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初北京,吳艷妮又一次站在了聚光燈下,面對媒體拋來的各種問題,她的回應依舊是那句耳熟能詳的“我的成績會替我發言,如果放在以前,這話可能還挺提氣,但現在全網都在盯著她的每一次發言和表現,這種自信未必能直接平息爭議,反而像是點了一把火,把本就躁動的輿論情緒又推高了一點,說到底,運動員能不能用成績堵住悠悠眾口,這問題在吳艷妮身上從來沒有標準答案
現實就是這么戲劇,她說自己“人生是你自己的,大家生來都是第一次做人,沒必要委屈自己,這話倒是很有網感,對噴、擺爛、點贊回懟,哪怕是頂流選手,有時候也難逃網絡情緒的裹挾,吳艷妮沒回避外界壓力,反而主動把自己擺在風口浪尖,越解釋越內耗其實不假,但問題又來了,運動員光靠成績說話真就能一了百了嗎,或者換個角度,成績沒達到預期,外界的雜音是不是就能變本加厲,現實就是,競技體育從來都不是單線敘事,吳艷妮的每一句“我會拼到最后背后,其實都藏著對未來的某種不確定和焦慮
很多人關心她的下一步,吳艷妮自己也坦白,退役后想挑戰長跑,5公里、10公里、半馬,聽上去像是段子,但她說自己“短距離選手其實一直挺怕長跑,教練讓跑1200米都能頭大,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試圖拓寬人生賽道,這種坦誠其實挺難得,不裝不遮,反而更像身邊那個有點倔強的同事,比賽拼完了還想再折騰下去,不過也有人會問,短跑運動員能不能跨界跑長距離,歷史上不是沒有先例,但要想跑出名堂,身體條件和訓練思路都得重來一遍,吳艷妮如果真能堅持下去,倒真是個新話題,也可能會刷新外界對她的認知
聊回到亞錦賽,今年5月的韓國龜尾,吳艷妮13秒07拿下銅牌,亞拉吉沖到12秒96拿了冠軍,日本田中佑美夾在中間,這賽果說不上多驚艷,但放在亞洲范圍內也算沒掉鏈子,尤其是帶著傷還堅持上場,賽后走路一瘸一拐,這畫面說實話比任何采訪都更有說服力,運動員拼到極限,不見得能換來掌聲,更多的是“為什么沒拿冠軍“是不是狀態下滑,中國田徑女隊這幾年一直靠幾個人撐門面,每個人的壓力都不小,吳艷妮賽后那句“我的傷沒養好,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聽著挺刺耳,但又很真實,畢竟她不是機器人,受傷是常態,競技體育沒有神話,只有代價
輿論場上,吳艷妮的媽媽也出來說話了,比賽結果不重要,希望趕緊恢復,家長視角總是更柔軟一點,但在社交媒體時代,運動員家屬也很難完全隔絕外部壓力,尤其是像吳艷妮這樣自帶流量的選手,任何一次成績波動、賽場表情,甚至一句沒說好的采訪,都可能被過度解讀,這種情況下,她還能一如既往地“霸氣回應,其實也是某種自我保護,越是處在風暴中心,越得用強烈的態度給自己拉個殼,這種殼有用沒用,外人很難評價,但對當事人來說,可能就是最后的底線
再拉回到數據層面,世界田聯今年已經22次更新女子100米欄排名,吳艷妮8次亞洲第一,其余基本也是第二,世界排到30,亞洲第2,這樣的成績放在五年前說不定能被吹爆,但如今全網標準越來越高,誰都知道中國田徑的短板和困境,吳艷妮能穩定在這個區間,已經不算丟人,但問題在于,外界的期待值已經被抬到奧運前八甚至獎牌級別,這種“起點變終點的邏輯,運動員本人恐怕很難調適,輿論的高壓鍋不是誰都能頂得住
說到終極夢想,她直說“肯定是進奧運前八,這話沒毛病,誰不想進奧運會,誰不想沖進決賽圈,但說是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今年密集賽程,吳艷妮自己也承認,五月的訓練沒頂住,導致狀態下滑,銅牌不及預期,這種自我反思不算多見,畢竟在中國體育語境下,運動員很少公開承認訓練和恢復有問題,吳艷妮敢于承擔責任,這一點值得點贊
但轉頭再看恢復和康復,她說“要用平常心面對傷病,這話說了等于沒說,畢竟傷病是競技體育的常客,無數名將都是栽在傷病這道坎上,所謂“倒在跑道上也要拼到底,聽著熱血,實際上多少帶點無奈,誰都知道,撐到最后一刻才是運動員的常態,外人看個熱鬧,自己扛下所有,吳艷妮的選擇沒錯,但能不能重新站起來,還是得看后續的治療和訓練,沒人能給出肯定答案
如果再往遠了看,吳艷妮的爭議其實就是中國田徑現狀的一個縮影,成績提升了,輿論標準也跟著水漲船高,運動員要學會在聚光燈下生活,還得隨時準備被“對噴和“點贊回懟,不服輸的性格加上網絡熱度,注定了她會被反復拉出來討論,誰都想看她能不能翻盤,也有人等著看她摔倒,這就是競技體育,也是流量時代的荒誕現實
吳艷妮現在的處境,說簡單點就是“每一步都有人盯著,成績是她的護身符,也是雙刃劍,外界的期待和壓力只會越來越大,退役去跑長距離能不能換個活法,沒人敢打包票,但只要還在賽道上,她的每一個選擇都會被放大解讀,畢竟競技體育就是這樣,成績說話,但不能只靠成績說話,吳艷妮還得學會和這個時代的輿論打交道,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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