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李,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老張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對同事老李說道。
獨居女人葉曉薇,花了整整十二萬,買了一條讓人看了心里發毛的黃金巨蟒當寵物。
這事兒在周圍鄰居間傳開后,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葉曉薇今年三十五歲了,身材中等,體態勻稱,長相普普通通,走在人群里,毫無存在感。
她父母走得早,只給她留下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還有一筆存款。
這存款雖說不上多,但足夠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年輕的時候,葉曉薇也談過幾段戀愛,可最后都沒能修成正果。
時間一長,她對愛情的期待也就漸漸淡了。
平日里,她就在家附近的花店打零工,每天細心地照料著那些花花草草,日子過得倒也清閑自在。
只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潮水一般,一下子就把她緊緊地裹住了,讓她喘不過氣來。
葉曉薇總覺得日子過得太過安靜,安靜得讓她心里直發慌。
窗外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弦上,在她心底泛起一層又一層連綿不斷的漣漪。
她心里特別渴望能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打破這死氣沉沉、一成不變的生活。
有一次,葉曉薇偶然在網上看到了一篇關于黃金蟒的帖子。
帖子里那條渾身金黃的巨蟒,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奇異的光,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給牢牢抓住了。
從那以后,她就開始瘋狂地搜集關于黃金蟒的所有信息。
而越了解,她就越著迷。
黃金蟒性情溫順,沒有毒,壽命還長,而且特別獨特。
要是能養這么一只寵物,肯定能給她平淡無奇的生活添上不少色彩。
這個想法一旦在她心里冒出來,怎么壓都壓不住了。
葉曉薇四處打聽,終于聯系上了一個賣家。
賣家說有一條品相極佳的成年黃金蟒要賣。
不過這價格可不便宜,足足要十二萬呢。
葉曉薇幾乎沒怎么猶豫,就把大部分積蓄取了出來,還跟花店老板預支了好幾個月的薪水。
在她看來,錢要是不能換來自己喜歡的東西,那就只是一串毫無溫度的數字。
他們約好交易地點在一處偏僻的倉庫區,時間是黃昏。
葉曉薇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早早地就來到了約定地點。
賣家是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帽檐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他話很少,帶著葉曉薇走進了一間昏暗的倉庫。
倉庫里彌漫著一股潮濕又略帶腥氣的味道,讓人聞著很不舒服。
在角落里,放著一個巨大的木箱,箱面上釘著幾個粗大的透氣孔。
男人拿起撬棍,“嘎吱嘎吱”地撬開了木箱蓋子,一股更濃烈的異味撲面而來。
葉曉薇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可心跳卻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滿是期待。
木箱深處,一團巨大的金色蜷曲著,在昏暗的光線下,就像一堆融化的黃金——那正是她夢寐以求的黃金蟒。
男人遞給她一份所謂的合法養殖和轉讓證明,紙張都泛黃了,字跡也模模糊糊的。
葉曉薇根本沒心思仔細看,全部的心思都被那條黃金蟒吸引住了。
她甚至都沒多問飼養的細節,就匆匆付了錢。
男人收了錢,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好像急著擺脫什么沉重的負擔似的。
葉曉薇叫了一輛貨運面包車,司機看到那個巨大的木箱時,眼神里透著異樣,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等她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
她把木箱安置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那里原本擺著她用了好多年的舊沙發,現在,這個位置屬于新的家庭成員了。
葉曉薇沒有立刻打開箱子。她坐在離箱子不遠的地板上,眼睛直直地盯著箱子,耳朵仔細地聽著箱內偶爾傳來的細微摩擦聲。
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腥氣,好像也沒那么難聞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近乎癡迷的笑意。
這一夜,她幾乎都沒合眼。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了客廳。
葉曉薇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緩緩地掀開了木箱的蓋子。
沒有預想中黃金蟒猛地竄出來,也沒有看到它有任何攻擊性的姿態。
那條黃金蟒只是安靜地盤踞在箱底,巨大的三角形頭顱微微揚起,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
陽光正好落在它身上,金色的鱗片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它自己就是一個光源。
葉曉薇屏住了呼吸。
她從來都沒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過這樣的生物——它的皮膚光滑又有彈性,鱗片排列得整整齊齊,就像被精心打磨過的藝術品。
它緩慢而有節奏地呼吸著,龐大的身軀也跟著一起一伏。
葉曉薇伸出手,想摸摸它,可手剛伸到半空,就停住了——她想起了賣家含含糊糊的叮囑,說黃金蟒剛到新環境,需要時間適應。
于是,她就那么靜靜地站著,看著。
蟒蛇好像也對新環境充滿了好奇,頭顱不時地轉向不同的方向。
葉曉薇按照網上查來的資料,在客廳的角落里為它布置了一個寬敞舒適的“家”:一個大型的玻璃飼養箱,底部鋪著厚厚的椰土,里面還放了沉木和水盆。
她沒有強迫它進玻璃箱,只是把木箱的門打開,自己退到了一邊。
幾個小時后,等她再回到客廳,發現黃金蟒已經悄悄地移到了玻璃箱里,蜷縮在沉木下面,只露出一小截金色的身軀——它好像對這個新家挺滿意的。
從那以后,葉曉薇的生活就完全圍繞著這條黃金蟒展開了。
她給它取名叫“金寶”。
每天早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金寶:觀察它盤踞的姿勢、鱗片的光澤、眼睛的神采。
她會輕聲跟它說話,雖然她心里清楚,金寶可能根本聽不懂,但她就是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了一個能傾訴秘密的伙伴。
她從來不進玻璃箱里面,所有的照料都在箱外完成——既怕驚擾了它,也隱隱地懷著一種敬畏。
金寶的存在,讓這個原本寂靜的家多了一絲奇異的生機。
空氣中始終飄散著一股淡淡的、爬行動物特有的氣息。
到了晚上,客廳里就只有玻璃箱內加熱燈那幽幽的紅光。
金寶偶爾會緩緩地游動,龐大的身軀摩擦著椰土,發出“沙沙”的輕響。
葉曉薇會坐在沙發上,借著那微弱的光芒,靜靜地注視著它。
有時候,她覺得金寶的目光好像也落在了自己身上——那冰冷而又專注的眼神,讓她脊背發涼,可又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葉曉薇不再去花店上班了,跟老板娘說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和照顧新寵物。
老板娘勸了她好幾次,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勉強了。
她的世界好像就只剩下自己和金寶了。
鄰居偶爾在樓道里碰到她,都覺得她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的笑容少了,神情里卻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亢奮和神秘。
有人好奇地問她家里是不是養了什么,她總是含含糊糊地一帶而過。
那扇緊閉的門,隔絕了外界的窺探,也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系。
她享受著這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和她的金寶一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一個月的時光就要過去了。
金寶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生活環境,食量也穩定了下來。
它的鱗片愈發潤澤光亮,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葉曉薇對金寶的癡迷,也隨著日子的推移愈發深沉。
她開始認真記錄金寶的每一處細微變化。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觀察日記,字里行間都流露出她近乎狂熱的喜愛。
她堅信,自己和金寶之間已經建立起了一種超越語言的默契——她能從金寶細微的動作中捕捉到她的情緒波動,而金寶好像也能感知到她的喜怒哀樂。
那天,葉曉薇看到了一則令人沮喪的新聞,心情一下子就低落到了極點,獨自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流淚。
過了一會兒,她察覺到玻璃箱里的金寶比平時更加活躍,竟然緩緩地游到了靠近沙發的一側,頭顱隔著玻璃,靜靜地朝著她。
當她抬起頭,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對視的時候,竟然產生了一種金寶在安慰她的錯覺。
這個念頭讓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絲暖意,也讓她對金寶的依賴越來越深。
可是一些微妙的變化正在悄然發生。
葉曉薇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差,常常在深夜突然驚醒,總覺得耳畔響起比以往更清晰的“沙沙”摩擦聲。
有時候,她甚至會產生錯覺,好像那聲音不是來自玻璃箱,而是從房間的某個隱秘角落傳來的。
她變得神經兮兮的,對周圍的聲響特別敏感。
家里的食物消耗得越來越快,盡管她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食欲增加了。
偶爾,她會在地板上發現一些細長透明的絲狀物,看起來就像某種蛻皮——可金寶明明還在生長期,還沒到大規模蛻皮的時候呢。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也可能是金寶夜間活動的時候,從箱縫里帶出來的雜物。
她不再邀請任何人來家里,就連偶爾關心她的花店老板娘也不讓來。
她的世界越來越小,最后就只剩下這間屋子和玻璃箱里的金寶了。
對金寶的愛戀里,漸漸混入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恐懼:她害怕失去金寶,害怕金寶不再親近她,更深層次的恐懼,她卻不敢去細想。
這個月快結束的時候,有一天,葉曉薇接到了催繳物業費的電話,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都沒出過家門了。
電話那頭物業人員的聲音聽起來遙遠又虛幻,她匆匆應了一聲,說會盡快繳納,然后就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玻璃箱里的金寶——它正安靜地盤踞著,金色的鱗片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一股莫名的不安突然緊緊地攥住了她的心。
她走到窗邊,輕輕地拉開了一道窗簾,刺眼的陽光讓她一下子瞇起了眼睛。
樓下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遠處有汽車鳴笛——那些屬于正常世界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好像來自另一個維度。
她趕緊拉上了窗簾,房間又恢復了幽暗,只有金寶和箱內那幽幽的紅光,還是她熟悉又心安的世界。
她喃喃自語道:“沒關系的,金寶會一直陪著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要消散了,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安慰。
又過了幾天,葉曉薇徹底沒了消息。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花店老板娘。
雖說葉曉薇已經辭去了花店的工作,但偶爾還會在微信上和老板娘聊聊天,也會說起她養的那只神秘寵物的事兒。
可這幾天,老板娘給她發的消息就像扔進了無底洞,一點回音都沒有,打電話也沒人接。
老板娘心里犯起了嘀咕。
葉曉薇平時性格是有點孤僻,可也不至于一聲不吭就失聯啊。
她隱隱約約記得,葉曉薇提過,花大價錢買了一條很特別的蛇。
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在老板娘心底滋生。
猶豫了好半天,老板娘還是撥通了報警電話。
接警的是城東派出所的老張和小劉。
老張都快五十歲了,是個經驗老到的警察,處理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小劉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渾身都是干勁。
聽完老板娘的講述,老張皺了皺眉頭,問道:“她失聯多久了?”
“大概三四天吧,之前她還回我微信呢。”老板娘語氣很著急。
老張點了點頭,對小劉說:“你去查查失蹤人葉曉薇的戶籍信息,再看看她住址附近的監控有沒有啥線索。”
小劉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葉曉薇住在一棟老式居民樓里,沒有電梯。
老張和物業人員一起到了葉曉薇家門口,老張使勁敲了好幾次門,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毛。物業人員說,最近確實很少看到葉曉薇出門。
老張讓物業人員去拿備用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咔噠”一聲,門開了。一股混合著潮濕、微微的腥味,還有種說不出的甜膩味道,從門縫里撲了出來。
老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推開門,和小劉一前一后走進了屋里。
客廳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光線特別暗,唯一的光源就是角落里那個巨大的玻璃箱,箱子里亮著幽紅色的加熱燈。
借著這點微弱的光,能看到玻璃箱里有一條巨大的金色蟒蛇,正盤繞在一塊沉木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老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辦案這么多年,見過不少場面,可這么大的蟒蛇被當成寵物養在家里,還真是少見。
小劉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這……這就是她養的黃金蟒?”小劉聲音都有點發緊。
老張沒說話,眼睛在房間里快速地掃視著。
屋里的東西擺放得很整齊,看不到有搏斗或者掙扎的痕跡。
桌上攤開著一本寫滿字的筆記本,像是日記;茶幾上還放著半杯沒喝完的水。
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可就是那個巨大的玻璃箱、箱子里沉默的巨蟒,還有消失不見的女主人,讓整個屋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分頭搜查,注意收集可疑的線索。”老張沉聲說道。
兩個人在不算大的屋子里仔細地排查起來:臥室、廚房、衛生間,都沒找到葉曉薇的蹤跡,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或者血跡——她就像從這個房間里憑空消失了一樣。
小劉在臥室的床頭柜上發現了幾瓶安眠藥,其中有幾瓶已經空了。“張哥,你看這個。”
老張拿過來看了看,搖了搖頭說:“單憑這個說明不了啥,現在很多人都有失眠的問題。”
將近一個小時的搜查,一點收獲都沒有,葉曉薇的失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老張的目光又落在了客廳的玻璃箱上——那條黃金蟒從他們進門到現在,幾乎都沒動過,只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
老張直覺葉曉薇的失蹤和這條蛇肯定有關系,可就是找不到直接的證據。
“張哥,你說會不會是……被這條蛇……”小劉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老張沒回應他的猜測,而是走到玻璃箱前仔細地觀察起來:箱子是特制的,結構很堅固,通風口也很小,蟒蛇顯然沒辦法自己逃出去。
就在這時,小劉在客廳的角落里有了發現——那是靠近天花板的一個墻角,正對著沙發和玻璃箱的方向。
“張哥,快來看這是什么!”小劉的聲音里帶著緊張和興奮。
老張走過去,順著小劉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墻角處,有一個特別小的、幾乎和墻壁顏色一樣的裝置,正對著客廳中央——那是一枚針孔攝像頭,藏得特別巧妙,要不是刻意搜查,根本發現不了。
是誰安裝的呢?是葉曉薇自己,還是另有其人?老張心里猛地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一下子竄了上來,瞬間傳遍了全身。
他立刻意識到,這個攝像頭里存儲的內容,說不定就是揭開葉曉薇失蹤之謎的關鍵。
他趕緊讓小劉聯系技術隊的同事過來提取。
在等待的時候,老張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個小小的鏡頭。
他忍不住想象,在葉曉薇失蹤的那天或者那些日子里,這枚隱蔽的“眼睛”到底記錄下了什么。
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緊緊地攫住了他——雖說辦案這么多年,早就見慣了生死,可這一刻,他還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從心底涌出的寒意。
技術隊的同事很快就到了,小心翼翼地把隱藏的攝像頭取了下來。
小劉迫不及待地把它連接到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上,老張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
屏幕亮了起來,開始播放存儲卡里的內容。畫面雖然有點晃動,但還算清晰。
鏡頭正對著客廳,沙發和那個巨大的玻璃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時間戳顯示錄像從半個月前就開始了。
畫面一幀一幀地閃過:大多數時候客廳里都沒人,要么是葉曉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書,要么是對著玻璃箱發呆,偶爾能看到黃金蟒在箱子里慢慢地游動。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甚至有點無聊。
老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關鍵的畫面隨時都可能出現。
突然,小劉發出了一聲壓抑的驚呼,猛地捂住了嘴巴,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老張趕緊湊過去,當他看清屏幕上定格的某一幀畫面時,一股涼氣從脊椎一下子竄到了頭頂,后背瞬間就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