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前言

“女兒，你媽媽心臟病發作，現在在ICU里！”

老舒握著手機，焦急等待著女兒的回應。

“哦...那我這個月的生活費誰給啊？我卡里快沒錢了。”

妻子在ICU里生死未卜，女兒卻只關心錢。

這一刻，老舒決定給女兒一個測試。

看看這個曾經讓全家驕傲的“985精英”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然而，當他在家里偷偷安裝監控設備后，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讓他渾身發抖。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只是女兒驚天計劃的開始！

01

深夜十一點半，老舒正在書房忙著第二天的合同事。

隔壁臥室突然傳來妻子痛苦的呻吟聲。

“老舒...老舒...”

老舒扔下筆沖向臥室，看到妻子捂著胸口，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

“你怎么了？”

“胸口...好疼...喘不上氣...”妻子說話都困難。

老舒嚇壞了，趕緊扶起妻子：“走，咱們去醫院！”

匆忙中，他想起叫一下女兒。

老舒沖到樓下女兒房間門口，使勁敲門：“女兒！女兒！你媽媽心臟病了，我們去醫院！”

敲了半天，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擰了擰門把手，鎖著。

“這孩子...睡得很沉！”

樓上妻子又開始呻吟，老舒顧不上了，趕緊扶著妻子下樓。

“老婆子，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

一路上，老舒闖了三個紅燈。

到了醫院急診科，醫生立刻推著妻子進了搶救室。

“家屬在外面等著！”

老舒在走廊里來回踱步，手心全是汗。

兩個小時后，醫生出來了：“急性心肌梗塞，幸虧送來得及時。現在生命體征穩定，需要觀察48小時。”

“謝謝醫生，謝謝...”老舒連連鞠躬。

辦完住院手續，已經凌晨三點了。

老舒在ICU外面的長椅上坐下，這才想起女兒。

她肯定還不知道媽媽出事了。

他掏出手機，想了想，算了，這么晚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七點，老舒一夜沒睡，眼睛通紅。

護士告訴他，妻子醒了，可以進去看一眼。

“老婆子啊，你醒了！”老舒握著妻子的手，眼淚差點掉下來。

妻子虛弱地看著他：“女兒呢？她怎么沒來？”

老舒愣了一下：“昨晚太急，她睡得太沉，沒叫醒。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妻子點點頭，閉上眼睛休息。

老舒走到走廊里，撥通女兒的電話。

“喂？”女兒的聲音懶洋洋的，明顯剛睡醒。

“女兒，你媽媽昨晚心臟病發作，現在在人民醫院ICU...”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很快傳來的卻是：

“哦...那我這個月的生活費誰給啊？我卡里快沒錢了。”

老舒一聽愣住了：“什么？”

“我是說，媽媽住院了，那這個月的生活費怎么辦？昨天我還想著今天找你們要錢呢。”聽著女兒平靜的聲音傳來。

老舒有些發抖：“你媽媽差點死了！現在在ICU里！”

“不是穩定了嗎？”聽筒里傳來女兒的哈欠聲：“醫院那么遠，我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有你在那守著就行了。”

老舒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你...你就不擔心你媽媽？”

“擔心有用嗎？醫生不是說穩定了嗎？”女兒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爸，我還困著呢，想再睡會兒。對了，生活費的事你別忘了啊。我昨天還想買個新手機，舊的太卡了。”

“你媽媽在ICU里，你還想著買手機？”

“這不沖突吧。反正媽媽有醫生照顧，我買手機也花不了多少錢。”

老舒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真的困了。等媽媽出院了我再去看她。現在去了也沒用，還浪費打車錢。”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老舒拿著手機，愣愣地站在走廊里。

02

女兒叫舒婷婷，當年考上985大學時，全家人都驕傲得不行。

親戚朋友見面就夸：“你們家女兒真爭氣，985畢業，以后前途無量！”

可畢業后，女兒說要“在家休息一段時間，找找人生方向“。

這一休息，就是整整十年。

三十歲的人了，天天在家刷手機、看直播、買買買，從來不提找工作的事。

每次他們提起，女兒就說：“現在工作這么卷，我不想參與這種惡性競爭。再說了，你們有錢，我為什么要去受那個苦？”

十年來，女兒花的房租、生活費、購物、旅游...從來沒斷過。

可現在，媽媽在ICU里生死未卜，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擔心生活費！

老舒回到病房，妻子睜著眼睛看著他。

“女兒怎么說？”

老舒沉默了一下，如實告訴了妻子。

妻子聽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老舒，我們是不是把她慣壞了？”

“老婆子，“老舒握住妻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要想個辦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什么意思？”

“我要知道，這個女兒在家到底都做什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舒聲音低沉道：“我要看看，我們這些年的付出，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妻子點點頭：“你說得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妻子在醫院住了一周才出院。

回到家，老舒第一件事就是去女兒房間看看。

房門緊鎖，敲了半天才有動靜。

“誰啊？”女兒懶洋洋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是我，你媽媽回來了。”

“哦，知道了。”

然后就沒了下文。

老舒在門外等了十分鐘，女兒還是沒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扶著妻子去了主臥。

“她這一周都沒出過房間？”妻子問。

“出過，就是去廚房拿外賣，去衛生間。”老舒嘆了口氣：“你看家里堆了一客廳的快遞盒子。”

妻子搖搖頭，沒說話。

03

第二天，老舒趁女兒睡覺，偷偷在家里裝了監控。

老同學李醫生說得對，這種針孔攝像頭很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裝好后，老舒下載了手機APP，可以隨時查看家里的情況。

正好這周是他的60歲生日。

以往每年生日，女兒都是隨便說句“生日快樂“就完事了。

這回妻子剛出院，老舒也沒想著過生日。

然而到生日那天早上，女兒竟然破天荒地早起了。

“爸，生日快樂！”

女兒站在客廳里，手里拿著個精美的紅色盒子，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

老舒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也許女兒還是有良心的，也許媽媽住院這件事讓她醒悟了。

老舒接過盒子，沉甸甸的，心里也暖暖：“女兒，你有心了。”

“爸，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禮物，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女兒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老舒小心地打開盒子，里面鋪著紅色綢布，綢布下面是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

他展開紙條，上面是女兒娟秀的字跡：

“親愛的爸爸，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60歲生日禮物：一張欠條。

我幫你仔細算了算，從我大學畢業到現在這十年，你和媽媽在我身上花了：

生活費：每月5000元×12個月×10年=60萬元

房租：每月3000元×12個月×10年=36萬元

購物消費：平均每年20萬元×10年=200萬元

旅游費用：10萬元

其他雜費：20萬元

合計：326萬元

考慮到通脹因素和我的孝心折扣，我按照200萬元計算。

等我找到合適的工作，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先打個欠條證明我的誠意。

你看，我多懂事！你的貼心小棉襖永遠愛你。”

老舒看著這張“欠條“，手都在發抖。

女兒在旁邊說：“爸，你看我多細心，連賬都給你算得清清楚楚。以前你總說我花錢大手大腳，現在我知道感恩了吧？”

“你...你這是...”老舒指著紙條，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我的心意啊！”女兒理直氣壯地說：“別人過生日送什么煙酒茶葉，多俗氣。我送你一個承諾，多有意義！”

妻子從廚房走出來，看到老舒的表情，拿過紙條看了一眼，差點又犯心臟病。

“你...你算這個干什么？”妻子聲音都在顫抖。

“媽，我這是在表達感恩啊！”女兒一臉無辜，“你不是總說要懂得感恩嗎？我現在懂了，所以寫個欠條表表心意。”

“可是...可是你寫欠條做什么？”

“當然是等我工作了還給你們啊！這樣我心里也踏實。”

女兒說得理所當然，“不過你們也別催我，我會找到合適工作的。”

老舒把欠條塞進口袋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兒看他們的表情不對，撅著嘴說：“你們不高興啊？我好不容易起早給爸爸準備生日禮物，你們還不滿意？”

說完，她轉身回房間了。

04

晚上，老舒怎么都睡不著。

他拿出那張“欠條“，一遍遍地看。

326萬，折扣后200萬。

她算得真清楚。

更可氣的是，她居然覺得這是“貼心“的生日禮物。

這是提醒他欠她的，還是提醒她欠他的？

老舒越想越氣，忍不住爬起來去敲了女兒的房門。

“女兒，我們談談吧。”

女兒正躺在床上刷手機，頭也不抬：“爸，你說。”

“你打算什么時候找工作？”

女兒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不耐煩：“又來了。爸，我們談過多少次這個話題了？”

“那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去找？”

女兒坐起來，理直氣壯地說：“我985畢業，憑什么去做月薪3000的工作？那不是浪費人才嗎？”

“那月薪多少你才肯去？”

“至少也得月薪過萬吧。我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總不能跟專科生一個待遇。”

老舒深吸一口氣：“那你有什么技能可以拿月薪過萬？”

“我...我學歷高啊！985的學歷還不夠嗎？”女兒理所當然地說。

“學歷只是敲門磚，你畢業十年了，沒有任何工作經驗...”

“那又怎樣？”女兒打斷他的話：“現在找工作本來就難，到處都要求工作經驗。我沒經驗是因為市場環境不好，不是我的問題。”

“那你就一直在家待著？”

“我又不是在家白待著，我在充實自己。”女兒振振有詞。

“我每天都在網上學習，看各種課程，這也是投資自己。”

“學什么課程？”

“很多啊，理財課、心理學課、還有瑜伽課...”女兒數著手指頭，“我現在懂得可多了。”

老舒哭笑不得：“這些能當工作嗎？”

“當然能！現在多少人想做自由職業者。我可以做理財顧問，可以做心理咨詢師，還可以做瑜伽教練。”

“那你做了嗎？”

“我在準備階段。”女兒翻了個白眼，“創業需要時間的，不能著急。”

“你都準備十年了！”

“十年怎么了？馬云創業還失敗過好幾次呢！”女兒越說越激動。

“再說了，爸爸有錢，我為什么要去受那個苦？現在工作多內卷，天天加班，工資還低，我又不缺錢花。”

“我們不可能養你一輩子！”

“誰讓你們養一輩子了？”女兒不以為然，“我不是給你寫欠條了嗎？等我成功了，連本帶利都還給你們。”

老舒看著女兒一臉無辜的表情，徹底無語了。

05

這就是他和妻子含辛茹苦養大的985畢業生？

他們曾經的驕傲？

“女兒，你今年都30歲了...”

“30歲怎么了？現在30歲還年輕著呢！”女兒不耐煩地說，

“爸，你別老用老思想看問題。現在年輕人都這樣，慢就業、慢生活，這是時代趨勢。”

“那你什么時候快起來？”

“等時機成熟。”女兒重新躺下，拿起手機，“爸，我困了，你早點休息吧。”

老舒站在女兒房門口，看著她繼續刷手機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女兒，還有救嗎？

生日風波過去一周后，老舒和妻子商量了很久，決定給女兒一個測試。

妻子點點頭：“你說怎么辦？”

老舒在妻子耳邊嘀咕了幾句后，開始了他們的測試。

那天下午，女兒正在客廳里刷直播，一邊看一邊哈哈大笑。

而老舒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大聲打電話。

“什么？銀行要提前收回貸款？”他的聲音很大，“老張，你再想想辦法啊...什么？沒辦法了？”

女兒聽到動靜，瞄了一眼父親，但沒停下刷手機。

“老舒，公司這次真的撐不下去了。”老舒繼續質問：“工程款收不回來，銀行又催貸款...這下完了...”

妻子在廚房里聽到動靜，立刻出來，一臉焦急：“老舒，怎么了？”

“完了，徹底完了。”老舒把手機重重摔在茶幾上，“公司要破產了。”

妻子一臉驚訝道：“怎么辦啊，我們這把年紀了...你說怎么辦啊？”

老舒繼續愁眉著：“看來這房子可能都保不住了，銀行說要查封資產...”

“什么？連房子都要沒了？”妻子聲音顫抖。

“嗯，我們很快要從這里搬出去了。”老舒嘆氣，“這些年存的錢，全部要拿去還債...”

話音剛落，女兒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但她不是過來安慰父母，而是直接沖向了父母的房間！

老舒和妻子對視一眼，心里一涼。

幾分鐘后，女兒從房間里出來，臉色很難看。

“爸，媽，你們都沒事吧？”她的關心聽起來很假。

“能有什么事？就是沒錢了唄。”老舒無奈的樣子。

女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那...那我們家還有多少錢？”

“能有多少？欠銀行的錢都還不完。”

女兒臉色更難看了：“那...那我的生活費怎么辦？”

老舒心里一陣悲涼：“生活費？那還有什么生活費？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女兒愣了一下，然后轉身回房間了。

06

等女兒房門關上，老舒立刻拿出手機，打開監控回放。

他想看看，女兒剛才在他們房間里做了什么。

視頻很清楚：女兒沖進房間后，第一時間就是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瘋了一樣翻找著什么。

她翻遍了所有抽屜，甚至連衣柜都打開了，顯然是在找什么。

“這個白眼狼...”老舒氣得手都在抖。

妻子湊過來看：“她在找什么？”

“估計是找我們的存折和銀行卡。”老舒咬著牙說：“她是怕我們把錢藏起來。”

視頻里，女兒找了十幾分鐘，什么都沒找到，臉上明顯很失望。

“老舒，她這是...”妻子說不下去了。

“她這是把我們當賊防呢。”老舒冷笑：“生怕我們把錢藏起來，不給她花。”

第二天早上，妻子在客廳里“哭泣“。

“老舒，我們這半輩子的積蓄都沒了...以后可怎么辦啊...”

女兒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媽媽在哭，坐在沙發上嘀咕道：

“哭有什么用？錢又哭不回來。”

妻子抬起頭：“女兒，我們家可能真的要破產了...”

“我知道啊。”女兒的語氣平靜得可怕，“那現在怎么辦？”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女兒皺了皺眉：“你們怎么這么沒用？連錢都保不住？”

妻子愣住了：“什么？”

“我是說，你們做生意這么多年，怎么還會破產？是不是決策有問題？”女兒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你爸爸已經很努力了...”

“努力有用嗎？結果不還是破產了？”女兒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們是不是老糊涂了，不會做生意了？”

妻子被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女兒繼續說：“現在這個社會，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你們年紀大了，思維跟不上時代，破產也正常。”

“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妻子聲音顫抖著。

“我說錯了嗎？”女兒理直氣壯：“如果不是你們決策失誤，怎么會破產？我一個985畢業生，現在要跟著你們喝西北風，我容易嗎？”

“那...那你準備怎么辦？”妻子問。

“我能怎么辦？還不是得靠我自己。”女兒嘆了口氣：“看來我得趕緊想辦法賺錢了。不能指望你們了。”

說完，她又回房間了。

老舒在書房里通過手機監控看著這一切，心都要碎了。

07

妻子哭是假的，但被氣哭是真的。

女兒不但不安慰，反而責怪他們“沒用、老糊涂“。

這還是人話嗎？

這還是他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嗎？

中午，女兒坐在餐桌前，看著妻子在廚房忙活。

“媽，今天做什么菜？”

“就簡單做兩道菜...”妻子說。

“哦。”女兒拿出手機開始刷，“對了，我昨天看中一個包，本來想買的，現在看來只能算了。”

妻子停下手里的活：“什么包？”

“一個名牌包，八千塊。挺好看的，不過現在家里這情況...”女兒故意嘆氣。

妻子心里一動：“要不...要不媽媽想想辦法？”

“算了，不用了。”女兒擺擺手，“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家里都這樣了，我還買什么包？”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里明顯帶著委屈和抱怨。

老舒在書房里聽得清清楚楚，氣得想砸手機。

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買包？

而且這種語氣，明顯是在道德綁架，讓媽媽主動給她買！

晚上，女兒又出來找父母談話。

“爸媽，我想了一下，咱們家現在這情況，我覺得我應該承擔起責任。”

老舒和妻子對視一眼：“什么責任？”

“我決定出去找工作。”女兒一副很懂事的樣子。

“雖然我不想去做那些低薪工作，但現在家里困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真的？”妻子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不過...”女兒話鋒一轉，“我需要一點啟動資金。”

“什么啟動資金？”

“找工作需要買職業裝，需要交通費，還可能需要培訓費。”

女兒掰著手指頭算，“大概需要一萬塊錢。”

老舒差點笑出聲來。

繞了一大圈，原來是要錢！

“我們哪還有一萬塊錢？”

“那...那怎么辦？”女兒急了，“不花錢怎么找工作？你們總不能讓我穿著睡衣去面試吧？”

“你衣柜滿滿的各種衣服，先湊合著吧...”

“湊合？”女兒不高興了，“找工作是大事，怎么能湊合？萬一因為形象不好被拒絕了怎么辦？”

老舒看著女兒義正言辭的樣子，徹底死心了。

08

“破產“消息傳開后的第三天，女兒如同變了個人。

早上八點，老舒還在刷牙，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女兒的聲音：

“媽，你過來一下。”

妻子從廚房探出頭：“怎么了？”

“我們開個家庭會議。”女兒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個小本子和計算器。

老舒漱完口走出來，女兒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爸媽，請坐。從今天起，我來管賬。”

“管賬？”妻子愣了一下。

“對。”女兒翻開小本子，“你們都這把年紀了，又剛破產，管錢肯定不行了。我是985畢業，學過經濟學，比你們懂。”

老舒心里一沉，但還是坐了下來：“你想怎么管？”

女兒清了清嗓子：“首先，我昨天仔細算了算，咱們家每個月的開銷太大了。必須要節省。”

她指著本子上的數字：“媽，你昨天買菜花了80塊？”

妻子點點頭：“買了點肉和蔬菜...”

“太貴了！”女兒一拍桌子，“現在家里什么情況？還買這么貴的菜？以后買菜不能超過50塊錢。”

“可是50塊錢買不了什么...”

“怎么買不了？你去菜市場轉轉，50塊錢夠咱們吃兩天的。”

女兒很不耐煩，“你就是被那些菜販子騙慣了，不會討價還價。”

妻子被說得啞口無言。

女兒繼續翻著小本子：“還有，這個月的水電費278塊？是不是哪里漏了？”

“沒漏啊，正常用電用水...”老舒說。

“正常？”女兒瞪了他一眼，“你們是不是開著燈睡覺？還是開著水龍頭刷牙？278塊錢，夠我買好幾件衣服了。”

老舒和妻子對視一眼，心里越來越涼。

女兒這樣的“懂事“，讓他們更加心寒。

“還有這個，“女兒指著另一行字，“媽，你這個月買護膚品花了200塊？”

“那個...那個是我平時用的面霜...”妻子小聲說。

“200塊的面霜？”女兒眼睛瞪得像銅鈴，“媽，你知道現在什么情況嗎？200塊夠買多少便宜面霜了？你這是在浪費錢！”

“我...”妻子被說得滿臉通紅。

“以后護膚品一個月不能超過50塊錢。超市里那么多便宜的，為什么非要買貴的？”女兒毫不客氣地說。

老舒忍不住了：“女兒，你媽媽辛苦了一輩子，買個面霜怎么了？”

“辛苦一輩子？”女兒冷笑，“辛苦一輩子的結果就是破產？辛苦有用嗎？”

接著女兒繼續說：“還有爸，你這個月抽煙花了300塊？”

“我...”

“戒了！立刻戒了！”女兒斬釘截鐵地說，“300塊錢夠我買多少東西了？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抽什么煙？對身體也不好。”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女兒打斷他的話，“從今天起，煙戒了，酒也戒了。咱們家現在窮得叮當響，還有心思享受？”

老舒氣得說不出話來。

09

接下來幾天，女兒真的開始“當家做主“了。

每天早上，她都會檢查父母買回來的東西。

“媽，這個蘋果多少錢一斤？”

“六塊。”

“六塊？你瘋了？隔壁攤位四塊八！你多花了十幾塊錢！”女兒氣得直跺腳，“以后買東西必須貨比三家！”

“爸，你又偷偷買煙了？我聞到煙味了！”

“沒有...”老舒心虛地說。

“還說沒有？你當我是傻子？”女兒翻遍了老舒的口袋，果然找出一包煙，“沒收！以后再讓我發現，這個月的零花錢都沒有！”

“什么零花錢？”

“就是我每個月給你們的零花錢啊。”女兒理所當然地說，“既然我管賬，當然要給你們定額度。每人每月100塊零花錢，夠了。”

老舒和妻子面面相覷。

她竟然要給他們零花錢？

“女兒，這錢本來就是我們的...”妻子小聲說。

“是你們的沒錯，但現在得聽我的安排。”女兒繼續說著：“我是專業的，懂經濟學。你們就是因為不會理財才破產的。”

更過分的是女兒開始檢查家里的每一個角落，看有什么“浪費“的地方。

“媽，你洗澡時間太長了，以后最多十分鐘！”

“爸，你看電視聲音這么大干什么？鄰居投訴怎么辦？”

最讓老舒受不了的是，女兒還要求他們記賬。

“從今天起，花一分錢都要記下來。”女兒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小本子，“晚上我要檢查。”

“為什么要記賬？”妻子問。

“這樣才能知道錢花在哪里啊！”女兒理直氣壯，“你們就是因為不記賬，所以不知道錢怎么沒的。”

老舒在監控里看著女兒驗證他們的每一筆花費，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這哪里是女兒，簡直就是個監工！

第五天晚上，老舒實在忍不了了。

“女兒，你這樣不行。”

“哪里不行？”女兒正在核對賬目，“我管得挺好的啊，這幾天已經節省了不少錢。”

“可是你自己...”

“我自己怎么了？”女兒瞪著他，“我現在是家里的財務總監，當然要有相應的待遇。再說了，我為這個家操心，吃頓好的怎么了？”

“那我們也是這個家的啊...”

“你們是這個家的，但你們已經證明自己不會管錢了。”

女兒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現在只能靠我了。你們就別添亂了，聽我安排就行。”

老舒看著女兒一臉得意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悲涼。

10

女兒“當家做主“的第六天晚上，老舒怎么都睡不著。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這幾天發生的事。

妻子被女兒管得像個小媳婦，買個菜都要被訓斥。

他自己也被限制零花錢，像個犯錯的孩子。

最可氣的是，女兒一邊要他們節省，一邊自己花錢大手大腳。

凌晨三點，老舒實在睡不著，干脆起床去書房看會兒書。

經過客廳時，他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打開監控APP看看家里的情況。

翻到昨天晚上的錄像，想看看女兒都做了什么。

突然，屏幕上出現了讓他渾身發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