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舍筆下的鼓書藝人在動蕩中叩響琴弦,當艾青用嘶啞的喉嚨歌唱土地,當穆旦以帶血的手擁抱苦難——這些穿越戰火的文字,早已超越文學的范疇,成為一個民族在滄桑中淬煉出的精神圖譜。它們讓我看見:真正的赤子之心,從來不是附庸風雅的淺唱,而是與土地同呼吸、與人民共命運的滾燙共振。
一、扎根泥土:在苦難中聽見民族的心跳
艾青說“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這份愛,始于對土地肌理的觸摸。老舍的《鼓書藝人》里,方寶慶們在亂世中唱的何止是鼓書?那是北平街頭的叫賣聲、嘉陵江邊的號子聲,是千萬個普通中國人在苦難里咬牙活下去的喘息聲。文學的力量,正在于它能將個體的悲歡,熬成民族的“精神苦茶”——就像鼓書藝人指尖磨出的血泡,最終化作琴弦上震顫的家國之音。
這種對土地的凝視,從來不是居高臨下的憐憫,而是“把自己活成土地的一部分”的自覺。穆旦在《贊美》中寫“一個民族已經起來”,這“起來”的底氣,藏在無數個“我”與“土地”的血肉聯結里:是農民在田埂上揮汗的背影,是匠人在作坊里錘打的火星,是像鼓書藝人那樣,哪怕喉嚨嘶啞也要為世道發聲的倔強。當我們讀懂了土地上的苦難,便讀懂了民族的韌性——那是比任何華麗辭藻都更厚重的“精神原鄉”。
二、以血為墨:在抗爭中書寫民族的脊梁
“用嘶啞的喉嚨歌唱”,“嘶啞”二字道盡了抗爭的姿態。艾青的詩、老舍的小說、穆旦的抒情,本質上都是“帶血的宣言”。鼓書藝人在日軍轟炸下堅持演出,是用琴弦對抗槍炮;艾青在國土淪喪時高吟“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里面”,是用生命丈量熱愛;穆旦在動蕩中寫下“擁抱”,是用傷痕累累的手掌,托起民族重生的希望。
這種抗爭,從不是空洞的口號,而是落在每個具體的“行動”里。就像鼓書藝人的琴弦,每一次撥弄都是對侵略者的蔑視;就像艾青筆下的“鳥”,哪怕喉嚨滴出血來,也要讓歌聲浸透土地。真正的民族精神,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孤勇,是“把個人的渺小,熔鑄進民族大義”的抉擇——當無數個“嘶啞的喉嚨”匯聚成潮,便足以沖垮一切黑暗。
三、薪火相傳:在傳承中續寫民族的詩行
今天重讀這些文字,我們觸摸到的不僅是歷史的溫度,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接力棒”。鼓書藝人的琴弦早已換成了新時代的“麥克風”,但不變的,是對土地的熱愛、對人民的深情。就像脫貧攻堅一線的青年,把論文寫在大地上;就像科研工作者,把心血融進“中國創造”;就像每一個在崗位上堅守的普通人,用平凡的奮斗,續寫著“民族已經起來”的新篇章。
詩人艾青曾說:“人間沒有永恒的夜晚,世界沒有永恒的冬天。”那些在苦難中淬煉的詩心,那些在抗爭中挺立的脊梁,最終都化作了民族精神的“火種”。當我們讀懂了鼓書藝人的堅守、聽見了土地上的歌唱、握住了穆旦帶血的手掌,便懂得:所謂民族魂,從來不是某個英雄的獨奏,而是無數個“我”,用一生的時光,在土地上寫下的、永不褪色的情詩。
合上書頁,耳畔仿佛又響起鼓書的余韻、鳥鳴的震顫、擁抱的聲響——那是一個民族從苦難中走來的腳步聲,也是我們走向未來的底氣。愿你我都能成為“帶血的手”“嘶啞的喉嚨”“扎根的鳥”,讓每一份真誠的熱愛,都成為民族精神長卷里,最動人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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