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在耳邊響起,我拼命往前爬,身后就是一片雷區。
"嵐風,回來!那里太危險了!"通訊器里傳來急促的喊聲。
"不行,秋雨還在里面!"我喘著粗氣,手心全是汗,卻沒有停下腳步。
誰能想到,就是這次救援,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三天后,當師長張明遠闖進我宿舍時,我才明白,有些選擇,一旦做出,就再也無法回頭。
01
我叫王嵐風,今年25歲,是邊境某部隊的一名排長。
在部隊里,我算不上出類拔萃的那種,但也絕對不是墊底的料。
每天按時完成訓練任務,偶爾跟戰友們打打籃球,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我性格不算外向,更不愛出風頭,只是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部隊里的人都說我這個人挺靠譜,戰術素養高,責任心強,但就是太悶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表現,只是覺得軍人就該低調做事,高調做人不是我的風格。
我入伍已經七年了,從一名普通士兵一步步成長為排長。
這幾年里,我經歷過實戰演習,也參加過邊境巡邏,算是積累了不少經驗。
但與上級的關系一直很平淡,既不是那種受領導賞識的紅人,也不是被針對的對象。
就像我的名字嵐風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痕跡。
部隊生活很單調,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節奏。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六點集合訓練,晚上十點熄燈休息。
除了例行的訓練外,我還會給自己加練,保持體能和技能不落后。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只有不斷提升自己,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好戰友和自己。
我的排里有二十多名戰士,大家朝夕相處,情同手足。
作為排長,我要對他們的安全和訓練負責,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雖然平時嚴厲了些,但戰士們都知道我是為了他們好。
在這個環境里,嚴格就是最大的愛,松懈只會帶來災難。
02
那天早上,我們照常在訓練場上進行體能訓練。
天氣很熱,戰士們的迷彩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但沒人喊苦喊累。
"加油,再堅持五分鐘!"我在一旁督促著,同時也在計時。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站在訓練場邊緣,似乎在觀察我們。
那是個女兵,身材不高,扎著一個干練的馬尾辮,戴著通訊兵的臂章。
訓練結束后,我走過去問道:"同志,有什么事嗎?"
她立即立正敬禮:"報告排長,我是新調來的通訊兵林秋雨,奉命前來報到!"
我點點頭:"歡迎加入,先熟悉一下環境,下午兩點來排部開會。"
林秋雨是個技術型人才,剛從軍校畢業,專業水平很高,但缺乏實戰經驗。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對她進行了一些基礎訓練和環境適應。
她學東西很快,而且從不抱怨訓練的辛苦,這一點我很欣賞。
"排長,這個地形圖我已經背下來了,還有什么需要學習的嗎?"林秋雨總是這樣主動請纓。
我遞給她一份通訊設備的使用手冊:"把這個也熟悉一下,在實戰中,通訊暢通是關鍵。"
她接過手冊,認真地翻閱起來:"保證完成任務!"
我們的團隊需要這樣積極上進的新鮮血液,尤其是在專業技術領域。
漸漸地,林秋雨融入了我們的團隊,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一員。
在一次通訊演練中,她創造性地解決了信號干擾問題,獲得了連長的表揚。
我也為她感到高興,畢竟是我帶出來的兵,有出息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與此同時,我也聽說了一些關于師長張明遠的傳聞。
張明遠是個傳奇人物,曾經參加過多次重要任務,立下赫赫戰功。
但他為人嚴厲,甚至有些冷酷,很少與普通軍官有直接接觸。
"聽說張師長上次視察,就因為一個戰士站姿不標準,直接讓整個連隊加練了三天。"戰友李強跟我閑聊時說道。
我只是笑笑:"嚴格要求是好事,咱們是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
其實我和張師長只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在去年的閱兵式上。
他身材挺拔,目光如炬,站在那里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樣的長官,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啊。"我心里暗想。
卻不知道,這個機會很快就會到來,只是以一種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式。
03
五月中旬,部隊接到上級命令,要進行一次大規模軍事演習。
這次演習的目的是檢驗部隊在復雜地形下的應急反應能力和協同作戰水平。
演習地點選在了邊境一帶的山區,那里地形復雜,非常適合模擬實戰環境。
"這次演習很重要,可能會有上級領導視察,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連長在動員會上強調。
我們進行了為期一周的集中訓練,熟悉演習方案和應急預案。
林秋雨作為通訊兵,負責保障各小隊之間的通訊聯絡,任務相當重要。
"秋雨,這次你要跟著二班行動,確保隨時與指揮部保持聯系。"我叮囑道。
她認真地點頭:"放心吧排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演習當天,天氣不太好,陰云密布,似乎隨時會下雨。
我帶領一排戰士按計劃行動,一切都很順利。
就在演習進行到一半時,突然接到緊急通知,二班在行進過程中偏離了預定路線。
"怎么回事?趕緊聯系二班!"我立即命令通訊員。
通訊員很快傳來噩耗:"報告排長,聯系不上二班了,他們的通訊設備可能出了故障。"
我的心一沉,立即向連長報告了情況。
連長臉色一變:"根據地圖顯示,他們可能誤入了一片歷史遺留雷區,情況危險!"
原來,那片區域是多年前戰爭遺留下來的雷區,雖然大部分已經清理,但仍有少量未排除的地雷。
由于年代久遠,很多地雷的位置已經無法準確定位,加上地形變化,危險性極高。
"林秋雨也在那個小隊里!"我突然想起這一點,心頭一緊。
指揮部迅速組織了救援小組,同時嘗試各種方式與失聯小隊取得聯系。
"我們收到了一個微弱的求救信號,確認是來自二班的,但信號很弱,隨時可能中斷。"通訊員報告道。
據信號顯示,二班確實誤入了雷區,而且已經有戰士被地雷炸傷。
"林秋雨怎么樣了?"我急切地問道。
"信號太弱,無法確認具體情況,只知道有傷員。"
指揮部陷入了兩難境地,貿然派人進入雷區救援風險太大,但不救援又不是選項。
"專業排雷小組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作戰參謀報告道。
我看了看地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04
"我去救他們。"我站起來,聲音堅定。
連長皺眉:"太危險了,嵐風,我們應該等專業排雷小組到達。"
"兩個小時太長了,傷員可能等不及。"我堅持道,"而且我參加過排雷訓練,有一定經驗。"
參謀長搖頭:"這不符合規定,我們不能再冒險讓更多人陷入危險。"
會議室里爭論不休,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知道,每耽誤一分鐘,那些陷入雷區的戰友就多一分危險。
尤其是林秋雨,作為新來的通訊兵,她對這種危險情況的處理經驗幾乎為零。
在眾人還在討論對策時,我悄悄退出了指揮部。
我回到裝備室,拿了一套簡易排雷工具和醫療包。
這種行為是違反軍紀的,但在生死面前,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我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床頭:"我去救二班,請不要派人來找我,以免增加危險。"
背著裝備,我從一條偏僻的小路出發,避開了哨兵的視線。
根據地圖和剛才接收到的微弱信號,我大致判斷出了二班的位置。
路上,我不斷給自己打氣:"冷靜,王嵐風,冷靜,這不是你第一次面對危險。"
但說實話,我的心里還是很害怕。
地雷是無情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曾在訓練中見過地雷爆炸的威力,那種場景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但我更害怕的是,如果我不去,那些戰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尤其是林秋雨,她還那么年輕,未來還很長。
隨著距離雷區越來越近,我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從地上的痕跡可以看出,二班確實從這里進入了雷區。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探雷器,小心翼翼地檢查前方的路。
"一定要冷靜,按照訓練時的方法來。"我不斷提醒自己。
每向前移動一步,我都要先用探雷器檢查三遍,確認安全后才敢踏出。
這個過程非常緩慢,但我不敢有絲毫大意。
終于,我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微弱呼救聲。
"有人嗎?救命!"
是林秋雨的聲音!
我心里一喜,但馬上又緊張起來,因為最危險的部分還在前面。
"秋雨!是我,王嵐風!你堅持住,我來救你們了!"我大聲喊道。
"排長?不要過來!這里到處都是地雷!"林秋雨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繼續向前探路:"告訴我你們的具體情況,有多少人受傷?"
"二班長和三名戰士被炸傷了,情況很嚴重!我的腿也被彈片擊中,走不了路了!"
我的心一沉,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但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我必須繼續前進。
"你們保持原地不動,我過來接你們!"
05
雷區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異常漫長。
我小心翼翼地向林秋雨的方向移動,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終于,我看到了林秋雨和其他戰友。
他們被困在一塊相對平坦的區域,周圍散落著幾個彈坑,顯然是剛才爆炸留下的。
林秋雨臉色蒼白,右腿被簡易繃帶包扎著,但仍能看到血跡滲出。
二班長和其他三名傷員情況更糟,其中一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排長,你不該來的。"林秋雨看到我,既驚喜又自責。
我蹲下身查看她的傷情:"別說廢話,現在首要任務是把你們安全帶出去。"
檢查完傷員情況后,我開始規劃撤離路線。
最大的問題是,傷員無法自行行走,需要被抬出去。
而在雷區中抬人,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我先給你們做簡單處理,然后一個一個帶出去。"我決定道。
我先用醫療包里的止血帶和繃帶為傷員重新包扎,盡量減輕他們的痛苦。
"秋雨,你的通訊設備還能用嗎?"我問道。
她搖搖頭:"信號接收器被炸壞了,發射器還能用,但我們聯系不上指揮部。"
我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通訊器:"用這個試試,讓指揮部知道我們的位置。"
林秋雨接過通訊器,熟練地調試起來。
很快,她就建立了與指揮部的聯系,報告了我們的情況。
"指揮部說排雷小組已經出發了,讓我們原地等待。"林秋雨傳達道。
但我看了看重傷的戰友們,知道他們等不起了。
"告訴指揮部,我會先開辟一條安全通道,把你們帶出去。"
我開始用排雷工具小心地探測四周,尋找可能的安全路線。
突然,探測器發出警報聲,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這里有一枚!"我小聲說道,標記了地雷的位置。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我如同機器人般機械地重復著探測、標記、繞行的動作。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但我不敢停下來休息。
終于,我找到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徑。
"路已經找到了,現在我們需要一個一個地撤離。"我對林秋雨說。
最危險的時刻來了,我必須背著傷員穿過雷區。
我決定先送走傷勢最重的戰友。
"秋雨,等我把他們送出去后再來接你。"
她卻搖頭:"先送其他人吧,我可以等。"
我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敬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為戰友考慮。
我背起第一名傷員,沿著剛才探出的安全路線,一步一步地向外移動。
每一步都可能是生與死的區別,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終于,我成功地把第一名傷員送到了安全區域,那里已經有醫護人員在等待。
"還有三個傷員和一個女通訊兵!"我簡單報告后,立即轉身返回雷區。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又成功地救出了兩名傷員。
當我再次返回雷區準備接林秋雨時,意外發生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沖刷著地面,可能會導致地雷位置發生變化。
"排長,雨太大了,太危險了!"林秋雨焦急地喊道。
我知道情況危急,必須加快速度。
"堅持住,我這就來接你!"
我加快了探路的速度,但還是保持著必要的謹慎。
就在我距離林秋雨只有十幾米的地方,一聲巨響突然在我右側爆發。
原來是雨水沖刷導致一枚地雷位移,被觸發了。
爆炸的沖擊波把我掀翻在地,我感到右臂一陣劇痛。
"排長!"林秋雨驚恐地喊道。
我咬牙爬起來:"我沒事,就是擦傷而已。"
實際上,我的右臂被彈片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血很快就浸透了袖子。
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我必須盡快把林秋雨帶出去。
忍著疼痛,我終于來到了林秋雨身邊。
"能站起來嗎?"我問道。
她搖搖頭:"右腿完全使不上力。"
我二話不說,蹲下身背起了她:"抓緊我,我們這就出去。"
林秋雨很輕,但在雷區中,背著一個人行走的難度要大得多。
每一步我都要十分小心,既要避開地雷,又要保持平衡。
"排長,如果...如果我們出不去,我想說..."林秋雨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打斷她:"別胡說,我們一定能出去。"
雨越下越大,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這讓排雷更加困難。
我只能憑借記憶和直覺,一步步向安全區域移動。
每走一步,我都感覺生命被拉長了一分鐘。
終于,在經過了漫長的煎熬后,我們看到了安全區域的標志。
"堅持住,就快到了!"我鼓勵道,同時也是在鼓勵自己。
最后幾米是最難熬的,我的體力幾乎耗盡,右臂的傷口也在不斷地疼痛。
但想到安全就在眼前,我咬緊牙關,加快了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
終于,我們踏出了雷區的邊界。
醫護人員立即上前接過林秋雨,同時有人過來查看我的傷勢。
"你們都是英雄!"一位醫生一邊為我包扎一邊說道。
我卻只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癱坐在地上,看著林秋雨被送上救護車。
雨仍在下,但危險已經過去。
我做到了,把所有人都救了出來。
06
傷員們被送往軍區醫院進行治療,我因為傷勢較輕,只在醫務室簡單處理后就回到了營區。
右臂的傷口縫了十幾針,醫生叮囑我好好休息,不要劇烈運動。
連長來看望我時,表情復雜:"你知道私自行動是違反紀律的,按規定應該受處分。"
我低著頭,準備接受批評。
"但這次我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你救了那么多人。"連長拍拍我的肩膀,"好好養傷吧。"
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種在雷區中的恐懼和緊張,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作為一名軍人,保護戰友是我的職責,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我也清楚,這次行動雖然救人成功,卻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如果我也出了意外,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增加救援難度。
第二天,我去醫院探望林秋雨和其他傷員。
林秋雨的右腿傷勢不輕,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但醫生說不會留下后遺癥。
"排長,謝謝你冒險來救我們。"她感激地說道。
我搖搖頭:"別這么說,換做是你,也會這么做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氣氛漸漸輕松起來。
她告訴我,在雷區中被困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想家人和未完成的夢想。
"那一刻我才明白,生命有多寶貴。"她說道,眼中帶著感慨。
聽她這么說,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理想。
也許正是因為明白生命的脆弱,我們才更應該珍惜當下,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離開醫院后,我回到部隊繼續日常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救援行動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部隊對此事的處理很低調,既沒有表彰,也沒有處分。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好像那驚心動魄的雷區救援從未發生過。
戰友們對我的態度也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偶爾會開玩笑說我是"雷區英雄"。
林秋雨出院后,我們的友情更加深厚了。
她經常找我請教業務問題,而我也很樂意指導她。
有時候我們會一起吃飯,聊一些輕松的話題。
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她不僅專業能力強,為人也很真誠。
"排長,你有沒有想過以后的規劃?"有一次她問我。
我想了想:"可能會一直在部隊干下去吧,除了這個,我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她笑了:"我覺得你其實很適合特種部隊,你有那種特質。"
我擺擺手:"特種部隊哪是那么容易進的,那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她的話還是讓我有些心動。
特種部隊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那里有最艱苦的訓練,最危險的任務,也有最強的榮譽感。
只是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進入那樣的隊伍。
日子一天天過去,雷區救援的事情漸漸被新的訓練和任務所取代。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的軌跡,每天訓練、工作、休息,周而復始。
但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那次經歷讓我更加明確了自己作為一名軍人的責任和使命。
也許正是這種變化,引來了命運的轉折。
07
那是救援行動后的第三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我正在宿舍整理內務,準備去食堂吃早飯。
突然,宿舍門被猛地推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嚇了一跳,轉身一看,竟然是師長張明遠帶著兩名警衛員站在門口。
張師長身材高大,表情嚴肅,目光如炬,一進門就直勾勾地盯著我。
"王嵐風?"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我立即立正敬禮:"報告師長,我是王嵐風!"
整個宿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張師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十分鐘內收拾好你的個人物品,跟我走。"
我愣住了,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師長,請問..."我試圖詢問原因。
張師長打斷我:"不用問,按命令執行就是。"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只好點頭:"是,請給我幾分鐘時間。"
宿舍里的戰友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有人小聲問我:"嵐風,你惹什么麻煩了?"
我搖搖頭,自己也一頭霧水。
難道是因為私自進入雷區救人的事情?
但那事都過去三天了,如果要處分我,不會等到現在吧?
而且,就算要處分,也不需要師長親自來吧?
帶著滿腹疑問,我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個人物品。
臨走前,我對戰友們說:"別擔心,可能有什么任務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但我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
跟著張師長走出宿舍樓,外面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
"上車。"張師長簡短地命令道。
我把行李放在后備箱,然后坐進了后排。
張師長坐在副駕駛,兩名警衛員一個開車,一個坐在我旁邊。
車子發動后,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說話,氣氛異常壓抑。
我偷偷觀察張師長的表情,想從中得到一些線索,但他始終面無表情,眼睛直視前方。
車子駛出營區,向一個我不熟悉的方向前進。
"師長,請問我們這是去哪兒?"我鼓起勇氣問道。
張師長終于開口:"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這個回答等于沒回答,我只好繼續保持沉默。
車窗外的景色漸漸從城市變成了郊區,再變成了山區。
道路也從平坦的柏油路變成了崎嶇的山路。
我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么。
是處分?是調職?還是更嚴重的事情?
兩個小時的車程后,我們來到了一個隱蔽在山區的軍事基地。
基地四周戒備森嚴,進入時經過了三道安檢。
車子停在一棟低矮的建筑前,張師長示意我下車跟他走。
進入建筑后,我發現里面別有洞天,設施先進,人員來往匆忙。
張師長帶我來到了一間會議室門前,推開門說道:"進去吧。"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08
會議室里坐著七八個人,都穿著軍裝,從肩章可以看出,大多數是高級軍官。
還有幾個人穿著便裝,但氣質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讓我感到一陣不自在。
"王嵐風,25歲,現任某邊境部隊排長,對吧?"坐在主位的一名中將問道。
我立正敬禮:"是的,首長!"
"坐下吧,不用緊張。"中將指了指會議桌旁的一把空椅子。
我坐下后,張師長也在我旁邊坐下。
"知道為什么把你叫來嗎?"中將問道。
我搖搖頭:"不知道,首長。"
中將微微一笑:"先看段視頻吧。"
會議室的大屏幕亮起,播放的竟然是我在雷區救人的全過程。
畫面很清晰,顯然是用高清設備從遠處拍攝的。
視頻中,我小心翼翼地在雷區中探路,救出傷員,最后背著林秋雨撤離的全過程都一清二楚。
看到這里,我心中有了一些猜測,但不敢確定。
視頻放完后,中將問道:"看完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誠實地回答:"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但會更加謹慎一些。"
會議室里響起了幾聲輕笑,氣氛變得輕松了一些。
"王嵐風,你知道這次會議的目的嗎?"中將直奔主題。
我搖搖頭,不敢妄自猜測。
隨后中將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我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