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不是國王,但阿川希望當一個皇帝。”
——美國《大西洋月刊》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老生常談,在川總這里要改寫成:“沒有朋友,只有奴才。”自第一次入主白宮以來,川普幾乎從未停止過“清洗”和“更新”身邊的人。忠誠是唯一的通行證,能力反倒成了次要甚至多余的負擔。任期之初風頭無量的“川女婿”庫什納,如今早已退隱;昔日的紅人班農、馬蒂斯、博爾頓、蓬佩奧、米勒,也一一被斬落馬下。而今連曾為他搖旗吶喊的馬大帥,也因一時不順,遭到毫不留情的反撲。
這不是偶然,而是川普政治哲學的必然。
一、川普腦回路:亂中取勢,權力獨尊
川普的思維邏輯,不是建立在制度理性或長遠規(guī)劃之上,而是高度個體化的沖突驅動模型:
誰贊成我,就用;誰反對我,就整。
這聽起來像是有些國家的流氓邏輯,卻貫穿了他整個政治生涯的行動準則。他從不相信穩(wěn)定秩序,相信的只是“我的秩序”;他從不信任專業(yè)判斷,更傾向于憑直覺拍板;他極端厭惡復雜妥協,視任何程序性制衡為“深層政府”的陰謀。
他的每一次出擊都打著“反左”的旗號,實則是打擊任何不順從他的人。這種“反左傾”是包裝過的“清君側”,目的不是為了守護共和黨或保守主義的理想,而是為了保護川普個人的絕對話語權。
是的,他有時也會做一些“看起來不錯”的事,比如稅改、減負、痛毆多元文化,但別高估他的戰(zhàn)略思維——大多數時候,這些決策的出發(fā)點不是國家利益,而是個人得分。“緩刑TikTok”是為了年輕選票,“攻打拜登之子”是為了泄私憤,“挺以色列”也算是對外政策中為數不多的精明。總之,凡事以我為中心,利之則用,害之則棄。
二、對比尼克松:川普更像是“劣化版”的重演
有人拿川普與尼克松相比。這并非沒有道理。尼克松曾密謀對付“敵人名單”、動用行政資源壓制輿論、指揮司法部偏向白宮,但即便在那樣的時代,制度對他的反制最終讓他黯然辭職。
而川普,不僅延續(xù)了“權力私有化”的傳統,還將其推向了無掩飾的極致。他公然向司法部、FBI下令,干預個案;在推特上威脅商界巨頭、新聞媒體;甚至試圖推翻2020年大選結果。
尼克松曾說:“如果總統做了某事,那它就不是非法的。”川普則更進一步:“只要我不喜歡,它就該被毀掉。”
而在結局上,尼克松還有自知之明知趣辭職,川普則堅信自己永遠是被背叛的勝利者,不承認失敗,不道歉,不認錯。他是徹底的制度破壞者,卻又妄圖永久壟斷制度的資源。
三、川普的“宮廷政治”:一個人的劇場
翻看川普的執(zhí)政歷程,有如觀看一場美版的宮斗劇:
? 頭號紅人輪番登場:庫什納、班農、麥卡錫、梅多斯、米勒、巴爾……人人都有“最得寵”的時刻,人人都難逃最后的黯然離場。
? 家人也非例外:伊萬卡與丈夫在2021年之后也選擇低調疏遠,不再為川普競選站臺。
? 忠誠勝于能力:彭斯因為拒絕推翻選舉結果,被川普斥為“叛徒”;而那些沒有頭腦、但懂得點頭的“庸才”,反而被提拔重用。
“用人如廁紙,擦完就扔;只要順我意,不必管你是不是人才。”
這種用人觀源于極端的短期實用主義,完全不考慮政治聯盟的穩(wěn)定性,更無意于建設一個長期有效的政策團隊。他不需要有思想的人,只需要愿意聽話的人。
就連被稱為“硅谷最硬漢”的馬斯克,也被川普稱作“騙子”,原因僅僅是拒絕無條件忠誠。這種權力人格,注定他不會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暫時的工具。
結語:老哥不僅是一個總統,而是一種現象
川普不是一個孤立的人物,而是一種政治生態(tài)的極端產物。他代表的是對制度深層信任的崩解,是對“法治、專業(yè)、協作”這三位現代政治支柱的全線沖擊。他不打算治理國家,只想操控國家;他不是要改革體制,而是要俘獲體制。
這讓人不禁想起丘吉爾的一句警告:“專制的危險不在于它太強,而在于它讓民眾放棄了思考的習慣。”
川普或許不會像尼克松那樣自動退場,但他對政治文化的破壞遠比“水門事件”更深遠。他讓我們看到了一種可能:當一個總統失去底線,卻依舊擁有舞臺時,民主就不再是一種制度,而只是一場秀。
文末思考:
或許,真正的問題不是川總有多糟,而是——為何如此之多的人還愿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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