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老爺子，罰款兩萬，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城管隊長王強舉著執(zhí)法單，語氣冷硬。菜市場門口圍了一圈人，都在看熱鬧。70歲的李德山蹲在地上，面前擺著幾把青菜和蘿卜。

"現(xiàn)金。"李德山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

王強愣了一下。一般攤販聽到兩萬罰款，不是跪地求饒就是破口大罵，這老頭怎么這么淡定？

李德山從懷里掏出一個舊信封，里面是一沓嶄新的百元鈔票。他數(shù)都沒數(shù)，直接遞給王強。"兩萬，不多不少。"

周圍的人都傻眼了。一個賣菜的老頭，哪來這么多現(xiàn)金？

王強接過錢，手有些發(fā)抖。這錢太新了，像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

"收條呢？"李德山問。

"什么？"

"收罰款要開收條，這是規(guī)定。"

王強機械地開了收條。李德山接過收條，裝進口袋，開始收拾攤位。

"老爺子，你這錢哪來的？"一個大媽好奇地問。

李德山笑了笑："賣菜攢的。"

"賣菜攢兩萬？你當我們傻啊？"王強冷笑。

李德山抬起頭，那雙眼睛深邃得像古井，平靜地看了王強一眼："小伙子，你覺得我像是會撒謊的人嗎？"

那一瞬間，王強莫名其妙地心虛了。這老頭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李德山收拾完攤位，推著三輪車準備離開。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小伙子，執(zhí)法要公正，做人要厚道。"

說完，老人推著車子消失在人群中。

王強站在原地，手里攥著兩萬塊錢，心里卻越來越不安。這老頭，有古怪。

01

"兩萬塊錢就這么交了？你瘋了？"

于慧珍看著丈夫手里的收條，氣得直跺腳。結(jié)婚四十多年，她頭一次見李德山這么"敗家"。

"該交的就得交。"李德山換下沾了泥土的衣服，語氣平靜得讓人抓狂。

"什么該交不該交？你一個月退休金才多少？兩萬塊夠你花幾個月的？"

李德山?jīng)]說話，走到陽臺上給那些菜苗澆水。這些菜苗是他親手種的，綠油油的，生機勃勃。

"德山，你老實告訴我，你哪來這么多現(xiàn)金？"于慧珍追到陽臺。

"銀行取的。"

"你什么時候去銀行取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德山停下手里的活，轉(zhuǎn)身看著妻子："慧珍，你相信我，這錢花得值。"

"值？被人罰款還值？"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李德山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我想看看，現(xiàn)在的執(zhí)法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于慧珍愣住了。她跟李德山生活了大半輩子，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花冤枉錢。

"你到底想干什么？"

"體驗生活。"李德山重新拿起水壺："我想知道，普通老百姓面對執(zhí)法時是什么感受。"

李德山笑著："不用管我，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02

王強回到城管大隊，坐在辦公室里抽煙。那兩萬塊錢就放在桌上，像是在嘲笑他。

"隊長，那老頭真的交錢了？"隊員張軍推門進來。

"交了。"王強彈了彈煙灰："你說奇怪不奇怪？"

"確實奇怪。一般人被罰這么多錢，不鬧翻天才怪。"張軍坐下："隊長，你說這老頭會不會有什么背景？"

王強心里一緊："什么背景？"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張軍撓撓頭："他那個氣質(zhì)，不像普通攤販。"

"你想多了。"王強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李德山交錢時那種從容不迫的樣子，確實不像一個靠賣菜為生的老頭。普通人面對兩萬塊錢的罰款，就算有錢也會心疼，也會討價還價。可李德山呢？眼睛都不眨一下。

"張軍，你去查查這個李德山的底細。"

"查什么？"

"住址、家庭情況、收入來源，能查到什么就查什么。"

張軍走了，王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心里五味雜陳。他當城管十年了，什么樣的攤販沒見過？可像李德山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遇到。

更讓王強不安的是，李德山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執(zhí)法要公正，做人要厚道。"

這話聽起來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可一個擺攤的老頭，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03

李德山的女兒李敏正在銀行開會，手機突然響了。

"敏敏，你爸被城管罰了兩萬。"母親的聲音透著焦急。

李敏手里的筆掉在桌上："什么？罰兩萬？"

"占道經(jīng)營。你爸直接就交錢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敏的心沉了下去。她太了解父親了，李德山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有深意，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挨罰。

"媽，爸現(xiàn)在在哪？"

"在家澆菜呢，跟沒事人一樣。"

李敏掛了電話，心亂如麻。父親退休三年了，一直在城郊種菜，說是要體驗生活。家里人都以為他是退休綜合癥，沒想到今天出了這檔子事。

下午一下班，李敏就趕回了家。

"爸，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敏開門見山。

李德山正在客廳看報紙，頭也不抬："你媽告訴你了？"

"兩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你為什么不申訴？"

"申訴什么？我確實違法了。"

李敏坐在父親身邊："爸，你別裝了。以你的身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要吃這個虧？"

李德山放下報紙，看著女兒："敏敏，你覺得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退休干部。"

"錯了。"李德山搖搖頭："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擺攤老頭。"

李敏被父親的話震驚了。她從來沒有聽父親說過這樣的話。

"爸，你這是何必呢？"

"我想看看，現(xiàn)在的基層執(zhí)法到底是什么水平。"李德山的語氣很認真："我當了三十年干部，制定了無數(shù)政策，可我從來沒有站在被執(zhí)法者的角度體驗過。"

李敏明白了。父親這是在做調(diào)研，只不過用的是最直接、最真實的方式。

04

第二天一早，李德山照常去擺攤。

昨天的事情已經(jīng)在菜市場傳開了，很多攤販都來安慰他。

"李爺爺，你昨天真是太冤了。兩萬塊錢，夠我賣半年菜的。"

"李爺爺，你為什么不找關(guān)系？我有個親戚在城管局，要不我?guī)湍阏f說情？"

李德山擺擺手："大家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這事就這么過去吧。錢已經(jīng)交了，沒必要再折騰。"

其實李德山心里很清楚，這些攤販之所以這么同情他，是因為他們都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被城管罰款，對于小商小販來說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一般罰個幾百塊，像他這樣被罰兩萬的，確實少見。

上午十點多，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菜市場門口。是王強。

王強遠遠地看著李德山，心里更加疑惑了。這老頭今天還敢來擺攤？難道真的不怕再被罰？

李德山也看見了王強，但他沒有收攤，而是繼續(xù)賣菜。那種淡定從容的樣子，讓王強心里發(fā)毛。

兩人四目相對，李德山?jīng)_王強點了點頭，就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

王強被這個動作搞得更加迷茫了。這老頭到底什么來頭？

05

中午，張軍拿著調(diào)查結(jié)果回到了辦公室。

"隊長，李德山的情況我查到了。"

王強立刻坐直了身體："說說看。"

"李德山，70歲，住龍山小區(qū)，老伴于慧珍是退休教師，女兒李敏在建設(shè)銀行當副行長。"

"就這些？"

"還有，這老頭退休金挺高的，一個月不少錢。"

王強皺起眉頭："什么級別？"

"這個查不到，人事檔案里有保密。"

看不見？王強的心跳加快了。一般的退休工人，檔案里怎么會保密？

"張軍，你再去查查，看看這個李德山以前是干什么的。"

"隊長，你怎么對這個老頭這么上心？"

"直覺告訴我，這事沒這么簡單。"王強點了根煙："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老頭今天還在擺攤。"

"還在擺攤？"張軍吃了一驚："他不怕再被罰？"

"這就是問題所在。正常人被罰了兩萬，要么不敢再擺攤，要么躲得遠遠的。可他呢？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擺攤，這說明什么？"

張軍想了想："說明他有恃無恐？"

"對。"王強彈了彈煙灰："一個擺攤的老頭，哪來的底氣有恃無恐？"

06

下午，李德山收攤回家。于慧珍正在廚房做飯。

"今天怎么樣？沒人再為難你吧？"

"沒有。"李德山洗了洗手："不過我看見那個城管隊長了。"

"他沒找你麻煩？"

"沒有，就是遠遠地看了我一眼。"李德山坐在沙發(fā)上："我估計他現(xiàn)在心里正納悶?zāi)亍?

"納悶什么？"

"納悶我這個老頭到底什么來頭。"李德山笑了："他可能已經(jīng)開始查我的底細了。"

于慧珍停下手里的活："那你不擔心？"

"擔心什么？我又沒做虧心事。"李德山拿起報紙："而且，我正希望他查呢。"

"為什么？"

"查了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到時候，事情就有意思了。"

于慧珍越聽越糊涂："德山，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李德山?jīng)]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慧珍，你覺得現(xiàn)在的基層執(zhí)法有什么問題？"

"我哪知道什么執(zhí)法不執(zhí)法的。"

"我知道。"李德山放下報紙："問題很多，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監(jiān)督。"

"什么意思？"

"執(zhí)法者有權(quán)力，被執(zhí)法者沒有話語權(quán)。時間長了，權(quán)力就會被濫用。"李德山的語氣變得嚴肅："我這次擺攤，就是要親身體驗一下這種權(quán)力不對等的關(guān)系。"

于慧珍似懂非懂："那你體驗出什么了？"

"體驗出了很多問題。"李德山重新拿起報紙："不過現(xiàn)在說還太早，等時機成熟了，我會一次性解決的。"

07

晚上，王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讓張軍去查李德山的檔案，可查來查去，關(guān)鍵信息都查不到。這本身就說明問題：一個普通的退休老頭，哪來的檔案保密級別？

王強越想越不安。如果李德山真的有什么特殊身份，那自己這次可能踢到鐵板了。

第二天一早，王強決定親自去看看李德山。

菜市場門口，李德山已經(jīng)開始擺攤了。王強遠遠地觀察，發(fā)現(xiàn)這老頭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首先，他的菜品質(zhì)很好，價格卻很便宜。其次，他和顧客說話的方式很有分寸，不卑不亢。最重要的是，他收攤后會把地面打掃得干干凈凈，這在攤販中很少見。

更讓王強意外的是，李德山看見他后，主動走了過來。

"小伙子，還記得我嗎？"

王強點點頭："記得，李爺爺。"

"我叫李德山，你叫什么？"

"王強。"

"王強，不錯的名字。"李德山笑了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您說。"

"你覺得昨天那兩萬塊錢的罰款，合理嗎？"

王強被問得啞口無言。說合理吧，確實重了點。說不合理吧，上面有規(guī)定。

"我......"

"不用急著回答。"李德山拍了拍王強的肩膀："年輕人，執(zhí)法是個技術(shù)活，要用心去做。"

說完，李德山推著三輪車走了，留下王強一個人站在原地發(fā)呆。

這老頭說話的語氣，怎么像是領(lǐng)導在訓話？

08

一個星期后，張軍拿著一份材料急匆匆地沖進王強的辦公室。

"隊長，出大事了！"

王強正在抽煙，被張軍嚇了一跳："什么大事？"

"李德山的身份我查到了！"張軍把材料放在桌上，聲音都在發(fā)抖："他不是普通的退休老頭！"

王強立刻坐直了身體："什么身份？"

張軍渾身發(fā)抖，聲音顫抖著將那關(guān)鍵的身份說了出來，王強聽到后整個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