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11日證實，土耳其與印度尼西亞當天簽訂了一份向印尼出口48架“可汗”第五代戰斗機的合同。對于不少中國網友來說，印尼和土耳其的戰機合同距離中國有點遠了，哪怕它號稱是“土耳其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國防出口合同”，也實在提不起興趣。

但如果大家還有印象的話，不久前印尼副防長才對央視表示“正就采購中國制造的殲-10戰斗機進行可行性評估”。考慮到印尼空軍的規模有限，如今這筆超級軍購協議的簽署，實際已經意味著中國殲-10C戰斗機出口印尼的希望已經破滅了。

其實對于殲-10C出口這種令人失望的前景，筆者幾天前就針對當時諸多媒體上的樂觀情緒，潑過冷水了。

簡單地說，從印尼空軍的實際情況看，其現役主力戰斗機總數在70架左右，當前的絕對核心是約30架美制F-16系列戰斗機和10余架俄制蘇-27/30系列戰斗機。印尼將軍事采購作為維系與各大國關系的紐帶，F-16雖然相對老舊，但哪怕是為了保持與美國的關系，它們的更新換代也必須繼續采購美制戰斗機——目前印尼正在談判引進F-15EX的事宜；同樣的道理，為了維持與俄羅斯的關系，印尼空軍現役的這些俄制戰斗機也不可能輕易更換，何況它們服役時間才10余年，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同時印尼與法國簽署的42架“陣風”戰斗機采購合同不但沒有取消，最近反而新增購了一批，它們將全面取代印尼空軍中的老式戰斗機。

可以說，其實印尼空軍根本沒有給殲-10C留下機會，印尼副防長說在對殲-10C進行評估，只是客套話而已。

那么這次印尼和土耳其簽署的“可汗”戰斗機超級訂單是怎么回事呢？根據土耳其媒體的說法，土耳其航空航天工業公司當天在印尼首都雅加達舉辦的印尼防務展與論壇上與印尼方面簽訂了一份價值100億美元的國防出口合同。合同為期10年，包括向印尼方面提供技術轉讓。首批戰機預計于2028年交付。

其實印尼空軍一直有引進隱形戰斗機的計劃，此前曾投資與韓國聯合研制KF-21準第五代戰斗機。但因為諸多因素，兩國在該項目的合作談崩了，韓國方面的說法是，印尼連之前應該分攤的研制費都沒有補齊。

國際上能夠提供五代機（哪怕是準五代機的期貨）的國家就這么幾個——美國、俄羅斯、中國、韓國和土耳其。俄羅斯如今滿足自身空天軍的需求都難；美國對印尼提供先進武器一直保持警惕；中國FC-31五代機還沒有出口先例，何況印尼對中國戰斗機還心存疑慮；再加上與韓國談崩了，因此印尼最終選擇土耳其的“可汗”準五代機倒也說得通。

當然現實情況是，土耳其的“可汗”戰斗機研制并不順利，它和韓國KF-21戰斗機一樣，都是大量利用國外技術“攢”出來的，供應鏈很不穩定，非常容易受到國際形勢的影響——此前土耳其就被美國禁運F-414發動機，影響“可汗”戰斗機的進展。更重要的是，土耳其航空工業能力薄弱，“可汗”戰斗機的實際性能如何，實在不被看好。

筆者認為，印尼選擇土耳其“可汗”戰斗機，多半之后還有大麻煩。但不管怎么樣，如此規模的新戰斗機如果能按時到貨，印尼空軍是絕對沒有余力采購更多先進戰斗機了——也就是說殲-10C真的沒有希望。

但話又說回來，不管印尼空軍怎么折騰，正如筆者之前所說的，印尼副防長接受采訪時的后半句話其實對我們更關鍵——印尼從中國采購武器的范圍可能不限于戰斗機，還包括中國制造的艦艇、護衛艦及其他武器裝備。

英國《簡氏防務周刊》網站11日稱，印尼正在考慮購買中國海軍的二手039A型常規潛艇。報道稱，印尼于2024年與法國簽署了采購兩艘配備鋰離子電池的常規潛艇的合同，但該合同尚未被激活——即使合同在今年生效，第一艘潛艇最快也要到2030年才能交付。

為填補當前的潛艇戰力空白，印尼海軍計劃采購二手潛艇，要求排水量在1800至2800噸之間，印尼財政部已經批準可以為此提供高達6億美元的貸款計劃。

關鍵的是，《簡氏防務周刊》記者獲悉，中國已經向印尼提議出口3艘二手039A系列常規潛艇。事實上，印尼海軍才是中國武器的傳統買家，此前印尼已經先后采購和裝備了C-802和C-705系列反艦導彈，外界還傳聞印尼正在考慮引進中國052D型導彈驅逐艦。

因此從這個角度出發，雖然殲-10C出口印尼沒了指望，但如果中國能夠出口潛艇，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