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未停。巷子里，風聲嗚咽。洗車仔零零漆，手里的抹布，忽然僵住。他盯著手機，屏幕的光，映出他眼中一絲莫名的玩味。

“今年7月8日，大連工業大學學生工作部發布公告，擬開除學生李欣蒔學籍。去年12月16日，她行為不當，造成惡劣負面影響，校方依規做出該決定，此前多種送達處分告知書方式均未成功 。”他聲音很輕，大約是自語。

“大約，規矩，就是規矩。”

外賣仔阿銀，外賣箱還沒放下，聲音已然響起。他大約剛從城市的另一端趕來。

“規矩？”阿銀眼神深邃，直視零零漆。“零零漆，你這話，大約說得太淺。”

他似乎在問，又似乎在自問。“那行為，為何不當？真正的根源，藏在何處？”

“惡劣負面影響。”他輕聲問，聲音里帶著一種探究。“是行為本身，還是，被揭露？”他大約覺得，一切皆有因果。

擦鞋仔小強，手中的鞋油味，似乎更濃了。他大約聽得有些不耐煩。

“揭露？”他擦著鞋，動作緩慢，不疾不徐。“阿銀，你大約想多了。”

“事，做了，就是做了。”他抬頭，目光穿透雨幕。“哪有什么，深奧根源？”他大約覺得，道理，都在明面上。

快遞仔華安，包裹堆得像小山。他大約剛送完一單，汗珠順著額角滑落。

“明面？”他扶了扶眼鏡，鏡片上沾著雨水。“小強，你這話，似乎過于簡單。”

“事，也許是引子。”他目光落在遠處，仿佛看到了某種鏈條。“每一次的曝光，大約都預示著某種失控。”他似乎在思考，人生的包裹，是否常常在不經意間，被打開。

養雞仔醬爆，懷里抱著一只雞，雞毛有些凌亂。那雞大約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

“失控？”他摸了摸雞頭，聲音有些沙啞。“華安，你大約看走了眼。”

“控制，多半是假象。”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事，發生了，大約就是，命中注定。”他似乎覺得，宿命，才是最終的歸宿。

零零漆笑了，笑聲里帶著一絲譏諷。他大約已經習慣了這些爭論。

“宿命？”他彈了彈煙灰，煙霧繚繞。“你們，大約都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眼神銳利，掃過阿銀、小強、華安、醬爆。“那不是宿命，那是代價。”

“根源？明面？失控？命中注定？”他重復著這些詞，聲音低沉。“不過是，一念之差。”他大約覺得，現實，比什么都殘酷。

“就像那公告，它大約知道，它會發出。”

夜，更深了。雨，依舊下著。零零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宿命的低沉。

“回溯至二零二四年十二月。”他頓了頓，仿佛在等待什么。

“上海CS2賽事期間。”他停下，目光深邃。“烏克蘭電競名宿Zeus，粉絲群發布。”他輕描淡寫，仿佛那只是一個注定的序章。

“與李欣蒔，私密照。”他笑了，這次笑得有些疲憊。“彼時，兩人皆非單身。”他掐滅了煙，最后一點火星，在雨中熄滅。

“網友迅速扒出身份，事件持續發酵。行為嚴重損害校譽，才導致校方此舉。”

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大約，那不是除名。”他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巷子里回蕩。

“那，大約是，一張，來自，未來的‘畢業證’。”他收斂笑容，眼神深邃，帶著一絲莫名的光芒。

“私密照，多半不是為了炫耀，也不是為了記錄。”他指了指天，聲音悠遠。

“甚至，大約是為了，讓世人，明白，什么叫‘蝴蝶效應’。”他背過身，消失在雨夜中。

“所以，別讓照片，耽誤了你對人生的思考。”他大約是說，有些瞬間，代價很大。

“畢竟，能用一張照片，影響一個學校的決定，這本身，也許就是一種，超凡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