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雨過天晴。
溫以檸一夜未眠。
她想了整整一夜,她見過愛情最純粹的模樣,如何能忍受早已改變的真心?
她是深愛著傅司衍的溫以檸,也是溫家大小姐溫以檸,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想著,她給溫家打了電話:“爸,我記得溫家不是想在英國拓展業(yè)務(wù),正好疏月的丈夫出身英國皇室,她半個月后帶孩子回去,我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溫父疑惑不解:“是司衍要你問的?”
“不,這次是我自己要去。”溫以檸苦笑,所有人都默認(rèn)她和傅司衍夫婦一體,就連她親爸都不例外。
溫父詫異,他這個女兒不是向來舍不得離開傅家那小子一步,怎么突然想起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
“檸檸,是不是傅司衍對不起你了?”溫父的語氣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
溫以檸抿了抿唇,最后還是選擇先隱瞞:“爸,你先別問了,等我去英國后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傅溫兩家是世交,這些年因著姻親關(guān)系牽扯更多,她不希望溫家為了她受到一丁點損傷。
而溫父終是拗不過自己的女兒,答應(yīng)了下來:“那好,一會你來溫氏一趟,熟悉一下相關(guān)事務(wù)。”
溫以檸點頭,掛斷電話后她起床洗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腫成了個核桃,心底苦澀不已。
律師已經(jīng)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送來,她卻還沒想好怎么向傅司衍提,畢竟是多年的感情,哪里那么容易割舍。
她用化妝品遮好痛哭的痕跡,換了身干練的職業(yè)裝才離開房間。
樓下,林疏月正陪著兒子吃早餐,想來她昨天的模樣也給小寶嚇個好歹。
“小姨醒啦!”小寶邁著小短腿跑了溫以檸身旁,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呼氣,“媽媽說昨天小姨心里痛,我給小姨呼呼就不痛了。”
六歲的小孩子真是天真無邪,溫以檸摸了摸他的臉蛋,“小寶乖,小姨已經(jīng)不痛了,去找媽媽吧。”
小寶懵懂地點點頭,轉(zhuǎn)而樂顛顛地跑去林疏月懷里。
溫以檸想起昨日傅司衍和那個孩子的歡聲笑語。
她想如果當(dāng)初他們的孩子還在的話,應(yīng)該比那個孩子還要大一些吧。
溫以檸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底的酸澀,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出門離開了。
可她剛走出別墅大門,卻看到不遠(yuǎn)處的邁巴赫旁,站著一個身影。
傅司衍神色疲憊,淺淺咬著一支煙,周身煙霧繚繞,讓人看不真切。
溫以檸錯愕,資料中顯示姜雪柔母子的生日都是在七月,現(xiàn)在姜雪柔的生日過完了,兒子的生日還沒有,他怎么會突然回來?
似是目光太過灼熱,男人后知后覺般投來探究的目光,卻在看到是溫以檸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的眼眸驟然亮了起來。
他大步走到溫以檸面前,將她攬在懷中。
男人的懷抱依舊溫暖,可此刻卻燙得她渾身發(fā)顫。
“感冒好一點沒有?我聽你聲音不對,連夜就趕了回來。”
“回家又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想一定是在林疏月這里。”
傅司衍的聲音里滿是擔(dān)憂,神色也不似作假。
溫以檸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愛她入骨的男人,為什么會心安理得的和別的女人恩愛生子。
她嘴唇微微顫抖,努力吞咽下喉嚨里的酸楚,她想要質(zhì)問,最終還是訥訥地說了一句:“我沒事了,正打算回家呢。”
傅司衍松了一口氣:“以后生病了記得告訴我,不然我會擔(dān)心死的。”
男人的聲音溫柔低沉,一時間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可她的余光,卻看到不遠(yuǎn)處一抹纖細(xì)的身影。
姜雪柔站在樹下,正拿著手機(jī)說著什么,下一秒,傅司衍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面露難色:“公司有點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
溫以檸呼吸一滯,她不是瞎子,她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名字,姜雪柔。
心里的苦澀就快要溢出來了,溫以檸強(qiáng)忍著酸澀開口道:“好,你快去吧,公司的事要緊。”
傅司衍眼神愧疚,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坐上車子匆匆離去。
姜雪柔在傅司衍上車后就掛斷了電話,她扭著腰肢走來:“溫小姐你好,我叫姜雪柔,是......”
她欲言又止,看到溫以檸緊抿著的唇瓣后,心下了然。
“看來溫小姐已經(jīng)知道我和安安的存在了,那就等著看好戲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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