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屈水強,你到底想干什么?”營長孫紹強的聲音在電話里有些顫抖。“司令員要見你,馬上準備,直升機半小時后到。”
屈水強愣住了,他不過是想退伍回鄉(xiāng),這是怎么了?
01
2010年8月,屈水強背著一個破舊的行李包,踏上了開往西藏的火車。
他來自安徽一個貧困縣。父母都有病,家里的田地早就荒了。當兵,是他唯一的出路。
“兒子,到了部隊要聽話,別給家里丟臉。”母親拉著他的手,眼圈紅紅的。
“媽,我會好好干的。”屈水強點點頭,心里發(fā)誓要在部隊混出個樣子來。
火車開了三天三夜,到了拉薩。接他的是一個黑瘦的班長,姓李。
“小屈,歡迎來到雪域高原。”班長李軍拍拍他的肩膀,“我們要去的地方,海拔4500米。”
屈水強咽了口唾沫。他只知道西藏很高,沒想到這么高。
從拉薩到那曲,又坐了一天的車。一路上都是荒漠和雪山。屈水強的腦袋開始發(fā)脹,呼吸也變得困難。
“這是高原反應,正常的。”李班長遞給他一瓶水,“多喝水,慢慢就好了。”
到了通信站,屈水強徹底傻眼了。
四周全是山,光禿禿的。營房是幾排平房,看起來很孤單。風很大,吹得人站不穩(wěn)。
“這就是我們的家了。”李班長指著營房說,“一住就是幾年。”
屈水強心里有點后悔。這地方,連個鳥都不飛。
第一個月,屈水強幾乎天天流鼻血。頭疼得像要炸開一樣。晚上睡不著覺,白天沒精神。
“新兵都這樣,熬過去就好了。”同班的老兵王大海安慰他,“我當年比你還慘。”
屈水強咬著牙堅持。每天早晨起來跑步,雖然跑幾步就喘。每天按時訓練,雖然動作做得歪歪扭扭。
“屈水強,你來通信室學習。”一個月后,排長找到他。
通信室里全是各種設備。密密麻麻的按鈕和顯示屏,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是衛(wèi)星通信設備。”技術員小劉指著一臺機器說,“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證通信暢通。”
屈水強聽得一頭霧水。但他知道,這是個機會。
從那天開始,屈水強每天泡在通信室里。白天跟著小劉學操作,晚上自己看技術手冊。
“這個頻率怎么調?” “這個故障怎么排除?” “這個信號為什么不穩(wěn)定?”
屈水強問個不停。小劉被問煩了,直接把手冊扔給他。
“自己看去,別老問我。”
屈水強不生氣。他抱著手冊啃了一個月,終于把基本操作搞明白了。
又過了半年,小劉退伍了。排長把屈水強叫過去。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通信室的日常維護。”
屈水強心里激動,但沒表現(xiàn)出來。他只是點點頭說:“保證完成任務。”
第一年過去了。屈水強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高原生活。皮膚變得黝黑,身體也結實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成了通信室的技術骨干。任何設備出了問題,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水強的技術,沒得說。”連長在總結大會上表揚他,“是我們連的技術專家。”
屈水強聽了很高興。他覺得自己在部隊找到了價值。
2013年,屈水強服役第三年。
這一年,部隊來了新的通信設備。更先進,也更復雜。
“這批設備價值上千萬。”營長孫紹強在動員會上說,“誰能掌握技術,就是我們營的寶貝。”
屈水強主動請纓。他要學會操作這些新設備。
廠家派來了工程師培訓。屈水強是學得最認真的一個。別人下課就走,他留下來繼續(xù)問問題。
“小伙子,你很有天賦。”工程師老趙夸他,“這些設備交給你,我放心。”
三個月培訓結束,屈水強已經(jīng)能獨立操作所有設備了。
“水強,這些設備以后就歸你管了。”營長找他談話,“責任重大,可別出岔子。”
“營長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屈水強拍著胸脯保證。
從那以后,屈水強每天的工作就是維護這些寶貝設備。檢查線路,調試參數(shù),記錄數(shù)據(jù)。一絲不茍。
02
2014年春天,設備出了故障。信號突然中斷,怎么調試都不行。
“完了,這下要出大事了。”技術員小張急得團團轉。
屈水強也著急。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點一點排查問題。
檢查線路,正常。檢查電源,正常。檢查參數(shù)設置,也正常。
“會不會是芯片問題?”屈水強突然想到。
他拆開設備,仔細檢查每個芯片。果然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松動的芯片。
重新插好,設備恢復正常。
“水強,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營長拍著他的肩膀說,“這次要是出了事,我們都要受處分。”
屈水強笑笑,沒說什么。但心里很得意。
2015年,部隊開始推廣新的通信協(xié)議。屈水強又一次成了第一批學習的人。
這次的內容更難。涉及數(shù)據(jù)加密,信號處理,網(wǎng)絡協(xié)議。都是很深的技術。
“這些東西,一般人學不會。”教官坦率地說,“能掌握的,都是人才。”
屈水強暗暗發(fā)力。白天上課,晚上自習。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打電話請教技術專家。
半年下來,他不但掌握了新協(xié)議,還能獨立解決復雜問題。
他覺得自己會在部隊一直干下去。當個技術專家,也挺好的。
2016年春天,屈水強服役第六年。
按照部隊的慣例,優(yōu)秀的士官應該考慮提干了。屈水強的戰(zhàn)友們陸續(xù)有人被推薦。
“水強,你技術這么好,應該能提干。”同期兵小馬羨慕地說。
屈水強心里也期待著。他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足夠優(yōu)秀,提干應該沒問題。
但是月復一月,提干的名單里始終沒有他的名字。
“營長,我想問一下提干的事情。”屈水強終于忍不住了。
營長孫紹強看著他,表情有些復雜。
“水強,你的技術確實很好。”營長說,“但是提干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那需要什么條件?”屈水強追問。
“這個……”營長支吾了一下,“你再等等吧,會有機會的。”
屈水強心里不舒服。但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2017年,屈水強被任命為新通信室的管理員。這是個重要職位,負責管理最先進的通信設備。
“水強,這個職位很重要。”營長找他談話,“現(xiàn)在暫時不能動你。”
屈水強明白了。原來是因為工作重要,所以不讓他提干。
他心里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畢竟技術崗位確實需要人。
“我明白,營長。”他點點頭,“我會好好干的。”
但是到了年底,情況發(fā)生了變化。
同期的戰(zhàn)友小馬被調走了。比他晚兩年入伍的陳浩,被推薦提干了。
“恭喜啊,陳浩。”屈水強強擠出笑容。
“謝謝水強哥。”陳浩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覺得你更應該被推薦。”
屈水強心里像打翻了醋瓶子。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躺在床上想了一夜。
為什么陳浩可以提干,他不行?
第二天,他又去找營長。
“營長,我想知道為什么我不能提干。”他直接問道。
營長看起來有些為難。
“水強,你別多想。”營長說,“你的技術太重要了,上級舍不得讓你走。”
“那什么時候能考慮?”
“這個……再說吧。”
屈水強心里涼了。他感覺營長在敷衍他。
2018年到2020年,屈水強的技術水平達到了新的高度。
他不但精通所有通信設備的操作,還能自己改進技術方案。好幾次技術革新,都是他提出的。
“水強的技術,在整個軍區(qū)都是一流的。”技術部的專家來檢查時這樣評價。
屈水強聽了很高興。但同時也很困惑。
既然技術這么好,為什么還是不能提干?
2019年,他的父親中風了。醫(yī)療費花了十幾萬,家里借了不少債。
“兒子,要不你轉業(yè)回來吧。”母親在電話里哭著說,“家里需要你。”
屈水強心里很矛盾。
留在部隊,家里確實困難。但是他已經(jīng)干了這么多年,放棄了太可惜。
“媽,再等等。”他安慰母親,“我相信會有轉機的。”
03
2022年春天,又有一批新兵要提干。屈水強又抱著希望,找到營長孫紹強。
“營長,今年能考慮我嗎?”他問道。
營長看著他,眼神有些躲閃。
“水強,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營長說,“可能需要再等等。”
“特殊在哪里?”
“這個……”營長的回答很模糊。
屈水強心里徹底涼了。連營長都不知道原因,那還有什么希望?
幾天后,名單公布了。又有三個人提干,其中包括一個才入伍兩年的新兵。
屈水強看著名單,心里五味雜陳。
十二年了。他在這個高原上待了十二年。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成長為技術專家。
但是提干這件事,仿佛和他絕緣一樣。
那天晚上,他一個人爬到了山頂。望著滿天繁星,心里很亂。
是繼續(xù)等下去,還是選擇離開?
如果繼續(xù)等,還要等多少年?萬一永遠等不到怎么辦?
如果選擇離開,這十二年的青春算什么?
他想起了母親的話:“兒子,你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了。”
是啊,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
2023年7月,屈水強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要申請退伍。
這個決定,他考慮了整整一個月。
繼續(xù)留在部隊,意味著要在這個孤獨的高原上度過余生。家里的困難無法解決,自己的前途也看不到希望。
離開部隊,意味著要放棄十三年的軍旅生涯。從零開始,在社會上打拼。
他想起了父親的病情。想起了母親的眼淚。想起了家里的債務。
最終,家庭戰(zhàn)勝了一切。
“媽,我決定退伍回家。”他在電話里對母親說。
母親在電話里哭了。
“兒子,你想好了嗎?”母親哽咽地問。
“想好了。”屈水強的聲音很堅定,“家里需要我。”
“那就回來吧。”母親說,“家里再困難,一家人在一起總比分開強。”
掛了電話,屈水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決定做出來了,心里反而輕松了。
第二天,他找到了營長。
“營長,我想申請退伍。”他開門見山。
營長聽了,明顯愣了一下。
“水強,你再考慮考慮。”營長勸道,“退伍了多可惜。”
“我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屈水強態(tài)度堅決,“家里有困難,我必須回去。”
“家里的困難,部隊可以幫忙解決。”營長說,“你的技術這么好,走了太可惜了。”
屈水強搖搖頭。
“營長,感謝這么多年的照顧。”他說,“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
營長看著他,知道勸不動了。
“那你寫個申請吧。”營長無奈地說,“我?guī)湍阃蠄蟆!?/p>
屈水強點點頭。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申請書。
接下來的幾天,屈水強一邊正常工作,一邊等待批復。
戰(zhàn)友們知道了他要退伍的消息,都來勸他。
“水強,你這么走了,我們舍不得。”老兵王大海說。
“水強哥,你再想想吧。”年輕的戰(zhàn)士們也舍不得他。
屈水強心里也不舍。這里畢竟是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這些戰(zhàn)友,都是他的兄弟。
但是他沒有改變主意。
一周后,申請上報到了團里。團政委找他談話。
“小屈,聽說你要退伍?”團政委和藹地問。
“是的,政委。”屈水強回答。
“為什么?”
“家里有困難,需要我回去照顧。”
團政委點點頭。
“我理解你的難處。”政委說,“但是你的技術確實很重要。能不能再堅持幾年?”
“政委,我已經(jīng)堅持了十三年了。”屈水強說,“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團政委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申請,我會繼續(xù)往上報。”政委最后說,“但是上級會不會批準,我不能保證。”
屈水強點點頭。他知道這件事不會那么容易。
又過了一周,團長也找他談話了。
談話內容差不多,還是希望他留下來。屈水強的態(tài)度依然堅決。
“團長,我意已決。”他說,“請您支持我。”
團長最后也只能無奈地點頭。
04
十月初,屈水強的退伍申請報到了師里。
師政委親自找他談話。這讓屈水強有些意外。一個普通士官的退伍申請,竟然驚動了師政委。
“小屈,我聽說了你的情況。”師政委很和氣,“家里確實困難?”
“是的,政委。”屈水強如實回答,“父親中風,花了很多錢。”
“這樣吧,師里可以給你一些補助。”師政委說,“幫你解決家里的困難。”
屈水強搖搖頭。
“謝謝政委的好意。”他說,“但是我父親需要人照顧,我必須回去。”
師政委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
“我理解你的孝心。”師政委最后說,“但是這件事,我需要向軍長匯報。”
屈水強心里一沉。連軍長都要驚動了?
“政委,這有必要嗎?”他問道。
“你的工作性質特殊。”師政委說,“必須慎重處理。”
談話結束后,屈水強心里很不安。
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他的預期。一個普通的退伍申請,怎么會驚動這么多領導?
那天晚上,營長孫紹強找到他。
“水強,你這次可能真的走不了了。”營長的表情很嚴肅。
“為什么?”
“上級對你的退伍申請很重視。”營長說,“可能會有特殊安排。”
“什么特殊安排?”
“我也不清楚。”營長搖頭,“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
屈水強心里更加不安了。
什么叫特殊安排?難道還能強制他留下來不成?
接下來的幾天,屈水強正常工作。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有些人是同情,有些人是好奇,還有些人是擔心。
“水強,你是不是惹什么事了?”王大海私下問他。
“沒有啊。”屈水強困惑地說,“就是申請退伍而已。”
“那怎么搞得這么嚴重?”
屈水強也不知道。
十月十六日清晨,屈水強正在收拾行李準備退伍。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屈水強接起電話。
“是屈水強同志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西藏軍區(qū)司令員陳建國。”
屈水強差點把電話掐斷。司令員?親自給他打電話?
“司令員好!”屈水強趕緊立正。
“小屈,我需要你立即到拉薩軍區(qū)司令部報到。”陳司令員的聲音很急迫。
“司令員,我昨天剛見過軍長……”
“情況有變化。”陳司令員打斷他,“我已經(jīng)派直升機去接你,半小時后到。”
屈水強徹底懵了。直升機?這是什么情況?
“司令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忍不住問道。
“電話里不方便說。”陳司令員說,“你到了就知道了。”
電話掛斷了,屈水強拿著電話發(fā)呆。
這時,營長孫紹強沖進了房間。他的臉色發(fā)白,額頭上全是汗。
“水強,你收拾好了沒?”孫紹強的聲音都在顫抖。
“營長,你怎么了?”屈水強奇怪地問。
“司令員的直升機馬上就到。”孫紹強催促道,“你快點收拾東西。”
屈水強看著營長慌張的樣子,心里更加困惑。
“營長,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問道。
“你先別問,快跟我走就是了!”
說著,孫紹強拉著他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