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握著單反的手微微發(fā)顫,取景框里故宮朱紅宮墻在暴雨前的烏云下泛著詭異的青灰色。作為北漂八年的攝影師,這是他第一次獲得故宮專題拍攝機會,卻不料天氣突變。豆大的雨點砸在鏡頭上,他剛要收起設備,一道刺目閃電突然劈中三腳架。
劇烈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李強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白光。當意識重新拼湊起來時,鼻腔里充斥著陌生的草木腥氣。他掙扎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桃林中,桃花簌簌落在他沾滿泥土的沖鋒衣上。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他跌跌撞撞跑向官道,正撞見一隊身著明光鎧的騎兵疾馳而過,那制式分明是唐代甲胄。
“這是... 橫店影視城?” 李強抓住路邊貨郎的衣袖,卻換來對方驚恐的眼神。“郎君莫不是中了邪?此地乃長安城外十里桃林!” 貨郎甩開他的手,推著獨輪車落荒而逃。李強摸出手機,屏幕漆黑一片,背包里的充電寶也沒了反應。
長安城朱雀大街的繁華遠超他的想象,街道上車水馬龍,胡商的駝隊與高頭大馬擦肩而過。但真正震撼他的,是街邊茶樓上倚欄而立的女子 —— 她們體態(tài)豐腴,云鬢高挽,胸前半露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光澤,與他鏡頭里現(xiàn)代骨感模特的形象大相徑庭。
“郎君可是迷路了?” 清甜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轉頭望去,一位身著石榴紅襦裙的少女正提著食盒站在巷口,圓潤的臉龐上梨渦淺笑,手腕上金釧隨著動作輕響。她自稱王嬌,是城東云錦莊的千金,見李強穿著怪異,主動提出帶他去見父親。
在云錦莊后院,李強展示了相機的神奇。當王嬌看到自己的影像瞬間定格在相紙上時,驚訝得捂住嘴:“這... 這莫非是仙人法術?” 她的目光落在李強手腕的機械表上,表針的走動讓她著迷不已。此后半月,李強常來云錦莊,教王嬌辨認現(xiàn)代物件,而王嬌則教他唐代禮儀與市井規(guī)矩。
一次暴雨突至,兩人被困在繡房。王嬌取來父親的舊衣讓李強換上,月白色襕衫穿在他清瘦的身上略顯寬大。燭光搖曳間,王嬌伸手替他整理衣領,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同時紅了臉。窗外雨打芭蕉,屋內(nèi)呼吸漸重,李強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跳如擂鼓。
“強哥...” 王嬌輕聲呢喃,主動傾身。李強只覺一股溫熱氣息撲面而來,兩人的嘴唇輕輕觸碰,從試探到纏綿。繡榻上的錦被滑落,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交疊的身影上,屋內(nèi)春意漸濃。
“光影閣” 開業(yè)那日,長安達官顯貴云集。李強獨創(chuàng)的 “光影寫真” 將唐代女子的豐腴之美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尤其是他為虢國夫人拍攝的側臥照,將貴妃慵懶華貴的氣質(zhì)定格在相紙之上,一時轟動全城。但這份風光也引來了災禍。
張昌宗,武惠妃的遠房侄子,帶著家丁闖入店鋪時,李強正在沖洗新拍的樣片。“把這妖器交出來,本公子饒你不死!” 家丁打翻了顯影藥水,刺鼻氣味中,相機被粗暴奪走。李強沖上去搶奪,卻被一腳踹倒在地。
王嬌變賣了全部嫁妝,換來的黃金卻被張昌宗不屑一顧:“就憑這些,也想贖回妖器?” 深夜,李強在渭水畔徘徊,王嬌默默遞上一包東西 —— 竟是張府的布防圖。原來她假意應承張昌宗的求親,趁機摸清了相機的藏匿之處。
夜探張府險象環(huán)生。李強背著防水布袋,里面裝著自制的簡易火藥;王嬌則扮成歌姬,在宴會上彈唱分散注意力。當李強在密室找到相機時,觸發(fā)了機關,頓時警鐘大作。他抱著相機狂奔,身后箭矢呼嘯而過,肩頭被擦傷一片。千鈞一發(fā)之際,王嬌策馬趕來,將他拉上馬背。
追兵在身后緊追不舍,兩人逃至終南山時已是力竭。李強偶然發(fā)現(xiàn)山洞中的古老星圖,與他穿越時的天象極為相似。月圓之夜,洞內(nèi)突然光芒大盛,與他穿越時的閃電如出一轍。
“強哥,你該回家了。” 王嬌含淚將相機塞進他懷里。李強緊緊抱住她,在訣別之吻中,洞口的光芒將他吞噬。
當李強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故宮太和殿前,手中仍死死攥著相機。存儲卡里,除了故宮的照片,還多了百余張?zhí)瞥跋瘛:髞恚摹洞筇七z影》攝影展轟動世界,但無人知道,每張照片背后,都藏著一個穿越時空的愛戀故事。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撫摸著那張與王嬌的合影,在月光下輕聲呢喃:“嬌嬌,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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