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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憶蓮上海演唱會，唏噓Sandy的鄉愁和情路

文/川美眉

2025年7月5日上海高溫差1度攀上40度，這一天我的心跟當日的天氣一樣火燙火燙的，我奔赴上海八萬人體育場，去聽我愛了30多年的女神Sandy的演唱會。

我提前1小時就到了現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發現主辦方很體貼，在每個座位上放了一把小紙扇一小袋冰貼和熒光棒，太好了，我出門匆忙，扇子忘帶了。演唱會在露天，沒有空調，就指望來點清涼的夏日晚風了。

19:03分舞臺上有動靜了，霓虹燈光閃爍颯亮，畫面立體滾滾流動，全場歡聲雷鳴震響，粉絲們揮舞著熒光棒，此起彼伏的叫著“Sandy”。林憶蓮橫躺于銀色機械裝置之上吟唱開場首曲《一呼一吸》，然后是《柿子》等，一首接一首的粵語歌，可惜我不太熟悉。Sandy又唱又跳，歌聲醇厚幽婉，舞姿婀娜多姿，完全不像近60歲的人。

她氣質端莊優雅，棕紅色短發一大簇劉海時遮時現，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世間一切，顯得無比從容大氣。她的唱腔、氣息，高音的處理拿捏得如此完美，感覺與30年前完全沒有兩樣，不，分明有了歲月的滄桑與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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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Sandy的粵語歌我不太有感覺，我N多年癡迷流行音樂，尤其偏愛港臺中文流行歌曲的歌詞，它寫盡了人間的煙火氣和愛情的迷離感傷。而林憶蓮的歌里愛的傷痛似乎特別多。哦，來了“我獨自穿越這條傷心的街/怎么去感覺所有你的一切/我鼓起勇氣忘記這個距離/怎么讓自己習慣了沒有你“……這幾句歌詞，如同一道電流通遍我的全身，我的心一陣顫栗。我立馬百度上搜了，歌名《遠走高飛》是一種失戀后掙扎與釋懷的心情，很獨特。我之前只熟悉她的《至少還有你》《傷痕》《當愛已成往事》《為你我受冷風吹》《聽說愛情回來過》這幾首。

想起《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上世紀1990年發行的林憶蓮的專輯，后來公認為其成名曲，翌年，此歌獲得香港電臺十大中文金曲。據說，詞作者丁曉雯創作靈感來源于一對勞燕分飛的朋友，丈夫不斷出軌，妻子隱忍癡情等待他回心轉意，終究沒有等到那一天，他們分手了。你聽那歌詞的哀怨“初見那時美麗的相約/曾經以為我會是你浪漫的愛情故事/唯一不變的永遠/是我自己愿意承受這樣的輸贏結果/依然無怨無悔”。我那時年輕，婚姻里的一地雞毛讓我倍有共鳴。我狂熱地癡迷這首歌，逢K必點，唱到自己落淚。

呵呵，本次Sandy上海演唱會她竟然沒唱此歌，有點遺憾。誰也猜不到8年以后的1998年，林憶蓮和李宗盛愛得天雷地火，他們在加拿大注冊結婚。又6年后他們一別兩寬，Sandy獨自撫養女兒。正應了情歌教父李宗盛作詞作曲的《傷痕》所寫“雖然愛是種責任/有時愛在無法永恒/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

坊間都知道，這一對當年因合作陳凱歌《霸王別姬》插曲《當愛已成往事》而結緣，其時，李已有家室并育有兩女，可愛情來了無法阻擋，林遠走加拿大，教父萬里追Sandy，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夜，于是孕育出了又一首經典《為你我受冷風吹》。此歌我也說不上理由，一聽就愛上了“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你如何用愛將我包圍/那深情的滋味/但愿我會就此放下往事/忘了過去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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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為人夫為人父，他不懂呀，他婚內出軌，他傷害了發妻朱衛茵。可是這就是人性。再說初婚的Sandy她時年32歲，她暫別歌壇，她是想為這個深愛的男人洗手做羹湯的，做李教父的小女人的。傳說她后來成了李宗盛的御用理發師，唱歌事業也暫緩了。

可是，可是，正如《玫瑰的故事》里玫瑰的高知父親所言“我們抗不過人性”。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林李在2004年低調分手，之后林憶蓮重返歌壇，他們各自的事業風生水起，這對前夫前妻高調舉辦自己演唱會。只是彼此的演唱會里再也沒有了對方的身影。

我好感慨，這一對天賦異稟，均具有非凡的音樂才華的音樂人，他們合作過的情歌和單曲很多都成了華語歌壇的經典，豐盈了華語歌壇的音樂庫，給熱愛音樂的我們審美的極致享受，而那首《當愛已成往事》他們的合唱視頻也成了珍貴的遺珠寶典。

他們曾經那么相愛，李宗盛甚至無比激動地說:“光是聽到她的聲音，我就已經愛得無法自拔了。”可是，愛有多深，傷就有多痛。傳說林李離婚后，李多次表現出愛意和悔意，可情深不壽，他們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從前。就算欣賞林憶蓮的前幾任男友想牽手蓮神，也被拒絕得干脆利落，單身是現在的林憶蓮確認的最好狀態。有如《遠走高飛》里唱的那樣：怎么告訴你愛已慢慢燒盡/不如遠走高飛自己解圍。

上海演唱會過了半程以后，林憶蓮換了件白色亮片連衣裙，和前面出場時的黑中領連衣裙和素黑飄帶蕾絲袖的新穎造型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對比，她依然那樣高端美艷氣場強大女神范兒。她和觀眾來了TaIk互動。她用上海話說，我特別想念姆媽包的餛燉，小辰光老歡喜吃，還有排（pa）骨年糕，雪菜肉（nou）絲面(mi)。哈哈，鄉音立刻拉近了與現場觀眾的距離。她又說，我下（ao）趟來上海，到儂屋里廂去吃（qie）飯好伐？全場齊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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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歡呼聲雷鳴般回應，她不住地抹眼淚，我的眼眶也濕了，我太感同身受了。故鄉是心頭永遠的痛，是回不去的童年少年。我每年春天都要乘高鐵回到南京去見我的親愛的姐妹們，去給父母掃墓。疫情時有一年沒回去，我夢回牽繞心神不寧。就如Sandy她父母都是上海人，后來移民去的香港，她說“上海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從弄堂煙火到味蕾記憶到舞臺飆淚，在今夜林女神的演唱會成為跨越時空的情感共振。

接著她唱起了《野花》，我旁邊的00后姑娘說，她哭了，可不是嘛，她唱兩句就有停頓，一只手試著眼角的淚-“誰能忘懷晨霧中/有你吻著半醒的身/誰能忘懷長夜中/共你笑著 /笑得多真/癡共醉”。她一定想起了她的女兒李喜兒她爹，他們曾經如火如荼的愛戀令星光黯淡，大地銘記。如今她年近花甲，已成了單枝的“野花”，花還是花，卻已經被情傷到骨子里的殘花，不，她是最美的那朵鏗鏘玫瑰！我淚目了，我在心里喃喃說：Sandy上海的女兒，回娘家了，今晚的夜色好美。

時間好快，演唱會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小時，時間已經是晚上21點了，她唱了《傷痕》《鏗鏘玫瑰》《夜太黑》，我使勁地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我的鄰座姑娘則每一首歌后面都跟著吼一嗓子。是的，夜很黑，我們的蓮神唱累了吧，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大約在21:30時，舞臺燈光暗了下來，莫非要結束了，怎么沒向上海的觀眾告別？我離開座位站到身后的欄桿旁，只聽山呼海嘯般的聲浪“林憶蓮”響徹夜空，我也跟在集體聲浪中大喊，心里說成名曲《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還沒唱呢，不要走！大約過了3、4分鐘，燈光亮了，我和全場觀眾拼命鼓掌，啊，蓮神又站在了舞臺中央，她說還有兩首，雖說是說愛情的遺憾，但也是愛情的美好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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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聽說愛情回來過》、《為你我受冷風吹》成了壓臺唱，我聲嘶力竭的跟著全場大合唱，在夜的庇護下，我們和蓮神共同回憶和重溫愛情的熾烈美好和傷懷。今夜，我好滿足，這兩首愛情經典歌也是我的摯愛。

最后請允許我唱給你聽《聽說愛情回來過》———

在朋友那兒聽說

癡心的你曾找過我

我要他幫我對你隱瞞

只是怕見了面會更難過

我對以往的感觸還那么多

曾給我幸福的你

我依然深深愛著

這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

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我卻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太好聽了！醉過才知道酒濃，愛過才知道情真。戀人們，請珍惜彼此的緣分，明天還有以后此生一起走，握住你手心里的溫柔，直到永遠。

作者：川美眉，祖籍川東，現居上海。中學老師（退休），永遠的文青，喜歡美文喜歡碼字，信奉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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