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深圳福田區(qū)某高檔會所的 VIP 包廂里,水晶吊燈把整個空間照得亮堂堂。
加代穿著筆挺的阿瑪尼西裝,斜靠在真皮沙發(fā)上,左手晃著高腳杯,里面的紅酒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他瞇著眼,盯著坐在對面的梅艷芳。
梅艷芳今天穿了件黑色修身連衣裙,盤著頭發(fā),涂著大紅唇,舉手投足都是風(fēng)情。
她端著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完全沒在意加代的眼神。
“梅小姐,來深圳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加代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隨意,“在我這兒,總得盡盡地主之誼。”
梅艷芳放下酒杯,嘴角扯出個冷笑:“加代先生的‘地主之誼’,我可消受不起。”
加代往前傾了傾身子:“喲,梅小姐這話什么意思?在深圳這塊地兒,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
說著伸手就想摸梅艷芳的臉。
梅艷芳反應(yīng)很快,一把拍開他的手,臉色瞬間冷下來:“加代,我勸你打聽清楚,我背后的人你惹不起。”
加代被拍得手生疼,臉上掛不住了:“呵,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讓你這么囂張。在深圳,還沒有我加代擺不平的事。”
“新義安,聽過嗎?” 梅艷芳說完,從手包里掏出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拍加代的手,就像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這話讓加代心里一緊。
新義安的名號他當然知道,那是香港響當當?shù)拇笊鐖F。
但他在深圳混了這么多年,哪能被一句話嚇住:“香港的社團跑到深圳來指手畫腳?梅小姐,你怕是搞錯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梅艷芳沒接話,端起香檳又喝了一口,眼神里滿是不屑。
她旁邊的保鏢陳耀興往前站了半步,雙手抱在胸前,盯著加代。
加代被這眼神看得不舒服,把酒杯重重放在茶幾上:“怎么,還想動手?”
他話音剛落,陳耀興突然動了。
加代當過兵,反應(yīng)也算快,趕緊往后撤,但還是慢了一步。
陳耀興一記正蹬,結(jié)結(jié)實實踹在他肚子上。
加代整個人飛出去,撞翻了身后的酒柜。
玻璃碎裂聲、酒瓶倒地聲混在一起,各種顏色的酒液順著地毯蔓延開來。
加代躺在地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陳耀興走上前,掏出槍抵在加代太陽穴上,聲音冷冰冰的:“加代,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沒這么簡單。”
加代咬著牙,滿臉是血:“行,有種!”
梅艷芳站起來,整理了下裙擺:“加代先生,奉勸你一句,有些事不是有錢有勢就能解決的。”
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加代掙扎著爬起來:“梅艷芳,這事沒完!”
梅艷芳頭也不回:“想找事,隨時奉陪。不過,你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等包廂門關(guān)上,加代抓起半截酒瓶狠狠砸在墻上,玻璃碴濺得到處都是。
這時金鎖和丁健帶著十幾個馬仔沖了進來。
“哥!這什么情況?” 金鎖看著滿地狼藉,臉色一變。
加代抹了把臉上的血,喘著粗氣:“給我查,必須弄清楚這女人什么來頭!還有那個保鏢,功夫不簡單。”
丁健遞來毛巾:“哥,要現(xiàn)在追嗎?”
“追個屁!沒看見人家有槍?”加代一把推開毛巾,“去把馬三叫來,我倒要看看,這新義安到底有多厲害。”
加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和酒水,心里窩著一團火。
他在深圳混了這么多年,還沒人敢這么打他的臉。
不管對方背后是誰,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02
包廂里的碎玻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加代用紙巾按著嘴角的傷口,血漬很快洇透了白色紙巾。
金鎖蹲在地上收拾酒瓶碎片,丁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馬三怎么還沒來?” 加代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丁健看了眼手表:“哥,剛打過電話,他說路上堵車。”
“讓他打車,十分鐘內(nèi)見不到人,以后別跟著我。”加代把染血的紙巾扔在地上,抓起桌上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又放下。
他知道該給勇哥匯報,但心里那股傲氣讓他不想就這么服軟。
十分鐘后,馬三推門進來,西裝上還沾著雨水。
“哥,聽說出事了?” 他掃視一圈滿地狼藉,臉色變了。
加代把梅艷芳留下的濕巾甩過去:“新義安,香港來的。你給我查查,這人什么背景。”
馬三撿起濕巾,眉頭越皺越緊:“新義安可不是善茬。這濕巾的包裝,是香港半島酒店專供……”
他突然頓住,掏出手機快速翻找。
片刻后,臉色發(fā)白:“哥,那保鏢真是陳耀興,新義安雙花紅棍。梅艷芳……她干爹是洪漢義。”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丁健倒抽一口冷氣,金鎖手里的掃帚當啷掉在地上。
加代盯著馬三,半天才開口:“洪漢義又怎么樣?在深圳,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哥,洪漢義的勢力不只是香港。”馬三額角冒出冷汗,“去年梅艷芳在北京開演唱會,安保是趙家公子安排的。京城趙家,和勇哥背后的……”
“夠了!” 加代猛地拍桌,“一個戲子,一個保鏢,我加代二十年江湖白混了?”
“老杜,給我盯緊羅湖口岸,看見梅艷芳立刻匯報!小航帶二十個人,隨時待命。”加代惡狠狠地說著。
丁健剛要應(yīng)聲,馬三搶在前面:“哥,三思啊!香港四大社團說不定會插手,東莞太子輝和咱們有過節(jié),萬一……”
“怕什么?” 加代解開領(lǐng)口的紐扣,露出脖子上的疤,“當年在越南,子彈擦著頭皮飛我都沒眨眼。這次要認慫,以后誰還把我加代當回事?”
馬三還想勸,加代已經(jīng)撥通電話:“勇哥,最近忙不?有點小事想請教……”
他頓了頓,看了眼馬三,“也不是大事,就是幾個香港來的朋友不太懂規(guī)矩。您放心,我能處理好。”
掛了電話,加代把手機扔在桌上:“都聽好了,這事我親自來。丁健,你去聯(lián)系汕頭貴哥,就說有筆大生意。”
“哥,貴哥和咱們……” 丁健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商場沒有永遠的敵人。” 加代彎腰撿起半塊完好的酒瓶,在掌心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次不管來多少人,我要讓他們知道,深圳的地盤,姓加代。”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深圳的夜景。
加代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街道上來往的車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瓶棱角。
他知道這次麻煩不小,但二十年江湖沉浮,他從沒想過低頭。
03
深圳的夜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加代辦公室的落地窗外,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
此刻的他,正死死盯著桌上的手機,等待老杜傳來梅艷芳的行蹤消息。
而另一邊,梅艷芳已經(jīng)連夜趕到了東莞太子酒店。
梅艷芳坐在酒店套房的沙發(fā)上,握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電話撥通后,她聲音帶著哭腔:“洪哥,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電話那頭傳來洪漢義低沉的聲音:“阿梅,慢慢說,誰欺負你了?”
“就是那個什么深圳王加代,他……” 梅艷芳哽咽了一下,“他不僅對我動手動腳,還說要讓我在深圳待不下去,一點都不把您放在眼里!
洪漢義的聲音瞬間冷下來:“反了他了!敢動我的人?阿梅你別怕,我倒要看看,他加代有多大能耐。”
“洪哥,我真的好害怕……” 梅艷芳吸了吸鼻子,“在深圳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靠您了。”
“放心,有我在。” 洪漢義頓了頓,“你先在東莞待著,哪兒都別去,等我的消息。”
掛斷電話,洪漢義猛地把手機砸在桌上。
身為香港地下教父,他最疼愛的干女兒在外面被人欺負,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