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陣子，美籍華裔圈子里“后悔移民”的聲音越來越多。

老一輩移民，不止一次感慨，當年拼了命想留下的地方，如今成了心里的疙瘩，早知道中國能有今天，說什么也不會帶著全家漂洋過海。

這些聲音里，有對現實的失望，也有對過去選擇的懊惱。

但這事遠沒那么簡單，不是一句“后悔”就能說清的，背后纏著幾十年的老問題，也繞不開現在的新麻煩。

這老問題得從1882年說起。

那年美國國會通過《排華法案》，直接剝奪華人入籍權，禁止華人勞工移民，連已經在美國的華人都被剝奪基本權利，成了美國歷史上唯一針對特定族群的歧視性法案。

這法案一立就是61年，直到1943年才廢除，但骨子里的歧視根本沒斷。

后來雖沒明著排華，可各種隱性限制沒停過，從職業準入到社區隔離，華人想真正融入難如登天。

新冠疫情一來，這層窗戶紙徹底被捅破。

不少美國政客帶頭把病毒往中國身上甩，什么“中國病毒”的說法滿天飛，直接點燃了針對亞裔的仇恨。

那幾年，街頭針對華人的襲擊、商店里的言語侮辱變多了，紐約、舊金山這些華人聚居的地方，老人出門都得揣著警報器。

這種歧視不是突然冒出來的，是從《排華法案》那會兒就埋下的根，這么多年過去，不過是換了身衣裳，照樣扎在華人心里。

這種歧視不只壓在老一輩身上，更讓在這兒出生的華裔二代活在夾縫里。

從小在白人社區長大的孩子，黃皮膚黑頭發像道無形的墻，華裔二代時間長了干脆躲著群體活動。

最開始的移民者來美國時總跟孩子念叨“國內又臟又亂，還是美國自由”，電視里新聞一提中國就是“威脅”“污染”，華裔二代沒去過中國，對故鄉的印象全是這些碎片。

可在美國人眼里，華裔二代永遠是“外來的”，這種擰巴的感覺，身邊不少華裔孩子都有，像在兩個世界的縫隙里懸著，腳踩不到實地。

這些還不是最讓人窒息的，美國社會自己的毛病這幾年越來越明顯。

媒體報道越來越離譜，明明通脹率漲到8%，新聞里偏說“物價溫和上漲”；中國新能源車賣遍全球，報道里只提“產業鏈威脅”。

這種顛倒黑白的敘事搞多了，老百姓也不傻，2024年民調顯示，美國人對媒體的信任度跌到34%，比疫情初期還低。

社區里的人也越來越冷，鄰居家水管爆了，隔著墻聽著響都懶得敲門問問，老人在超市暈倒，周圍人先掏手機錄像，沒人敢上前扶。

所謂的“自由”也變了味，舊金山每年有裸體馬拉松，光著身子在大街上跑，警察就在旁邊看著，說是“表達自由”。

地鐵里有人吸毒、隨地大小便，也沒人管，說是“個人權利”。

最讓人怕的還是安全，據悉，2024年美國槍擊案破了4萬起，學校、超市、教堂都成了高危區。

而另一邊，中國這些年的變化讓人咋舌。

80年代回老家，村里是土路，一下雨就泥濘難走，家家戶戶住瓦房，墻上糊著舊報紙，出門靠自行車，穿的是打補丁的花布襖。

現在再看，縣城蓋起高樓，地鐵通到家門口，買東西掃二維碼就行，年輕人穿的衣服比美國商場里的還時髦。

2001年中國GDP才1.21萬億美元，2024年已經到18.94萬億美元，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可能當年一起長大的發小，靠著城里拆遷分了三套房，現在開超市當老板，日子過得比在硅谷打工還滋潤。

不夸張的說，這些年國內發展的紅利，移民出去的人，是一點沒沾上。

如今那些當年靠鉆空子把資產挪到美國的，賬戶早被盯上，回國就得面對調查，只能攥著綠卡不敢動。

在硅谷干了十年的工程師，國內社保斷了十五年，想買房得從頭攢首付，投簡歷發現國內公司更認985學歷，自己的美國碩士文憑溢價早沒了，去年海歸平均薪資比三年前降了。

像華裔二代這樣的孩子，中文只會說“你好謝謝”，看國內綜藝全靠字幕，朋友圈發英文被說“裝”，發中文又錯字連篇。

過年回老家親戚問“美國是不是人人有槍”，她答不上來，只能低頭扒飯，連國內年輕人聊的“內卷”“躺平”，都得現查百度才懂。

這樣的日子，哪有中國的年輕一代幸福？

想回難回的現實，讓越來越多美籍華裔開始咂摸當初的選擇。

所謂“美國夢”，說穿了不過是種族歧視里的鏡花水月，社會亂象中的空中樓閣。

當年急著逃離的“落后故土”，如今成了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地鐵通到縣城，移動支付掃遍街巷，那些錯過的拆遷紅利、產業機遇，成了午夜夢回的遺憾。

錢學森、鄧稼先那代人早就看透了，放棄美國優渥實驗室回國，不是傻，是懂真正的歸屬感從來不在洋房豪車，而在看著自己的國家從土路瓦房變成高樓大廈，在跟同胞一起把衛星送上天、把高鐵鋪遍全國。

個人的命運從來跟國家綁在一起，當年選擇移民，以為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到頭來才發現，攥在手里的不過是一把流沙。

后悔的滋味，說到底是“美國夢”碎了的疼，是錯過祖國黃金時代的悔。

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彼岸天堂”？真正的寶藏，從來都是那片曾被急于逃離的土地，是跟它一起流汗、一起成長的踏實。

選了，就得認；悔了，也得明白：歸屬感這東西，不是換個國籍就能買來的，得扎在故土的土里，才長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