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賦予色彩的老照片,像從時光里撈出來的琉璃碎片,當黑白的檐角染上朱紅,當素色的旗袍透出茶褐,才驚覺民國的市井從不是單調的灰,而是裹著煤煙、茶香、竹篾與霓虹的雜燴色盤 —— 那些被歲月褪色的鮮活,終于在顏料里重新冒起了熱氣。
這是一張20世紀20年代的老照片,呈現出獨特的“3D肖像”效果。那時候照相館特別愛搞這種創意,就為了讓照片有意思、顯得高級!
畫面里,一位穿傳統服飾的女子正端端坐在雕花椅子上,旁邊小桌攤著紙張,也不知道是在寫字還是看書。最絕的是兩邊那倆高立式穿衣鏡,把她側影、背影全反射出來了,一下就讓一個人像變出好幾個面,在老照相館那復古氛圍里,搞出特別奇妙的視覺層次,你就說民國早期照相館這腦洞,是不是還挺有意思!
這是一張約1882年拍攝的北京街頭老照片,呈現出一家家具店的模樣。當時啊,法國人謝滿祿正忙著拍北京呢,他手里有好多玻璃底片,拍了大概1000張北京的照片。
照片里這中式傳統建筑風格的店面,雕花門窗透著古樸勁兒,懸掛的招牌清晰標注 “漢滿” 等字樣,說明店里分著賣漢族和滿族風格的家具。店內外擺著老式家具,還有幾位身影模糊的行人在那兒穿梭、停留,滿滿都是舊時光的煙火氣。
這是20世紀初老北京“窩脖”行當的場景,您瞅吶,兩位工人用肩膀馱著家具,走在古樸的街巷。“窩脖” 可是老北京特有的搬運行當,干這行的大多是窮苦勞工,全靠肩膀和力氣討生活。那時候沒有現代搬運工具,像家具、瓷器這些笨重的玩意兒,都得靠他們把貨物穩穩 “ 窩 ” 在脖子肩膀上,一步步挪。
這是1913到1914年,一個叫道格拉斯·努普的外國攝影師拍的廣州大北門老照片。那會兒剛鬧完辛亥革命沒幾年,清朝剛亡,民國才立住腳,廣州城里頭正亂乎著變樣子呢!
你看這照片里的大北門,老城門樓子全是磚石砌的,墻皮都掉得差不多了,凈是裂紋,一看就是好幾百年的老東西,打明朝就立在這兒了,到這會兒算是見過改朝換代了。城門洞穿過去就是老街,石板路讓行人踩得锃亮,挑擔子的、推獨輪車的、穿長衫的先生、裹小腳的老太太,來來回回全是人影兒。兩邊兒的房子都不高,青磚灰瓦的,有的開著小鋪子,掛著幌子,賣啥的都有,跟電影里似的。
1946年抗戰剛打完沒多久,南京城里正忙著清算漢奸呢!你看這照片里的汪文悌,才18歲,穿著長袍子,臉上還透著嫩氣,就被幾個穿軍裝的押著走在石板路上——這是去法庭受審呢。他爹可是汪精衛,當年跟著日本人搞汪偽政權,妥妥的漢奸頭子。國民政府定他罪名的時候,說他“受奴化軍事教育熏陶,沒國家觀念,還訓導附逆分子”,說白了就是跟著汪偽政權混過,思想上沾了漢奸的邊兒。
判了一年半有期徒刑,又給了五年緩刑,為啥呢?一方面他確實年輕,才十八九歲,那會兒可能真被他爹那套歪理洗了腦;另一方面也有人說,畢竟是汪精衛的兒子,這案子多少帶點政治考量。不過你想啊,抗戰勝利后全國都在喊著“嚴懲漢奸”,他這身份就算緩刑,也得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這照片定格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遭遇,更是當年國民政府清算漢奸、歷史審判的一個縮影。
1946年秋天的上海街頭,天兒還有點涼呢,梁鴻志被倆軍警左右架著往刑場走。你看他穿的那身藍布長衫都皺巴了,頭發也花白凌亂,跟當年在偽政府里穿西裝戴禮帽的派頭壓根沒法比。周圍圍觀的人擠在弄堂口,就那么冷冷地盯著他——要知道這人當年可是偽維新政府的頭兒,日本人占了華東地區,他就屁顛兒顛兒跑去當漢奸,幫著鬼子收稅、抓人,老百姓恨他恨得牙癢癢!
槍響之前,聽說他還念叨了句“我這是咎由自取”。其實啊,抗戰一勝利,國民政府就開始抓漢奸了,梁鴻志1945年10月就被逮了,關了快一年才判死刑。為啥拖這么久?因為他當年跟汪精衛的偽政權還不一樣,是自成一派的漢奸頭子,審他的時候光罪證就摞了一桌子:跟日本人簽賣國條約、鎮壓抗日力量,光上海老百姓就有不少受過他害的。
這張老照片啊,保準是民國那陣子拍的!你看畫面里這些老百姓,穿的衣裳全是補丁摞補丁,棉襖袖子磨得發亮,褲腿兒還打著綁腿——那時候窮人家哪兒有新衣服穿啊,一件衣裳得傳給好幾代人。站在中間那個抱竹籃的大嬸,籃子里估摸著是剛從地里刨的紅薯,指不定回家就得煮了當晚飯。
知道為啥拍這照片不?那會兒好多外國攝影師跑中國來,就愛拍老百姓的窮日子,回頭登在報紙上。這照片就像個時光膠囊,把那會兒底層人怎么在土坯房底下、在泥土地上刨食兒的日子,原封不動給咱們留到現在了。
這張1945到1946年老照片,正是抗戰剛打完,城里頭慢慢緩過勁兒來的時候。美國攝影師杰克·威爾克斯扛著相機在街上晃,冷不丁就撞見這么一幕熱鬧——街邊空地上,一個說書藝人往中間一站,手里攥著塊醒木,正講得唾沫星子橫飛呢!
周圍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有搬著小板凳坐著的老大爺,有抱著孩子站著的婦人,還有半大孩子扒在人縫里聽。你瞅那藝人身上的長衫,雖說打了補丁可漿洗得倍兒挺,醒木往桌上“啪”一拍,滿場子立刻沒聲兒了。背后的店鋪招牌花花綠綠的,幌子在風里飄著,跟說書先生的抑揚頓挫混在一塊兒,全是老市井的煙火氣。
知道那會兒為啥街頭說書這么火嗎?沒電視沒手機啊,老百姓下了工就愛往人堆里湊,聽段《三國》《水滸》,跟著故事里的人哭哭笑笑。藝人嘴里講著關公斬將,聽眾里說不定就有剛從戰場上回來的兵,也有熬過饑荒的老百姓,大伙兒擠在一塊兒,聽的是書,盼的可是往后能過點安穩日子。這照片里的人啊,臉上有笑有愁,但都透著股子對生活的熱乎勁兒,跟說書先生手里的醒木似的,“啪”一下就把舊時光的熱鬧給定住了。
照片是1905年的上海街頭,那時候清朝還沒亡呢,街上已經能瞅見洋車、電燈,滿是新舊混搭的味兒。你看這張照片里,一群穿粗布褂子、扎小辮兒的孩子扎堆兒看熱鬧,小臉蛋兒凍得紅撲撲的,鼻涕都要流下來了——估計是哪兒在耍把式或者賣糖人,要不這幫小家伙咋能湊這么密?
最打眼的是那個站在前排的小姑娘,梳著倆抓髻,偏戴著副圓框眼鏡!要知道那會兒別說孩子了,大人戴眼鏡的都少,洋貨店里一副平光鏡得賣好幾塊大洋,普通人家壓根買不起。她這眼鏡保準是哪家讀書人家里的,說不定是父兄戴舊了改小了給她戴,或者就是趕時髦戴個樣子。可在一群光腳跑街的孩子里,她這眼鏡一戴,立馬就透著股不一樣的勁兒,像是老上海開埠以后,西洋玩意兒慢慢滲進老百姓日子里的一個小縮影。
1905年的上海,那時候剛開埠沒多少年,洋人的電車叮叮當當跑,可老弄堂里還是老底子的生活味兒。你看這張照片,山東路邊上的“大吉樓”扇店前,呼啦啦圍了一堆人揣著手瞅熱鬧。
那會兒山東路還是有名的“扇子街”,整條街全是賣扇面、扇骨、扇墜的鋪子,手藝人在門口現做活計,刨扇骨的木屑堆了一地。你說巧不巧,1905年正好是日俄戰爭結束,上海作為通商口岸,街上既有穿長袍馬褂的老派人,也有偷偷穿西裝打領帶的時髦青年,這“大吉樓”前的人群啊,就跟那會兒的上海似的,一邊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營生,一邊是悄悄冒頭的新鮮事兒,全裹在這張老照片的煙火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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