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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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這事沒有回旋余地。"郝世文把文件夾重重拍在桌上，笑容里透著寒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站起身，指間文件袋微微顫抖。陽光穿過高樓，照在她剛清空的辦公桌上。"你確定？"

"我從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但愿如此。"她輕聲道，將一枚U盤放在茶水間的角落...

01

夏日的午后，陽光在公司玻璃墻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顧然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她剛剛完成了年度最大客戶康泰科技的項目方案，這個項目若能談成，將為創銳科技帶來至少三千萬的收入。作為業務部門的骨干，顧然在過去三年里已經為公司拿下了無數大單，她早已習慣了加班和高壓，也習慣了同事們羨慕和尊敬的目光。

"顧然，你的提案審核通過了，客戶特別滿意。"助理小白推門進來，遞給她一份文件，"郝總讓你下午兩點去會議室匯報一下詳細情況。"

顧然點點頭，接過文件。她知道，這意味著康泰科技的大單已經十拿九穩了。她看了看表，離會議還有一個小時，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數據和演示文稿。

會議室里，創銳科技的高管們坐滿了長桌。顧然站在投影儀旁，一頁頁展示著她精心準備的方案。康泰科技的需求復雜，但她的方案幾乎考慮到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和解決方案。

"這個方案很完善，"市場部總監劉明點點頭，"康泰那邊已經表示基本同意了，只需要再敲定一些細節。"

坐在首位的郝世文——創銳科技的副總裁，也是顧然的直接領導——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太多喜悅。他只是淡淡地說："不錯，但還有改進空間。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全力以赴。"

會議結束后，顧然收拾著文件準備離開，郝世文卻叫住了她。

"顧然，留一下。"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郝世文站在窗邊，背對著她。

"你知道，公司最近在進行戰略調整。"郝世文的聲音平靜得出奇，"有些人適合新的方向，有些人則不然。"

顧然感到一絲不安："您是什么意思？"

"我們需要更加團隊化的工作方式，而不是依賴于個人英雄主義。"郝世文轉過身，目光冷淡，"說實話，我認為你不太適合我們現在的團隊文化。"

顧然震驚地看著他："我不明白，康泰的項目我已經做得很好了，客戶也很滿意。"

"這不是關于業績的問題，"郝世文打斷她，"是關于你是否能融入團隊。最近HR收到了一些關于你的投訴，說你獨斷專行，不愿意與其他同事分享資源和信息。"

顧然想要辯解，但郝世文已經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已經和上面溝通過了，明天你會收到正式的解雇通知。今天下班前，請清理好你的辦公桌。"

顧然站在那里，感覺如墜冰窟。她不敢相信，就在她即將為公司帶來一筆巨額訂單的時候，郝世文卻決定解雇她。

"可以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顧然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我說的就是真正的原因。"郝世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公司需要的是團隊合作，而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顧然看著郝世文，突然明白了什么。康泰科技的項目是她一手談下來的，但現在項目即將成功，郝世文想要把功勞據為己有。如果她不在了，誰還會記得這個項目最初是誰的功勞？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第二天早上，顧然剛到公司，就被叫到了人力資源部。HR經理遞給她一份解雇通知書和一份離職協議。

"這是公司的決定，"HR經理的語氣公式化，"您今天之內辦完離職手續就可以了。"

顧然接過文件，神情平靜："我需要多長時間來考慮是否簽這份協議？"

"公司希望您今天就能簽。"HR經理看了看表，"您的辦公桌已經開始清理了，IT部門會在今天中午前收回您的工作電腦和門禁卡。"

顧然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區，發現同事們都在低頭工作，沒有人敢抬頭看她。只有小白偷偷地給她遞了個眼色，然后假裝去打印東西。

顧然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她沒有太多東西，只是幾本書、一些文件和一個馬克杯。辦公桌上的照片——她和團隊成員在去年年會上的合影——她看了一眼，然后放進了紙箱里。

正當她收拾時，郝世文帶著幾個部門主管經過。他看到顧然，停下腳步。

"顧然，我想你已經收到通知了，"郝世文的語氣冷淡，"希望你能理解公司的決定。"

顧然直視著他："我能問一下，這個決定是否可以改變？"

郝世文笑了，那種勝利者的笑容："這事我拍板的，絕不反悔。公司不需要不合群的人，無論她多有才華。"

周圍的同事們都低下了頭，假裝沒聽到這段對話。

顧然平靜地點點頭："希望你以后不要求我回來。"

郝世文笑得更加得意："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顧然收拾完東西，最后環顧了一下她工作了三年的地方。然后她拿起紙箱，走向電梯。小白悄悄跟了出來。

"顧然姐，我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對你，"小白的聲音很低，充滿了不安，"大家都知道康泰的項目是你談下來的。"

顧然對她微微一笑："沒關系，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對了，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里面是我最近幾個月的全部工作備份，包括康泰項目的所有細節和客戶聯系方式。本來應該交給郝總的，但我忘了。你能幫我放在茶水間的架子上嗎？他知道在哪里找。"

小白接過U盤，點點頭："我會的。顧然姐，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顧然看了看窗外："休息一下，然后再找工作吧。別擔心我。"

她最后看了一眼創銳科技的標志，然后推開大門，走進了夏日炎炎的陽光中。

離開公司后，顧然并沒有立即回家。她驅車前往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她說，"事情辦完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一個男聲："你還好嗎？"

"沒什么不好的，"顧然啜了一口咖啡，"就像我們預計的那樣。郝世文不會讓我繼續待在那里的。"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顧然的聲音很平靜，"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02

顧然離開創銳科技的第三天，小白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康泰那邊來人了，問為什么聯系不到你。郝總說你已經離職，他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

顧然回復了一個笑臉表情，然后將手機放在一旁。她正坐在家中的陽臺上，面前攤開著幾份求職網站打印出來的招聘信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電話響了，顧然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請問是顧然女士嗎？"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女聲，"我是錦天科技的HR，徐小姐。我們收到了您的簡歷，對您的經歷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有空來公司面談？"

顧然笑了笑："我這周都有空，您看什么時間方便？"

掛斷電話后，顧然的手機又亮了起來，是小白發來的消息："今天郝總主持了康泰項目的第一次內部會議，一團糟。他對項目細節幾乎一無所知，只能照著你留下的PPT念，客戶代表提出的問題他大多答不上來。"

顧然沒有回復，只是將這條消息截圖保存了下來。

第五天，小白又發來消息："康泰那邊說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可能要重新考慮合作。郝總急瘋了，到處找你的項目資料，但好像找不到完整的文件。"

顧然放下手機，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窗外，城市的天際線在暮色中漸漸亮起燈光。她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個她熟悉的號碼——康泰科技的項目負責人李總。

"顧小姐，冒昧打擾，"李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慮，"我們最近和貴公司的溝通出現了一些問題。郝總似乎對項目不夠了解，我們有幾個關鍵問題至今沒有得到解答。"

顧然的聲音很平靜："李總，恐怕我已經不在創銳科技工作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我們上次會面后不久。"

"但是，"李總的聲音充滿了困惑，"你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為什么會在關鍵時刻離職？"

顧然輕輕地說："這個問題，也許您應該問問郝總。"

李總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那么，顧小姐，你現在在哪家公司工作？"

"我還在休息期，不過已經收到了幾家公司的面試邀請。"

"能告訴我是哪幾家公司嗎？"

顧然報了幾個名字，其中包括錦天科技。

"錦天？"李總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他們是我們的供應商之一。也許我們有機會再合作。"

掛斷電話后，顧然的嘴角微微上揚。她打開電腦，登錄了自己的郵箱。里面有一封來自錦天科技的郵件，確認了明天上午的面試時間。

第二天一早，顧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驅車前往錦天科技。在公司門口，她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康泰科技的李總。

"顧小姐，真巧，"李總微笑著向她伸出手，"我今天剛好有事來錦天。"

顧然握了握他的手："確實很巧。"

"聽說你要來面試，我就提前和錦天的王總打了招呼，"李總壓低聲音，"他是我的老朋友。"

顧然微微一笑："謝謝李總。"

面試進行得很順利。錦天科技的王總對顧然的經歷和能力表示了極大的贊賞，尤其是當他得知顧然是康泰項目的主要負責人時。

"顧小姐，我們非常希望你能加入錦天，"王總最后說，"我們正在尋找像你這樣有能力的人來負責我們與康泰的合作項目。"

顧然謹慎地問："您是說，錦天要接手創銳的康泰項目？"

王總笑了笑："還沒有定論，但康泰確實對創銳最近的表現不太滿意。李總昨天還在抱怨，說自從你離開后，創銳的服務質量直線下降。"

面試結束后，李總在公司門口等著顧然。

"顧小姐，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嗎？"李總邀請道。

在咖啡館里，李總開門見山："顧小姐，我就直說了。創銳最近的表現讓我們很失望。郝總似乎對項目不夠了解，會議上的表現也很糟糕。更重要的是，我們發現他在使用你的名字回復郵件，但內容明顯不是你的風格。"

顧然眉毛微微一挑："他用我的名字回復郵件？"

"是的，最初幾天他告訴我們你在休假，所有郵件都由他代為回復。但后來我們發現情況不對，一問才知道你已經離職了。"李總搖搖頭，"這種做法很不專業。"

顧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那么，康泰對創銳的項目還要繼續嗎？"

李總嘆了口氣："老實說，我們正在重新評估。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我們可能會考慮其他合作伙伴。"

"比如錦天？"顧然輕聲問道。

李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這取決于很多因素，包括你是否會加入錦天。"

顧然微笑著沒有回答。

回到家后，顧然的手機又響了，是小白打來的。

"顧然姐，情況有點亂，"小白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康泰那邊今天突然通知，說要重新評估合作關系。郝總急瘋了，把我們整個團隊罵了一頓，說我們沒有好好保存你的項目資料。"

"U盤呢？"顧然問道。

"他說U盤里的資料不完整，很多重要的客戶聯系方式和需求細節都找不到。"小白壓低聲音，"而且，你知道嗎？他一直在用你的名義回復康泰的郵件，直到李總發現了這件事。"

顧然笑了笑："他還說什么了？"

"他說..."小白猶豫了一下，"他說寧可項目黃了，也不會求你回來。"

"是嗎？"顧然的聲音很平靜，"我們等著看吧。"

第七天，顧然收到了錦天科技的offer，薪資比在創銳高出了30%。同一天，她又接到了李總的電話。

"顧小姐，我們決定暫停與創銳的合作，"李總的聲音很堅決，"他們的服務質量已經無法滿足我們的需求。我聽說你收到了錦天的offer？"

"是的，我準備接受。"

"太好了，"李總似乎松了一口氣，"我已經和王總溝通過，錦天將接手部分原本交給創銳的項目。我們期待著與你的合作。"

掛斷電話后不久，顧然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小白。

"顧然姐，出大事了！"小白的聲音幾乎是在尖叫，"康泰剛剛通知，他們要終止與我們的合作！郝總氣瘋了，把所有人都叫到了會議室，罵了整整一個小時。更可怕的是，總部知道這件事了，派了一個姓馮的總監過來調查情況。"

顧然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馮總監問起了你，問你為什么在這個關鍵時刻離職，"小白繼續說道，"郝總居然說你是被錦天挖走的，故意帶走了項目資料，想要把康泰的業務引到錦天去！"

顧然冷笑了一聲："他有證據嗎？"

"沒有，但他就是這么說的。不過馮總監好像不太相信，因為我告訴他，你是被解雇的，不是自己辭職的。"

"你告訴他了？"顧然有些驚訝。

"是的，"小白的聲音變得很低，"我不能看著他們這樣污蔑你。馮總監聽了之后，臉色很難看，說要徹查此事。"

顧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謝謝你，小白。不過，你要小心，不要讓自己陷入麻煩。"

"我知道，"小白說，"對了，還有一件事。錦天好像要派人來我們公司洽談一些合作細節，聽說康泰的人也會來。郝總正在為這件事焦頭爛額。"

顧然的嘴角微微上揚："是嗎？真有意思。"

03

陽光明媚的周三上午，創銳科技的會議室里氣氛凝重。馮總監——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坐在會議桌的首位，旁邊是郝世文，他的臉色比往常更加陰沉。會議桌周圍坐著創銳的幾位部門主管，以及幾個陌生面孔——他們是康泰科技和錦天科技的代表。

"各位，今天這個會議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康泰項目目前面臨的問題，"馮總監開門見山，"據我了解，康泰已經決定暫停與我們的合作，并考慮將部分業務轉給錦天。李總，能否請您說明一下原因？"

康泰的李總清了清嗓子："坦率地說，自從顧然離開創銳后，我們與貴公司的溝通變得非常困難。項目進展緩慢，很多問題得不到及時解答。更讓我們失望的是，郝總一直在用顧然的名義回復我們的郵件，直到我們發現真相。"

馮總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郝總，這是怎么回事？"

郝世文的臉色變得慘白："我...我只是不想讓客戶擔心項目交接問題。顧然突然離職，帶走了很多關鍵資料，我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

"突然離職？"馮總監冷冷地看著他，"據我所知，是你解雇了她，而且沒有安排妥善的工作交接。"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郝世文。

"我...我有我的考慮，"郝世文結結巴巴地說，"顧然不適合團隊文化，而且她被錦天挖走了，可能泄露了我們的商業機密。"

錦天的王總立刻反駁："這是完全不實的指控！顧然女士確實收到了我們的offer，但那是在她離開創銳之后。我們從未挖過創銳的墻角，也從未要求她提供任何關于創銳的信息。"

李總也插話道："而且，顧然女士是康泰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她對項目的理解和專業能力是我們選擇與創銳合作的重要原因。在她離開后，項目質量明顯下降，這才是我們考慮暫停合作的真正原因。"

馮總監看了看表："我理解了。看來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顧然的離職。郝總，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在這個關鍵時刻解雇項目負責人嗎？"

郝世文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我...我有我的管理考量。"

"是什么考量能比公司的核心業務更重要？"馮總監的聲音變得嚴厲。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門口，郝世文突然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僵在座位上，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