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漆猛吸一口氣，又迅速皺眉：“聽說沒？杭州那事。7月16日上午，余杭區仁和、良渚，自來水突發異味。下水道味？死魚爛蝦味？多半是讓人作嘔。恐慌？搶購？瓶裝水都沒了。這叫什么？危機。” 他說完，眼神銳利地掃過眾人。

阿銀抬眼，手機屏幕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危機？零零漆，你這話，只說了一小半。異味？搶購？那都只是表象。多半是水出了問題。可水，是萬物之源。源頭出了問題，那‘小半’的恐慌，會不會蔓延成整個？”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透著哲理。

小強放下鞋刷，臉上沾著些許鞋油：“阿銀，你又只說了一小半。源頭？蔓延？那也只是水的‘小半’。這世上，多半是人心出了問題。你看到的是水，我看到的是信任。沒有那‘小半’的信任，哪來的另一半的恐慌？”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華安抬頭，眼神掃過三人，又落回手中的單子：“信任？小強，你這說法，也只是一小半。多半時候，信任不過是脆弱的。水管里流出來的，誰能保證？你看到的是信任，我看到的是無奈。那‘小半’的保障，或許根本不存在。”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

醬爆懷里的雞不安地動了動，他輕拍著，眼神復雜：“華安，你這話，也只是一小半。脆弱？無奈？多半是自己沒看清。這世上，總有那么‘小半’的人，能從無奈中找出路。雞，看似被圈養，可它也知道，哪里的水能喝。那‘小半’的希望，得自己去尋。” 他語氣緩慢，卻字字珠璣。

零零漆冷笑一聲，環視眾人：“你們啊，都只看到‘小半’。阿銀看到蔓延，小強看到信任，華安看到無奈，醬爆看到希望。可這些，難道不是那場異味的另一小半？正是因為有這些，這危機才真實，才復雜。你們以為的‘小半’，恰恰構成了整個。多半是你們沒看清，這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他說完，巷子里只剩下雨滴落在屋檐的聲響，和那只雞偶爾的低鳴。

零零漆頓了頓，又道：“而且，余杭環境水務集團當晚通報，說是千島湖原水波動，導致嗅味異常。他們立即切換水源，沖洗管網。據說，13時30分出廠水水質就恢復正常了，16時30分主管網也正常了。至于末梢支管，還有‘小半’殘留，得用戶自己放水。集團還說，要減免5噸水費。異味原因，還在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