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亂華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部分國人都聽過“五胡亂華”，但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卻沒有多少人能說清楚，實際上黑暗背后，是有原因的。

三國末期，曹操為了打仗缺人，開始招攬北方游牧民族當雇傭兵，結果匈奴、鮮卑這些“外援”越招越多，到西晉時已經像外賣軟件里的優惠券一樣，塞滿了中原。

司馬家統一天下后，晉武帝司馬炎，把自家親戚封王封得像發撲克牌，結果這些王爺個個手握重兵，把中央當成了自助餐廳。

最要命的是，西晉貴族們把胡人當牲口使喚，白天讓羯族人戴著鐵項圈當奴隸搬磚，晚上抓漢族少女給匈奴兵“加餐”，甚至搞出“人肉廚房”，把活人當儲備糧。

等到那個又丑又毒的賈南風皇后搞死太子，八位司馬家的王爺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為了搶皇位把洛陽到長安的驛道變成了“大逃殺”現場，打了整整十六年，中原大地被啃得只剩骨頭渣子。

這時候關中的胡人數量已經碾壓漢人三倍有余，鮮卑騎兵在河北遛彎，氐族壯丁在四川蹦迪，整個北方就像個裝滿汽油的倉庫，而司馬家還在拿著火把玩“擊鼓傳花”。

等這幫王爺終于把自己玩殘了，匈奴劉淵看著滿地狼藉一拍大腿：“好家伙，你們漢人皇帝輪流坐，今年也該到我家炕頭了！”于是304年一腳踹開歷史大門，開啟了這場持續百余年的民族大亂斗……

課本里的“民族融合”

你肯定在歷史課本上讀過“民族大融合”，匈奴、鮮卑、羯、羌、氐五個少數民族內遷中原，促進了文化交流。

但課本沒告訴你，這場“融合”是從刀尖上滴下來的血開始的。

公元304年，山西離石的匈奴貴族劉淵舉起反旗時，中原百姓正餓得啃樹皮。

西晉剛經歷“八王之亂”，洛陽城外的護城河里漂滿尸體，野狗叼著斷手竄進皇宮。

劉淵的軍隊沖進并州，把漢人農戶趕到田埂上，逼他們脫褲子，不是羞辱，是檢查有沒有藏糧食。

史書記載，匈奴人發明了“兩腳羊”的稱呼：女人夜間奸淫，白天宰殺充作軍糧；男人砍頭壘成“京觀”，說是“祭祀長生天”。

這還不是最駭人的。羯族首領石勒攻打鄴城時，把抓來的漢人兒童串在長矛上，插在陣前當人肉盾牌。

母親們的慘叫傳到城內，守將直接開了城門投降。《晉陽秋》殘本里寫：“胡兵以漢兒顱骨盛酒，謂之‘骷髏盞’。”這畫面，現代人連想都不敢想。

被抹去的數字

西晉鼎盛時北方有2400萬人，到五胡亂華后期，只剩不到400萬。長安城里“戶不盈百，墻宇頹毀，蒿棘成林”（《晉書·食貨志》），活人還沒野兔子多。

有個冷知識：現在山西人愛吃的“頭腦”湯，傳說就是當時百姓把親人尸骨磨粉充饑留下的陰影。

更絕望的是文化滅絕。鮮卑慕容氏占領河北后，強迫漢人改說胡語，穿左衽衣服。誰家藏了《論語》，全家活埋；私教孩子寫漢字，剁手指頭。

考古隊在鄴城遺址挖出過一口井，底下堆著三百多塊刻字的磚頭，都是讀書人臨死前扔進去的。

但教科書里輕飄飄的“內遷”二字，把這些全抹了。就像有人說的，現在教材把“五胡亂華”改成“北方少數民族內遷”，仿佛胡人是拎著行李箱來中原合租的。

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為什么這段歷史說不清道不明？你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能看見詳細數據，但五胡亂華的死亡人數永遠是筆糊涂賬。

西晉的戶籍檔案被胡人燒了，唐朝修《晉書》時，史官對著滿地白骨也只能寫“死者不可勝計”。

學者王曾瑜在《宋朝軍制初探》里捅破窗戶紙：“古代史家要維護‘華夷之辨’，現代史家要強調民族團結，誰都不敢算明細賬。”現在主流觀點認為五胡亂華是“民族融合必經之痛”，但痛到什么程度？教科書不敢寫。

最諷刺的是那些活下來的漢人。北魏孝文帝改革后，鮮卑貴族搶著改漢姓、穿漢服，當年屠殺漢人的慕容氏后代，到唐朝都成了詩禮傳家的“弘農楊氏”。

歷史像個輪回的修羅場，殺人者最后成了被殺者的模樣。

比殺戮更可怕的，是遺忘

2019年山西榆社縣給石勒建公園，碑文上寫“促進民族融合杰出人物”。當地老人氣得砸碑：“我家族譜里記著，祖上十八戶被石虎屠得只剩一個嬰兒！”這事被罵上熱搜，但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荒誕的是學術爭議。學者說五胡亂華“推動制度創新”，卻絕口不談“殺胡令”，武悼天王冉閔為自保發布的屠殺令，三天內二十萬胡人橫死街頭。

到底是民族英雄還是殺人魔王？學界至今吵不出結果。

站在2023年回望，我們像在看一場加了濾鏡的老電影。

課本教你背“促進了南北經濟交流”，卻不說交流的代價是千萬條人命；博物館展著胡漢交融的陶俑，但不會告訴你這些陶俑的工匠，可能全家死在胡人刀下。

歷史的鏡子照見什么？

五胡亂華給中國人上了最殘酷的一課：文明脆弱得像張紙。西晉士族天天談玄學、嗑五石散，結果胡人打來時，連馬都騎不穩。

王羲之的叔叔王導逃難到江南，在《喪亂帖》里寫：“墳墓毀傷，痛貫心肝。”可惜后人只盯著他的書法，忘了字里的血淚。

但黑暗中也有微光。前秦苻堅重用漢人王猛，讓北方短暫恢復秩序；北魏孝文帝改革，把胡漢融合推向高峰。

這些在教科書里成了“民族團結典范”，卻沒人追問：如果當初不動刀兵，能不能直接走到這一步？

站在民族大融合的終點回望，所有慘烈都成了“必要代價”。但那些被做成肉干的百姓、被踩碎的詩書、被抹去的姓氏，真的愿意付這個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