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嫁給前男友父親的第三個月,他死了。
葬禮上,前男友陸詢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通紅著眼,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爸?為了錢,你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他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哭著解釋,卑微求饒。
可我只是低頭,拂開他的手,隨即從律師手中接過遺囑,對著他笑得溫柔又殘忍:
“陸詢,注意你的言辭。從今天起,陸家、公司,還有你,都歸我管。”
我欣賞著他錯愕、屈辱、幾乎崩潰的神情,將遺囑拍在他胸口,一字一句道:
“乖兒子,叫聲小媽來聽聽?”
1
一句話,炸得靈堂死寂。
所有目光,齊刷刷看向我們。
陸詢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青筋暴起,身體劇烈顫抖。
那份遺囑像烙鐵,燙在他胸口,碾碎了他身為陸家大少的全部尊嚴。
極致的屈辱化為狂怒。
“你做夢!”
他反手抓住我還沒收回的手腕,力道兇狠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林晚!我殺了你!”
他揚手就要扇我。
親友們下意識想上前,卻又頓住。
巴掌并未落下。
我迎著他癲狂的目光,眼神冰冷,盡是嘲諷。
手腕被攥得生疼,我卻只是緩慢地轉動手腕,將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背的肉里。
劇痛讓陸詢動作一滯。
我逼近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殺我?你敢嗎?”
我的聲音很輕,卻森寒刺骨。
“當著這么多人,當著你爸的遺像?你除了無能狂怒,還會什么?”
我看著他的瞳孔一點點收縮,繼續溫柔地補刀。
“陸詢,看清楚,這是你爸的簽名。你連你爸的話都不聽了?真是不孝啊。”
他揚起的手臂僵在半空,眼神混亂,力道不自覺地松了。
我猛地抽出手腕。
隨即,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被他碰過的地方,像在擦什么臟東西。
擦完,我直接無視他,轉身掃過全場震驚的賓客。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女主人的威嚴。
“抱歉,讓各位見笑了。”
“家門不幸,出了個不懂事的孩子。”
“老陸總走得突然,公司內外,從今天起由我全權接手。葬禮繼續。”
一番話,直接給陸詢蓋章了“不懂事的孩子”的身份,也宣告了我的主權。
幾個公司元老交換眼神,但在遺囑和我面前,終究沒人敢出頭。
陸詢被我徹底無視,僵在原地,像個滑稽的擺設。
他臉色青白交替,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以女主人的姿態安排后事,他父親的下屬們全都聽我號令,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他想發作,卻被我那句“不孝”和全場的目光釘死在原地。
此刻,他腦海中想起了過去是如何當眾羞辱我,讓我下不來臺的畫面。
如今角色對調,那份屈辱感,正加倍地反噬在他自己身上。
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從他身邊走過,腳步未停。
余光掃過他,眼神里沒有愛恨,只有冰冷。
陸詢身體一顫,如墜冰窖。
他第一次意識到,我真的變了。
變得不受掌控了。
2
葬禮結束得潦草。
賓客們帶著各異的神情匆匆散去,偌大的靈堂轉眼空曠下來。
管家和我的助理一左一右,簇擁著我走向停車場。
那輛黑色的賓利,是老陸總生前的專屬座駕,如今,它在等我。
我正要拉開車門,一道身影發瘋似地沖了出來。
“林晚!”
陸詢一把拉住車門,眼眶通紅,聲音嘶啞。
“你休想!你休想再踏進陸家大門一步!那是我家!”
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像是想把車門焊死。
我已坐進車內,聞言,只是姿態優雅地,緩緩降下車窗。
我看著他,眼神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陸詢,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房產也歸我。”
“現在,那是我家。倒是你,一個外人,還想攔著主人回家?”
我轉頭,看向前方不知所措的司機和管家,語氣平淡。
“還愣著干什么?少爺情緒不穩定,別傷到他。”
這句話,像一道指令,也像一句宣判。
管家一個激靈,立刻上前,用一種恭敬卻不容抗拒的姿態,“請”陸詢松手。
陸詢被自己家的管家架著胳膊拉開。
他眼睜睜看著我升上車窗,看著那輛承載著陸家權力的車,載著我,絕塵而去。
車子平穩地駛入陸家主宅。
我沒理會門口一排噤若寒蟬的傭人,徑直走向二樓的主臥。
是這座宅子里,權力的核心。
“站住!”
身后傳來暴怒的嘶吼,陸詢追了上來,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野獸。
他張開雙臂,擋在主臥門口。
“賤人,滾出去!你休想睡我爸媽的房間!你不配!”
我停下腳步,面色平靜地看著他,眼神如冰。
“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辭,陸詢。”
我的語調很溫柔,吐出的字卻像刀子。
“按照遺囑和法律,這里現在是我的房間。”
我抬手指了指他身后那扇緊閉的門,又指了指樓下。
“你的房間,管家已經安排在二樓南向客房。張媽,”我看向人群中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傭,“帶少爺去他的新房間休息。”
“客房”兩個字,讓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尊嚴再次被我踩在腳下。
“我不走!”
他像是被徹底激怒,嘶吼著朝我撲過來,想推搡我。
我只是輕輕側身,就避開了他。
隨即,我不緊不慢地從手包里拿出手機,指尖輕點。
一段錄音,清晰地在死寂的走廊里響起。
是我老陸總疲憊又憤怒的聲音。
“……那個逆子,除了花天酒地還會干什么?公司交給他?不出三年就得敗光!我怎么生了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
“反倒是林晚,有頭腦,懂分寸,比他強多了……把家和公司交給她,我才放心……”
父親親口的否定,和對他最恨的女人的肯定,像一把最利的刀,瞬間刺穿了陸詢的自尊。
他如遭雷擊,面色慘白如紙,踉蹌著后退了一步,重重靠在身后的墻上。
手機里,他父親的斥責還在繼續。
而他,只是靠著墻,身體慢慢滑落,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
我沒再看他,轉身關上房門。
3
我開始著手公司事務,接手公司的第一件事,我給銀行打了個電話。
“凍結陸詢名下所有銀行卡、信用卡副卡,立刻,馬上。”
當晚,陸詢常去的那家會所經理,戰戰兢兢地打來電話,說陸少消費后卡刷不出來,正在發脾氣。
我掛了電話,切斷了那邊的喧鬧。
沒過五分鐘,我的私人手機就響了,是陸詢。
“林晚!你他媽對我的卡做了什么?!”
我將手機拿得離我耳朵遠了點,背景里還能聽到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起哄和嘲笑。
“陸少這是怎么了?被小媽管這么嚴?”
“哈哈哈,陸少,拿出你的氣勢來。”
我翻過一頁文件,語氣平靜:“公司賬目要清算,暫停所有非必要開支。陸家不養閑人,這很難理解嗎?”
“你……”他氣到失語。
我輕笑,聲音壓得極柔,像情人的呢喃:“需要用錢,可以回來找我。寫一份申請,說明用途和金額,每一筆,我都會親自審批。”
我頓了頓,補上最后一刀。
“乖兒子,小媽這也是為你好,怕你在外面學壞了。”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接著,是手機被狠狠砸碎的聲音。
我聽著忙音,嘴角的笑意更深。
沒多久他回來了。
一身酒氣,衣冠不整,陰鷙的眼神死死瞪著我。
我正坐在沙發上,抬眼,指了指茶幾上的紙和筆,像在對待一個晚歸犯錯的孩子。
“寫。”
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申請理由,金額,用途。另外,再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后不再揮霍。”
“林晚!你別欺人太甚!”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我終于放下手里的賬冊,抬頭直視他。
“這話,聽著真耳熟。”
我的目光像刀,刺入他的記憶。
“當年你為了白薇薇,把我攢錢給你買的生日禮物踩在腳下,當眾嘲笑我寒酸、不配愛你的時候,怎么不說欺人太甚?”
往事浮現,他臉色煞白。
我逼近一步,聲音壓得更低:“陸詢,由奢入儉難,這滋味不好受吧?慢慢習慣,以后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渾身發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最后,我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百元鈔票,扔在他腳邊。
“這點錢,省著點花。”
第二天,公司高層會議。
陸詢換上西裝,但眼下的烏青還是出賣了他。
他靠在椅背上,一臉挑釁。
會議剛開始,他就聯合幾個老股東發難。
“林總太年輕,恐怕難以服眾。何況……一個女人靠什么上位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幾個元老隨聲附和,會議室的空氣瞬間凝固。
我沒生氣,反而笑了笑,指尖在桌上輕敲。
“說完了?”
我示意助理,將幾份文件發下去。
“既然陸詢你對我的能力有疑問,那我們今天就先算算賬。”
我看向他,目光溫和,話卻誅心。
“你三年前主導的城南項目,公司虧損八千萬。兩年前的海外風投,賬上有五千萬的漏洞。還有去年……”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驚怒地看著我,不敢相信這些爛賬,會被我翻出來。
接著,我看向那幾個幫腔的元老,笑容不變。
“各位董事,你們跟陸詢合作的項目,里面的貓膩,需要我一筆一筆點出來嗎?”
“老陸總生前常說,公司不能交給一個連賬都管不好的孩子。他把公司交給我,是信任,也是囑托。”
我環視全場,聲音不大,卻帶著絕對的威嚴。
“如果誰對老陸總的決定有異議,或者……對自己的賬目沒信心,現在可以提出來。”
數據和把柄面前,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元老們,瞬間噤若寒蟬。
陸詢僵在座位上,臉色鐵青。
他引以為傲的人脈,在絕對的證據面前,被我碾得粉碎。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宣布會議的最后一項議程。
“鑒于陸詢先生過往的‘卓越’表現,即日起,將不再擔任公司任何管理職位。”
我頓了頓,在他屈辱又錯愕的目光中,扔下最后一顆炸彈。
“不過,念在母子一場,我給你留了個體面的職位。”
“我的司機,還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