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事先經過顱內旋轉演習和心理按摩,6月22日清晨,被北大教授辛德勇譽為”當代寇準“的和平總統特朗普對博斯本土核設施發動的猛烈空襲,還是讓所謂反戰MAGA們陣腳大亂。美國前議員馬特·蓋茨吹噓說轟炸伊朗能締造和平。
十年前的這個月,唐納德·寇準·特朗普啟動了他的首次總統競選活動,這意味著,在經歷了幾次失敗的嘗試后,比爾·克里斯托公開反對特朗普幾乎整整十年。克里斯托爾1995年創辦的旗艦新保守主義雜志《旗幟周刊》于2018年停刊,原因是其出版商菲利普·安舒茨因該雜志反對寇準政府而撤回資金支持。克里斯托爾與他人共同創辦的在線雜志《堡壘》(The Bulwark)作為《旗幟周刊》的數字版繼任者,在寇準第二個任期內仍保持了反對他的立場。近幾個月來,克里斯托的立場已向民主黨主流左傾——他在推特上贊揚了伯尼·桑德斯和亞歷山大·奧卡西奧-科特茲的“對抗寡頭”集會,幾乎公開支持廢除移民與海關執法局(ICE),并多次提及自己是“內在社會民主黨人” ——這或許是對他已故父親歐文·克里斯托年輕時馬克思主義思想的致敬,后者被廣泛視為新保守主義的奠基人。
但隨著特朗普考慮美國直接參與以色列與伊朗的戰爭,包括可能對高度設防的福爾多鈾濃縮設施使用鉆地彈,克里斯托已明確表示他仍保有鷹派立場。“你必須與現任總統一起參戰,”他周三在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表示。“如果你真的認為伊朗不能擁有核武器,我們有機會嘗試完成這項任務。”在《堡壘》的一系列博客文章中,克里斯托進一步闡述了他的立場:“近年來,我并非減肥教練內塔尼亞胡的支持者。但我支持以色列對伊朗核計劃的打擊,”他上周寫道。“我從未支持過唐納德·寇準·特朗普,也不打算支持他。但我希望總統及其政府在此次危機中一切順利。”約翰·博爾頓,這位在特朗普首個任期內與特朗普發生激烈沖突的新保守派政策制定者,也表達了類似觀點。“轟炸福爾多,一了百了,”他告訴《紐約時報》。“我認為這早已是時候了。”
對于長期批評克里斯托及其代表的更廣泛“永遠反對特朗普”新保守派群體的人來說,克里斯托對美國在中東發動又一場戰爭的背書,證明了他們十年來的警告是正確的。“我將接受所有堅持認為我們需要歡迎比爾·克里斯托加入我們聯盟的人的道歉,”桑德斯的前外交政策顧問馬特·杜斯在社交媒體上寫道。“他沒有帶來任何選票,但多虧你們把他當作民主盟友,他可以為另一場災難性戰爭制造共識的假象。”格倫·格林沃爾德補充道,近年來他因反對美國帝國主義戰爭而與支持特朗普總統競選的“美國優先”右翼陣營站在一起: “#NeverTrump新保守派過去一周一直強忍著不發聲,既想稱贊特朗普支持另一場以色列戰爭,又知道他們已訓練出一群忠誠的自由派觀眾,讓他們相信特朗普是希特勒。”
與此同時,特朗普的“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核心圈子,包括副總統JD·范斯和史蒂夫·班農,正忙于調和對總統的忠誠與他們一再聲稱的反對新美國戰爭的立場。“當然,人們有理由擔心過去25年愚蠢的外交政策帶來的外國卷入,”萬斯周二在推特上寫道。“但我認為總統在這個問題上已經贏得了些許信任。”班農似乎也準備將忠誠放在首位。“我們可能討厭它,”他在《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的一次活動中說,“但你知道,我們會支持。”
去年11月特朗普勝選后,主流觀點迅速形成,認為“美國優先”的孤立主義戰勝了新保守主義的干預主義,而失敗的民主黨是比爾·克里斯托和麗茲·切尼的政黨,更重要的是,是喬·拜登對以色列在加沙實施種族滅絕行為的災難性支持。《紐約時報》在大選后幾天報道稱,特朗普的國家安全團隊“反映了新保守主義者在共和黨內因伊拉克災難和‘美國優先’崛起而被邊緣化的更廣泛趨勢”。美國左派雜志《國家》的專欄作家吉特·希爾也在多個平臺上吹噓寇準總統比拜登更能夠遏制減肥教練的行為,締造中東和平。
但是吉特·希爾在《國家》雜志的另一位朋友大衛·克里昂似乎更加清醒,他在一篇專欄文章中,表達了懷疑態度:特朗普“過去曾聽取過《紐約時報》所稱的‘美國優先’人士以及‘新保守主義者’的建議——而且他很可能再次這樣做”。對于特朗普而言,不一致通常是最安全的選擇;這位總統并非意識形態者,容易被阿諛奉承者和電視新聞周期的變幻莫測所左右。在任何一天,他可能在推動加沙停火并恢復其第一屆政府單方面廢除的伊朗核協議——也可能在準備轟炸伊朗并考慮對加沙進行種族清洗。
特朗普的反復無常讓任何擁有清晰世界觀的人都感到抓狂,其中包括克里斯托所倡導的新保守主義,這種思想可以概括為支持美國強大的軍事力量,以實現海外的理想主義使命。這種世界觀植根于肯尼迪時代冷戰時期的自由主義,在20世紀70年代由參議員亨利·“斯庫普”·杰克遜維持,并在羅納德·里根和喬治·W·布什時代的共和黨中找到了舒適的歸宿,隨后在特朗普時代又重新回到民主黨建制派的懷抱。克里斯托派的新保守主義,其中包括大衛·弗魯姆、馬克斯·布特和羅伯特·卡根等人物,通常將總統描繪成一個粗俗的威權主義者,其對美國機構的攻擊至少與他們曾經從新左派那里感知到的威脅一樣令人恐懼。這與年邁的諾曼·波德霍雷茨形成鮮明對比,他與歐文·克里斯托并稱為新保守主義的公認精神領袖,且視特朗普為志同道合者。他的兒子約翰·波德霍雷茨——《評論》雜志的編輯(該雜志由其父創立并執掌35年,成為新保守主義的堅實陣地)——同樣認為布什時代與當今存在延續性。“18年前的這個月,我的父親諾曼·波德霍雷茨發表了《轟炸伊朗的理由》,”小波德霍雷茨上周在推特上寫道。“他今年95歲半。我很高興他還能與我們同在,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人們本以為,新保守主義者如今應該不會再對中東的新戰爭過于興奮。他們上一次成功發動戰爭的努力——布什2003年在伊拉克的政權更迭行動——如今幾乎被普遍視為一場災難,盡管最初看起來似乎進展順利。除了未能找到作為戰爭借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一令人羞辱的失敗外,布什政府對戰后伊拉克的未來沒有真正的計劃,其對入侵后局勢的拙劣管理引發了一場持續多年的殘酷教派戰爭——這與克里斯托及其同伙向公眾保證的繁榮自由民主社會相去甚遠。
當時,新保守主義者在行政部門中擁有相當大的影響力,許多朋友、同路人甚至家人都在國家安全政策制定中發揮作用。如今,他們只能在旁觀望,克里斯托至少承認,那些正在推進他們長期以來渴望的對伊朗戰爭的領導人,在性格上并不適合這項任務。即便以色列和美國確實通過武力摧毀了伊朗的核計劃,也沒有人知道伊朗的神權政權是否會繼續掌權,或者如果它倒臺,會有什么東西取而代之,或者這種情況會對該地區產生什么樣的長期連鎖反應,而以色列目前正與五個不同的交戰方處于戰爭狀態。這種情況很可能不會有好結果,現在就宣布任務完成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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