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潔,三十三歲,在家帶娃,性格直爽,有啥說啥。老公張磊是單位小領導,人不壞,但耳根子有點軟。我們家里不大,婆婆也和我們住一起,雖說偶有摩擦,但總體還算相處得過去。
我有個閨蜜叫林媛,高中同學,感情一直不錯。她離婚早,帶個女兒,平時喜歡來我家串門,一待就是大半天。我們有說有笑,孩子也玩得來,我也覺得多一個人熱鬧,沒啥不好。
可后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那天早上,我剛煮好雞蛋面,林媛又來了,一屁股坐下,“哎喲,我都快餓暈了,潔潔,你真好,我要是男人,肯定追你!”
我笑了笑,把面放她面前,“我這手藝也就糊弄張磊,他嫌咸我嫌淡的。”
她眨眨眼,“可張磊多有福氣,有你這么個賢惠老婆。”
我聽著這話有點不自在,可還沒來得及說啥,婆婆從房間出來,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媛媛來了啊?這天氣熱,你怎么還戴著那舊帽子?明兒個我給你買頂新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沒吭聲。
第二天下午,我剛從菜市場回來,婆婆就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袋子,“小潔,來來,我給你買了頂新帽子,挺洋氣的,戴上看看。”
我拆開袋子一看,帽子是新的,款式說不上時髦,但顏色眼熟。我忍不住問:“媽,這帽子……不是昨天媛媛戴的那種嗎?”
婆婆笑得很自然,“就是啊,我昨天看她戴那帽子,覺得挺適合你,就問她在哪里買的,今兒我特地繞過去買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浮起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晚飯后,婆婆在廚房洗碗,我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聽她自言自語,“哎,媛媛這姑娘真好,勤快又有禮貌,要不是早早離婚,哪個男的不喜歡她啊……”
我放下筷子的動作僵住了。
張磊躺沙發上刷手機,一句話不接,我卻敏銳地看見他嘴角一抖。
后來幾天,林媛照常來,婆婆越來越熱情,什么新做的小菜都讓她先嘗。我喂孩子,她陪張磊下棋;我在廚房做飯,她跟婆婆在陽臺喝茶。她笑得甜甜的:“張磊,昨兒你說你肩膀酸,來,我給你掐兩下,我以前學過按摩。”
我在廚房門口站了兩秒,笑著說:“媛媛,你還真把這當自己家啦?”
她手都沒停,“那不是因為你這兒讓我覺得安心嘛!”
我忍住沒發火,笑容有些掛不住。
直到那天,事情徹底變了。
那天婆婆去跳廣場舞回來,拎著兩個袋子,一頂花哨的帽子,一瓶護膚水。
“媛媛今天說她皮膚干,我就順手給她帶瓶這個,反正你也不愛用。”婆婆邊說邊笑,還念叨:“女人啊,得打扮打扮,像媛媛這樣才顯得年輕。”
我終于沉下臉,“媽,那我是不是也該學媛媛,天天來蹭飯蹭水,摟著你兒子肩膀按一按?”
婆婆一愣,“你這說的啥話!”
張磊也皺了眉,“潔潔,你想多了吧,媛媛也沒做啥不對。”
我看著他,冷笑,“是沒做啥不對,她是對你太‘關心’了。”
第二天,我沒留情面,直接發了條消息給林媛:“以后別再來我家了,咱們之間,不合適再當朋友。”
她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抱歉。”
張磊晚上回家后看我沒說話,問:“你真把她拉黑了?”
“嗯。”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又不是別人……”
我打斷他:“她不是別人,她是你老婆的朋友,你一個已婚男人,被她按肩膀、看你下棋、噓寒問暖,你以為這是正常朋友關系?”
他低下頭沒吭聲。
我嘆了口氣,“我不怕你對她動心,我怕的是她看準你耳根子軟,知道你媽對她滿意,就往家里擠。”
婆婆隔墻聽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小潔,是我沒分寸……我以后不再給她買東西了。”
我沒回她。我知道,有些裂痕,不是一句道歉能補回來的。
半年后,林媛搬走了,聽說交了個男朋友,在另一座城市重新開始。
我們家慢慢恢復了清凈,婆婆學會了多尊重我一點,張磊也明顯和我多了些溝通。
但我再也沒有主動去聯系林媛——有些友情,不是背叛,而是超出了該有的界限。
她那頂帽子,婆婆還留著,但從來沒讓我戴過。
我也沒問為什么。
我只是記得,那天陽光正烈,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婆婆笑著把帽子遞給她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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