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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身體、心里的躁動,正毫無征兆地瘋長。
“青春如烈火,燃燒著無盡的渴望。”這句話,總能勾起人們對青春歲月的無限遐想。在那個物質匱乏、信息閉塞的年代,我的青春期,卻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了我平靜的生活。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的西部農村,那里群山環繞,仿佛與世隔絕。縣城在地圖上,不過是一個需要用放大鏡才能找到的小點。村子,就像是被大山囚禁的鳥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過著沉悶而又單調的生活。
九十年代的春風,雖然吹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但到了我們這里,已經變得微弱無力,只能偶爾帶來幾件城里親戚淘汰的舊衣服,或是幾盤鄧麗君的磁帶,成為我們了解外界的窗口。
在那個蟬鳴悠長、陽光熾熱的青春期夏天,飛哥(我親哥,大我三歲)從遙遠的南方打工之地風塵仆仆地歸來。他肩上挎著一個略顯陳舊的旅行包,那包仿佛是他城市生活的縮影,外表沾染著機油與灰塵的混合氣息,那是他在工廠流水線上日夜奮斗的證明。
而當他踏入家門那一刻,將背包里的零食分享給大家,而我卻注意到了他包里的雜志,那是幾本封面斑斕、內容奇異的異域雜志,封面的尺度說明了一切。除此之外,還有幾張裝載著未知世界的VCD光盤。這幾樣東西在這個封閉的農村卻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外界的窗,讓家人們眼前一亮,心生好奇。
我的好奇心,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癢得不行。夜深了,所有人都睡著了。我能聽到我爸沉重的鼾聲,和窗外不知疲倦的蟬鳴。我悄悄地爬下床,赤著腳,像一只悄無聲息的貓,偷偷摸摸地溜進了飛哥的房間。月光從窗戶的縫隙里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我借著月光,找到了那個黑色的旅行包。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全是汗。我輕輕地拉開拉鏈,一股奇異的、混合著霉味和油墨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包里沒什么衣服,只有一摞摞用塑料紙包著的東西。
我借著皎潔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打開其中一本。那一刻,我的呼吸驟然停滯。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本雜志。封面之上,一位我從未謀面的異域女子,身著極少布料,金色的長發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那雙藍色的眼眸仿佛正深情脈脈地注視著我,綻放出令人心動的笑容。那笑容,與我們村里的女子截然不同,蘊含著一種我難以捉摸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我顫抖著雙手,輕輕地翻開了扉頁。那一晚,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終,我將那本雜志悄悄藏匿于床板之下,那里成了我最為隱秘的寶藏之地。
在那些悶熱的夜里,我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隱秘的閱讀冒險。每當月光透過窗欞,整個村莊陷入沉睡時,我就會像守護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般,從床底取出那本被汗水浸濕了邊角的雜志。手電筒的光束在棉被下形成一個狹小的光暈,我屏住呼吸,一頁頁翻動著那些泛著油墨香的紙張。
那些來自遙遠國度的影像,帶著異域特有的光影質感,在我眼前徐徐展開。她們慵懶的姿態,隨性的著裝,與我所熟悉的鄉村女性形象形成鮮明對比。每一張圖片都像一扇突然打開的窗戶,讓我窺見了一個從未想象過的世界。我的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紙面,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那個遙不可及的現實。
這種隱秘的閱讀體驗,與其說是對異性的好奇,不如說是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在那個信息閉塞的年代,這些畫面成為了我理解外部世界的第一把鑰匙。每個夜晚的閱讀,都在我心中埋下了向往遠方的種子。
在這個封閉的鄉村里,我漸漸發現了一個令人困惑的對比。村里的女人們總是裹在寬大的粗布衣裳里,那些灰褐色的布料像一層保護殼,將她們的身體輪廓完全隱藏。她們的臉上刻著風吹日曬的痕跡,眼神里沉淀著日復一日的辛勞與隱忍。
而雜志上那些異域女子的形象,卻像一道刺眼的光,照進了我單調的生活。她們舒展的姿態,明亮的笑容,與我熟悉的一切形成鮮明反差。這種對比在我體內激起了一種奇特的化學反應——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生變化。
每個清晨,我都會在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躁動中醒來。這種生理反應讓我既羞恥又困惑,只能躲在被窩里,用全身力氣壓制著這份難以啟齒的悸動。我像守護一個危險的秘密,生怕被人發現這份來自身體深處的覺醒。
我的身體,像一塊干涸的海綿,瘋狂地渴望著什么。那種渴望,是一種空虛,是一種燥熱,是一種無處安放的、洶涌的騷動。
但作為一個正常的青春期男子,我有自己的釋放方式,就像是大多數人緩解壓力的那樣。在那個悶熱得連蟬鳴都顯得有氣無力的午后,我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隱秘的自我探索。父母和飛哥都在田間勞作,整個土坯房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仔細地插上門閂,厚重的粗布窗簾被拉上時,陽光在布料的經緯間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被擋在了外面。
從床板與稻草墊之間的夾層里,我取出了那本雜志。紙張在潮濕的空氣里微微發黏,翻動時發出細微的聲響。當那張熟悉的頁面展開時,畫中的女子仿佛從另一個世界注視著我——她象牙般的肌膚在暗紅色床單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亮,舒展的肢體線條像一首我沒學過卻能讀懂的詩。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時刻,我開始了對身體的認知之旅。汗水順著脊背滑落,心跳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這不僅僅是一次生理的釋放,更是一個鄉村少年在封閉環境中,對自我、對欲望、對成長最原始的探索與理解。
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當然,到了某個年齡的某些階段,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卻又刺激和羞恥的感覺。我的手,笨拙地、模仿著某種想象中的節奏,帶著一種羞恥感做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事后,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渾身癱軟。
一種混雜著極致快感和巨大罪惡感的情緒,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我覺得自己做了天底下最骯臟、最下流的事情。時候也把那本同樣被玷污了的雜志,重新塞回床板底下,仿佛這樣,就能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抹去。但那種感覺,卻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了我的思想里。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像一個吸食了鴉片的癮君子,明知道這種事情不道德,我還是無法自拔。每一次的歡愉過后,都是更深的空虛和罪惡感。我的身體,在這反復的拉鋸中,變得越來越敏感。那些靜態的、平面的圖片,已經無法滿足我了。
家里還有一臺VCD機,那是家里的稀罕物,飛哥兩年前從城里帶回來時,平時父親把它鎖在堂屋的柜子里,像供奉一件圣物,只有逢年過節或是來了貴客,才會鄭重其事地請出來放幾次電影。我常常望著那個上了鎖的柜子發呆,想象著那些光盤里可能藏著怎樣的世界。
直到那個悶熱的下午,當大人們都去農忙,院子里只剩下蟬鳴和我的呼吸聲時,我知道機會來了。鑰匙就掛在父親常穿的那件外套口袋里,而外套正安靜地躺在臥室的床頭。我的心跳得厲害,手心沁出了汗,但好奇心像野草一樣瘋長,終于戰勝了恐懼。
那天,村東頭的李大爺家嫁女兒,全村的人都去吃席了,連我爸媽和飛哥也不例外。他們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我看好家。這正合我意。我關好院門,拉上所有的窗簾,把那臺VCD機搬了出來,連接上家里那臺17寸電視機。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臟“怦怦”地跳,仿佛要從喉嚨里蹦出來。我把一張光盤塞了進去。電視屏幕閃爍了幾下,出現了一片刺眼的雪花。
緊接著,一陣奇怪的、讓人臉紅心跳的音樂響了起來。然后,畫面出現了。雖然畫質粗糙得像是蒙了一層紗,但我還是看清了。那種場面該如何描述?大家都明白,我卻也無法描述。
總之,我的呼吸,再次停滯了。這比那些靜態的圖片,要震撼得多。我能看到他們是如何親昵,以及更進一步的交流。這一次的爆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癱在椅子上,半天都動彈不得。而電視機里,相互糾纏的畫面還在進行著。我甚至有些厭惡這樣的場景。有些時候我也不明白,是不是事后都是如此?又或者是只有男人才這樣?
從那以后,我便徹底地沉淪了。我像一個饑渴的野獸,游蕩在村子里,用一雙被欲望浸染過的眼睛,去審視那些漂亮的女子。
我開始注意到,王嬸那豐滿的身體;李家姐姐走路時一扭一扭的姿勢;甚至,連隔壁那個剛滿十六歲的、扎著兩個羊角辮的丫頭,我也開始在她身上,尋找那些成熟的、女性的跡象。
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大膽,越來越具有侵略性。而我最大的目標,是住在村西頭竹林里的那個女人——卉姐。卉姐不是我們村的人,聽說是從山外嫁過來的。她的丈夫常年在城里打工,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一次。
她很美,身材瘦高卻不干癟。臉龐白皙、五官精致。可我不明白她為何選擇一個人,守著這個破房子,過著半寡婦一樣的日子。有時候村里人閑聊也不理解她長得那么美,卻要嫁到這里來。有人說她圖丈夫人好,可真的有人愿意為所謂的“人好”犧牲一切嗎?
不明白也不去探討,總之,在我印象里,她的眼睛很大,總是帶著一股溫柔、賢惠和氣質,像一汪深潭,讓人看不透。她走路的姿勢,也和別人不同,腰肢款擺,像風中的楊柳,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村里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餓狼般的綠光。而女人們,則在背后,用最惡毒的語言,編排著她的各種不是。我卻對她,產生了一種近乎病態的迷戀。
大概所有美的東西都會讓人著迷。
我常常會找各種借口,從她家門口路過,只為能看她一眼。有時候,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白皙的手臂在陽光下,晃得我眼暈。有時候,她正坐在門口納鞋底,低著頭,露出一段雪白的、優美的脖頸。我的心里,像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又癢又麻。我幻想著一些齷齪的場景。
這個瘋狂的念頭,像一棵毒草,在我的心里,越長越茂盛。終于,我等到了一個機會。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天氣悶熱得像個蒸籠。我從地里干活回來,路過卉姐家。我看到她家的院門虛掩著,里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知道,她正在洗澡。我們村里沒有自來水,洗澡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通常,都是用一個大木盆,在院子里,或者在屋里,用燒開的熱水兌上涼水洗。夏天,為了涼快,很多人家都會選擇在院子里洗。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響起:去看看。我的雙腿,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向著她家的院墻走去。她家的院墻,是用泥土和石頭壘起來的,不算高,墻角的地方,因為雨水沖刷,塌了一塊,正好形成了一個可以窺視的缺口。我蹲下身,把眼睛湊了過去。我的心臟,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跳動。
院子的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木盆。卉姐,正背對著我,站在盆里。那具我曾在夢里幻想過無數次的、成熟而又豐腴的胴體,就那樣,毫無遮攔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夕陽的余暉,像一層金色的紗,披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暮色中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這時候突然有個聲音響起:“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嚇得一哆嗦,是放羊的楊老栓。他跟卉姐有些親戚關系,此時正用憤怒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很明顯,他看穿了一切。卉姐大叫一聲,她穿著衣服跑了出來。這時候她也明白我做的事情,周圍人越聚越多。
“他在看人洗澡,是偷看!”楊老栓毫不客氣。我無地自容。
卉姐有些尷尬說道:“我沒有洗澡,剛剛讓他幫忙遞個東西,你們誤會他了。”
周圍人這才松了口氣,他們要看的熱鬧并沒有看成,臉上失望盡顯。我心里的大石頭落地了,齷齪的我怎么都想不到卉姐為何明知道我心存不軌還選擇幫我。
后來我才知道,她是選擇了善良。她不想毀了一個少年,僅此而已。人群散去后,院子里,恢復了平靜。我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落荒而逃。卉姐并沒有怪我,也沒有任何說教。她留給了我所有的體面。
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走進了卉姐的竹屋,走進了她的房間......醒來后,我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我不知道,我的這種瘋狂,什么時候會結束。我只知道,我身體里那片被點燃的荒原,野草正在瘋長。而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光彩的,不光彩的!我并沒有犯什么大錯,這么多年也感激卉姐給我的那一次體面,她是美麗的,也是善良的。
前些日子,我回村遇到了卉姐,她老了很多。在集市上遇到她,我買了兩箱牛奶給她,順帶給了她五百塊錢,她說什么都不要。后來,我又將錢給了她讀高中的孩子。她一直問我為何這樣做,我跟她說了當年的事情。
卉姐笑著說道:“都是孩子,誰也不是圣人,哪能不做點錯事呢!”
我當時有些激動,險些流出眼淚。不得不說,卉姐是我遇到過最為善良的女人,這種恩情和大度是無法描述的。
如今人已中年,想到過去仍有諸多感慨,更多的是感激。祝愿卉姐一切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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