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李爭,你還記得那條水道嗎?"安雅站在鐵門前,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
我握緊手中的鐵鍬,泥土的腥味混合著金屬的銹蝕氣息。"記得。"我說。
她轉過身,眼中閃爍著某種我讀不懂的光芒:"那你知道它通向哪里嗎?"
暴雨如注,豪宅區(qū)的燈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知道,從修好那條水道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01
迪拜的六月,熱浪滾滾。我在薩米爾家做安保已經三個月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這座占地兩英畝的別墅里巡邏,檢查門窗,偶爾驅趕幾只膽大的野貓。
薩米爾是個石油商人,四十多歲,絡腮胡,說話時喜歡用手指敲擊桌面。他的妻子法蒂瑪很少出現,女兒安雅十八歲,在英國讀書,暑假才回來。
這個豪宅區(qū)叫做"棕櫚灣",住著十幾戶人家,每家都有至少兩名保安。我們這些安保人員住在區(qū)域邊緣的員工宿舍里,一棟三層的混凝土建筑,沒有裝修,只有基本的生活設施。同事們大多來自巴基斯坦、菲律賓和孟加拉國,還有兩個中國人,一個叫老周,另一個叫小馬。
老周五十出頭,在迪拜待了十年,什么都知道一點。他總是警告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很簡單,雇主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多問,不要多想,按月拿工資就行。"小馬二十多歲,話不多,但眼神里總是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我和他們保持著禮貌但疏遠的關系。前武警的經歷讓我習慣了獨處,也讓我對環(huán)境有著敏銳的觀察力。這個豪宅區(qū)看似平靜,但每個角落都透著不同尋常的緊張感。保安換崗頻繁,有些人突然就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薩米爾對我很滿意,因為我從不多嘴,從不偷懶,總是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上個月,安雅從花園墻上摔下來,是我第一個發(fā)現并送她去醫(yī)院的。兩周前,廚房電路短路冒煙,也是我及時切斷了電源。薩米爾說我是個"可靠的人",這在迪拜是很高的評價。
那場暴雨來得毫無預兆。六月的迪拜很少下雨,但那天傍晚,天空突然烏云密布,雷聲滾滾。我正在后院巡邏,雨點就像子彈一樣砸了下來。不到十分鐘,薩米爾家的后院就積了半米深的水。
管家阿里慌慌張張地跑來找我:"李爭,水要灌進主樓了!排水系統(tǒng)壞了!"我跟著他到現場一看,問題很明顯:雨水收集池的出水口被堵住了,而且地勢設計有問題,水流不出去。
"叫排水公司吧。"阿里說。
"來不及了。"我看著水位還在上漲,"給我一把鐵鍬。"
阿里愣了一下,但還是去拿了工具。我脫掉上衣,踩進齊膝深的積水里。雨還在下,我順著地勢觀察了一下,發(fā)現只要從后院西側挖一條小水道,就能把水引導到街邊的排水溝里。
這是體力活,也是技術活。我用鐵鍬在地上劃出一條線,然后開始挖掘。泥土很硬,混合著碎石和植物根系。雨水不停地灌進坑里,我只能一邊挖一邊清理。阿里在旁邊舉著雨傘,但沒什么用,我們都被淋得透濕。
兩個小時后,水道挖好了。我用幾塊石頭和水泥塊臨時加固了堤岸,然后在出水口鑿開了一個缺口。積水立刻找到了出路,嘩嘩地流向街道。又過了一個小時,后院的水位明顯下降了。
薩米爾從主樓里出來查看,他看著我挖的小水道,點了點頭:"做得好。"然后轉身進屋了。阿里給我遞來毛巾和干凈的衣服,臉上帶著一種復雜的表情。
"有什么問題嗎?"我問。
"沒有。"阿里說,"只是...你知道的,這種事情通常都是雇專業(yè)公司來做的。"
"急救嘛。"我說,"明天你們還是該找專業(yè)人士來修排水系統(tǒng)。"
阿里沒有再說什么,但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那條水道,眼神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在庭院里巡邏。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我挖的小水道已經干涸,但路徑還很清晰。我正準備找工具把它填平,門鈴響了。
阿里去開門,回來時身后跟著一個女人。她四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的阿拉伯長袍,但從步態(tài)和眼神看,應該是個歐洲人。
"李爭先生,"她用英語說,"我是A宅的女主人,瑪麗亞。聽說你很會處理積水問題?"
我有點意外。A宅是鄰居,離薩米爾家大概一百米,是個西班牙商人的家。我之前見過這個女人幾次,但從沒有交談過。
"只是碰巧遇到了問題。"我說,"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瑪麗亞笑了笑:"我家后院的水槽堵了,積了很多水,老是散發(fā)異味。你能來看看嗎?當然,我會付費的。"
我看了看阿里,他聳了聳肩,表示這不關他的事。薩米爾不在家,安雅還在睡覺,我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
"可以。"我說,"什么時候?"
"現在如何?"
A宅比薩米爾家小一些,但裝修更精致。瑪麗亞帶我到后院,指著一個石制的水槽說:"你看,水怎么也排不出去。"
我檢查了一下,發(fā)現問題不在排水口,而是在水槽底部。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下水道,而且不是普通的垃圾。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看到一些金屬碎片。
"這里面有什么東西掉進去了?"我問。
瑪麗亞的表情有些尷尬:"可能是...一些首飾吧。前幾天我在這里清洗東西,不小心掉了一些小件物品。"
我點點頭,沒有多問。用了半個小時,我把堵塞物清理干凈,水槽恢復了正常排水。瑪麗亞很滿意,給了我一張五百迪拉姆的鈔票。
"謝謝你,李爭。"她說,"你真的很有技術。"
我正準備離開,瑪麗亞突然又說:"對了,你修水道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地下的情況?"
"什么意思?"
"比如說,地下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
我想了想:"沒有,只是普通的土壤和石頭。"
瑪麗亞點了點頭,但我覺得她似乎松了一口氣。
02
回到薩米爾家,我發(fā)現門口又有客人在等著。這次是一對老夫婦,他們住在B宅,是個退休的德國外交官和他的妻子。
老先生叫漢斯,太太叫英格麗德。他們都會說一點中文,因為在北京工作過幾年。
"李先生,"漢斯用生硬的中文說,"我們的花園地磚松動了,可能是昨天的雨水造成的。您能幫我們看看嗎?"
"當然。"我說,"什么時候方便?"
"現在就可以。"英格麗德說,"我們會付費的。"
B宅的花園很大,有一個人工湖和一片草坪。漢斯帶我到湖邊,指著一排地磚說:"這里,您看,都翹起來了。"
我蹲下來檢查,發(fā)現地磚下面確實有空隙,但不是雨水造成的。這些磚塊原本就沒有鋪好,下面的基礎不夠堅實。
"需要重新鋪設。"我說,"這不是修水道的活,您需要找專業(yè)的泥瓦工。"
漢斯和英格麗德對視了一眼,然后漢斯說:"李先生,您會看地勢嗎?"
"什么意思?"
"就是...您能判斷地下的情況嗎?比如說,有沒有空洞,或者其他的...結構?"
我開始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這些人都對地下的情況這么感興趣?
"我不是專業(yè)的地質勘探員。"我說,"如果您擔心地基問題,應該找專業(yè)的工程師。"
英格麗德點了點頭:"您說得對。不過,如果您有時間,能幫我們把這些磚塊重新鋪一下嗎?我們會付雙倍的費用。"
錢不是問題,但我開始覺得這些請求背后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不過,我還是答應了。
那天下午,我在B宅的花園里工作了三個小時,重新鋪設了所有松動的地磚。在工作過程中,我確實發(fā)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地磚下面有一些金屬管道,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排水管。它們的走向很奇特,既不通向房屋,也不通向街道排水系統(tǒng)。
漢斯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工作,當我詢問這些管道的用途時,他只是說:"可能是以前的業(yè)主留下的,我們也不清楚。"
完成工作后,漢斯給了我一千迪拉姆,比約定的費用多了一倍。
"謝謝您,李先生。"他說,"您工作很認真,很仔細。"
"應該的。"我說,"不過,如果您對地下管道有疑問,還是找專業(yè)人士檢查一下比較好。"
漢斯笑了笑:"您說得對。我們會考慮的。"
回到薩米爾家,我發(fā)現老周正在門口等我。他臉上帶著一種擔憂的表情。
"李爭,你最近很忙啊。"他說,"聽說你在給鄰居們干活?"
"是的,一些小活。"我說,"有什么問題嗎?"
老周左右看了看,然后壓低聲音說:"你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嗎?"
"什么規(guī)矩?"
"保安不能隨便給別的雇主干活。這會引起誤會。"
我想了想,確實沒人告訴過我這個規(guī)矩。"薩米爾先生沒有反對。"
"薩米爾先生是個好人,但這里的其他人可不一定。"老周說,"而且...李爭,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找你幫忙的理由有些奇怪?"
我沒有回答,但心里確實有同樣的疑問。
"迪拜這些大戶人家,"老周繼續(xù)說,"他們有錢,有關系,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專業(yè)公司來做。為什么要找一個保安來修水道、鋪地磚?"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沒有答案。
"也許他們只是想節(jié)省費用?"我說。
老周搖了搖頭:"節(jié)省費用?你見過哪個住在這里的人在乎幾千迪拉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老周的話。確實,瑪麗亞和漢斯夫婦的行為都有些反常。他們詢問的問題,關注的重點,都不像是單純的維修需求。
第二天早上,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次是C宅的年輕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阿拉伯男子,叫做奧馬爾。
"李爭先生,"他在電話里說,"我想請您幫個忙。不過,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
"什么忙?"我問。
"我地下室有點滲水問題,想請您來看看。但是...這件事比較敏感,我不想讓我父母知道。"
我猶豫了一下。地下室滲水確實是個技術問題,但為什么要保密?
"什么時候?"我問。
"今天晚上,十點以后。我會在后門等您。"
奧馬爾家是這個區(qū)域最大的宅子,有四層樓,還有一個地下室。奧馬爾的父親是個政府官員,在能源部工作。平時這家人都很低調,很少有客人來訪。
03
晚上十點,我來到C宅的后門。奧馬爾已經在那里等著了,他看起來很緊張。
"謝謝您來,李先生。"他說,"請跟我來。"
我們從后門進入房子,直接下到地下室。地下室很大,大部分空間都是空的,只有一些儲物箱和健身器材。奧馬爾帶我到一個角落,指著墻角的一灘水跡說:"就是這里,一直在滲水。"
我檢查了一下,發(fā)現水跡確實存在,但不像是滲漏造成的。這些水跡的分布很規(guī)律,更像是有人故意倒水形成的。
"這里以前放過什么東西?"我問。
奧馬爾猶豫了一下:"一些...箱子。"
"什么樣的箱子?"
"就是...儲物箱。"
我繼續(xù)檢查,發(fā)現墻角有一些劃痕,看起來像是經常移動重物造成的。而且,這面墻的材料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像是后來加建的。
"奧馬爾,"我說,"這里的情況有點復雜。你確定只是滲水問題嗎?"
奧馬爾的臉色變了:"什么意思?"
"這些水跡不是滲漏造成的,而且這面墻似乎是后來建的。如果你想要徹底解決問題,需要找專業(yè)的工程師來檢查。"
奧馬爾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李先生,您能保證不告訴任何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嗎?"
"當然。"我說,"但是你為什么這么擔心?"
"因為..."奧馬爾停頓了一下,"因為這個地下室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秘密。官方的建筑圖紙上沒有這個空間。"
我明白了。在迪拜,私自建造地下室是違法的,特別是政府官員的家庭,一旦被發(fā)現,后果嚴重。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說,"但是,如果這里真的有結構問題,您還是應該找專業(yè)人士處理。"
奧馬爾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這是您的費用。"他給了我一個信封,里面有兩千迪拉姆。
回到員工宿舍,我發(fā)現小馬不在房間里。我問老周,他說小馬被調到另一個區(qū)域工作了。
"什么時候的事?"我問。
"今天下午。"老周說,"很突然,說是工作需要。"
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多問。
第二天,我正在薩米爾家的庭院里巡邏,安雅從主樓里出來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心情不錯。
"早上好,李爭。"她說,"聽說你最近很忙?"
"還好。"我說,"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安雅笑了笑:"沒有,只是想和你聊聊。你知道嗎,鄰居們都在議論你。"
"議論什么?"
"說你是個很有技術的人,能解決很多問題。"安雅說,"不過,我爸爸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
"他覺得你可能會卷入一些...復雜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薩米爾確實沒有直接反對我為鄰居們干活,但如果他有擔心,那肯定有原因。
"安雅,"我說,"這個區(qū)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安雅看了看四周,然后說:"你想知道真相嗎?"
"什么真相?"
"關于這片土地的歷史。"
我點了點頭。
"這里以前不是住宅區(qū),"安雅說,"在八十年代,這里是個軍事基地。"
"哪個國家的?"
"英國的。"安雅說,"當時迪拜剛剛獨立,英國軍隊還在這里駐扎。后來基地搬遷了,土地被出售給私人開發(fā)商。"
"然后呢?"
"然后就建成了現在的豪宅區(qū)。但是..."安雅停頓了一下,"有些東西沒有被清理干凈。"
"什么東西?"
"一些建筑,一些設施,還有一些...文件。"
我開始明白了。這些鄰居們之所以對地下情況這么感興趣,是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房產下面可能還有軍事基地的遺跡。
"這些遺跡會影響房產的合法性嗎?"我問。
"有可能。"安雅說,"如果政府發(fā)現有未清理的軍事設施,可能會重新征收土地。"
"那為什么他們要找我?guī)兔Γ?
"因為你修水道的時候,挖得比較深,而且你觀察很仔細。他們想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
我想起了這幾天的經歷,瑪麗亞詢問地下情況,漢斯夫婦關心地下結構,奧馬爾的秘密地下室。這些都開始有了合理的解釋。
"那我應該怎么辦?"我問。
"保持沉默。"安雅說,"這是最安全的選擇。"
但是,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04
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是個女人,聲音很輕,說話帶著東方口音。
"李爭先生,我是Z宅的女主人。您能來一趟嗎?"
Z宅是這個區(qū)域最神秘的房子。它位于豪宅區(qū)的最深處,平時很少有人出入。我甚至不知道那里住著什么人。
"什么事情?"我問。
"水道的問題。"女人說,"您來了就知道了。"
Z宅比其他房子都要老舊一些,建筑風格也不太一樣。更奇怪的是,這里沒有保安,甚至連門鈴都沒有。我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才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四十多歲,黑發(fā),東方面孔,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長裙。她的眼神很深邃,但透著一種疲憊。
"我是李爭。"我說。
"我知道。"女人說,"請進。"
房子里很安靜,家具不多,但都很精致。女人帶我到后院,指著墻角的一片區(qū)域說:"這里,您聽聽。"
我蹲下來仔細聽,確實有聲音,像是水流的聲音,但很微弱。
"這里有地下水道?"我問。
"不知道。"女人說,"但是聲音越來越大了。"
我檢查了一下地面,發(fā)現這里的地磚確實有些松動,而且地下似乎有空隙。我用手敲了敲,發(fā)出空洞的聲音。
"這下面是空的。"我說,"可能是個排水系統(tǒng),或者儲水池。"
女人點了點頭:"您能打開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請求有點冒險,萬一下面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需要工具。"我說,"而且可能要破壞地面。"
"沒關系。"女人說,"我會承擔所有后果。"
我回到員工宿舍取了工具,然后回到Z宅。女人還在后院等著我,她的表情很緊張。
我用撬棍小心地撬開了幾塊地磚,發(fā)現下面確實有一個空間。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看到一個金屬蓋子,上面有一個鐵環(huán)。
"這是什么?"我問。
女人走過來看了看:"不知道。可能是個檢查井?"
我抓住鐵環(huán),試圖打開蓋子。蓋子很重,而且有些銹蝕,但還是能夠打開。蓋子一掀開,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
我用手電筒往里面照,眼前的場景讓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