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陽光小區的午后,本該是寧靜的。
陳芳推開自家后院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時,心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窒息。
眼前的一幕,讓她瞳孔驟然縮緊。
兩歲半的兒子陽陽,她視若珍寶的陽陽,竟然被關在一個散發著餿臭味的廢棄豬圈里!
豬圈的木板門上,歪歪扭扭地纏著幾圈粗鐵絲,打了個死結。
“陽陽!”
陳芳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聲音都在發抖。
蜷縮在豬圈角落的小小身影猛地一顫,抬起沾滿泥土和淚痕的小臉,看到媽媽,扁了扁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媽媽抱……”
孩子的聲音沙啞,帶著驚恐。
旁邊,一個破碗里還擺著半碗已經餿掉、爬著幾只蒼蠅的面條。
“李素蘭??!” 陳芳的怒火在胸中轟然炸開,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頭頂涌去。
01.
李素蘭,陽光小區的廣場舞“靈魂人物”。
每天清晨和傍晚,中心廣場的音樂為她而響,她的舞姿也總能吸引最多的目光。她對此極為自豪,逢人便說跳舞讓她煥發了第二春。
兒子王建強和兒媳陳芳,一頭扎進了電商創業的大潮。夫妻倆沒日沒夜地打包、發貨、聯系客戶,忙得腳不沾地。
兩歲半的陽陽,自然成了“燙手山芋”。
“媽,陽陽只能拜托您了?!蓖踅◤姰敵跏沁@么懇求的。
李素蘭起初一百個不樂意:“我這身子骨,還要教新動作,帶隊伍,哪有空看孩子?”
但王建強許諾了每月額外的“帶孫費”,又說了無數好話,李素蘭這才勉強答應。
“行吧行吧,誰讓我是他親奶奶呢?!彼敃r撇撇嘴,“不過話說在前頭,孩子要是有個磕著碰著的,你們可別怪我?!?/p>
陳芳那時還覺得婆婆就是嘴硬心軟。
她哪里想得到,在婆婆光鮮的廣場舞明星外表下,竟藏著如此不堪的一面。
李素蘭確實每天把陽陽帶在身邊,在小區里轉悠,逢人便是一套標準說辭:“哎喲,沒辦法,兒女工作忙,我這當奶奶的,含辛茹苦帶孫子,累點也值了!”
鄰居們紛紛夸她能干,夸她心疼小輩。
李素蘭聽著這些贊美,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仿佛她真是全天下最盡職盡責的奶奶。
然而,這些都是表象。
只要一回到家,尤其是廣場舞的時間臨近,陽陽就成了她的“絆腳石”。
孩子哭鬧?她嫌煩。
孩子要抱?她嫌沉。
孩子要陪玩?她沒空,她的心思全在那些舞步和節奏上。
后院那個廢棄的豬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廢物利用”了起來。
最初,陳芳也發現過幾次陽陽身上有些不對勁。
有時是莫名其妙的泥印,像是摔過跤,但又不像。
有時是小腿上幾個紅腫的蚊子塊,比別處的都大。
她問陽陽,孩子小,說不清楚,只顛三倒四地說些“外面”“臟臟”“有蚊子”。
她問李素蘭。
“哎呀,小孩子在外面玩,哪里有不臟的?蚊子么,夏天這么多,叮一下正常得很!”李素蘭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三言兩語就把她打發了。
陳芳雖然心有疑慮,但苦于沒有證據,加上自己工作實在太忙,只能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陽陽對奶奶的依戀越來越少,反而常常在陳芳下班回家后,緊緊抱著她不肯松手,小臉上滿是委屈和不安。
“陽陽,跟媽媽說,奶奶對你好不好?”陳芳不止一次在夜里摟著兒子輕聲問。
陽陽似懂非懂,小手摸著媽媽的臉,用還帶著奶氣的聲音說:“奶奶……跳舞……陽陽……豬豬屋……”
“豬豬屋?”陳芳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豬豬屋?”
陽陽卻又說不明白了,只是重復著“豬豬屋”“黑黑”“怕”。
陳芳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兒子,也更留意婆婆的舉動。
她發現,每天下午四點左右,婆婆就會開始焦躁,不停地看時間,嘴里哼著廣場舞的調子。而那個時間段,陽陽總是特別安靜,安靜得有些反常。
有幾次,她提前下班,想給兒子一個驚喜,卻發現婆婆如臨大敵,慌慌張張地從后院出來,額頭上還帶著汗。
“媽,您在后院忙什么呢?”
“沒,沒什么,給花松松土?!崩钏靥m眼神躲閃。
陳芳走到后院門口,想進去看看,卻被李素蘭攔住。
“后院亂七八糟的,都是雜物,你進去干嘛?當心劃破了腳!”
那種刻意的阻攔,讓陳芳的疑心更重了。
她旁敲側擊地問過丈夫王建強。
“建強,我總覺得媽帶陽陽有點不對勁,孩子好像很怕她。”
王建強正對著電腦屏幕核對訂單,聞言頭也不抬:“你想多了吧?我媽那個人,就是嗓門大點,心不壞。再說,她帶孩子,我們也能省心賺錢,不然請個保姆多少錢?”
“錢是問題嗎?陽陽的身心健康更重要!”陳芳有些激動。
“行了行了,我媽帶大了我,還能虧待她親孫子?她每天去跳舞是她的愛好,讓她開心點,對身體也好?!蓖踅◤姴荒蜔┑財[擺手。
丈夫的態度,讓陳芳感到一陣無力。
她知道,指望王建強去質疑他媽,比登天還難。
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了。
李素蘭對廣場舞的癡迷,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不僅要自己跳,還要組織隊伍,編排新舞。三天兩頭買新舞衣,添置新音響,藍牙耳機更是換了好幾個。
“小芳啊,這個月帶孫費是不是該給了?我們隊里又要統一買服裝了,一人好幾百呢!”李素蘭算計著日子,朝陳芳伸手。
陳芳看著婆婆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再想想兒子可能的遭遇,心里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但她忍住了。
沒有證據,一切爭吵都顯得蒼白無力。
03.
終于,在那個看似平常的午后,陳芳下定了決心。
電商平臺的促銷活動暫時告一段落,她難得有了半天空閑。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回了家。
家里靜悄悄的,李素蘭不在,大概又去哪個舞友家排練新舞了。
陳芳的心怦怦直跳,她徑直走向后院。
虛掩的后院木門,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
陽光猛地照進有些陰暗的院子,也照亮了那個角落里的——豬圈!
以及,被鎖在里面的,她的兒子,陽陽!
那一刻,陳芳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豬圈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和霉味,泥地上滿是雜草和不知名的污漬。
陽陽小小的身影蜷縮在最里面的角落,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褲,小臉臟兮兮的,掛著未干的淚痕。
他看到突然出現的媽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響亮的哭聲,絕望而凄慘。
“媽媽!媽媽!臭臭!陽陽怕!”
他伸出小手,徒勞地抓著生銹的鐵欄桿,手背上、胳膊上,赫然是幾道被什么東西刮過的紅痕,還有一片片被蚊蟲叮咬后留下的紅腫。
豬圈門口,那塊厚重的木板被幾根粗鐵絲胡亂纏繞著,固定在欄桿上。
旁邊,一個豁了口的舊瓷碗里,盛著小半碗已經坨了、微微發餿的面條,幾只綠頭蒼蠅在上面盤旋。
這就是婆婆口中的“盡心照顧”?
這就是丈夫口中的“不會虧待”?
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和痛楚,像火山一樣從陳芳心底噴發出來。
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04.
“陽陽!別怕!媽媽來了!”
陳芳的聲音因憤怒和心疼而劇烈顫抖。
她環顧四周,一眼便看到墻角立著一把用來翻整菜地的舊鐵鍬。
她想也沒想,抓起鐵鍬,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塊鎖住陽陽的木板和鐵絲狠狠砸去!
“哐當!”“哐當!”
幾下之后,木板斷裂,鐵絲崩開。
陳芳扔掉鐵鍬,沖過去一把抱起渾身冰涼、瑟瑟發抖的兒子。
“陽陽,我的陽陽,媽媽對不起你……”她緊緊抱著兒子,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陽陽的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襟,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放聲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哭出來。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開了。
李素蘭哼著小曲,甩著一方嶄新的廣場舞紗巾,滿面紅光地走了進來,額頭上還帶著運動后的薄汗。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個大忙人怎么這會兒回來了?”李素蘭看見陳芳,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有些不悅。
當她看到陳芳懷里抱著明顯剛哭過的陽陽,以及敞開的后院門和被砸爛的豬圈木板時,臉色微微一變。
但她旋即又挺直了腰桿。
陳芳抱著陽陽,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幾步沖到李素蘭面前。
“李素蘭!你還是不是人?”她的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李素蘭被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眼睛一瞪,擺出長輩的架子。
“你喊什么喊?瘋了嗎?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你看看陽陽!”陳芳指著懷里還在抽噎的孩子,“這是你親孫子!有你這么當奶奶的嗎?把他當畜生一樣關在豬圈里?”
李素蘭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反駁:
“豬圈怎么了?豬圈我天天掃,干凈得很!比你們那亂糟糟的臥室干凈多了!”
“再說了,小孩子皮實,在外面接接地氣,不容易生病!我這都是為了他好!”
她甩了甩手里的紗巾,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每天帶他出去曬太陽,按時喂他吃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他,比你們當爹媽的都盡心!你倒好,一回來就沖我大吼大叫,有沒有良心???”
“盡心?”陳芳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笑出聲來,“把他關在豬圈里喂餿面條,叫盡心?讓他一個人在屎尿堆里哭喊,叫盡心?”
“你胡說八道什么!”李素蘭有些心虛,但依舊嘴硬,“那面條是剛煮的,小孩子家家,吃不了多少,剩一點不是很正常?”
“我那是在教他獨立!免得像你們一樣,一點小事都咋咋呼呼!”
恰在這時,王建強下班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劍拔弩張的妻子和母親,還有哭得眼睛紅腫的兒子。
“這……這是怎么了?”王建強一臉錯愕。
“建強,你來得正好!”陳芳看到丈夫,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你看看你媽做的好事!她把陽陽關在豬圈里!你自己去后院看看!”
王建強將信將疑地走向后院。
片刻之后,他臉色蒼白地走回來,嘴唇哆嗦著,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你……你怎么能……”
李素蘭見兒子也知道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哎呀,建強,你別聽陳芳大驚小怪!我以前在農村帶你們兄弟姐妹,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土方法養出來的孩子才結實!再說,我白天要跳舞,要排練,哪有那么多精力時時刻刻盯著他?”
“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陳芳指著李素蘭,對王建強吼道,“為了她跳那破廣場舞,就可以把親孫子當牲口一樣鎖起來?”
“養在豬圈叫‘盡心’?”陳芳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她看著支支吾吾,想替母親辯解卻又找不到合適理由的丈夫,又看看一臉“我沒錯,都是你們小題大做”的婆婆。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
她當場宣布:“從今天起,陽陽我自己帶!李素蘭,你沒有資格再碰我兒子一下!”
“還有,王建強,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們分居!”
05.
陳芳說到做到。
當天下午,她就簡單收拾了自己和陽陽的衣物,帶著孩子搬回了娘家。
她用最快的速度聯系了一位口碑極好的育兒嫂,二十四小時看護陽陽。雖然花費不菲,但她覺得,沒有什么比兒子的身心健康更重要。
陽陽到了外婆家,起初幾天還時常從噩夢中驚醒,哭喊著“豬豬屋”“不要關陽陽”。
陳芳抱著兒子,心如刀割,一遍遍地安撫,請了兒童心理醫生進行疏導。
慢慢地,在充滿愛和安全感的環境里,陽陽臉上的笑容才漸漸多了起來。
而李素蘭,在陳芳和孫子離開后,起初還有些不適應,主要是沒人給她做飯洗衣了。
但很快,她就重新投入到了她熱愛的廣場舞事業中。
沒有了“拖油瓶”孫子,她感覺自己“自由”了。
每天從早到晚泡在中心廣場,教新來的舞友跳《最炫民族風》,指點江山,不亦樂乎。
逢人便唉聲嘆氣地抱怨:“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孝順!我辛辛苦苦幫她帶孩子,結果呢?兒媳婦脾氣大得很,一點小事就跟我翻臉,還把孫子給搶走了,不讓我見!”
“說我虐待孩子,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害我親孫子不成?”
不明真相的鄰居和舞友們,紛紛指責陳芳“太作”“不懂事”“不尊重老人”。
李素蘭在這些“同情”和“支持”聲中,越發覺得自己委屈,錯都在兒媳。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她最愜意的狀態。
然而,老話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天清晨,陽光正好,中心廣場的音樂格外響亮。
李素蘭帶著她的廣場舞隊正在排練一個新的復雜隊形,準備參加街道舉辦的比賽。
她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手里的小紅綢甩得呼呼生風,嘴里高聲喊著拍子:“一二三四,轉圈!對!腿抬高點!”
就在她一個得意的旋轉,準備接下一個動作時,異變陡生!
“咔嚓!”一聲脆響。
她右腳踩著的那塊地磚,毫無征兆地碎裂了!
“啊——!”
李素蘭尖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旁邊剛清理過、還沒來得及重新蓄水的噴泉池里重重摔了進去!
“噗通!”
水花雖然不大,但池底的石頭和殘留的硬物可不少。
“李老師!”
“素蘭姐!”
舞友們嚇得驚呼起來,音樂也戛然而止。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李素蘭從淺淺的噴泉池里抬出來時,場面狼狽不堪。
她渾身濕透,頭發上沾著泥水和青苔,嶄新的舞衣也劃破了幾個大口子。
更糟糕的是,她的右腳踝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傷得不輕。
池中殘留的鋒利青苔石塊,在她后背劃出了數道長長的血痕,鮮血混著污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哎喲……我的腳……我的腰……”李素蘭疼得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地哼哼。
圍觀的鄰居們,竊竊私語聲也隨之四起。
“嘖嘖,這真是……摔得不輕??!”
“可不是嘛,聽說她前段時間把親孫子關在豬圈里,這種缺德事干多了,能不遭報應嗎?”
“我也聽說了,那孩子才兩歲多,真造孽啊!”
“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
這些議論聲不大,卻一字不落地飄進李素蘭的耳朵里。
她又氣又痛,卻還嘴硬:“胡說……胡說八道什么!就是個意外……意外而已!跟我……跟我孫子的事沒關系……”
救護車的笛聲由遠及近。
李素蘭被抬上擔架時,疼得齜牙咧嘴,但看向周圍人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不甘和怨憤。
送到醫院一檢查,結果出來了:右腳踝粉碎性骨折,需要打石膏,至少靜養三個月。后背多處軟組織挫傷,加上傷口被污水感染,引發了高燒。
王建強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醫院。
他看著病床上纏滿繃帶、打著石膏的母親,心里五味雜陳。
李素蘭一見兒子,就開始哭天搶地:“建強啊,媽這次可遭了大罪了!都是陳芳那個喪門星克的!她一走,我就倒霉!”
王建強默默地給她掖好被角,沒說話。
就在這時,隔壁病床一個正在削蘋果的老太太突然開了口,聲音不大,卻清晰無比:
“小伙子,你媽這話可不對。我老婆子住在陽光小區,眼神好得很?!?/p>
“你媽住院前那幾天,我親眼看見她好幾次,把一個丁點大的小娃娃鎖在后院那個破豬圈里!”
老太太放下水果刀,指著王建強,一臉的義憤填膺。
“那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撕心裂肺的,聽著就讓人揪心!她倒好,戴著那什么……哦,藍牙耳機,在院子里扭腰擺胯跳得起勁,孩子哭聲再大她都聽不見!”
“造孽哦!對自己的親孫子都這么狠心,難怪要遭報應!”
王建強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那位素不相識的老太太。
他母親的辯解,鄰居的傳言,妻子的控訴……在這一刻,被一個陌生人的親口證實,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喉嚨發干,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素蘭則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你個死老太婆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把我孫子關豬圈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老太太冷笑一聲:“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不止我,我們樓上好幾戶都看見過!只是大家不想多管閑事罷了!人在做,天在看!你這種奶奶,少見!”
王建強的心,在這一刻徹底亂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病房,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妻子聲嘶力竭的控訴,想起兒子怯生生喊著“豬豬屋”的小臉,想起母親那套“農村孩子都這么養”的說辭。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他幾乎是跑著回了家,沖到書房,打開了電腦。
之前為了防盜,他在對著后院的窗戶邊裝了一個小小的監控攝像頭,這件事,連李素蘭都不知道。
他顫抖著手,點開了那幾天的監控錄像。
畫面清晰地記錄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