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思遠先生，您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簽收。"

快遞員遞過來一個厚厚的信封，上面印著"某某律師事務所"的字樣。

我撕開封口，里面是法院傳票和律師函。

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王德貴訴陳思遠人身傷害賠償案..."

"要求被告賠償醫療費用十二萬元..."

我的手開始顫抖。

王德貴？那個我半年前扶起的摔倒老人？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黃昏，他摔倒在小巷里，我好心扶他去診所，醫生說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老人當時還握著我的手，眼含熱淚地說要感謝我。

可現在，他竟然告我，說我扶他的時候造成了他腰椎損傷，要我賠償十二萬！

十二萬！那是我一年半的工資啊！

我和女朋友蘇曉彤好不容易攢夠了買房的首付，如果真的要賠這筆錢...

"思遠，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蘇曉彤走過來，看到律師函后也傻眼了。

我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01

那是半年前的一個黃昏，我剛從公司加班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小區門口那條窄巷時，遠遠看見前面圍了幾個人，似乎發生了什么事。

"這老大爺摔得不輕啊，怎么辦？"

"要不要叫救護車？"

"算了算了，現在這社會，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

我加快腳步走過去，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躺在地上，膝蓋磨破了皮，正在流血。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敢上前幫忙。

"大爺，您還好嗎？"我蹲下身子，輕聲詢問。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起來有些虛弱，聲音顫抖地說："小伙子，我剛才走路時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然后就摔倒了。"

"您別動，我看看傷口。"我仔細查看了一下，膝蓋確實擦破了皮，但看起來不算嚴重，"我扶您起來，咱們先到附近診所看看。"

"這..."老人有些猶豫，"會不會給你添麻煩？現在的年輕人都很忙的。"

"沒事的，大爺。助人為樂是應該的，我媽從小就這么教我。"我小心翼翼地扶起老人，他身體有些發抖，看起來確實不太舒服。

圍觀的人看我扶起了老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小伙子膽子真大，現在還有人敢扶老人。"

"希望別出什么事才好。"

我沒理會這些議論，攙扶著老人慢慢向街口的診所走去。路上，老人告訴我他叫王德貴，今年67歲，是附近小區的住戶。

"王大爺，您平時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慢性病？"我關心地詢問。

"唉，上了年紀了，這兒疼那兒疼的，不過也沒什么大毛病。"王德貴嘆了口氣，"就是最近總感覺有些乏力，可能是年紀大了吧。"

診所里，醫生簡單查看了傷口，說只是皮外傷，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王德貴堅持要付醫藥費，但我沒讓他掏錢。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王德貴拉著我的手，眼睛有些濕潤。

"我叫陳思遠，王大爺您別客氣，這都是應該做的。"

"思遠，好名字！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改天一定要請你吃頓飯。"

我本來不想留電話，但看老人這么堅持，也就給了他。從診所出來后，我又送王德貴回到小區門口，確認他能自己走回家才離開。

回到家，女朋友蘇曉彤正在廚房忙活。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蘇曉彤探出頭問道。

"路上遇到個老大爺摔倒了，送他去了趟診所。"我邊換鞋邊說。

蘇曉彤走出來，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思遠，你心腸是好，但現在這個社會...你沒聽說過那些碰瓷的事嗎？"

"應該不會吧，那個老大爺看起來很老實，而且真的受傷了。"我不以為然，"再說，做人總得有點良心吧？"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蘇曉彤搖搖頭，"不過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地方。但以后遇到這種事，還是要小心一點。"

當時的我怎么也不會想到，蘇曉彤的這句話竟然一語成讖。

02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生活回歸了平靜。我在廣告公司的工作漸入佳境，剛剛跟著團隊完成了一個大項目，老板對我的表現很滿意，還暗示年底可能會給我升職加薪。

蘇曉彤在市人民醫院做護士，工作雖然辛苦，但她總是很樂觀。我們倆正計劃著明年結婚，已經開始看房子了。

王德貴偶爾會給我打電話問候，逢年過節還會發短信祝福。有一次在路上偶遇，他看起來氣色不錯，還特意感謝了我那天的幫助。

"思遠啊，那天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多久呢。"王德貴握著我的手說。

"王大爺您別這么說，換了誰都會幫忙的。"

"不一定啊，現在的社會，很多人都怕惹麻煩。你是個好孩子，以后一定會有好報的。"

那時候聽到這話，我心里還挺暖的，覺得遇到了一個知恩圖報的好老人。

然而，平靜的生活在一個周五的晚上被徹底打破了。

那天我剛下班回家，蘇曉彤正在沙發上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我以為是鄰居，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穿制服的快遞員。

"陳思遠先生嗎？您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簽收。"

我疑惑地接過文件袋，上面寫著"某某律師事務所"的字樣。撕開一看，里面是一份法院傳票和律師函。

我的手開始顫抖，眼睛快速掃描著文件內容。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最后整個人都傻了。

"曉彤，你快過來看看這個。"我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蘇曉彤放下遙控器走過來，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看完后，她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這是什么意思？王德貴起訴你？要你賠償十二萬醫藥費？"蘇曉彤難以置信地問。

"我也搞不明白啊！"我坐在沙發上，感覺頭有些暈，"半年前明明只是輕微擦傷，醫生都說沒什么大礙，怎么現在說成了嚴重的腰椎損傷？"

蘇曉彤仔細看著律師函，越看越生氣："這老頭太過分了！明明是你好心幫他，現在反咬一口。十二萬！他知道這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嗎？"

我們剛剛在市區看中了一套二手房，首付就要三十萬，我倆辛辛苦苦攢了這么多年才湊夠。如果真的要賠償十二萬，我們的買房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不行，我要給他打電話問清楚。"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德貴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喂，王大爺嗎？我是陳思遠。"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后傳來王德貴的聲音，但聽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思遠啊...你打電話來了。

"王大爺，我剛收到律師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

"誤會？"王德貴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復雜，"當時你扶我...我現在腰椎確實有問題，醫生說需要治療，花了不少錢..."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但又帶著某種堅決。

"王大爺，可是當時您明明只是膝蓋擦傷啊，我扶您的時候也很小心的。"

王德貴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嘆了口氣："思遠，有些事情...很復雜。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現在腰疼得厲害，確實需要人負責。"

他的話讓我更加困惑。聽起來既像是真的受傷了，又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王大爺，咱們能不能見面談談？或許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不用了。"王德貴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法庭上見吧。該說的我都會說清楚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留下我滿頭霧水。

我握著手機，久久回不過神來。

03

"這個老頭簡直太無恥了！"蘇曉彤氣得臉都紅了，"當初要不是你好心，他還不知道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時候呢！"

我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那個我曾經幫助過的慈祥老人，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二天一早，我就請假去找律師咨詢。

某某律師事務所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律師接待了我。

"劉律師，您看看這個案子，我該怎么辦？"我把相關文件遞給她。

劉律師仔細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陳先生，從法律角度來說，對方的起訴是成立的。如果能證明老人的傷確實是因為你的行為造成的，你就需要承擔賠償責任。"

"可是我真的沒有用力啊！我扶他的時候很小心的。"

"關鍵是要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你們當時有監控錄像嗎？有目擊證人嗎？"

我搖搖頭："圍觀的人都散了，也沒留下聯系方式。監控的話...我記得那個位置好像沒有攝像頭。"

劉律師的表情更加嚴肅了："那就比較麻煩了。醫療證據顯示老人確實有腰椎問題，而且治療記錄很完整。如果沒有有力的反證，敗訴的可能性很大。"

"十二萬...我真的賠不起啊。"我感覺喉嚨發緊。

"我建議你先聯系一下當時的目擊者，看看能不能找到對你有利的證人。另外，也可以申請對老人進行醫療鑒定，確認傷情與你的行為是否有直接關系。"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感覺像丟了魂一樣。蘇曉彤請假陪我，看到我這樣心疼得直掉眼淚。

"思遠，要不我們私下找王德貴談談吧，看看能不能協商解決。"

"還能怎么談？他已經鐵了心要起訴我了。"我苦笑著說，"我現在真的很后悔，當時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別這么說，你做的沒錯。錯的是那個忘恩負義的老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按照律師的建議，回到事發地點尋找目擊證人。我在那個巷口蹲守了幾個下午，終于找到了當時圍觀的兩個人。

一個是附近開店的大媽："小伙子，我記得你！那天確實是你扶的老頭。"

"大媽，您還記得我當時是怎么扶他的嗎？"我急切地問。

"這個嘛..."大媽皺著眉頭想了想，"當時人挺多的，我也沒看得太仔細。不過我記得你動作挺小心的，沒有粗暴的樣子。那個老頭當時摔得看起來挺疼的。"

"那您覺得..."

"我也說不好，畢竟我又不是醫生。"大媽搖搖頭，"現在這社會，好心幫人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了。"

另一個是路過的大叔，他的話同樣讓我困惑："小伙子，那天的事我也看到了。說實話，你人挺好的，當時那么多人都不敢上前，就你一個人幫忙。"

"那您看到我扶他時有什么問題嗎？"

大叔搖搖頭："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不過這種事情，當時看著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有些傷是看不出來的，特別是內傷。"

"您的意思是？"

"我不是醫生，也不好亂說。"大叔想了想，"但是現在老人家身體都比較脆弱，稍微碰一下都可能出問題。你說你小心，但人家老人確實受傷了，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這些證言讓我更加迷茫。他們既沒有明確支持我，也沒有明確反對我，反而讓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一周后，我接到了法院的開庭通知。看著那張正式的法院傳票，我的心情復雜極了。到底是我真的無意中傷害了王德貴，還是另有隱情？

04

開庭前一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蘇曉彤也陪著我熬到很晚，一直在安慰我。

"思遠，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蘇曉彤握著我的手說。

"曉彤，如果真的要賠十二萬，我們的婚期可能要推遲了。"我愧疚地看著她。

"傻瓜，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是人要是沒了良心，那就什么都沒有了。我不后悔嫁給一個有愛心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我和劉律師一起來到法院。在法庭外面，我看到了王德貴。

半年不見，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走路時拄著拐杖，動作緩慢。當他看到我時，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律師。這個人正在跟王德貴說著什么，王德貴時不時地點頭。

"陳先生，那就是對方的代理律師王志強。"劉律師小聲告訴我，"聽說是王德貴的侄子，在業內挺有名的。"

我遠遠地看著王德貴，想要和他對視。

"王大爺！"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王德貴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的表情很復雜，似乎有些痛苦，但也帶著某種決絕。

王志強立即走過來，擋在我們中間："陳先生，請不要影響我的當事人情緒。"

他的語氣很專業，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犀利，完全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王德貴拄著拐杖跟在王志強后面走向法庭，我發現他拄拐杖的動作看起來很熟練，像是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陳先生，進去吧。"劉律師拍拍我的肩膀。

走進法庭的那一刻，我感覺腿有些發軟。這是我第一次坐在被告席上，心里五味雜陳。

審判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法官，看起來很嚴肅。她簡單介紹了案件情況后，讓原告方先陳述。

王志強站起身，聲音洪亮而自信地開始陳述："尊敬的審判長，這是一起因善意救助操作不當導致的損害賠償案件。被告陳思遠在扶助我的當事人王德貴老先生時，雖然出于好意，但確實造成了傷害后果..."

他的陳述很專業，條理清晰，完全不像是在掩飾什么。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王志強繼續說道："根據醫院的檢查和診斷，王德貴老先生確實存在腰椎問題，且與當天的事件在時間上高度吻合。"

當王志強拿出醫療證明時，我看到那些文件厚厚一疊，看起來很正式很詳細。

輪到劉律師為我辯護了。她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審判長，被告陳思遠當時純粹是出于善意幫助摔倒的老人，其行為完全符合社會道德標準。我們認為，對方所指控的因果關系需要更充分的證據支持。"

王志強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種反駁。

05

接下來是舉證環節。王志強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材料，看起來準備得很充分。

"這是某某醫院骨科主任齊醫生出具的鑒定報告。"

王志強拿著報告，聲音清晰地念道，"經過詳細檢查，王德貴老先生的腰椎L4-L5椎間盤確實存在問題，患者主訴疼痛明顯，影響日常生活。"

這些話聽起來很專業，讓我心里發涼。

"根據齊醫生的分析，患者的癥狀與外傷性椎間盤損傷的特征相符。雖然椎間盤問題的成因可能多樣，但結合發病時間和癥狀特點，不能排除外力因素的可能性。"

劉律師立即站起來："請問對方律師，鑒定報告中是否有明確的因果關系認定？"

王志強停頓了一下，重新看了看報告："齊醫生在報告中表示，需要結合具體情況進行綜合判斷。但從醫學角度來說，患者的傷情確實存在，且發生時間與事件高度吻合。"

我注意到，王志強雖然回答得很專業，但用詞確實比最初更加謹慎了。

"這里還有王德貴老先生半年來的所有治療記錄。"王志強繼續拿出材料，"從門診到住院，從藥物治療到物理康復，每一項都有詳細記錄。總醫療費用確實已經超過十萬元。"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病歷和費用單據，我不得不承認，這些證據看起來很有說服力。

輪到我作證時，我努力保持冷靜。

"審判長，我當時確實扶助了王德貴老先生，但整個過程我都很小心。我從小就被教育要助人為樂，絕對不可能故意傷害一個需要幫助的老人。"

"被告陳思遠，你能具體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審判長問道。

"當時老人摔倒在地，我詢問了他的狀況，確認他意識清醒能夠交流后，才輕輕扶他起來的。整個動作很緩慢，我生怕弄傷他。"

王志強站起來發問："被告陳思遠，你承認當時確實對我當事人進行了身體接觸？"

"是的，我扶他起來了。"

"你是否接受過專業的急救培訓？"王志強的問題很直接。

"沒有，但我覺得扶起一個摔倒的老人應該..."

"你覺得？"王志強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沒有經過專業培訓，就對一個可能受傷的老人進行移動，你認為這是負責任的行為嗎？"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慌亂，但我還是堅持說："我當時只是想幫助他，動作很輕的。"

王志強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回到了座位上。他的表現讓我看不出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這時，輪到王德貴作證了。老人拄著拐杖走到證人席，他的步態看起來確實有些不便。

"王德貴老先生，請你描述一下當天的情況。"審判長說道。

王德貴的聲音不大，但很清晰："當時我走路時突然感覺頭暈，然后就摔倒了。陳思遠看到后過來扶我..."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

"他扶我的時候，我感覺腰部有拉扯的感覺，當時就覺得不太舒服。不過當時也沒太在意，以為只是摔倒的緣故。"

"那您現在的腰椎問題，您認為和當時的情況有關系嗎？"審判長繼續詢問。

王德貴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醫生說有可能有關系。我也不太懂醫學，只知道現在確實很疼，需要治療。"

他的回答聽起來很誠實，但也很謹慎，沒有直接指控我，也沒有完全否認關聯性。

當王德貴回到原告席時，我試圖和他對視，但他避開了我的目光。

庭審進行到這里，我發現整個情況比我想象的復雜。對方的證據確實很充分，但又不是鐵板一塊。

王德貴的態度也讓我看不透，他既沒有表現出惡意，也沒有表現出善意。

就在我思考著這一切的時候，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法官敲響法槌準備宣布休庭，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以為這輩子就要毀在這個老人手里了。

就在這時，王德貴突然站起身，顫抖著聲音說："法官大人，我...我有話要說。"

他的侄子王志強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伸手想要拉住他，但王德貴掙脫了。

"孩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王德貴看著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真的沒辦法..."

全場一片嘩然。我愣愣地看著這個老人，心里五味雜陳。

王志強急得滿頭大汗，不停地給叔叔使眼色，但王德貴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其實真相是..."

王德貴剛要開口，王志強突然沖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法庭瞬間陷入混亂。

就在這時，法庭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