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下著。巷子深處，濕氣凝重。路燈搖曳，影子拉長又縮短。

洗車仔零零漆擦著手里的抹布，眼神里閃著光：“聽說了嗎？印度那邊，考場里。一個大官，斯里瓦斯塔瓦，接到舉報，作弊！他可沒客氣，沖進去，抓著學生，啪啪就是幾耳光！手持‘證據’，大概是那考卷吧？這多半是真的。”他語氣中，帶著一種看戲的冷酷。

外賣仔阿銀放下餐盒，目光掃過零零漆，深沉地說：“耳光？零零漆，你這話，大概說得太輕。那不是耳光，那是權力。一個官員，在考場，對一個學生動手。這背后，恐怕不只是作弊那么簡單。這世道，多半是有人覺得，暴力，大概能解決所有問題。那學生的耳朵，也許比我們想的，傷得更重。”

擦鞋仔小強手中的刷子停了，他抬頭，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阿銀，你這話說得，大概有點遠。什么權力不權力的。學生作弊，官員打人，這多半就是這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大概只能看看熱鬧。如果真要較真，難道我們還能去管？這世道，似乎就是如此，沒什么道理可講。”

快遞仔華安整理著包裹，動作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精光：“小強，你這話說得，大概太麻木。看熱鬧？這巴掌，打的恐怕不只是學生，多半是所有人的臉。一個‘疑似作弊’，就能換來暴力？這估計會引發大半的爭議。這信任，也許早就沒了，剩下的，大概只有恐懼。”

養雞仔醬爆啃著雞爪，慢悠悠地吐出一根骨頭，含糊不清：“華安，你這話說得，大概有點急。什么恐懼不恐懼的。我只知道，我的雞，多半是不會作弊的。這官員，大概就像我那雞舍里的公雞，一言不合，就啄。如果真要反作弊，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似乎沒那么文明。”

零零漆冷笑一聲，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阿銀、小強、華安、醬爆：“你們啊，大概都想多了。什么權力，什么恐懼，什么公雞。這世上，其實很簡單。被打的學生，他大概不敢反抗，因為對方是官員。而那官員呢？他說了，學生把試卷偷帶出去，做好了又帶回來。所以，他動手了。你們聽明白了嗎？大概，這就是‘以暴制暴’的邏輯。”

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詭異，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狡黠：“你們大概想不到，這的搞笑之處，就在于此。為什么這樣？因為，大概，那官員覺得，作弊是‘偷竊知識’，而他，不過是‘懲罰竊賊’。怎么辦？很簡單，下次考試，多半別作弊，大概也別惹那些‘管事兒’的。因為，當你開始懷疑一個‘正義’時，你你大概就離挨打不遠了。而這種‘正義’，往往比你想象的，還要……直接。畢竟，誰會承認自己‘大概’錯了呢？這，恐怕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測’。”

巷子里的雨，似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