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說起來挺讓人脊背發涼的,主角是28歲的安吉拉·卡普蘭,她原本來自亞利桑那州,后來搬到克利夫蘭當護士。安吉拉有倆女兒,一個10歲一個6歲,因為離婚,孩子暫時跟前夫的父母住著。她一直在打官司想爭取撫養權,覺得祖父母那邊環境不對勁,孩子沒得到好照顧。她工作穩定,人也獨立,平時愛社交,偶爾去朋友那兒跳跳舞啥的。
跟她同居的男友叫杰弗里·曼恩,36歲,沒啥固定工作,以前干過焊工,現在就靠零活混日子。他養了條70磅重的雜交斗牛犬,叫馬克,外表壯實,肌肉發達。曼恩這人脾氣火爆,有過暴力前科,鄰居都說他愛發怒,動不動就跟人吵架。他對狗管得嚴,花了不少時間訓練它服從命令,包括一些攻擊性的東西,用活兔子當靶子練,教狗怎么撲咬弱點。
事情發生在1992年9月1日晚到2日凌晨。安吉拉和曼恩去參加了朋友的舞會,結束后回家。鄰居看到安吉拉凌晨1點45分左右被車送回來,走路有點晃蕩,進了側門。曼恩后來打911求救是凌晨4點07分,說安吉拉外出散步被野狗咬了。急救人員到場時,安吉拉躺在沙發上,全身沒衣服,蓋著毯子,身上到處是咬傷,血流了一地。她失血過多,已經沒氣了。法醫檢查發現她身上有70到100多處咬傷,主要集中在手臂和腿部下面柔軟的地方,沒傷到臉或脖子,這點挺奇怪,因為狗通常直奔要害。
警方一查現場,就覺得不對勁。曼恩說攻擊發生在外面,但門外和路上沒血跡,全是室內客廳地板上。地板上有狗爪印,跟馬克的腳型對得上。曼恩解釋說安吉拉回家后他幫她脫衣服處理傷口,還把狗鎖在閣樓怕它聞血發狂。但為什么不馬上送醫院?為什么等四個小時才打電話?這些說不過去。警方帶走馬克檢查,牙齒咬痕和安吉拉傷口完全匹配。獸醫說馬克是雜交犬,平時性子溫順,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除非受過特殊訓練。安吉拉血液里還檢測出鎮靜劑和少量大麻成分,說明她當時沒法全力反抗,但意識可能還清醒。
調查深挖下去,鄰居和朋友提供證詞,說曼恩常跟安吉拉吵架,有時候動手打她。安吉拉媽媽喬伊斯·拉格爾斯回憶,案發前一天晚上10點她打電話給女兒,安吉拉哭著說“我不知道還能忍多久”,然后匆匆掛了。警方找來動物行為專家卡倫·阿諾夫,她測試馬克,發現狗對特定信號反應強烈,比如穿上訓練袖套,它就立刻警覺,準備撲咬。另一個專家蘭德爾·洛克伍德確認,狗的攻擊模式不像野生狀態,更像是被反復命令針對特定部位。訓犬師本·麥皮克說,曼恩用道具訓練狗,教它響應指令反復咬同一目標,不會一下致命。
曼恩起初否認自家狗干的,堅持是街頭野狗。但證據堆積,他改口承認是馬克咬的,但說是意外,他沒指揮。檢察官指出,狗不可能自己咬上百次,還避開要害,這明顯是人為操控。曼恩有動機:兩人關系緊張,他控制欲強,不想安吉拉離開。1993年4月,曼恩被正式起訴謀殺,用狗作為武器。這在美國是首例這種定罪。審判在1993年11月22日開始,陪審團審議9小時后裁定有罪。法官判他15年到終身監禁,外加5000美元罰金,給安吉拉的兩個女兒。馬克作為涉案動物,被執行安樂死。
曼恩入獄后關在格拉夫頓懲教所。到現在2025年,他已經服刑33年。期間他申請過幾次假釋,2013年、2018年和2023年,都被拒了。檢察官和安吉拉家人強烈反對,說他從沒認錯,也沒表現出悔意。喬伊斯·拉格爾斯每次聽證會都去,強調曼恩危險性高,放出來可能再害人。他甚至沒付那5000美元罰金。2023年4月,拉格爾斯發起請愿,收集簽名要求把他關到底。
這案子影響不小,在美國開了先河,證明人可以用動物當武器定謀殺罪。之前狗咬人案多是意外或過失,這次明確是故意。法律上,俄亥俄州狗咬人法嚴格,主人要負責,但用狗殺人的判例讓后續類似案子有參考。比如后來有些案子,主人訓練狗攻擊,也被重判。社會上,這事兒讓很多人警惕寵物狗,尤其是斗牛犬類。數據顯示,美國每年狗咬傷人上百萬次,致命的幾十起,大多涉及沒管好的大型犬。專家說,狗本性不壞,關鍵在主人怎么養。曼恩這種人,暴力傾向轉到狗身上,釀成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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