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季可瑜祈言》
分手一年后,季可瑜第一次打電話給祈言,一共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新婚快樂。”
另一句是:“你承諾過,我死后,會為我扶棺。”
“你成功申請安樂死的電話,打到我這里了。”
電話中,祈言的聲音冰冷:“用這種方式讓我找你,有意義嗎?”
空蕩的房間里,季可瑜捂著鼻子,鮮血從指縫滴在手機屏幕上,染紅了一片。
她指尖微顫地擦去血跡,看了屏幕上祈言的名字幾秒,才啞聲開口:“對不起。”
電話中沉默了片刻:“季可瑜,我們已經分手一年了。”
▼后續文:青絲悅讀
金屬小球在吧臺桌面上彈了幾下,滾到了方汐的手邊。
她趴在桌上,滿臉通紅,已然是睡熟了。手里還緊緊地扣著一張銀行卡,剛剛黎措和她推拒了半天,最后她一下栽倒在吧臺上熟睡過去,才算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拉鋸戰。
祈言掃了她一眼,也沒多問,越過兩人去拉季可瑜。
她又菜又愛喝,撐著頭和調酒師聊天,嘴里嘰里呱啦說的不知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調酒師也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不知道聽她說了多久,手里擦杯子的動作不停,口中只是“嗯”“嗯”地答應著,時不時提問一句:“啊?是嗎?”,將話題繼續下去。
但祈言覺得,他壓根就一句都沒聽懂。
季可瑜撐著頭,想站起身來又仄歪了一下,被剛剛趕來的他接了一把,軟著身子掛在他結實的手臂上。
屋外的冷氣混著海鹽雪松的清香,一個勁地往她鼻子里鉆。
她只穿了薄薄的毛衣,被冰得嚶嚀一聲,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臉上的熱度還沒褪去,祈言的外套冰冰涼涼的,她安靜地將臉貼在了他胸口。
祈言將人扶正了,任她乖巧地靠著,又低下頭,聞到飄上來的酒氣,回頭以譴責的眼神看向黎措:“她喝了多少?”
后者指了指方汐,苦笑道:“你看看覺得她倆喝了多少?”
祈言覺得一陣頭痛,將軟趴趴的季可瑜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她站都站不穩,只會傻笑。
之前的一次喝醉,小姑娘還能說出完整的話,還能中氣十足地懟人,現在想必是醉得更深了,只知道傻樂了。
纖細的手臂將他的腰肢箍得緊緊的,毛茸茸的發頂蹭在他下巴上,祈言拖著人走了兩步,拿了大衣給她披上。
黎措的表情同樣無奈,方汐睡得熟,看起來是一時半會醒不來,樂隊結束后老板請的慶功宴他都沒去,就在這守著她。
“你怎么說?現在送她回去嗎?”祈言偏了偏頭,問他。
“不了,等她醒吧,我這也不好上手呀。”他輕咳了一聲,又說:“這邊晚了不好打車,老板給我們在附近訂了酒店,到時候她睡我那屋,我去和陳晉擠擠。”
和他道別后,祈言拖著季可瑜出了酒吧。她吸了吸鼻子,在馬路旁等車時被夜風吹得清醒了一些。
果然是應了黎措那句晚了不好打車的話,路上空蕩蕩的都沒什么人。
酒吧里一群群的年輕人也都是將酒店定在附近,旅游之余來消遣的。
季可瑜彎了彎腰,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樣子。他忙把人扶住了,低頭問:“怎么了?想吐?”
他高季可瑜二十幾厘米,彎著腰看她也非常費勁,不料小姑娘咂巴了一下嘴,咕噥著說:“不是,我想拉……嗝”
話未說完,先打了個酒嗝,恰到好處地將她將要出口的粗鄙之語堵了回去。
季可瑜打完了嗝,依舊是弓著身子,將垂落臉側的黑發別在了耳后,她似乎是想和祈言說些什么,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彎著腰的姿勢,晃晃悠悠地回了頭。
祈言湊在她頭旁邊,正彎著腰看她的表情,不料她突然回了頭。
少女帶著酒氣的柔軟唇瓣,輕輕地擦過了他的唇角。
“砰”地一聲,在他心上結結實實地開了一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季可瑜抿了抿唇,然后表情一變。
祈言睜大了眼,眼看著小姑娘推他一把,然后踉踉蹌蹌地跑到樹根旁邊,扶著樹干連連干嘔。
他翕動著嘴唇,唇角還殘留著柔軟而濕潤的酒氣。心跳加速,難以平靜。
很快,他回過神來,顧不上腦海里一瞬間閃過的種種想法,來到樹前查看季可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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