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資料來源:
- 環球網《熊孩子調皮誤傷老人,隔天墜樓,原因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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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們大人跟他計較什么!”劉芳的聲音尖利刺耳,在“安逸苑”小區的午后顯得格外突兀。
這個名字寓意安寧祥和的老小區,住戶大多是相處多年的老鄰居,平日里雖偶有摩擦,倒也還算平靜。
然而,此刻,這份平靜卻因一個孩子的頑劣行為和這句不負責任的袒護,悄然種下了悲劇的禍根。
01
初夏的午后,陽光有些晃眼,老城區“安逸苑”小區里蟬鳴陣陣,更添了幾分燥熱。
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樓房不高,但鄰里之間大多熟識。
中央的小花園,本是老人們納涼聊天、孩子們嬉戲玩耍的好去處,此刻卻成了矛盾的爆發點。
“砰!”一個足球以不小的力道,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位正拄著拐杖緩慢踱步的老人腿上。
“哎喲!”王大爺悶哼一聲,身體一歪,險些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旁邊的一棵老槐樹。
他今年七十有二,腿腳本就不太靈便,這一下更是讓他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踢球的是個約莫十歲左右的男孩,名叫小亮。
他穿著一身名牌運動服,腳下的足球鞋也看得出價格不菲。
此刻,他見闖了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情取代。
他跑過來,不是道歉,而是急著去撿滾到一邊的足球。
“我說,小家伙,踢球要注意安全啊,這要是把人撞壞了可怎么辦?”旁邊一位正在下棋的張大爺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道。
小亮撿起球,瞥了王大爺一眼,嘟囔道:“誰讓他自己不看路,擋著我踢球了。”
王大爺又氣又痛,指著小亮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明明是你踢球砸到我,怎么還怪我擋路?”
這時,小亮的父母聞聲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母親劉芳是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性,一過來就護犢子似的把小亮拉到身后,語氣尖銳地對王大爺說:“哎喲,老爺子,您這么大歲數了,跟個孩子計較什么?他才多大,懂什么?不就是不小心碰了您一下嘛,能有多大事?”
小亮的父親周強也跟著附和:“是啊,王大爺,孩子還小,不懂事,您老別往心里去。再說了,這小區花園本來就是給大家活動的地方,孩子踢個球也正常。”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煙盒,似乎覺得這事不值一提。
王大爺氣得胸口起伏:“你們這是什么話?他小不懂事,你們做父母的也不懂事嗎?我這把老骨頭,要是真被他撞出個好歹,你們負得起責嗎?”
劉芳眼睛一翻,聲音拔高了幾度:“負什么責?我們家小亮金貴著呢,他能有什么錯?他還是個孩子!倒是您老,可別想訛人啊!現在這社會,有些老人就喜歡沒事找事!”
這話一出,周圍的鄰居都聽不下去了。
“周家媳婦,話不能這么說,孩子犯了錯,家長就該好好教育。”
“是啊,王大爺平時人多好,怎么可能是訛人呢?”
“小孩子是要管教的,‘只是個孩子’可不是推卸責任的理由。”
周強夫婦見狀,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依舊嘴硬。
劉芳拉著小亮,丟下一句“我們忙,沒工夫跟你們在這兒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強也只是尷尬地笑了笑,跟在妻兒身后匆匆離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小亮被母親拉著,回頭沖王大爺做了個鬼臉,眼神里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王大爺捂著被砸中的左腿,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冒。
他不是心疼醫藥費,也不是真的想怎么樣那孩子,只是那一家人蠻不講理的態度,和那孩子毫無愧疚的眼神,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和憤怒。
他搖了搖頭,在鄰居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那天晚上,王大爺的腿腫得老高,鉆心地疼。
老伴早逝,子女又在外地,他一個人去了社區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軟組織嚴重受損,需要好好休養,還開了不少活血化瘀的藥。
躺在床上,王大爺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小亮那個輕蔑的鬼臉,和他父母那句冰冷的“他只是個孩子”。
這個社會,什么時候“孩子”成了一切錯誤的擋箭牌了?
王大爺想不通。
02
事情并沒有因為周強一家的離開而平息。
王大爺被小亮足球砸傷的事情,很快就在“安逸園”小區里傳開了。
大部分鄰居都對周強夫婦的教育方式和態度表示不滿,認為他們過于溺愛孩子,不明事理。
“那周家的孩子,從小就被慣壞了,在小區里橫沖直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啊,上次還把我剛種的花給踩壞了,他媽也是一句‘孩子小,不懂事’就完了。”
“這樣的家庭教育,遲早要出問題的。”
議論聲或多或少也傳到了周強夫婦的耳朵里,但他們似乎并不在意。
劉芳依舊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接送小亮上下學,遇到鄰居也只是淡淡地點個頭,或者干脆視而不見。
周強則忙于生意,早出晚歸,對家里的事情和外界的評價似乎更不關心。
小亮呢,似乎從父母那里得到了某種“勝利”的信號。
他依舊在小區里我行我素,甚至比以前更加肆無忌憚。
他會故意在老人面前快速跑過,或者用玩具槍對著鄰居家的窗戶“射擊”。
有幾次,他還聯合了小區里其他幾個被家長疏于管教的孩子,組成了一個小小的“破壞團伙”,專門在小區里制造一些小麻煩,比如在別人家門口亂涂亂畫,或者偷偷拔掉別人自行車的氣門芯。
對于這些行為,劉芳有時會象征性地呵斥幾句,但多數時候還是那套說辭:“哎呀,小孩子調皮嘛,長大就好了。”
仿佛“長大”是一個萬能的靈丹妙藥,能自動修正所有性格和行為上的缺陷。
王大爺的腿傷,在藥物和休養下,漸漸有所好轉,但心理上的不適卻難以消散。
他盡量避免和小亮一家碰面,每天出門散步的時間也刻意錯開。
他只是想不明白,一個家庭,怎么能把孩子教育成這樣?
難道他們不知道,一味地縱容和袒護,最終會害了孩子嗎?
日子就在這種有些壓抑和微妙的氣氛中過著。
一些鄰居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周強一家,孩子們也被家長告誡,少跟小亮一起玩。
周強一家,在小區里逐漸成了一個不太受歡迎的存在。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一場更大的悲劇,正在悄然逼近。
03
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后的清晨。
天剛蒙蒙亮,小區里還很安靜,只有早起的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
突然,一聲沉悶的巨響劃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便是一個女人凄厲到極致的尖叫聲。
“啊——!小亮!我的兒啊!”
這聲音,正是劉芳的。
最早被驚動的是住在周強家樓下的李阿姨。
她被那聲巨響和隨后的尖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剛到樓下,就看到周強家的方向圍了幾個人,而劉芳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目光呆滯地望著樓前的水泥地。
水泥地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那里,身下是一灘迅速蔓延開來的暗紅色液體。
正是小亮。
他穿著睡衣,一動不動,顯然是從高處墜落下來的。
周強也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這個平日里還算沉穩的男人,瞬間崩潰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兒子身邊,雙手顫抖著,想去抱,又不敢去碰,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很快,救護車的笛聲和警車的警笛聲便交織著響徹了整個“安逸園”小區。
醫護人員迅速對小亮進行了檢查,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孩子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開始對現場進行勘查和走訪。
刑警隊長張利偉,一個年近五十,經驗豐富的老警察,眉頭緊鎖地看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
他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但每一次面對一個如此年幼的生命的逝去,心中還是會感到沉重。
劉芳因為悲傷過度,幾度昏厥,被送往醫院。
周強則像失了魂一樣,呆呆地坐在警戒線外,雙眼通紅,布滿血絲,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小區的居民們都被驚動了,一個個面色凝重地圍在遠處,議論紛紛。
“太慘了,這孩子怎么會從樓上掉下來呢?”
“是啊,周家住在五樓,也不算太高,但摔下來也……”
“會不會是意外?小孩子頑皮,爬窗戶什么的?”
“誰知道呢,警察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王大爺也被鄰居的電話叫醒了。
當他拄著拐杖,慢慢走到事發現場附近,看到那攤刺眼的血跡時,他的心猛地一沉。
雖然之前對這家人有諸多不滿,但此刻,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他心中也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是惋惜,是震驚,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他想起幾天前,小亮還活蹦亂跳地在他面前做鬼臉,那句“他只是個孩子”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可現在,這個“孩子”卻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失足?
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王大爺和所有在場人的心頭。
04
警方的調查迅速而有序地展開。
張利偉隊長首先查看了墜樓現場。
小亮墜落的位置在單元樓的正前方,身體呈俯臥狀,頭部有明顯撞擊地面的痕跡,初步判斷是顱腦損傷致死。
現場除了血跡,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搏斗痕跡或散落物。
接著,張利偉帶人上到了周強家所在的五樓。
周強的家是一個標準的三室一廳,裝修得相當不錯。
小亮的房間朝南,有一個大窗戶,窗戶下方擺著一張書桌。
窗戶是推拉式的,開著一半,紗窗完好。
窗臺上沒有發現明顯的攀爬痕跡,書桌上也擺放整齊,看不出有被踩踏的跡象。
“小亮平時有沒有喜歡爬窗戶的習慣?”張利偉問一旁精神恍惚的周強。
周強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有……他雖然調皮,但膽子不算大,我們平時也教育他不要靠近窗戶……而且,他房間的窗戶,我們一般都只開一條縫通風,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我還沒起,不知道是誰開的那么大。”
“家里當時除了你們夫妻和小亮,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就我們三個。”
法醫對小亮的尸體進行了初步檢查,確認死亡時間大概在清晨五點到六點之間,與鄰居聽到巨響的時間基本吻合。
除了墜樓造成的致命傷外,小亮身上沒有發現其他明顯的暴力傷痕,比如掐痕、刺傷或擊打傷。
警方對周強夫婦分別進行了詳細的詢問。
劉芳在醫院稍微鎮定了一些,但情緒依舊很不穩定,大部分時間都在哭泣,重復著“我的兒子沒了”。
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警方了解到,昨天晚上小亮和平時一樣,九點多就睡了。
她和丈夫大概十一點左右也睡下了。
早上是被樓下的巨響和尖叫聲驚醒的,然后就看到了那悲慘的一幕。
周強的說法也基本一致。
他強調自己和妻子關系和睦,兒子雖然調皮,但也是他們的心頭肉,絕對不可能對兒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那小亮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比如情緒低落,或者受到過什么驚嚇?”張利偉敏銳地捕捉著任何可能的線索。
周強努力地回憶著:“異常……好像沒有太大的異常。就是前幾天,因為踢球傷了樓下王大爺的事,小區里有些風言風語,他媽也說了他幾句,他可能有點不高興,但小孩子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兩天看他也沒什么了。”
“王大爺?”張利偉記下了這個名字。
隨后,警方對小區內的居民進行了廣泛的走訪。
大部分人都證實了小亮平時的頑劣和周強夫婦的溺愛。
關于小亮踢球撞傷王大爺以及之后周強夫婦不當言論的事情,也得到了多方印證。
有鄰居提到,小亮這孩子雖然霸道,但平時都是在小區地面上玩,很少聽說他會一個人跑到樓頂或者危險的地方去。
“樓頂?”張利偉心中一動,“你們這棟樓的樓頂容易上去嗎?”
一位住在頂樓的居民回答:“樓頂的門平時是鎖著的,但那鎖……好像有點松動,有時候沒鎖好,用力一推也能推開。不過,小孩子應該沒那么大力氣吧?而且樓頂除了晾衣服,也沒什么好玩的,平時很少有人上去。”
張利偉立刻派人去查看樓頂。
果然,通往樓頂的鐵門虛掩著,鎖舌并沒有完全卡進鎖扣。
樓頂很空曠,除了一些廢棄的雜物和幾根晾衣繩,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地面上有些灰塵,但看不出有明顯的、屬于小孩子的腳印。
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從現場勘查和法醫初步鑒定來看,小亮更像是意外墜樓。
但意外墜樓,總得有個原因。
一個十歲的孩子,在清晨五點多,穿著睡衣,獨自一人跑到窗邊,甚至可能爬上窗臺,最終失足墜落,這聽起來有些不合常理。
如果不是意外,難道是自殺?
一個十歲的孩子,會因為父母的幾句責罵或者鄰居的風言風語就選擇輕生嗎?
這似乎也太過牽強。
小亮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更多的是外向、霸道,甚至有些攻擊性,不像是有抑郁傾向的孩子。
那么,有沒有可能是他殺?
但如果是他殺,兇手是如何進入周強家,又如何在不驚動周強夫婦的情況下,將小亮從窗戶推下去,并且沒有留下任何搏斗痕跡的呢?
小亮墜樓時發出的聲音,應該會驚醒他。
周強夫婦雖然在教育孩子方面有很大問題,甚至可以說他們的溺愛間接導致了小亮性格上的缺陷,也引發了鄰里矛盾,但要說他們會親手傷害自己的兒子,張利偉從他們悲痛欲絕的表現來看,覺得可能性不大。
除非他們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到了可以騙過他這個老刑警的眼睛。
難道是小區里的其他人?
因為對小亮的頑劣和周強夫婦的態度不滿,而產生的報復行為?
這個想法讓張利偉不禁打了個冷顫。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案子就復雜了。
他想起了王大爺,那個被小亮足球砸傷的老人。
警方很快找到了王大爺。
王大爺對于小亮的死表示了震驚和惋惜,但他也坦誠地表示,自己和小亮家確實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些不愉快。
當被問及案發時他在哪里,做什么時,王大爺說自己因為腿傷未愈,早睡早起,五點多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在家里活動腿腳,并沒有出門,也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音,直到鄰居打電話告訴他出事了。
王大爺的陳述聽起來合情合理,也沒有明顯的破綻。
警方調查得一頭霧水,一直查不到小孩子為什么會跑到樓頂來。
隊里的實習生曉峰,一個剛從警校畢業,充滿干勁但略顯稚嫩的年輕人,一直跟著老刑警們在樓頂反復勘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細節。
他跪在地上,幾乎是寸土寸金地搜索著。
突然,他在靠近女兒墻邊緣,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很小,半埋在積灰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曉峰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將它夾起來,跑上前一看,臉色驟變,連忙喊來同伴:“張隊!你們快來看!我知道兇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