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瞞著妻子將她包養的男大學生送出了國。
妻子得知后,不惜用我父母的生命來威脅我交出那男孩的下落。
為了哄她的新歡高興,也為了給我點教訓。
她逼我給新歡下跪道歉,把本該屬于我的榮譽拱手相讓。
甚至將門鎖密碼改成新歡的生日,默許他在我們兩人的家里隨意進出。
我心灰意冷,向妻子提出了離婚,可她卻滿臉不耐:
“我都說了我最愛的只有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次我沒有鬧,而是真的要徹底離開她了。
01
我被人按著跪在沙灘上時,海風裹著咸腥味灌進我的喉嚨。
“傅崎深,你還有最后五分鐘。”
沈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意思,遠處的呼喊聲已經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掙扎著抬頭,瞳孔猛地收縮——
兩百米外的懸崖邊,兩個身影正在海風中搖晃。
那是我爸媽。
他們被五花大綁吊在懸崖外,繩子另一端系在搖搖欲墜的礁石上。
潮水正在上漲,浪花已經能濺到他們懸空的腳尖。
“沈茉……你要干什么?你瘋了嗎那是我爸媽!”
“要的就是他們兩個,否則怎么能讓你吐出來我想知道的東西?”
沈茉繞到我面前,耳環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就像她現在的眼神。
她彎腰掐住我的下巴:
“我知道是你把羅文送走了。告訴我他在哪?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
我的目光在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和她稱得上冷漠的表情之間來過逡巡,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她應該早就忘了吧。
忘了嫁給我時的欣喜,激動到流下眼淚。
忘了交換戒指時,和我約定彼此珍重,一生只愛一個人。
也忘了她曾經告訴我,羅文沒什么特別的,玩玩而已。
可現在她卻為了這個沒什么特別的學生,做出綁架我父母的事……
我嗓子發緊,再開口時帶著明顯的顫音:
“沈茉,你還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的那些承諾嗎!”
沈茉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可隨即又恢復常態,選擇了避而不答。
她從保鏢手里接過平板電腦,屏幕上跳動著猩紅的數字:00:04:30。
“四分三十秒。”她轉身走向遮陽傘,“有這個跟我念舊的時間,不如快點交出羅文的下落。”
“好好想想,是跟我較勁重要,還是你父母的命重要。”
潮水漲得很快。
我看著一個浪頭拍上來,我爸的皮鞋瞬間濕透了。
我媽在哭,但我聽不見聲音,只能看見她花白的頭發在海風里亂飛。
“沈茉!”我掙扎著想撲過去,卻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沈茉,我媽有心臟病!你不能這么對她!”
她正在涂防曬霜,連眼皮都沒抬:
“三分四十秒。”
我渾身發冷。
結婚六年,我見過她商場殺伐的狠勁,但從來沒想過會用在我身上。
我攥緊拳頭:“你到底愛他什么?就因為他比你小十歲?因為他在床上……”
“啪!”
防曬霜瓶子砸在我額頭上,黏膩的乳液流進眼睛。
沈茉站起來,裙擺掃過我的臉:
“兩分五十秒。傅崎深,別挑戰我的耐心。”
海浪更大了。
我轉頭看向懸崖,繩子摩擦礁石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爸在拼命搖頭,嘴被膠帶封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我跪著蹭到她腳邊:
“沈茉,你先放人,我什么都說!”
她冷笑一聲,高跟鞋尖挑起我的下巴:
“現在知道怕了?送走羅文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
平板上的數字跳到00:01:30,我突然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這個曾經為我擋酒的女人,這個在我胃出血時守了三天病房的女人,真的會看著我父母死。
“墨爾本!”我撲上去搶平板,“他在墨爾本大學!藝術學院!你快放人——”
沈茉避開我,轉頭看向保鏢:
“查墨爾本大學藝術學院,現在。”她低頭看我,眼神冰冷,“早這么配合多好。”
00:00:03
00:00:02
00:00:01
“放人啊!”我嘶吼著沖向懸崖,卻依然被保鏢死死按住。
繩子突然斷裂。
“不——!”
我掙脫束縛撲向懸崖,余光卻看見沈茉眼神中只有確定羅文下落后的欣喜。
她快步走進車里,手機貼在耳邊:
“立刻準備飛機,我要最快那班去墨爾本。對,現在就安排!”
海浪吞沒了我的聲音。
我跳進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間淹沒了我。
我在渾濁的水中摸索,終于抓到了我爸和我媽的衣領。
02
三小時后,醫院走廊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發疼。
“兩位老人已經脫離危險,但需要住院觀察。”
我癱坐在長椅上,渾身濕透的衣服已經半干。
走廊空蕩蕩的,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護士遞給我一部手機:
“先生,您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響。”
屏幕上顯示著沈茉發來的短信:
“已到機場,找到羅文前別聯系我。”
我攥緊手機,指節發白。
窗外,一架飛機正劃過夜空,朝著南半球的方向飛去。
病房里傳來我媽虛弱的聲音。
我擦掉臉上的水漬,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
走進病房時,我看到爸媽手腕上深深的勒痕。
我爸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許久,最終聲音嘶啞:
“離婚吧。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我點點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那架飛機早已消失不見,就像我們的婚姻,終究飛向了不可挽回的深淵。
但我也深知離婚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沈茉做盡傷害我的事,卻又綁著我不肯讓我走。
從她第一次在外面找別人,我就向她提過這件事。
可她當時的說辭是:“在外應酬在所難免。”
“大家都這樣,我要是不跟著一起就是不合群,你能理解我的難處對不對?”
“況且我跟他只是玩玩,我最愛的只有你,我不會讓任何人超過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崎深,你別想跟我離婚。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綁在我身邊,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回想起沈茉當時的眼神,我仍心里發寒。
看來只有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才會斷絕她一切找我的可能。
我一邊思考下一步,一邊在醫院兩頭轉,忙得像個陀螺一樣。
一直到父母的各項指標終于都趨于穩定,我才找個機會回家去重新準備一些換洗衣服。
我站在客廳里,手里還拿著剛從醫院帶回來的CT片子。
爸媽的腦部掃描結果顯示有輕微腦震蕩,醫生說要靜養兩周。
好在除此之外,沒什么大礙了。
突然門鎖轉動的聲音讓我瞬間抬起頭。
沈茉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進來,見到我時并不驚訝,顯然是從監控里看到我回家后才回來。
她身后跟著一個穿白色衛衣的男孩,羅文。
我皺眉:“你怎么把他……”
“傅崎深。”沈茉直直打斷我,“給文文道歉。”
我愣在原地:“什么?”
“我說,跪下道歉。你擅自送走文文,害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了半個月的苦,你覺得你沒錯嗎?”
我看著沈茉幾乎結成冰霜的表情,發覺她不是在開玩笑。
而羅文躲在沈茉身后,手指拽著她的衣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沒關系的傅哥,不用道歉,都是我不好……”
“聽見了嗎?”沈茉冷笑,“文文還在替你說話!”
她轉過頭,像安撫孩子一樣親密地摸了摸羅文的發頂:
“你不用怕,我這次跟你一起來就是幫你撐腰的。”
“你性子這么軟,都被人欺負到頭頂上去了還為人著想,愁死我了!”
說完,她又換了副表情面向我:
“傅崎深,跪下給文文道歉,聽到沒有!”
“文文性格內向好說話,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出疼痛。
畢竟,還有什么能比一向溫柔的她現在對我疾言厲色更痛呢?
“沈茉,爸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有關心過一句嗎?現在竟然還讓我給他下跪道歉?!”
“那又怎樣?他們不是沒死嘛。”
沈茉不以為意地從酒柜取出我珍藏的威士忌,給羅文倒了半杯:
“而且是你犯錯在先。如果你沒送走文文,我怎么會出此下策?”
羅文接過酒杯,指尖在沈茉手背上輕輕一蹭。
我看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那是她心情好的小動作。
他們兩人當著我的面暗自調情,明明都是過錯方卻要我這個受害者下跪道歉。
就這一刻,我親耳聽到了心臟凍結碎裂的聲響。
“茉茉姐,算了吧……傅哥可能只是一時沖動,我不怪他了。”
“你看看。”沈茉突然提高音量,“文文多懂事?你呢?三十歲的人了還不如個孩子!”
“趕緊跪下,別讓我再重復那么多次!”
我盯著地板上反光的瓷磚,上面映出我們三人扭曲的影子。
羅文在偷笑,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抬頭直視沈茉:“我不會跪的,除非我死。”
空氣突然凝固。
沈茉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那是她發怒的前兆。
“行啊傅崎深,那你就一個人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來找我!我們走!”
沈茉拽著羅文的手腕往外走。
門被摔上的瞬間,茶幾上的CT片震落在地。
我彎腰去撿,發現片子上的裂痕正好穿過我爸的太陽穴位置。
手機震動起來,是醫院護工發來的消息:
“傅先生,您父親剛才吐了,醫生說是腦震蕩引起的。”
下一刻,沈茉的微信消息也發了過來。
一句語音條,她的語氣卻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淡:
“傅崎深,看來以前是我把你慣壞了。你聽著,在你道歉之前別想再見到我!你會為你的固執付出代價!”
她的語音并不流暢,背景音里有羅文的笑聲,還有細微的、像是親吻的聲音。
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墻上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沈茉穿著白色婚紗,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還記得那天她偷偷在我耳邊說:
“傅崎深,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
可現在,誓言猶在耳畔,人卻已經不知道走散到哪里去了……
03
很快,我就知道了沈茉所說的代價是什么。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我正家里啃著面包,準備收拾東西去醫院。
公司群消息突然炸開,一連串的“恭喜”表情后面跟著沈茉的公告:
“經公司研究決定,即日起由羅文擔任市場部總監一職,原定簽約的科林項目也將由羅文全權負責。”
面包渣卡在喉嚨里,嗆得我直咳嗽。
科林項目是我熬了三個月,喝到胃出血才拿下的單子。
項目差不多時沈茉還摟著我脖子說“老公真厲害”,今天就成了羅文的墊腳石?!
沈茉明明知道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大努力,她也清楚我有多在意總監這個職位。
卻還是能為了逼我就范輕而易舉將我珍視的東西拱手讓人!
我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不停,指尖點在沈茉的名字想找她問個明白。
可轉念一想,一切都是自取其辱罷了……
正思考著,大門處突然傳來密碼解鎖聲。
我剛探頭就見到羅文大搖大擺走了進來,見到我反而倒打一耙:
“你怎么在這?”
“我怎么在這?這里是我家,你怎么進來的?!”
羅文回身看看大門,意味深長朝我笑了一聲:
“走進來的唄。你不知道茉茉姐把我的指紋錄入到密碼里了?”
他輕車熟路進到沈茉那個連我都被限制的書房,懷里抱著一堆文件對著我得意道:
“而且她還把數字密碼改成了我的生日,說以后我可以隨便過來,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我冷笑,拳頭捏得咯咯響:
“搶完項目還不夠,專門來炫耀?”
“怎么能叫搶呢?”羅文一屁股坐進沙發,腿直接蹺在茶幾上,“茉茉姐說了,年輕人更需要機會。反正你都三十多了,還在乎這個?”
他掏出手機劃拉兩下,突然把屏幕懟到我眼前。
照片里沈茉穿著我送她的真絲睡衣,正靠在羅文肩上比剪刀手。
背景是我們的主臥,床頭還掛著結婚照。
“昨晚你在醫院陪護,茉茉姐親自下廚給我煎牛排。”
“剩下的事……應該不用我繪聲繪色給你講吧?”
我猛地別過頭去,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對了,沈總還讓我轉告你,明天科林集團來簽約,你作為‘前’負責人必須到場。要穿正裝哦,她最討厭你邋遢的樣子。”
看著羅文小人得志的神情,我氣打不一處來。
他卻好似看穿了我的情緒,漫不經心整了整衣領往門口走去:
“生氣啊?那能怎么辦,只能忍著。畢竟……你現在打我可就是毆打上司了。”
“放心,密碼我會經常換的,畢竟茉茉姐說了這里以后也是我家。”
防盜門關上的瞬間,我一腳踹翻了茶幾。
玻璃碎裂的聲音里,手機又震起來。
沈茉的短信冷冰冰地躺在屏幕上:
“明天九點別遲到,別給我丟人。”
我盯著墻上婚紗照,沈茉的笑臉在夕陽里泛黃。
我突然想起求婚那天她哭得妝都花了,說“傅崎深你要敢對別人好我就殺了你”。
現在拿著刀的人是她,被捅得鮮血淋漓的卻是我。
茶幾碎片割破了手心,血滴在科林項目的企劃書上。
那上面每個字都是我熬出來的,現在全成了羅文的功勞。
最惡心的是,明天我還得笑著看他們簽合同。
手機又響,是秘書小林發來的語音:
“傅總,羅總監剛才把您電腦里所有客戶資料都拷走了,說要‘整合資源’……”
我的心被狠狠揪成一團,隨即又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再也提不起任何勁頭。
我長長呼出口氣,回復道:
“不用告訴我了,下午我會提交離職申請,有事直接去找沈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