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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高君曼,是近代史中極少被正面講述的女性之一,她沒有站在講壇上喊口號,也沒有在會議上投過決定歷史的票。
她所參與的,是私奔、是照顧、是奔波、是沉默,是一段注定不會贏的感情戰役。九州想說:如果沒有她,陳獨秀的"高光時代",將是另一個版本。
武官家的千金小姐
高君曼出生在一個講規矩、講門第的家庭,父親高登科是清朝武官,安慶鎮臺,滿身勛章,腰桿筆直。家里有馬房,有書塾,有規矩,也有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
她是小女兒,是高登科的掌上明珠。母親不是正妻,卻在這個家里有分量,因為女兒聰明,模樣出挑,嘴甜。
她從六歲開始就讀書,起初是四書五經,后來改去北京師范女子學堂,是清末那一批最早接觸西式教育的女子之一。
她姐姐高大眾就沒那么幸運了,同父異母,年長十二歲,早早嫁人,不識字,也不會交際。
她沒有上學的機會,也沒有被父親捧在手心的待遇,只是一筆"聯姻交易"的附屬物。嫁給的男人叫陳獨秀,那個時候還只是個寒士,一介書生。
誰都沒想到,這兩姐妹,會圍著一個男人,演出一場翻臉無情的悲劇戲。
在北京讀書時,高君曼接觸到不少新文化的書報,她特別愛看《安徽俗話報》《新青年》,她不只讀,甚至背誦,模仿寫詩。而這些刊物的幕后主理人,就是她的"姐夫",陳獨秀。
她心里崇拜這個男人,不是一星半點的那種,是寫進日記里的,是對同學念叨個沒完的,是那種年少少女面對天才的全然仰望。她見過的人太少,姐夫成了她眼中唯一的光。
與姐夫私奔的青春歲月
1909年冬天,事情發生了轉折。
她從北京回安慶探親,住進了姐姐家,那時候的陳獨秀剛好從日本回國,氣質非凡,文章寫得好,人也講理。
在家里,他不是嚴厲的長輩,而是能跟她聊《民報》《天演論》的那個"同路人"。
高君曼23歲,年少輕狂,她不怕人議論,不怕名節受損,她只認得情真意切四個字。
那幾個月,她和陳獨秀幾乎天天對話,談教育、談革命、談《天演論》,而高大眾,整日忙著洗衣做飯,看不懂兩人之間的眼神。
她知道姐夫眼里有光,那光不是對姐姐的,而是對自己放的。
外人傳得很快,“小姨子和姐夫的事兒”,尤其是在舊式大家庭中,是一種比死還羞辱的丑聞。高家的親戚們臉色變了,陳獨秀的嗣父當面怒罵,甚至揚言要斷絕關系。
可他們沒退。
1910年春,兩人不告而別,悄悄私奔,先去杭州,又轉上海,住在法租界附近的老房子里,租一間小屋,吃粗茶淡飯。陳獨秀靠賣稿子、高君曼教私塾,日子雖緊,也不算凄苦。
真正壓垮人的,永遠不是貧窮,而是代價換來的愛情,遲早會反過來要債。
這一年間,他們感情熾熱如火。沒人知道她付出了什么,從千金小姐跌落成街巷女子,要跟房東周旋,要替丈夫聯系報社,要應付外頭的閑言碎語。
他們沒有辦婚禮,不是因為他們不愛,而是沒有臉,也沒有資格再去求祝福。
這一段戀情,起步就滿是血與火,沒有浪漫,只有奔逃、被罵、絕親,和一場長達十五年的相守,最終換來一句:“我們不合適。”
十五年患難與共
高君曼以為,這一走,能換來一生的共苦同甘。
他們在上海落腳,最早住在北四川路,后來搬到法租界。小屋不隔音,樓上是青樓,樓下是裁縫,日子常常被噪音和債主攪得心煩。
陳獨秀的稿子漸漸多了,他靠寫文章謀生,從《新青年》編輯部一路走到北大講壇,寫革命、講馬克思、辦雜志、拉同志。每一場風波的背后,都有高君曼的身影。
她整理文稿,謄抄書信,接待客人。魯迅、李大釗、胡適來家里議事,她負責端茶遞水,背地里還得小心警察盯梢。她也替丈夫藏過傳單,躲過搜查,還陪陳獨秀一同被捕坐牢。
她是他最忠誠的“戰友”,也是最被忽視的那個。
她的身體,卻是一點點垮掉的。
從1916年起,她開始咳嗽,痰中帶血,醫生說是肺結核,要靜養、要吃好、要避風寒。
可她哪里有條件?丈夫忙革命,整天不在家;家里經濟時好時壞,幾次靠李大釗接濟;房租拖著,孩子吃稀飯過日子。
朋友們贊她“識大體”,說她“革命妻子典范”,可誰知道她夜里咳到不能睡?
1922年,裂痕終于顯現。
這一年,陳獨秀把前妻所生的兩個兒子陳延年、陳喬年從安慶接到上海。高君曼主動提出,把他們接進家里,自己照顧,也算彌補對姐姐的虧欠。
陳獨秀卻說:“你是婦人之仁。”
這句話扎進她心里,她心疼外甥,是良知;他卻覺得她軟弱,是阻力。
她那一刻明白:在這個家,她不是妻子,是助手、是義工,是隨時可以替換的那種“紅色家屬”。
之后,兩人爭吵漸多,話也冷淡,她不再插手他的事,他不再解釋他的行蹤,家是“驛站”,而非“歸處”。
南京六年的孤獨終章
1925年春,高君曼帶著孩子離開了上海。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默默收拾行李,把衣服一件件折好,給他留下一封紙條,說:“各自安好。”
她去了南京,帶著一兒一女,租住在城南的破屋里。她曾是武官之女,如今靠每月30元寄來的生活費度日。
肺病越來越重,她整日咳血,連去趟菜市都得歇三次,孩子靠半工半讀維持學業,小的送人撫養,大的洗衣打雜換飯錢。
她不愿麻煩別人,也不肯求陳獨秀多寄錢,她曾愛得那么深,最后只剩自尊撐場。
1930年,高大眾去世,從妹妹私奔那年起,這對姐妹再沒見過一面。
她聽說后哭了整夜,撐著病體,帶著孩子回安慶奔喪。親戚們的臉冷如霜,沒有一句安慰,也沒有一個攙扶。
那場葬禮,是她人生中最難堪的時刻,她低著頭,像個罪人,連姐姐墳前,都不敢多站。
回南京后沒多久,她撐不住了。
1931年冬,她臥床不起,身邊無親無友,咳血至死,年僅45歲,鄰居幫著料理后事,幾個學生湊錢請來木匠釘了棺材,陳獨秀未出面,也未派人前來。
她一生曾風光,也曾卑微。她把青春、健康、家庭都給了他,換來的是一句“我們不合適”。
九州想問:這一路到底值不值得?
歷史沒有給答案,她的兒子陳鶴年去了香港,隱姓埋名;女兒陳子美逃到美國,活到94歲,也從未回顧這段家族史。
高君曼,最終沒留下一本傳記、一個評語,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墓志銘。
可我們知道,在那個風起云涌的年代,她的沉默、忍讓、犧牲和絕望,也是這個時代的組成部分。
只是太多人,只記得英雄的名字,忘了那個替英雄洗衣做飯、守夜寫信、咳血而亡的女人。
參考資料
《陳獨秀全傳》
《新青年與陳獨秀》
百科詞條:高君曼 / 陳獨秀 / 高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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