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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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5月,滇桂邊境再起烽煙。
自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全面爆發(fā)以來,已經過去整整五年,然而戰(zhàn)火并沒有熄滅的跡象。
其中,在廣西龍州以西有一處名為七號的高地,是中越邊境重要的戰(zhàn)略節(jié)點。
此處地形陡峭,易守難攻,又處于茅山至者陰山之間的交通樞紐之上。越軍若從此突破,將可撕裂我軍東線防線,直逼龍州腹地。
因此,從1984年春季開始,戰(zhàn)區(qū)司令部便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死守七號高地!
執(zhí)行這一艱巨任務的,是廣西軍區(qū)獨立第五師。其中一團三連,素有“山地突擊拳頭連”之稱,而三連中的尖刀班,則被譽為“連之刃”。而這個尖刀班的班長,就是李陶雄。
他出生于1963年,湖南郴州人,從小就家境貧寒,祖祖輩輩都是種田的農民。
1979年,年滿16歲的他親眼目睹村里英烈靈柩歸來,那一排排黑白遺像深深烙印在少年心中。從那一刻起,他立下誓言:總有一天,我也要保家衛(wèi)國。
1981年,他如愿參軍,被分配至廣西獨立五師。憑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和過硬的軍事素養(yǎng),短短兩年內,他從列兵升至尖刀班班長,成為部隊中公認的“鐵骨硬漢”。
“別看他瘦,骨頭硬得像釘子。”連長蔣鐵民曾如此評價他,“你交給他一塊陣地,就等于釘死了。”
1984年5月初,七號高地前線激戰(zhàn)已持續(xù)三晝夜。
敵軍不斷投入新銳小股力量,試圖切斷我軍側翼補給線。5月8日晚,我軍判斷敵方將趁夜進行突襲,遂決定派出尖刀班,反其道而行之,來一場“黑夜伏擊”。
那一夜,濃霧如墨,能見度不足五米。李陶雄率7人小隊繞行至七號高地南側,悄然逼近越軍前沿哨所。
“所有人匍匐前進,不準出聲。”他用戰(zhàn)術手語指揮,目光如鷹。
伏擊時間定在凌晨2點,那是越軍換哨松懈之際。李陶雄掏出計時表,當指針落在1:58分時,他做了一個準備姿勢,隊員們立刻握緊手中沖鋒槍與手雷,屏住呼吸。
“沖!”
一聲令下,火力瞬間全開!
數枚手雷幾乎同時在敵軍哨所內爆炸,緊隨其后的是一陣猛烈掃射。越軍猝不及防,驚慌失措,我方尖刀小隊迅速拔點、破線、突襲,一鼓作氣將敵軍小股兵力清除。
“干得漂亮!”耳機中,連部指揮員激動地喊道。
可李陶雄并未放松警惕。他知道,越軍慣于二次反撲,必須立即撤回己方陣地構筑防線。
夜色中,他帶領小隊折返回壕,親自守在前沿掩體。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敵人的炮火便如狂風驟雨般再次砸來。
李陶雄蜷在戰(zhàn)壕一隅,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火光方向。
忽然,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身影沖出戰(zhàn)壕,直奔裸露區(qū)域。
“誰在那兒!快趴下!”他嘶吼。
瞬間,“轟隆隆”的炮聲將他的喊叫湮沒。他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般撲出戰(zhàn)壕,向那名年輕戰(zhàn)士飛奔而去。
他撲倒那人,雙臂死死將其壓住。
幾乎同一秒,炮彈落地,爆炸聲震碎耳膜,火焰和彈片撕裂空氣。
轟隆——
煙塵散去,年輕戰(zhàn)士安然無恙,而李陶雄,仿佛一尊血像,側躺在地面,身體一動不動。
“李班長!李班長——”
山谷間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七號高地硝煙未散,而此刻,曾奮不顧身保護戰(zhàn)友的李陶雄,被幾名戰(zhàn)士用擔架抬往后方。
“輕點……小心他傷口。”一名戰(zhàn)士喉頭發(fā)緊,聲音沙啞。
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他們?yōu)槔畎嚅L做的最后一件事。
到達臨時設在山腳的戰(zhàn)地救護點時,廣西南寧303醫(yī)院派出的醫(yī)療小組已經就位,幾名醫(yī)生和護士圍攏而來。此刻天色未亮,營地只有幾盞應急油燈在昏黃搖曳。
“來,放這兒!小心!”
負責檢查的軍醫(yī)是有著十多年經驗的陳大夫,他曾在1979年戰(zhàn)役中救治過上百名傷員,經驗非常豐富。
陳醫(yī)生戴上聽診器立馬給李陶雄做檢查。很快,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心跳停止,瞳孔散大……已經沒有生命體征。”
周圍一片死寂。
“怎么會呢?”一名士兵呆呆地望著李陶雄那張年輕卻布滿血跡與泥土的臉,喃喃道,“剛才他還救了人啊,他救了我們……”
指揮部迅速接到前線報告。得知李陶雄為保護戰(zhàn)友英勇犧牲,并在關鍵時刻參與夜襲建功時,軍區(qū)緊急簽署命令:追授李陶雄個人二等功,頒發(fā)烈士證書。
“時間緊急,安排轉運,入葬龍州烈士陵園。”
沒有哀樂,沒有悼詞。
在前線條件極為有限的環(huán)境中,戰(zhàn)士們只能默默為他整理遺體,清理血污,換上整潔軍裝。臨別前,有人塞入一封未寫完的家書,還有一枚他最珍惜的“優(yōu)秀士兵”紀念章。
兩名戰(zhàn)士將他裝入一具厚重塑料棺袋,這種簡易棺袋在戰(zhàn)時常用于野戰(zhàn)轉運遺體。棺袋封口前,連長咬緊牙關,看著他遺容,沉聲道:“李班長,等咱們凱旋,一定帶你回老家。”
負責護送的是一輛卡車,303醫(yī)院護士隨車人員隨行,其中便包括年輕護士鄭英。
鄭英不過21歲,來自南寧市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曾是援越抗美的老兵。
那晚,轉運車從高地一路顛簸而下,山路崎嶇,泥濘不堪。車廂里擺著幾具棺袋,而李陶雄的那一具,放在最中央。
鄭英坐在一旁,靜靜望著夜幕沉沉,耳中不時響起遠方傳來的炮聲,不知為何,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
凌晨三點,卡車途經一道急轉彎,輪胎突然打滑,整車猛烈一震!
“哐當!”
鄭英被驚醒,只見中間那具棺袋滾落車廂側方,撞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她連忙起身,將棺袋重新扶起,不知為何,她感到手中那具“遺體”微微沉了一些。
“可能是錯覺……”她喃喃地想。
然而,半個小時后,又是一聲“哐當”響起,棺袋竟然第二次從車上滑落。
鄭英有些坐不住了,總感覺這個棺袋不簡單。她坐下來,可心頭不安的預感愈發(fā)強烈,終于,她戴上手套,輕輕解開棺袋拉鏈。
當拉鏈解開后,她整個人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