說話做事很有分寸。宋靄齡看她沒啥背景,感覺這人沒心眼,就樂意和她交朋友,圖個能說體己話的伴兒。
一來二去,白蘭花成了孔府的常客。宋靄齡經常叫她來家里打牌,跟她吐槽煩心事。宋靄齡的丈夫孔祥熙,也時不時開玩笑地夸白蘭花:“多虧你常來聽靄齡嘮叨,我這耳朵才算解脫嘍。”
這不,宋靄齡最近正煩著呢。她兒子孔令侃,居然和舅媽的妹妹搞到一起,把舅舅宋子文氣得差點和他們家翻臉。宋靄齡好說歹說才安撫好宋子文,可兒子孔令侃又鬧起了脾氣,放話要是不順著他的心意,就一輩子不結婚。宋靄齡雖說寵兒子,但也不能打破亂倫的底線啊,正發愁怎么勸兒子回心轉意呢。
白蘭花試探著問:“要不我去跟令公子聊聊?” 宋靄齡一聽,覺得這辦法行:兒子現在正鬧別扭呢,家里人說啥都聽不進去,白蘭花這人善解人意,說不定他能聽進去幾句,先把這僵持的局面打破再說。
讓宋靄齡驚喜的是,孔令侃和白蘭花私聊幾次后,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樣要死要活的,工作也慢慢回到了正軌。
見兒子和自己的閨蜜聊得這么投機,宋靄齡對白蘭花更熱情了,除了打牌,還經常邀請她來家里吃飯。說也奇怪,每次有白蘭花一起吃飯,兒子就顯得特別開朗,話也比平時多。宋靄齡哪能想到,表面平靜的日子下,一場風波正悄悄醞釀。
二、白蘭花的出軌始末
一開始,白蘭花說要去開導孔令侃,確實是出于朋友間的情分。她出身青樓,最會琢磨男人的心思,跟盛升頤在一起這么多年,更是把豪門子弟那種 “外強中干” 的別扭心理摸得透透的。
第一次和孔令侃聊天,她就說到了孔令侃的心坎里,把他心里積攢多年的苦悶和憋屈都給勾了出來。經過白蘭花的耐心開解,孔令侃終于放下了對 “小姨子” 的執念,可沒想到,轉頭就掉進了白蘭花的溫柔鄉。
他心里琢磨:我和白蘭花又沒有親戚關系,頂多就是年齡差了點,而且還不到 17 歲,比起姨媽和姨丈,這差距小多了,這回看誰還能攔著我!
可當孔令侃向白蘭花表白時,白蘭花卻嚇得臉色都變了。她可是盛升頤的妻子,和孔家交好,本來是為了自家的生意,這要是和孔令侃搞在一起,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白蘭花趕緊把這事告訴了盛升頤,沒想到,盛升頤沉默了一會兒,竟然說:“你就答應他吧,我最近生意實在太難了,孔令侃咱們可惹不起,你把他伺候好了,說不定我的生意還有救。”
盛升頤這話,讓白蘭花心里拔涼拔涼的,但也讓她清醒過來:指望盛升頤給自己養老,看來是靠不住了,不如另尋出路。
從那以后,白蘭花一邊小心地和孔令侃私通,一邊偷偷攢私房錢,想著萬一事情敗露,自己還有錢跑路。每次背著宋靄齡在孔府和孔令侃偷情,她都覺得像是在走鋼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得粉身碎骨。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孔令侃對她是越來越依賴了,這或許就是她翻盤的籌碼。
1939 年,孔令侃從香港打來一通電話,給了她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我這邊出了點事,我媽讓我立刻去哈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白蘭花沒多猶豫,馬上買了從上海到香港的船票,跑去和孔令侃會合。
當他們登上開往美國的郵輪,白蘭花望著漸漸遠去的港口,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不管以后咋樣,她都不會再回到這片土地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船走到馬尼拉的時候,孔令侃居然在甲板上當眾下跪向她求婚。不僅如此,孔令侃早就安排好了,等船靠岸,就在教堂舉行婚禮。白蘭花一下子就被感動了,激動地答應了求婚。為了穩妥起見,她 “鼓勵” 孔令侃給宋靄齡打電話,說說結婚的事。結果會怎樣,她心里清楚,但沒關系,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三、白蘭花翻身保住地位
到了美國后,氣壞了的宋靄齡給孔令侃寄了一封言辭激烈的信,說啥都不承認白蘭花的身份。白蘭花心里明白,現在靠著孔令侃的愛還能撐一陣子,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要想得到孔家的認可,必須想別的辦法。
當時,國內外局勢很緊張,孔家能不能在國內一直保住他們的財富帝國,誰也說不準。她和孔令侃在美國,沒有宋靄齡的資金支持,也得自己想辦法賺錢。
思來想去,兩人把目光放到了走私生意上。白蘭花跟著盛升頤這么多年,對做生意的門道很熟悉,再加上她能說會道,很快就盤活了孔令侃背后的人脈。她迅速聯系上可靠的地下渠道和走私貨船,趁著國內經濟危機,做起了藥品、棉花等重要物資的走私生意,囤積貨物,高價賣出,狠狠賺了一筆戰爭財,和孔令侃挖到了第一桶金。
和他們的生意蒸蒸日上相比,孔家在國內的勢力卻一天不如一天,宋靄齡對白蘭花的態度也慢慢軟了下來。這時候,她反而得靠白蘭花來轉移財產,保住孔家的財富。
最終,白蘭花沒讓宋靄齡失望,在政權更迭的時候,幫孔家實現了資產翻倍和重組,順利避開了危機。晚年的時候,宋靄齡逢人就夸:“我娶了個好兒媳,她真是我兒子的賢內助啊???”
白蘭花終于得到了孔家的認可,和孔令侃一起生活了 28 年,雖然沒有孩子,但也算是幸福地走到了最后。
如果單純從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女性角度來看,白蘭花這一生做的選擇,好像也能理解。從嫁給盛升頤,到和孔令侃私通,再到鞏固孔家的地位,她不過是在想盡辦法為自己謀一條生路。這樣的女人,說她聰明吧,確實聰明;可說她可悲吧,也真夠可悲的。不知道她在贏得婆婆認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早就成了時代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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