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您先回去吧，雯雯說她想自己照顧孩子。"志強站在產(chǎn)房門口，低著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李秀蘭手里的保溫飯盒差點掉在地上："什么？孩子才出生一個星期，她一個人怎么照顧得過來？"

"她說...她說想學著自己來。"志強的聲音越來越小。

"志強，你說實話，是不是雯雯不想讓我留下？"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從她懷孕就過來照顧，整整半年沒回過家，連你爸的生日都沒陪他過。現(xiàn)在孩子剛出生，最需要人手的時候..."

病房里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志強急忙推開門進去。透過門縫，秀蘭看到兒媳雯雯正抱著孩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神冷淡地朝門口掃了一眼。

秀蘭握緊了手中的飯盒，里面是專門為雯雯熬制的雞湯，還溫熱著。她想起半年前兒子打電話說雯雯懷孕的那個晚上，自己是多么興奮，連夜收拾行李就趕了過來。

走廊里，護士小聲議論著："那個產(chǎn)婦的婆婆真好，天天送飯照顧，比親媽還細心。"

可現(xiàn)在，秀蘭卻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

01

事情要從六個月前說起。那天晚上，秀蘭正在老家看電視，志強突然打來電話："媽，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雯雯懷孕了！"

秀蘭激動得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真的嗎？太好了！我終于要當奶奶了！"她立刻開始收拾行李，"我明天就過去照顧雯雯，她一個人肯定照顧不好自己。"

"媽，不用這么急，雯雯說她能行的。"志強在電話那頭有些猶豫。

"胡說！懷孕哪能馬虎？我伺候過你，知道該注意什么。"秀蘭已經(jīng)在柜子里翻找著營養(yǎng)品，"她是獨生女，她媽又在外地工作，這時候不來我來誰來？"

第二天一早，秀蘭就拖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兒子家門口。雯雯開門時還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顯然剛起床。

"媽，您怎么這么早就來了？"雯雯有些尷尬地理了理頭發(fā)。

"早什么早，都快九點了。"秀蘭提著大包小包進了門，"懷孕了就要規(guī)律作息，早睡早起對孩子好。我給你帶了老家的土雞蛋，還有紅棗，都是補血的。"

雯雯看著滿桌子的土特產(chǎn)，勉強笑了笑："媽，您太費心了，其實我們這里什么都能買到。"

"那能一樣嗎？外面買的哪有農(nóng)家的好？"秀蘭已經(jīng)開始忙活起來，"你先坐著休息，我來做飯。懷孕了要多吃有營養(yǎng)的，我會做好多湯，保證把孩子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那段時間，雯雯確實感受到了婆婆的貼心。每天早上起床就能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不是小米粥就是銀耳湯。秀蘭總是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還時不時買回來各種孕婦營養(yǎng)品。

"雯雯，這個鈣片不錯，我專門問了藥店的人。"秀蘭遞過一盒保健品，"還有這個葉酸，要按時吃，對孩子大腦發(fā)育好。"

"謝謝媽。"雯雯接過來，心里還是挺感動的。

志強下班回來，看到母親忙前忙后，妻子被照顧得很好，心里也很欣慰："媽，辛苦您了。"

"不辛苦，這都是應該的。"秀蘭滿臉笑容，"雯雯肚子里可是我們老李家的寶貝疙瘩，我不照顧好誰照顧好？"

那時候的日子，看起來其樂融融。秀蘭每天早起買菜做飯，雯雯負責上班賺錢，志強則是家里的頂梁柱。三個人各司其職，家庭和睦。

鄰居陳大媽經(jīng)常夸贊："小李家真是有福氣，婆婆這么貼心，兒媳這么懂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一些小摩擦開始顯現(xiàn)。

02

問題首先出現(xiàn)在飲食習慣上。秀蘭來自農(nóng)村，做菜習慣放很多油和鹽，認為這樣有營養(yǎng)。而雯雯從小在城市長大，口味偏清淡，還講究營養(yǎng)搭配。

"媽，今天的湯有點咸了。"雯雯小心翼翼地說道。

"咸點好，孕婦就要多喝湯，我做了一輩子飯，還不知道怎么調(diào)味？"秀蘭有些不高興，"你們城里人就是矯情，這點咸算什么，我們老家都是這么做的。"

雯雯沒再說什么，但晚上和志強抱怨："你媽做的菜太油膩了，我現(xiàn)在孕吐反應本來就嚴重，吃這些更難受。"

"媽也是一片好心，你多擔待點。"志強夾在中間很為難，"她從老家過來就是為了照顧你，你就遷就一下吧。"

"我沒說她不好，只是希望能做得清淡一點。"

第二天，雯雯試著跟秀蘭溝通："媽，能不能做菜的時候少放點油？醫(yī)生說孕期要控制體重。"

"控制體重？"秀蘭瞪大眼睛，"孕婦不吃好點怎么行？孩子營養(yǎng)不夠怎么辦？那些醫(yī)生就知道嚇唬人，我生志強的時候什么都吃，他不是照樣長得壯壯實實的？"

除了飲食，生活習慣也成了矛盾點。秀蘭認為孕婦應該多休息少走動，而雯雯堅持要適量運動。

"雯雯，你別老是出去散步了，萬一摔著怎么辦？"秀蘭攔住要出門的雯雯，"在家好好躺著養(yǎng)胎不好嗎？"

"媽，醫(yī)生說適量運動對胎兒好，有助于順產(chǎn)。"雯雯解釋道。

"那些都是瞎說，我們那會兒哪有什么運動不運動的，該干活干活，孩子不是照樣健健康康的？"秀蘭固執(zhí)地說，"聽我的，少出門，在家安心養(yǎng)胎。"

這樣的分歧越來越多。秀蘭希望雯雯多穿衣服，擔心著涼；雯雯覺得屋里開了暖氣，穿太多反而難受。秀蘭認為孕婦不能用手機電腦，有輻射；雯雯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更讓雯雯困擾的是，秀蘭開始對她的工作指手畫腳。

"雯雯，要不你把工作辭了吧，在家安心養(yǎng)胎。"一天吃飯時，秀蘭突然提議，"志強一個人賺錢也夠花的，何必這么辛苦？"

"媽，我的工作挺輕松的，而且我也喜歡工作。"雯雯有些意外。

"工作有什么好的？還不是為了賺錢。現(xiàn)在孩子要緊，萬一累著了怎么辦？"秀蘭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女人嘛，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雯雯和志強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接話。但這句話在雯雯心里留下了不舒服的印記。

03

隨著孕期的推進，雯雯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便。秀蘭的照顧變得更加細致，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

"雯雯，你就安心坐著，這些活我來干。"秀蘭一邊拖地一邊說，"孕晚期了，可不能再亂動了。"

雯雯看著秀蘭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確實需要幫助，另一方面又覺得失去了自主權(quán)。她試圖參與一些簡單的家務，但都被秀蘭阻止了。

"我就是洗個碗，能有什么事？"雯雯有些無奈。

"不行，萬一滑倒了怎么辦？"秀蘭堅決不讓，"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養(yǎng)好胎，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這種被過度保護的感覺讓雯雯很不舒服，但她也知道秀蘭是出于好意，只能默默忍受。

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雯雯的一個大學同學小麗來看她。小麗看到秀蘭把雯雯照顧得無微不至，羨慕地說："雯雯，你真是太幸福了，有這么貼心的婆婆。"

"是啊，媽確實很辛苦。"雯雯笑著回應，但笑容有些勉強。

小麗離開后，雯雯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她想起剛結(jié)婚時和秀蘭的相處，那時候兩人關(guān)系雖然不算特別親密，但也算和諧。可現(xiàn)在，長時間的共同生活暴露出了太多分歧。

"雯雯，晚飯想吃什么？我去買菜。"秀蘭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

"隨便吧，您看著辦。"雯雯有氣無力地說。

"那我做個鯽魚湯，下奶的。"秀蘭拿起菜籃子準備出門，"你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走動。"

秀蘭走后，雯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拿起手機想給媽媽打個電話，但想到媽媽在外地出差，也不想讓她擔心，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這時候志強下班回來了，看到妻子郁郁寡歡的樣子，關(guān)心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悶。"雯雯勉強笑了笑。

"再堅持一下，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志強坐到妻子身邊，"媽這段時間確實辛苦，你多體諒一下。"

"我知道。"雯雯點點頭，但心里的煩躁并沒有因此消散。

晚上吃飯的時候，秀蘭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鯽魚湯："雯雯，趁熱喝，這湯我燉了兩個小時呢。"

雯雯接過碗，湯確實很香，但她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也許是缺少了自主選擇的權(quán)利，什么都被安排好了，反而失去了期待感。

"好喝嗎？"秀蘭期待地看著她。

"嗯，很好喝。"雯雯點頭，雖然內(nèi)心復雜，但還是不想讓秀蘭失望。

04

臨近預產(chǎn)期的那段時間，家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秀蘭把待產(chǎn)包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志強，醫(yī)院那邊都聯(lián)系好了嗎？"秀蘭問道。

"都安排好了，有情況隨時可以去。"志強回答。

"那就好，第一胎不能大意。"秀蘭又開始盤點嬰兒用品，"奶瓶、尿不濕、小衣服，都準備齊全了。還有這個嬰兒車，我讓志強買了最好的牌子。"

雯雯看著滿屋子的嬰兒用品，心情很復雜。這些東西都是秀蘭精心挑選的，確實很實用，但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連給自己孩子挑選用品的權(quán)利都沒有。

"雯雯，你覺得這個小帽子怎么樣？"秀蘭舉起一頂粉色的嬰兒帽，"我覺得很可愛。"

"挺好的。"雯雯敷衍地回答。

秀蘭沒有察覺到雯雯的情緒，繼續(xù)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這個小毯子是純棉的，透氣又保暖。還有這些玩具，都是益智的，對孩子發(fā)育好。"

鄰居陳大媽恰好來串門，看到這陣勢連連夸贊："秀蘭，你真是個用心的奶奶，把孩子的東西準備得這么周全。"

"哪里哪里，都是應該的。"秀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第一個孫子，我當然要用心些。"

"雯雯你真是有福氣，遇到這樣的好婆婆。"陳大媽轉(zhuǎn)向雯雯，"現(xiàn)在很多婆婆都不愿意帶孩子，你家秀蘭可是主動承擔起來了。"

"是啊，媽確實很辛苦。"雯雯禮貌地回應，心里卻五味雜陳。

陳大媽走后，秀蘭繼續(xù)整理嬰兒用品，嘴里還念叨著："等孩子出生了，我就更忙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年輕的時候帶志強也是這樣過來的。"

雯雯聽著這些話，突然有種被安排的感覺。好像她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孩子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婆婆規(guī)劃好了。這種想法讓她很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口。

預產(chǎn)期前一周，雯雯開始出現(xiàn)不規(guī)律的宮縮。秀蘭緊張得不得了，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雯雯，有什么感覺趕緊說，不能拖。"秀蘭一邊給志強打電話，一邊緊張地看著雯雯，"志強，你趕緊回來，雯雯可能要生了。"

其實那只是假性宮縮，但秀蘭的緊張情緒也感染了雯雯。她開始擔心分娩時的疼痛，擔心孩子是否健康，各種焦慮情緒涌上心頭。

"媽，我害怕。"雯雯難得地向秀蘭表達了自己的恐懼。

"別怕，有媽在呢。"秀蘭握住雯雯的手，"生孩子雖然疼，但很快就過去了。我當年生志強的時候..."

秀蘭開始講自己生產(chǎn)時的經(jīng)歷，試圖安慰雯雯。雖然有些老一輩的觀念雯雯不太認同，但在這個時候，她確實從秀蘭那里獲得了一些安慰。

也許是因為恐懼，也許是因為即將面臨的挑戰(zhàn)，雯雯和秀蘭之間的關(guān)系在那幾天里似乎緩和了不少。她開始主動詢問秀蘭一些育兒經(jīng)驗，秀蘭也很樂意分享。

05

孩子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降生了。當護士抱著粉嫩的小嬰兒出來時，守在產(chǎn)房外的秀蘭激動得熱淚盈眶。

"是個男孩！"護士宣布道。

"太好了，太好了！"秀蘭顫抖著手想要抱孩子，"我的大孫子，終于見到奶奶了。"

志強也是一臉興奮："媽，您看他長得多像我小時候。"

"那當然，這是我們老李家的種。"秀蘭小心翼翼地抱著孫子，眼淚止不住地流，"我這輩子的愿望總算實現(xiàn)了。"

雯雯被推出產(chǎn)房時，看到婆婆抱著孩子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生產(chǎn)的疲憊讓她沒有力氣多想什么，只想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秀蘭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她主動承擔起照顧孩子的所有工作，換尿布、喂奶粉、哄睡覺，樣樣都親力親為。

"雯雯，你好好坐月子，孩子的事情交給我。"秀蘭抱著哭鬧的嬰兒，熟練地搖晃著，"我?guī)н^志強，有經(jīng)驗。"

半夜里，孩子一哭秀蘭就立刻起來，生怕吵到雯雯休息。她躡手躡腳地給孩子換尿布，小聲哄著："乖孫子，別哭別哭，奶奶在這里呢。"

志強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心里滿懷感激："媽，您真是太辛苦了。"

"不辛苦，能照顧我的大孫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秀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他這小眼睛，多有神，將來肯定聰明。"

白天的時候，秀蘭還要買菜做飯，給雯雯燉各種下奶的湯。產(chǎn)后的雯雯身體虛弱，情緒也不太穩(wěn)定，有時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掉眼淚。

"媽，湯太油了，我喝不下。"雯雯看著碗里厚厚一層油花，有些反胃。

"產(chǎn)婦就要多喝湯，才有奶水。"秀蘭耐心地勸導，"我已經(jīng)把油撇掉一些了，再少點就沒營養(yǎng)了。"

雯雯勉強喝了幾口，但還是覺得膩得慌。她看著秀蘭疲憊的樣子，心里也不好意思多挑剔。

鄰居們都夸秀蘭是個好婆婆。陳大媽經(jīng)常說："你們看人家秀蘭，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操勞，真是把兒媳婦當親女兒疼。"

"是啊，現(xiàn)在這樣的婆婆不多了。"另一個鄰居附和道，"雯雯真是有福氣。"

但是雯雯的心情卻越來越復雜。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孩子的參與度很低，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被秀蘭包辦了。即使是母乳喂養(yǎng)，秀蘭也要在旁邊指導。

"雯雯，這樣抱不對，孩子吃不到奶。"秀蘭上前調(diào)整雯雯的姿勢，"要這樣托著，讓孩子的嘴對準。"

雯雯按照秀蘭的指導調(diào)整，但心里總覺得別扭。她想自己摸索，但秀蘭總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幫忙。

"我想自己試試。"雯雯小聲說道。

"第一次當媽媽，哪里會啊？還是我來吧。"秀蘭已經(jīng)接過了孩子，"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多休息要緊。"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重復。雯雯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眼睜睜看著別人照顧自己的孩子。她想要參與，但總是被以"不專業(yè)"、"需要休息"等理由阻止。

06

產(chǎn)后一周，雯雯的身體逐漸恢復，但她和孩子的親密感卻沒有建立起來。每次孩子哭鬧，第一個沖過去的總是秀蘭，而不是她這個親媽。

"媽，讓我來抱抱他吧。"雯雯伸出手想要抱孩子。

"你月子還沒坐完呢，不能累著。"秀蘭緊緊抱著孩子，"他現(xiàn)在認人了，我抱著就不哭了。"

雯雯聽了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孩子居然跟奶奶更親，這讓她感到很失落。

志強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試圖調(diào)解："媽，讓雯雯也抱抱孩子吧，她是孩子的媽媽。"

"我又沒說不讓她抱，只是怕她累著。"秀蘭有些不滿，"你看她臉色還這么蒼白，哪能受得了這些折騰？"

雯雯最終還是抱到了孩子，但只是短短幾分鐘，孩子就開始哭鬧。秀蘭立刻上前："看吧，他不習慣，還是我來吧。"

孩子一到秀蘭懷里就安靜下來，這讓雯雯更加沮喪。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媽媽。

那天晚上，雯雯和志強進行了一次深談。

"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雯雯紅著眼睛說，"這是我的孩子，但我感覺他跟我不親。"

"你別想太多，孩子還小，慢慢就好了。"志強安慰道，"媽也是一片好心，她有經(jīng)驗，讓她多幫忙不是很好嗎？"

"我知道她是好心，但我也想學著照顧自己的孩子。"雯雯的聲音有些哽咽，"可她總是說我這個不對那個不行，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

志強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我跟媽談談？"

"算了，她也是為了孩子好。"雯雯擦了擦眼淚，"再忍一忍吧，等她回老家就好了。"

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雯雯徹底改變了想法。

那天下午，雯雯獨自在房間里想了很久。從懷孕到現(xiàn)在，她和秀蘭之間的每一次矛盾都在腦海中閃過。雖然秀蘭確實很辛苦，但這種被完全控制的感覺讓她越來越難以忍受。

她想起剛才想要給孩子換尿布時，秀蘭又說她手法不對。想起想要自己決定孩子穿什么衣服時，秀蘭說她不懂搭配。甚至連母乳喂養(yǎng)的姿勢，都要被指導個遍。

她是孩子的媽媽，但卻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這種挫敗感已經(jīng)到了極限。

07

孩子出生一周后的一個下午，雯雯終于下定了決心。她趁秀蘭出去買菜的時候，給志強發(fā)了個信息："晚上回來我們談談。"

當志強回到家時，雯雯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她要結(jié)束這種別扭的生活，無論代價是什么。

"媽，您先回去吧，雯雯說她想自己照顧孩子。"志強站在病房門口，低著頭不敢看母親的眼睛。

李秀蘭手里的保溫飯盒差點掉在地上："什么？孩子才出生一個星期，她一個人怎么照顧得過來？"

"她說...她說想學著自己來。"志強的聲音越來越小。

"志強，你說實話，是不是雯雯不想讓我留下？"秀蘭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從她懷孕就過來照顧，整整半年沒回過家，連你爸的生日都沒陪他過。現(xiàn)在孩子剛出生，最需要人手的時候..."

病房里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志強急忙推開門進去。透過門縫，秀蘭看到兒媳雯雯正抱著孩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神冷淡地朝門口掃了一眼。

"媽，您也累了半年了，該回老家休息了。"雯雯抱著孩子，語氣平靜得讓人心寒。

秀蘭愣了愣："雯雯，孩子剛出生，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我怎么能走？你一個人哪里照顧得過來？"

"我們年輕人自己能照顧好。"雯雯頭也不抬，繼續(xù)給孩子換尿布。

"可是我..."秀蘭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伺候了你半年啊，從你懷孕到現(xiàn)在，我一天都沒松懈過。"

雯雯終于抬起頭，眼神冷漠地看著婆婆，緩緩吐出四個字："那又怎樣？"

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秀蘭整個人都呆住了。志強剛好推門進來，聽到這句話，手中的藥袋直接掉在了地上。

"雯雯，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志強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

"怎么，不能說實話嗎？"雯雯冷笑一聲，"志強，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

秀蘭顫抖著聲音問："雯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雯雯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桌上的一張紙條，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緩緩走到秀蘭面前，壓低聲音說："您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志強敏銳地察覺到妻子話里有話，他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那張紙條。然而，當他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時，臉色瞬間蒼白，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