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炎炎,北京大學校門外,蜿蜒的長隊里是一張張稚嫩而期待的臉龐。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中小學生手握“預約許可”,如同“朝圣”般等待踏入校園。校門之內,卻是另一種習以為常的寧靜——疫情時期筑起的物理與心理圍墻,至今未被徹底推倒。當“開放”成了例外,“封閉”成了常態,我們不禁要問:這所大學,究竟是誰的大學?
01
圍墻內外:被割裂的公共性
歷史的回響振聾發聵。民國時期的國立北京大學,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公眾可以自由步入校園,在胡適、魯迅等大師的課堂旁聽。那時的大學,深知自己是社會燈塔,是思想孕育的公共空間。
反觀當下,圍墻高筑、閘機林立,保安盤查成為常態。疫情本是特殊時期的臨時措施,卻異化為一些管理者眼中的“管理便利”與“免責盾牌” 。更令人憂心的是,一批在中學時代就習慣了封閉環境的學生,將這種非常態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成為“封閉校園”的擁護者。
02
破冰者現身:北外推開的不只是校門
當眾多名校仍沉溺于“預約迷宮”時,北京外國語大學用行動撕開封閉鐵幕:
身份證即通行證:自2023年12月11日起,校外人員持本人實體二代身份證,經閘機刷臉完成人證核驗即可入校,無需校內人員預約。
全時段常態化開放:政策覆蓋寒暑假、夜間,徹底打破“開放日特權”邏輯 。
公共服務零落差:世界語言博物館、校史館向市民敞開,體育場夜間亮燈迎客。
“原來大學不是神仙洞府!”一位帶孩子參觀的市民指著語言博物館感嘆,“這里寫著‘世界公民’——這才是大學該有的氣度?!?
03
全球鏡鑒:開放是大學與城市的共生密碼
當中國高校為“是否開放”爭論不休時,世界頂尖學府早已實現無感化公共共享:
哈佛:游客自由穿行哈佛庭院,威德納圖書館閱覽區需哈佛ID進入
牛津:市民在博德利圖書館咖啡館閱讀,研究區實行門禁
新加坡國立大學:地鐵直通校園中心,露天劇場成市民文化廣場
04
破除迷思:五大利器破解管理困局
“安全”與“秩序”從來不是封閉的正當理由,技術與管理智慧足以破題:
1. 空間分級革命
開放區:主干道/廣場/博物館/體育場(如北外東校區操場完全開放);
管控區:教學樓/實驗室/宿舍(刷卡門禁+電子圍欄,如MIT核反應實驗室)。
2. 技術賦能升級
公共區域部署人臉識別預警系統(自動標記異常行為);
核心區域采用無感通行閘機(師生自動識別,訪客掃碼登記)。
3. 資源預約普惠
稀缺資源(特藏文獻/高端設備)向研究者開放預約;
普通講座/展覽通過小程序向市民開放名額。
4. 權責法定化
將“校園公共開放義務”寫入《高等教育法》第47條修正案;
教育部制定《高校公共空間開放國家標準》。
5. 監督機制革新
設立校園開放市民監督委員會(吸納社區代表參與決策);
開放數據實時公示(人流量/服務滿意度)。
05
未名湖的倒影:當大學忘記“公”字本色
燕園門外,一個小女孩踮腳張望湖心塔影的照片刺痛人心。而在北外校園,同樣的孩子正撫摸著“世界語言地圖”浮雕咯咯笑。兩個場景間的距離,不過是一張身份證的厚度,卻丈量著大學對公共精神的認知鴻溝。
大學的圍墻,最終圍住的是它自己——當知識圣殿需要“朝圣簽證”時,它背叛了蔡元培“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遺囑,忘記了財政撥款單據上印著“納稅人”三個字。推倒那堵無形的免責之墻,讓校門永遠向懷揣身份證的公民敞開,才是對“國立大學”中“公”字最莊嚴的致敬。
未名湖應該倒映求知的目光,而非閘機的陰影
作者:吳必虎 DeepSeek
編輯:周晴
圖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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