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終南山下,古剎慈恩寺靜立千年。
寺中曾有位高僧慧空,聲名遠播,傳其能洞察人生死、明辨人因果,有緣者求見,皆能獲其智慧點化。
但他最令人驚嘆的,是對生死奧秘的獨到領悟。
《金剛經》有言,一切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可世人雖知死亡不可避免,卻難參透生死背后深藏的天機。
為何有人壯年早逝,有人卻能頤養天年?
這究竟是命運偶然的安排,還是因果必然的呈現,是福報的彰顯,還是業障的報應?
貞觀十三年秋,長安城外下著連綿秋雨。
一輛馬車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前行,車輪不斷碾過積水,泥水被濺起老高。
車內坐著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里滿是疲憊,他就是長安城里頗有名氣的富商孫福貴。
三天前孫福貴正在店鋪里忙活著生意,突然家仆騎著快馬飛奔而來,送來一封飛騎傳書。
他顫抖著雙手打開信,上面寫著府中老太爺孫員外暴病身亡,享年六十三歲。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孫福貴一下子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親雖然年過六十,但身體一向硬朗得很。
前不久父親還親自到各個鋪子里查賬,走路都帶風,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更讓孫福貴覺得蹊蹺的是,就在父親去世的當天夜里,城東的李老爺子也咽氣了。
李老爺子都九十多歲了,早就臥床不起,身體虛弱不堪,他的離世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怪就怪在,兩人幾乎是在同一個時辰斷的氣,這也太巧了吧,孫福貴心里直犯嘀咕。
孫福貴心里滿是疑惑和痛苦,他聽人說終南山慈恩寺的慧空大師修行高深,能解開人心中的疑惑,便決定連夜趕路去求見大師。
馬車終于在慈恩寺的山門前停了下來。
孫福貴下了車,抬頭望去,只見寺院被籠罩在秋日的薄霧之中,顯得神秘又莊嚴。
山門上“慈恩寺”三個大字,在昏暗的天色下隱隱約約能看見,透著一股讓人敬畏的禪意。
這時,一位小沙彌迎上前來,雙手合十,輕聲問道:“施主,可是來求見慧空師父的?”
孫福貴急忙回禮,說道:“正是。在下孫福貴,家中出了變故,特來求見大師,希望能得到大師的開示。”
小沙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點了點頭說:“師父已經在藏經閣等候施主多時了。”
孫福貴心里一驚,自己這是臨時起意前來,并沒有提前通知慧空大師,他怎么會知道自己要來呢?
難道這慧空大師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跟著小沙彌穿過幾進院落,孫福貴發現這座寺院比從外面看要大得多。
回廊彎彎曲曲,庭院一個接著一個,每個轉角處都有不同的景致。
此時秋菊開得正盛,桂花也散發著陣陣清香,但在這肅穆的環境里,這些花香反而讓氣氛更加莊嚴了。
來到藏經閣前,小沙彌停下腳步說道:“師父就在里面,施主請自己進去吧。”
孫福貴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白髯飄飄的老僧正端坐在蒲團上,面前點著一盞青燈。
在燈光的映照下,老僧的面容慈祥又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內心。
“孫施主,請坐。”慧空大師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洪亮而渾厚。
孫福貴戰戰兢兢地跪下,說道:“在下孫福貴,拜見大師。”
慧空大師手輕輕一擺說道:“不必多禮,起來坐吧。”
孫福貴感覺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自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孫福貴心里越發震驚,自己還沒開口,慧空大師就好像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意了。
孫福貴穩了穩心神說道:“大師,在下確實滿心疑惑。家父突然病逝,而李老爺子也在同一天離世。
家父才六十出頭,身體一直不錯,李老爺子都九十多了,身體不好也在預料之中,可他們倆為何會在同一時刻……難道真有天意嗎?”
慧空大師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了指窗外說道:“施主可曾留意到,院子里那兩棵桂花樹?”
孫福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院子里有兩棵桂花樹。
一棵枝繁葉茂,花開得正艷;另一棵看起來比較蒼老,枝葉稀疏,花朵也不多。
孫福貴說道:“在下看到了,一棵正當盛年,一棵已然蒼老。”
慧空大師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這兩棵樹哪棵種得更早?”
孫福貴仔細地觀察著這兩棵樹,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那棵蒼老的樹種得更早。
但他心里又覺得,慧空大師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么簡單的問題,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深意。
"弟子不敢亂說。"
慧空大師輕輕點頭,目光落在窗外兩棵桂花樹上:"那棵看起來老態龍鐘的樹,其實種下才三十年。那棵枝繁葉茂的,倒有八十年樹齡了。"
孫福貴瞪大眼睛,手里的茶盞差點打翻:"這...這如何可能?"
"世間事自有其道理。"慧空大師起身走到樹前,手指輕撫粗糙的樹干,"這棵老樹生在石縫間,土薄水少,縱使拼盡全力也難伸展枝葉。
那棵壯樹扎根在肥沃的河灘地,雖經百年風雨,依然郁郁蔥蔥。"
孫福貴摸著下巴沉思,心里還是轉不過彎來:"可這和家父的死..."
"你且看。"慧空大師回到蒲團坐下,眼神變得凝重,"你父親和城東李老爺子,就像這兩棵樹。"
"請師父明說。"孫福貴往前傾了傾身子。
"你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常做善事,雖只活了六十三歲,卻如良種落在沃土。李老爺子雖享九十三高壽..."慧空大師頓了頓,"但聽說他年輕時..."
孫福貴突然想起什么:"可是當年災年囤糧那事?我爹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勸他莫做虧心事。"
"生死輪回自有因果。"慧空大師從案頭拿起本線裝古籍,"但這只是表象,背后還有更深的道理。"
"什么道理?"孫福貴急得站起身。
慧空大師不緊不慢地翻開書頁:"《因果經》里記載著佛陀時代的兩個比丘。一個叫善慧,一個叫智明。善慧心善體弱,智明聰明驕橫。"
藏經閣里只聽見翻書聲和遠處傳來的誦經聲。
"善慧四十五歲就圓寂了,智明活到八十五。"慧空大師抬頭,"按說智明修行時間更長,該有更大福報。"
"后來呢?"孫福貴追著問。
"善慧往生兜率天,成了彌勒菩薩的侍從。智明卻因傲慢,死后轉生為人,還得繼續修行。"
孫福貴皺起眉頭:"這...這說不通啊。活得久不該更有修行時間嗎?"
"這就是世人常犯的糊涂。"
慧空大師正要繼續說,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鐘聲打斷。
這鐘聲與平日不同,三長兩短,是寺里遇到大事才敲的警鐘。
慧空大師臉色一變,起身道:"走,去看看。"
兩人剛出藏經閣,就看見幾個小沙彌慌慌張張跑來:"師父!山下孫村傳來消息,趙善人昨晚突然走了,才六十八歲。城北錢老爺今早也過世了,九十五歲高齡。"
孫福貴心里咯噔一下。
趙善人他認識,常給窮人送米送面,前年發大水還帶頭修堤壩。
錢老爺雖然不熟,但聽說也是樂善好施的主。
"兩人同時離世?"慧空大師喃喃自語。
"可不是嘛。"小沙彌擦著汗,"孫村的人說趙善人睡前還好好的,半夜里突然就...錢家那邊說老爺子今早還喝了碗粥,坐著坐著就咽氣了。"
孫福貴轉頭看向慧空大師:"師父,這..."
慧空大師望著遠處山巒:"生死有命,但如此巧合..."
"還有更離奇的事。"小沙彌站在殿前,雙手合十,聲音里帶著點緊張,"趙老爺家的人說,老爺咽氣前一直重復同一句話,'時候到了,時候到了',翻來覆去念叨了半宿。
錢老太爺的孫子更說,老太爺這幾天總說胡話,扯著嗓子喊'讓我走,讓我走',嚇得小孫子夜里都不敢靠近床邊。"
慧空大師盤腿坐在蒲團上,聽完這話,閉眼沉默了半晌,突然睜開眼,目光落在孫福貴身上:"孫施主,你怎么看?"
孫福貴坐在木凳上,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碗邊緣:"兩天里四位老人去世,還都是兩對前后腳走的。這要是說沒點蹊蹺,誰信?大師,您說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說道?"
"確實不尋常。"慧空大師點點頭,目光轉向窗外漸暗的天色,"這或許是天意借這些事,給世人提個醒。你想聽聽這里頭的門道嗎?"
"求之不得。"孫福貴連忙起身,對著慧空大師深深鞠了一躬。
慧空大師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漸漸沉下去的夕陽:"這事兒得等天黑再說。現在天色還早,咱們先不急。"
孫福貴心里癢癢的,卻也不敢催,只能耐著性子等。
好不容易熬到日頭落山,月亮慢慢爬上樹梢,慧空大師這才站起身:"走吧,咱們去個地方。"
兩人穿過幾進院落,最后停在一座兩層小樓前。
樓是青磚砌的,看著有些年頭了,門前種著幾棵老松,夜風吹過,松針沙沙作響。
"這是咱們寺院的悟道樓。"慧空大師推開樓門,門軸發出吱呀一聲,"平時除了修行的高僧,很少有人能進來。今兒破例讓你進來,是因為你和這事兒有緣。"
孫福貴跟著慧空大師上了二樓。
屋里布置簡單,地上鋪著幾張蒲團,中間擺著張矮桌,墻上掛著一幅畫,畫里是個老和尚在山頂打坐,背景是連綿的群山。
慧空大師在蒲團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孫福貴依言坐下,抬頭看著墻上的畫。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地上畫出幾道光影。
"孫施主,你聽過'業力'這個詞嗎?"慧空大師開口問道。
"聽說過一點,但不太明白。"孫福貴老實回答。
"業力,說白了就是人這輩子做的事留下的痕跡。"慧空大師頓了頓,"做好事留善痕,做壞事留惡痕。這些痕跡不會消失,會在合適的時候顯現出來,影響人的一生。"
慧空大師站起身,走到畫前,抬手指了指畫中的老和尚:"你看這老和尚,為啥選在山頂打坐?"
孫福貴湊近看了看:"是不是為了清凈,好專心修行?"
"對,但不全是。"慧空大師轉過身,"站得高,看得遠。修行深了,對生死的理解就更透徹。"
"這畫里的老和尚,是我的師父無相大師。"慧空大師的聲音低沉下來,"他曾經跟我說過一個關于生死的秘密,這個秘密讓我對生命有了全新的認識。"
孫福貴心里一緊,感覺要聽到什么重要的事了。
"師父說,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有他的任務。"
慧空大師重新坐下,目光落在孫福貴身上,"有的人任務簡單,幾十年就能完成;有的人任務復雜,得花一輩子,甚至更久。"
"什么任務?"孫福貴忍不住問。
"有的人是來還債的,有的人是來討債的;有的人是來幫別人的,有的人是來被別人幫的;有的人是來吃苦的,有的人是來享福的。"慧空大師一字一頓地說。
孫福貴聽得發愣,半天才回過神:"那怎么判斷一個人的任務是什么?"
"看他的經歷。"慧空大師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你父親一輩子本本分分做生意,從不坑人,還經常接濟窮人。他的任務就是在世上播撒善意。當善意播得差不多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所以六十三歲就走了。"
"李老爺子年輕時做過不少虧心事,欠了不少債。他得在世上把這些債還清,所以活得久,但過得苦。晚年的孤獨、病痛、害怕,都是在還年輕時的債。"
孫福貴聽得點頭,心里覺得這話在理。
"那趙老爺和錢老太爺呢?"
孫福貴坐在蒲團上,身子微微前傾,眼神里帶著疑惑。
"趙老爺一輩子都在做好事。"
慧空大師端坐在對面,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神情平和,"他這輩子最大的任務,就是用自己做的善事去影響更多的人。等他做的好事有了足夠大的影響,他這一輩子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所以六十八歲就走了。"
"那錢老太爺呢?"
孫福貴皺了皺眉頭接著問。
"錢老太爺的情況有點復雜。"
慧空大師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像是在回憶什么,"他年輕的時候干過一些不太光彩的事兒,不過到了晚年,他知道自己錯了,就開始拼命做好事。他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彌補以前犯的錯,所以一直活到了九十五歲。"
孫福貴聽了,心里一下子亮堂了。
原來人活得長還是短,都不是平白無故的,背后有著很深的因果道理。
但他心里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憋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大師,那我怎么才能知道自己這輩子該干啥呢?怎么才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沒白活呢?"
慧空大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說話,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師父,師父!"
一個小沙彌在樓下扯著嗓子喊,聲音里透著慌張,"出大事了!"
慧空大師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快步往樓下走。孫福貴也趕緊站起來跟在后面。
到了樓下,只見小沙彌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師父,剛才有人來報,說……說……"
"別著急,慢慢說。"
慧空大師拍了拍小沙彌的肩膀,安慰道。
"說是縣城里那個算命的鐵口張,今天晚上突然瘋了,在街上又喊又叫的,說什么‘天機泄露,肯定有大災’,‘生死的秘密不能隨便說’,現在被官府抓走了。"
孫福貴心里“咯噔”一下。
鐵口張他認識,是縣城里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據說算得可準了。
他怎么會突然瘋了呢?
慧空大師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還有別的情況嗎?"
"還有,城里好幾個算命的都說今天晚上有怪事兒,說什么‘死星的位置變了,生死要顛倒了’,都不敢出門給人算命了。"
小沙彌一邊喘氣一邊說。
慧空大師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著孫福貴:"施主,看來今天晚上真不是個平常的夜晚。你想知道的那個最重要的秘密,恐怕……"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可奇怪的是,夜空中連一片云彩都沒有,月亮還是亮堂堂地掛在天上。
這雷聲就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震得整個寺院都跟著晃。
慧空大師臉色大變,趕緊快步走到院子里,抬頭看著天空。
只見原本又圓又亮的月亮,這會兒竟然開始變色了,從銀白色慢慢變成了淡紅色,最后竟然變成了深紅色,就像一滴血掛在夜空中。
"血月!"
慧空大師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是天地間出現怪現象了,說明有特別重大的秘密要被泄露出來了。"
孫福貴也跟著走到院子里,抬頭看著這詭異的血月,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害怕。
他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背后安排著一切。
"大師,這是啥意思啊?"孫福貴聲音有點發抖。
慧空大師盯著血月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施主,你今天晚上問的那個問題,碰到了生死的根本秘密。這個秘密特別重要,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可是……"孫福貴剛想說話,就被慧空大師打斷了。
"不過既然天象都變成這樣了,說明時機到了。"
慧空大師轉過身,看著孫福貴,眼神深邃得像大海,"你知道為啥有的人五六十歲就沒了,有的人卻能活到八九十歲嗎?這里面的真相,能把大家對生死的看法全改了。"
孫福貴屏住呼吸,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聽到一個能讓自己心里受到極大震撼的啟示了。
"這個真相有三個方面的秘密:第一個是業力的秘密,第二個是修行的秘密,第三個是……"
慧空大師停頓了一下,"第三個是使命的秘密。"
"而最重要的是第三個秘密。"
慧空大師的聲音變得莊重嚴肅,"這個秘密一旦被揭開,你對生命意義的理解就全變了,你會知道啥才是真正的長壽,啥才是真正的短命。"
血月在天空中越來越紅,就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寺院里的所有和尚都走出房間,聚在大雄寶殿前面,小聲地念著經。
慧空大師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孫福貴:"施主,你真的確定要聽這個最終的秘密嗎?一旦知道了,你的人生就全變了,再也沒辦法回到以前啥都不知道的狀態了。"
孫福貴沒有一點猶豫:"弟子愿意承擔一切后果,只求大師能可憐可憐我,給我講講。"
"好。"
慧空大師點了點頭,"那我就給你講講這個困擾大家上千年的生死的秘密。你知道嗎,生命的長度和它的價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