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巷子深處，那盞孤零零的燈光，將洗車仔零零漆的身影拉得很長，“七月十二號那天，據說振奮人心！中核集團的‘國鈾一號’示范工程，在內蒙古鄂爾多斯，大約順利產出了首桶鈾。這工程啊，去年同日才開工，才大約一年時間，就產出了成果。這速度，據說創下了國內天然鈾產能項目建設的新紀錄。多半，是吃了大力丸。”

外賣仔阿銀推著電動車。“大力丸？大約吧。”阿銀輕聲說，語調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可這世上，所謂的‘速度’，大約都是人心的幻覺。區區一年的時間，就能產出首桶鈾，甚至創下新紀錄？這聽起來，大約有些荒謬。然而，這世間萬物，大約都有其隱秘之處。強大的數字之下，往往暗藏玄機。一次突破的背后，大約不是孤立的。那些看不見的代價，才是真正致命的。看似偶然的成功，大約早已注定。誰又能說，這不是某種必然？那種，大約是無法抗拒的必然。我們以為看清了真相，其實，不過是看到了它大約最表面的光鮮。在那個能源博弈的棋局里，真正的自主，大約是不可能完全獨立的。”

擦鞋仔小強蹲在地上。“獨立？阿銀，你倒是看得透徹。”小強笑了，那笑聲里，似乎帶著對世事洞明的疲憊，“我們這些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看慣了虛張聲勢。什么首桶鈾，什么新速度，說到底，大約都與我們無關。那些高高在上的，不過是換個花樣，換個說辭。今天產鈾，明天大約就是別的什么。這種事，大約都會發生。無非是利益瓜分，最終的走向，誰又說得準呢？簡直，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把戲。那些所謂的‘戰略’，在真正的資源面前，大約都顯得微不足道。他們大約就是一群只會互相吹捧的騙子。”

快遞仔華安背著碩大的包裹。“騙子？小強哥，你這話，大約倒是說得輕巧。”華安喘著粗氣，聲音里帶著幾分急促，“可這世道，變化得太快。信息鋪天蓋地，誘惑無處不在。一個普通民眾，面對那么多突如其來的‘喜訊’，如何能抵擋？首桶鈾產出，新篇開啟，大約只是表象。今天新篇，明天大約就是別的什么。那些所謂的‘進步’，在巨大的現實壓力面前，大約都顯得不堪一擊。它們就像在洪流中掙扎的浮萍，能找到依靠的，又有幾片？大約，都會被暗流卷走。誰又能完全置身事外？我們，大約都在這洪流之中。我們大約所有的努力，在命運面前，都顯得那么渺小。”

養雞仔醬爆。“渺小？華安，你這話，大約倒是說得生動。”醬爆輕撫著懷里的雞，聲音低沉而緩慢，“可你看這雞群，大約都一個樣。生老病死，爭食打架，日復一日。它們沒有鈾礦，沒有核工業，可它們的命運，大約也被安排好了。那些所謂的‘發展’，在更大的命運面前，大約都顯得微不足道。一個國家的興盛，大約不是因為它自己想犯，而是因為它本就缺乏抵抗的力量。這種力量，大約是與生俱來的。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一切，仿佛都在某種宿命的安排下，周而復始。根本，就沒有什么新鮮事。人類的追求，與雞群的覓食，大約是異曲同工。真正的滿足，大約是不可能獲得的。”

零零漆彈了彈煙灰。“你們都錯了。不是大力丸，不是幻影，不是把戲，不是渺小，也不是獲得。”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是……一種宣告。他們，那些看似‘成就’的時刻，大約都在宣告。首桶鈾產出，新篇開啟，最終創下新速度，大約是這個宣告的表象。當舊的認知被打破，新的認知就會出現。而我們，這些看客，大約都在等待。等待他們如何調整，如何應對，如何將一場看似簡單的工程進展，變成一場充滿懸疑和冷嘲熱諷的國際戰略大戲。這，或許才是最深層的哲學。一切，大約是慣性使然。沒有誰真正無辜，也沒有誰真正無辜，更多的是一種動態調整。別讓他們那些表面的喧囂，蒙蔽了你們的眼睛。他們大約會制造些聲響, 但那聲響，往往只是為了掩蓋更深層的布局。而這‘鈾業新篇’，大約只是一個信號。一個關于，我們對未來，大約是不可能完全預知的信號。”

“結果呢？”零零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說書人特有的腔調，仿佛他親歷了那場風暴，“‘國鈾一號’，據說是我國目前規模最大、標準最高的天然鈾產能基地。它的成功，據說標志著我國鈾資源開發，大約邁向了綠色智能的新階段。這，據說還將有力保障國家能源安全與核工業發展。似乎，這場大戲，才剛剛拉開序幕，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插曲。”

零零漆掐滅了煙頭。“你們說，這究竟是為什么？”他自言自語，大約是對著空氣發問，“一桶鈾的產出，竟然能被冠以‘國鈾一號’的宏大名號，成為規模最大、標準最高的基地，甚至關系到國家能源安全和核工業發展，最終開啟鈾業新篇？難道，這世上真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非得鬧到這般地步？我看，大約不是。這大概，就是一種新型的‘信心工程’。你想啊，那些所謂的‘規模最大’，‘標準最高’，‘綠色智能’，‘能源安全’，大約是真的。但這種‘真’，大約也是一種策略。當一個國家需要提振士氣，或者向外界展示實力時，這種‘成就’，大約就會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從而引起人們的關注和討論。至于那鄂爾多斯，那一年時間，那首桶鈾，那新速度，或許，大約都只是借口，是他們這場‘大國崛起’的道具。怎么辦？那些國家現在大約是明白了，有些力量，是需要自己掌握的。而我們這些看客呢？我們大約是自豪，但大約也是在被激勵。這出人意料的啟示，大約就是：有時候，最簡單的突破，恰恰以最復雜的方式呈現。一場看似普通的鈾礦開采，最終，大約可能只是為了讓整個社會，‘大約’地認識到科技自主的重要性，從而對‘國家命運’，產生更深的思考。而那些關于‘開啟鈾業新篇’的討論，不過是這場‘民族復興’中，大約必不可少的教材。畢竟，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大約是真理，但自強不息，大約不是幻象，這，才是真正的‘生存法則’，不是冰冷的礦石，而是流動的國運，以及，大約是深不可測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