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湘老師要來成都了,她會在書店做一場分享。她愿意談教育,而不只是自己的新書,這實在太好了。
不少讀過985的朋友,發現自己的孩子考不上985,他們非常苦惱,以為會“越來越好”,最后才發現自己這一代已經是頂點。這當然沒什么,因為下一代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那個難題卻也是客觀存在的:學霸的一代(不少70后、80后),子女還可能是學霸嗎?
二湘解決了這個難題。
5月我去波士頓的時候,她說,你要是晚幾個月來就好了,老二要去讀MIT,可以順便去波士頓玩一下。
去年在美國見到她,聽她說老大去讀斯坦福的研究生,老二正處在申請學校的關鍵階段,如今去讀MIT,正是小朋友喜歡的學校。
二湘自己是北大畢業,后來到德州大學去讀計算機專業碩士,他先生好像也是她的北大校友,兩人一起在IBM工作。他們住在灣區,有四個孩子。
要帶四個小孩,一定能把人逼瘋,但是她卻還有大量時間寫作,甚至運營著一個系列公號。
和很多朋友一樣,我也是在疫情中知道這個公號的,一個叫“二湘的……度空間”的公號前赴后繼地發方方的日記和武漢疫情的內容。
我那時以為這是一個男作家,是居住在武漢的方方的朋友,還很感嘆武漢是個不錯的城市,因為有一個支持方方的群體。
我到美國訪學,她在公號后天給我留言,“來灣區的話,我請你吃飯”,我才知道她是一位住在美國的女作家。
因此也生出新的感嘆:克服時差,和武漢的脈搏同步,關注那里的一切,及時轉發方方的文章,這是不容易的事。
訪學時我在紐約,正好12小時時差,已經感受到實現“在場”的艱難。
不信可以看一下住在海外的作者寫這片土地的文字,會越來越隔膜。互聯網當然創造了一個新時空,但是那些關乎到具體生命的現實,卻又總是獨特而難以把握的。
所以等我有機會去洛杉磯的時候,我就見到了二湘,這時才知道她是四個孩子的媽媽,已經辭去科技公司的工作,專職在家寫作了。
她帶我去停車場找她的特斯拉,穿過一棟大樓,又沿著一條路向前走,有一個欄桿擋住了我們,她看了我一眼,“我們還是翻吧,這樣要快點。”
她動作輕快、迅速,這似乎也是她生命的狀態。
那時我就有一點理解她了:大腦中裝著很多事,也有很多羈絆(這次聚會也是趁著送孩子到補習班的機會),但是卻始終擁有一種“打破”的能力。
回到那年武漢的春天,她顯示出非凡的勇氣。有更了解她的朋友告訴我,“可不止是克服時差喲。”作為一個公號寫作者,我當然知道那些難處了。
和她聊教育,當然不是講如何提高考試分數,而是其他更重要的東西:行動,勇氣,責任,在陪孩子成長的同時,如何讓自己“再次成長”
僅就那種被稱為“勇氣”的東西,從來就不是簡單的“敢干”:而是更深的對自我與世界的了解,是懂得風險仍然愿意去嘗試的責任感。
她從湖南考到北大,畢業后到美國讀研究生,在IBM工作到一定職位又辭職,恰當的時候在灣區買下幾處房產——哪一項是容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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